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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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碰撞倒了好几个。
向楠一抖手,就拽出了梭子镖,这梭子镖有尖无刃,握在手里当匕用。
凤吟将那桌子胡乱一踹,就将那边几个土匪给挡在里边,用暗语对青面道:“咬吧,条子扫。”
这个时间不开杀戒是不行了,不是刀枪不入么,青面偷个空子摆开铁头,自桌子底下钻过去,一阵砍杀,放翻了好几个小匪。
凤吟赤手空拳,就不敢大意了,绝不留手,结结实实就能感觉到锁骨被抓断,胸骨被拍塌陷的手感。
突然听到身边“嗷”第一声,一个小匪抱着脚在那里跳着,那脚一团血色模糊。原来他是试图踢那包袱起来,没想到那包袱经炸开来,扎了脚面。
这就叫巧,那边大剑客跟另两个还没出事的教徒追着就砍青面,青面一俯身子正好就抓着那包袱了,那是他的物件,他当然知道怎么玩了,顺手一抄就抓了出来,一手剑一手大锤一般,显然那大锤是当盾使了,左磕右挡,几个人一边打着一边往门外走。
向楠基本就是躲闪,她是没什么本事的,凤吟也不敢走太远,就护在她的周围。
屋内一片剑影血光,腥气刺鼻,那剑气如同龙蛇惊风乱舞,四面八方一片嘈杂。
在凤吟眼里,那刀剑之光又如同锋芒蒿草一般,而自己却是那龙蛇,拨旋游走,波折而行。
打着打着突然屋内惨叫起来,那声音凄厉可怖,显然遇到了极大的惊吓才能出那声音来。
原来青面正跟那三位教徒剑客打着,打着打着其中一个人的头就没了,那血就“咕咕咕咕”地喷,人还在那爪挠了几下才倒地,身子不断抽搐,血喷了一墙。
地上就开始打滑了,不管是铁头的人,还是白莲教的人,还是凤吟三个,就抢着往门外走。
又打了几下,向楠拉开了距离,一抖手就放倒了一下,梭子带回来时,也带回来一道血线。
几个人就在大院里对峙起来。
铁头,大剑客几个在正房门外,两厢左右各三五个人,大院门口挡了一堆。屋里那几个人的血还在喷着。青面努力调整着呼吸。
凤吟道:“各位不要逼人太甚,正月未出依然死伤了这些人,各位若再紧逼,便是那无头的下场!”
青面显然领悟到了意思,“啪”一抖手就将那阴森森闪亮亮的血葫芦抖开来,龇牙咧嘴一般带着尖锋利刃,一张开竟大得吓人。
“**你妈!”那边一个“剑客”冲上来,他刚起来后边另一个“剑客”也不要命地冲上来。
却见寒光一闪,青面一抖手就将那铁葫芦打了出去,正迎着先一位的剑客,那剑客头一偏闪,一把就去拿那葫芦,一把正抓进那葫芦肚里,葫芦“啪”一下就合上了。
青面喊到:“别动!”
