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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六合大拳师-第210部分

小说: 六合大拳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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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凤吟转着身体,像在斥责这些人,实际已经暗暗查清了情况。

    “老哥,我听说你要杀我我就找过来了,免得不认得我杀错了无辜。”凤吟这也是诈他,他也不能确定这人就是一刀鲜,但却可以断定,此人跟这些人不是一路来的。

    跟七寸一席话凤吟基本弄清楚了,在此地来了三拨人,一拨就是太平军遗匪,一拨是血脖子,再就是一刀鲜。而血脖子跟一刀鲜很可能是浑水摸鱼,借机暗杀剿匪大臣的。

    事情再明确不过了,就是应对了左帅那用兵方略而来,“……兰州虽是省会,形势孑然孤立,非驻重兵不能守。驻重兵,则由东分剿各路之兵又以分见单,不克挟全力以赴,一气扫荡。将来臣军入甘,应先分两大枝,分别剿抚,方合机局。是故进兵陕西,必先清关外之贼;进兵甘肃,必先清陕西之贼;驻兵兰州,必先清各路之贼。然后饷道常通,师行无梗,得以一意进剿,可免牵制之虞。”

    当然贼子不知方略底细,此局却也是必然。左宗棠自福建所随楚军有限,仅过三千。而捻军已易步为骑,大入鄂疆,

    “陕省全局之患,在捻与回。以贼势论,回狡而捻悍,回散而捻聚。以贼情论,回之通捻,图借捻以抗拒官军,遂其剽掠;捻之通回,图借回以牵制官军,便其纵横。盖回逆意在乱秦,捻逆意在窜豫,彼此各有所图,两不相喻。盗贼群居,无终日之计,故旋合而旋离也。官军之讨贼也,宜先捻而后回。盖捻强于回,捻平则回益震,一也;捻在秦不过秦之患,窜豫则中原之患,两害相形,在秦为轻,又一也。”

    所以左宗棠并不着急西进,而是驻扎潼关,以对河南。因而一直逼得捻军转入北山,欲入山西,因为左宗棠急忙部署兵力,力图组织,山西为进京之屏障,然后北山贫瘠,无粮不能急进。

    就在这关口,血脖子主动出击,预想刺杀这些血性要臣。血脖子以此为圣行,愿牺牲,就这,比寻常杀手可怕的多。

    这是大局,而这个愿在之后百年都一直未了,耿耿于怀,这也是不敢过分渲染之笔。那些是非只能记在心里,并为血性高歌。

    一个民族没了血性就腐朽了,且不说行径如何,切不可腐朽,那正中对手下怀。而左宗棠,便是血性之人,一路破竹而行,被血脖子称为“左屠夫”,记恨追杀。

    这就是后来了,但是时局。凤吟这些不过是个小小障碍而已,袁保恒为粮草帮办,曾多次奏请粮草先行,建议以豫东团练护送,其意甚明,就是想立自家团练。左公行事得理不让人,以兵马甚多无需外人押运之名,合了设粮台之所考虑不周,把袁大人骂了个垂头丧气,羞辱非常。

    所以这一路也是白忙活了。袁保恒白忙活,袁成孝更白忙活了,商人见利行事,人家当然不管他家难了。

    后来胡光墉的的买卖赔了大钱,而背后牵扯到李鸿章大人的谋略,搞得左大人的财神靠山自顾不迭,又向山西乔家借款,那就是另一出机会了。

    但就现在,袁家没什么门道。一刀鲜是跟他有旧怨,顺手而已,大局并不在他身上,不过是个趁火打劫。

    说到这,边上一条汉子就上前一步,道:“铁树不开花……”

    凤吟一听笑了,果然是你们,对道:“分帮不分家……”

    “三分安帮……”“七分交情……”

    “来的什么船?”“来的顺风船。”“船烂了,”“船烂了有三千钉,”“钉烂了,”

    “钉烂了有三千眼,”“几篓香进会?”

    “呵呵哈哈哈”凤吟笑起来,“门外站着不进香。真没想到,跑到我门前淌浑水,是被赶出来的吧?今儿我开了杀戒,也是替你当家的清理门户!别说我打丧家犬!”