那人都疯了哪还听见这些,手一甩就一剑刺来,青面将那绳索一顿,这个把握的极为到位,放多少,收多少,都恰到好处。那剑客“哇哇”鬼叫,那铁葫芦是甩出去了,那手也一并甩出去了。
那边大剑客赶紧过去上药。
另一个“剑客”也是疯了一般冲来,凤吟直接迎了上去,左手插进去一拨一划,右手同时就劈上了,听得“嘎”一声脆响,那剑客仰面跌回,蹬一蹬腿再没起来。
这都是铁头家底了,堂主又在自己家出了事情,显然铁头知道自己的锦绣前程葬送了,脸都扭曲的不成形了:“青面**你妈,你来干什么。”
周遭的人跟那白莲教徒不同,都有自己的算盘,本来也没打算跟着铁头卖命,一见青面手里有个古怪的家伙,杀人如儿戏一般,根本不愿向前来,不但不向前,还隐隐把大门让出来了,青面可是个瘟神,赶紧送走得好。
铁头抓着大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还真没把握能躲过青面那一击,他是领教过的,又有凤吟在青面身边,即便躲过那一击,也奈何不得他。
那大剑客还是有些手段的,竟然给他断手之人止了血。凤吟也感觉奇怪,难道他们真有什么奇妙的法子不成。此时哪还管的了这些,得想好后路才是。凤吟看一看青面,青面看一眼凤吟,向楠说了声:“走吧。”
三人配合默契,青面手一扬,虚晃一轮那铁葫芦,凤吟先一步冲向大门,向楠那镖如上弓之箭一般,紧绷在手心准备着,三人就冲了出门。
………【第五十七章 牯牛摆头力千钧】………
第五十七章牯牛摆头力千钧
那马没做手脚,就在墙外的拴马桩上,三人就翻身上马,下边没人敢追。:ap。整理凤吟看一看还想:“这宅子肯定也是抢的,真当杀绝了他们。”
青面上了马还有点不想走的样子,向楠是有点着急了,她毕竟看到的多,但经历的少。
斩草不出根,刀下留祸患。三人打马旋了一阵,也大概看出来了,这些人中,真心跟铁头一道的,还真没几个人,也就白莲教那几个人了。
其实凤吟旋马,是想等那几人追出来,看看态度,索性一次把活做齐了,毕竟就在自家门前,就怕夜长梦多。
青面还幻想着见秀菊一面,也让秀菊知道知道,自己不忍杀铁头,都是为了不让她太过伤心,万一杀了铁头,这姑娘的美梦又马上破灭了。
向楠旋马,没有别的,就是等凤吟。
只一圈,三人疾驰而去。奔出不到两里,突然听到背后有鞭炮声,凤吟回头望去,急道:“不好,小子放枪。”
青面也回头观望,见铁头正骑在马上在那给土枪装沙子。“咄!”凤吟一拉缰绳,那马就回头奔去,一边奔一边对向楠道:“继续往前跑!”向楠听话,打马就跑,她本来就不怎么会骑马,真是一路颠簸,几次险些栽下来。
凤吟与青面是分来来跑的,青面不敢大意,跑得是弯曲的线路,凤吟侧身贴在马背上,一路狂奔,坚持一阵,身子一落脚一点地,再次翻身上马,又滑到另一边,这样反复三次已到近前。
那铁头也将土枪上好,凤吟正冲过来,那枪口正对过来,凤吟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紧张刺激,虽然事情还没生,心中却有一阵劫后余生的狂喜,一抓那马颈鬃毛,身子就着式却弃马而下,那马被扯起来人立而起,两马就撞在了一起,铁头在马上一震被摔落下去,就这时候,那铁葫芦带着呼啸就自凤吟头顶打过去,铁头一偏侥幸躲过。
青面是有分寸的,就拖着那绳索打马靠近,没有着急回拽身子,凤吟步行就追过去。
显然铁头也早有准备,早就退了马镫,虽被摔下,却一个骨碌给他滚开来,那枪也没丢,依然正对着凤吟。
凤吟左一晃,右一晃,铁头也不敢失了机会,倒退着瞄,又正对着堵。“砰”就一声枪响。
随着一阵呛人的土枪火药味伴着那烟雾散开,铁头直接就转过枪来,抓着枪杆用枪托补击。
却见凤吟似挑担子一般站着臂膀就钻到了铁头裆下,将铁头一扛而起,这一扛是右肩进去往左扛,实际就是挑抱起来的,铁头身子也很沉,瞬间被打起来肯定来不及上肩,身子就起得不高,抄得时间是两手合一手,现在两手一分,正抱着头撞回去。虽然周尖没有定到铁头会阴海底,但凤吟的身子还是撞在他两腿之间了,铁头直接就被撞出去趴在地上了。
凤吟起了拳意的狠毒断绝意,身子空中翻转回来,硬打落山劈,一把就拍在了铁头光秃秃的后脑上,“砰”一下也没试出来头骨有没有碎裂,手指抠后脖颈就将人提起来,再看时眼珠子都崩出来了。
凤吟重重将铁头又摔下去,心道:“诶,一时兴起,幸好没让向楠看见。”转念又一想:“这类祸害,死了也就死了。”
再看时,青面却打马往村子里奔,凤吟怕对方有埋伏,别门缝里放冷枪,赶紧呼喊着追回去。
待凤吟赶回去的时间,老远就听到秀菊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凤吟听得也是一阵心惊肉跳,突然难过起来。
却见青面傻傻地看着秀菊,秀菊披头散,一脸痛苦之极的颜色,双手都哭着抠进土里了。边上的土匪又傻乎乎看着凤吟青面,跪了一地。
青面冲进屋子,现那几个“剑客”已经不在了。那秀菊只是哭,她应该不知道铁头死了吧,或者早料到了,她本该料到的,及时凤吟跟青面不来,她也该知道,那是个祸害,劝说无用。
只是她心里刚刚筑起的那个小小的美梦,彻底破灭了,这破灭之后再也无法重建了。
青面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一般,脑子嗡嗡的已经失去了思绪。
凤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向楠就过来了,凤吟确实感觉肋间就有点疼,这疼又不似疼在身上,说不上怎么来就懊悔万分,脱了大氅给了向楠,向楠为秀菊披上,秀菊紧紧抱住了向楠。
就这样过了一场梦的时间,青面面无表情地看着秀菊慢慢将向楠放开,慢慢脱了衣服还给向楠,又慢慢走回屋子,开始收拾碗筷
青面狠狠砸了几下墙壁,走到门外看着,看样子就要跪倒了。
凤吟在后边看着,青面还是没有跪倒,却低低问:“你回不回去?”秀菊看都没看青面一眼,没听到一般。
凤吟对周围的人道:“都回去吧,好好过日子,别闹了,太平军已经没了。山东的白莲教也被蒙古骑兵踏平了。地方的力量很小的。曾国藩大人已经过来调兵了,这里是最后一战了,打过仗就可以过好日子了,所以千万不要糊涂,不要跟他们走在一起。都回去吧。”
那几个人陆续离开,有年纪小的一个还挺有良心,进了屋子帮秀菊收拾残局。实际有什么好收拾的呢,又怎么能收拾完呢。秀菊也只是机械地摞着盘子。
凤吟,青面,都有些自责。不是自责贸然杀了这些人,而是来得时间就没想清楚。再找其他理由平衡得失,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凤吟跟青面都以为秀菊从此便失了灵魂,成为行尸走肉,被人欺负都会麻木不觉。他们唯一感到惭愧的,就是害了这样一个本来命运就很悲惨的女子。
但只有向楠没有这么去想,这个女人在此情景下竟能保持一种难见的冷静,她拉一拉凤吟道:“回去吧,别让三娘担心。”
只一句,就将凤吟拉了回来,是啊,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乡邻要照顾。
其实凤吟跟青面都错了,一个女子,明知道自己跟着的人是杀人越货,欺行霸市的恶人,还要去跟着。那么必然有二,一是她已经死了心,不在乎这些所谓道德与人性了,二就是她已经失了人性。
秀菊是妥协了命运,还是在妥协中变坏,凤吟是不会知道的,他本来就不认识这个人。
青面也不会理解,因为她一直在错误的估算这个女人,就像这次一样,太让人出乎意料。女人总会作出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向楠凭着个人的敏锐察觉出了这点。
果然,几年后,白莲教出来一位很厉害的女堂主,叫什么教母。人们只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她行踪诡秘,变化无常,常人难得一见,传说她就是从固县走出去的。她不打仗,不出主意,却会讲一部什么经书,好似劝说善男信女回头是岸。之所谓流传出了这个事情,不是她做了多大多大的事,对社会对教内影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