    说着凤吟将小镰亮了出来。这就算报了门了,之后但凡守得规矩,也有个后话可说。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之!

    凤吟突然变了脸,这半宿半夜的,他要突然冲杀起来,那匪徒慌乱之中或者有个拼刺之力,而今大冷风里一真掰呼,先弄得人昏昏沉沉不知所谓,这突然变了脸,那几位领虽是身经百战,却也没遇见这类杀法。到底是盘道,还是不盘道?

    (血脖子这段真不好写太直白,且不管仁义道德,面对仇敌,道德通常不管用,因为无耻就是无耻者的宣言。民族失了血性便没了脊梁。我感觉我们已经没了脊梁。

    之所以不好写太直白,因为他们一直都在。大多人忘记了,且不论对错,他们却一直就没忘记。这一点,是可敬的。随便看看吧,尽量忠实。用传统的手法写真实,比用写实的口气吹牛逼要难很多。)



………【第七十三章 霹雳击地劈捉艺】………

    第七十三章霹雳击地劈捉艺

    流匪打了袁宅个措手不及,凤吟打了流匪个措手不及。先头几个腿子往后一看,凤吟就知道了哪个是带头大哥。丁蕊不过是个糊弄乡里的摆设而已。

    也没过睬是那头领暗示了还是怎地,头前一腿子举刀便砍,凤吟身子都没动,本来是将那小镰抱在腋下,此时只是一抽一放,镰杆跟那刀一碰一顺,就听“当噌”一声,说脆不脆,说闷不闷,那刀就给磕开了,那镰横着一送,横镰之刃已擦着那人脖颈放过。

    刀是开了,血也放了,凤吟的身子却瞬间贴了上去,那镰刃割在锁骨窝,而那护手月牙正顶在心下。

    血不多,并没下死手。那人早手一软脱了单刀。凤吟就这样推着这人近前几步,那人早是战战兢兢如同筛糠。

    边上几人围着,却也不好下手。

    凤吟骂了一声,将这人放开。刚一脱手,斜刺里寒光一闪,又一口刀至,凤吟将那镰杆一横,以三曲之势就给那人讲刀憋了回去,那镰刀往颈前一顶,以将那人与镰连在一起,此时挣扎无用,无论推格,都是跟自己的脖子过不去,真是性命操在自己手里。

    凤吟依旧面带微笑,不显怒色。

    这一手实际极其简单,依然是踩扑裹字的变化。凤吟起手是打了三年鹰捉,此鹰捉是重鹰捉。鹰捉叫捉不假,但坠劲扯翻为根基,而坠劲出的却是头肩一栽。

    这一栽打出来可算是七拳之中最重的一拳,在虎扑之上。七拳打法,头肩在先,这就将心意古拳跟其他拳法分别出来了。

    鹰捉先出头把艺,头把艺出来了肩打也就出来了,这一膀打得是如斧似刀。将与自己腰等粗的柳树一肩打颤是很正常的事情,难处是在空打时,把浑身的坠劲练出来,得能控得住势,勒得住马。如果真能做到这一步,貌似这一把刚猛无比,实际是沉坠为基。

    这叫“踩”意。

    有这一把了,再传到手上,就是鹰捉了。将头把艺放在手上,打人那是一扯既翻。就是凭力气欺负人,又能怎地。

    这一把下去,如斧劈山,肩打一阴返一阳,阴阳是一个套打法两个劲,两把合一把,调肩如刀。将这一栽的劲放到梢节,再把老本拽回来。就是劈拳了,所以劈拳也似斧,只是这一放一扯,劲就长了,活了,也就收自如了。

    心意毒,毒在这一把做死,为了一把做死,它的开路法也歹毒。将这劲能透出去,拉回来,就可以容人了。

    这镰,便是将这劲放得更远,因为也可以极柔。而这根基,是必然出来了劈山一肩的劲,不然后边都是虚的,这功力不是靠慢慢体会能积累下来的,所以虽练形意,将劈拳练耍了的大有人在,究其一生也不过是“忽闪忽闪”而已。

    外家打空打漏,引空引漏,又补空补漏,所以最喜快狠;内家打粘打控,沾粘而空,又破粘破空,所以最喜活化。

    冲着追求,起手练法就不同。从外形上,这是分别内外的区别,所谓练招练劲。这招是说逗引打空的招,这个劲,是说沾粘收的劲。

    所以看一门拳到底是外家还是内家,或者某人的拳是内家风格占多还是外家风格占多,从这看。

    很多人鼓吹打坐练气是内,那确实是内在体验,但跟格斗没直接关系,不能想提而论。

    又有人耍得一手好花活,点打偷漏,起伏穿跃,再巧再强劲也是高级阶段的打空而已。各有千秋,才叫分门别派,没什么可挣可贴金的。拳法的功法理论成论有早晚,说再好听对不上也是枉然。练到了,也就有了分辨能力。

    而劈拳跟鹰捉的不同,也在于此。

    劈拳打的就是是头肩一把作死的劲,鹰捉打得就是浑厚沉坠那根基。外形一样,用意不同,成之法,便是头把艺得出来。

    头把艺为心意收尾一把,雷声也生在此,所谓鹰捉雷声不分家,都是有因果的。头把艺练出来难,化成劈拳更难,所以劈拳最吃功夫,因为这里边纯在一个勒马收劲的问题。

    就好似肩打似马,劈拳就是还得出来这劲,还得收拢的住。当然后来也有了另外的“劈拳”,不在此列。

    头把艺练对了比劈拳好出,是因为头把艺最得劲,他腿没劈拳那么吃力,劈拳几乎是合了很多艺而成,所以最为难懂。从这,也就分了明劲暗劲化劲。

    凤吟这边教拳,若是外人换拳,先露劈拳,若是教自己弟子,先打钻拳。

    劈钻出来了,起落钻翻就有了,再玩其他,就是下功夫的问题了,就少了脑子的迷惑。

    人都看在眼里,这两镰是给伯芳看的,看两手再就不给看了。

    就见凤吟双手合把一切一送,用镰杆将那人放出。伯芳恍然大悟,难怪这玩意两头带枪却中间为杆,这比剑镰实惠的多,裹身越紧,放劲越大,这就是两条戟了。

    正想着,就见那镰映着火光划了一道弧线,一合把倒了手,反手而出,那镰出去了人才返身回转,就见那镰一起一落,一个腿子非常恐怖地惨叫一声,随着一道雪光仰面撒手。

    那镰自心口而回。

    实际看不清底细,但伯芳总感觉那人的面目极度扭曲,就如同那声音一般。

    这些当其冲,也上过战场的绿林中人吧,开始往后退,后边出来几个持枪棒的。

    凤吟似乎越来越高兴,那脸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也没说什么,提着小镰,用手很轻蔑地点了点那具尸体。显出可惜的神色。

    后来这一枝出来三个杰出人物,挪山虎,坐山虎,笑面虎。挪山虎身高力猛,势不可挡;坐山虎看立似坐,后劲十足,然出手狠辣,始终以坐山者危警戒自己,勇往直前;笑面虎功架严谨而用时无形,就是笑面以对,后来他这一枝下来的,都是笑着练拳。

    这三位的造诣都在伯芳之上,原因无他,皆因心意纯正。

    凤吟退回来贴住伯芳,伯芳也是心血澎湃。就见丁蕊边上一个麻脸的汉子就凑向前来,此人护住丁蕊站在火边上,面目相比清楚一些。挺俊朗的一张面孔,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是那么不顺眼,或许就是那带些坑洼麻子点的面皮,或者是略宽的颧骨,再或是那神情。凤吟就想一镰放翻他。

    这人往前凑,却被一刀鲜那长而干枯的手臂拦下,这时凤吟看清了一刀鲜的脸。

    是个大骨架,因为瘦而显得骨架越的大,有点后墩突兀之感,像一块怪石。

    凤吟是知道一刀鲜的,此人之所以一刀成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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