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剑焚天-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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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源接过木剑,却触动了木剑上的机关,顿时被剑柄上刺出的木刺扎了一下,疼地他松开木剑,将红肿的左手放在身后,以免出丑。
莫潇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回去用橿花膏涂抹一遍即可消肿,否则你这只手,就烂了。”
姜源咬牙切齿,不甘地退了回去。
莫潇天拾起木剑,来到众弟子之前,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水,单名一个萧,幸得家主赏识、执剑长老的提拔,方才能担当此任。所以从今日起,我即是你们的剑师,我会指导你们的剑法,你们有什么不懂之处,也可前来询问,在下尽我所能为诸位解惑。”
此时,姜枬跨出一步,说道:“常闻剑有剑灵,如山有草木。敢问先生,何谓剑灵?”
莫潇天淡然应道:“此为虚妄之说。剑者有灵,还可称之为剑么?况且山有草木,乃自然之事;剑者有灵,乃人为之术,何足以道哉?”
此时,姜湶踏出一步,说道:“敢问先生之剑如何?”
莫潇天道:“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
此话一出,全场皆笑。姜湶冷笑道:“那么我学生就领教一番先生的剑技了!”话音未落,人已化身剑光,一剑纵去,却被莫潇天以两指夹住,顺势向下一带,姜湶身体失势倾倒,摔在了地上,而剑,则被夺了过去。
莫潇天将剑递给姜湶,说道:“剑者,生死之器,不得已而不可任也。我出剑则必然见血,你若决意挑战,我随时恭候。”
姜湶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接过剑,剑身却从他手中寸寸崩断,一种羞辱感涌上心头,狠狠地刮了莫潇天一眼,退了回去。
莫潇天扫视一眼鸦雀无声的众人,冷哼道:“我是来教剑的。如果你们谁认为我不够这个资格,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前挑战,赢了我自己走,再也不会踏入姜氏半步。不过我出剑则必然见血,你们若是谁不怕死的,大可前来挑战。”
众人面面相觑,莫潇天能进入内门教习弟子练剑,若非是真有实力,就是有执剑长老这样的靠山,他们可不敢得罪,况且就莫潇天方才展示的几手来看,他们也不认为自己有实力战胜莫潇天。
见众人均不敢做声,莫潇天接着道:“时下每甲子一次的比武盛会即将在一年后举行,然而盛会中仅允许各家族派出十人参赛,时间紧迫,除去每日晨时的早修,我还将增加午后两个时辰的时间训练诸位。”
说到这,众人纷纷开始抱怨起来。
莫潇天不理他们,继续说道:“你们要清楚,每甲子一次的比武盛会,列国修仙家族皆会参加,若能在比试中出彩,不仅有名闻列国的机会,更可以得到家主的重视,这关乎你们的前程,你们最好考虑清楚。”
听到这,众人开始犹豫起来,几番思量之下,忽然觉得莫潇天说得有道理,便停止了抱怨声,一边开始练剑,一边听着莫潇天的指导,不知不觉,已然日落西山。
对于莫潇天的能力,众人没得话说,因为他对剑道的领悟,已经完全超越了常人,便连姜氏长老都没有他分析的这般仔细,而且讲的也通俗易懂,只半天的时间,众人在剑道上的提升,就得到了飞跃性的增长,可以说是由衷的敬佩。
教完姜氏弟子练剑后,莫潇天即离开了练武场,返回了姜尚为自己安排的客房,岂想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声犹如天籁一般的琴声。
琴声飘渺,忽远忽近,莫潇天却从这琴声之中听出了哀伤与惆怅。
莫潇天深受感触,不由自主地循音而去,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远远的可以望到那发出阵阵琴声的楼阁。
莫潇天知道,琴阁向来禁止弟子出入,这也是姜尚为他介绍姜氏时告诉他的,他本不想闯进琴阁,只是那琴声却深深吸引了他,令他再三感慨,不禁绢然泪下,让他联想起往事。他虽说不知道琴阁中的主人是谁,但是他可以从琴声中听出,弹奏这首曲子的人,命运与自己十分相似,那是对于命运的无可奈何。
驻足在道路中聆听一时,琴声骤然而止。莫潇天心中怅然若失,只好发出一声长叹,黯然离去。
回到房间中,莫潇天即取出乾坤偃开始研究起来。
这一年以来,他基本上白天修炼、耕作,晚上就是研究乾坤偃,现如今的他已经掌握了乾坤偃的六十四种变化,可以说才算踏入门庭,能制作基本的机关器械,并且已经能自由开启乾坤偃的第二个格子。
经过这些年的观察,他还发现乾坤偃中的每一个格子,仅可以处放相当于一丈见方的斗室那么多东西,而且空间中分为数个部分,如果不能很好的掌握乾坤偃变化的规律,不仅不能取出里面的东西,而且还有可能取错。
要知道乾坤偃的功能不仅仅限制于储物那么简单,它还有作战的功能,如果与敌人发生了战斗,你想要取出一件兵器,结果却取成了一根萝卜,这完全就是作死之象。
所以他每天都会用将近三个时辰来研究乾坤偃,为得就是更加了解乾坤偃的秘密,并提升自己的偃术修为。
岂想就在此时,门外却响起了一个女声:“敢问水剑师在吗?”
莫潇天并未松下手中的乾坤偃,一边摆弄,一边说道:“何事?”
外面那名下人说道:“是执剑长老托我传话给你,让你去一趟他的书房。”
莫潇天放下乾坤偃,不解地说道:“他可说了让我去那里何事?”
外面那人应道:“并没有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莫潇天思忖道:“眼下姜氏并无大事,况且姜尚身为长老,却与我一个剑师走的这般近,难免会让人说上闲话,对他的名声也不好。恐怕此刻来找我,还是因为姜源之事,今日他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受到羞辱,肯定怀恨在心。看来若不给他一个教训,他是不知道收敛,只是应该用什么办法教训他一番呢……”
思索一时,一计上头,莫潇天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将乾坤偃系于腰间,跨出房间,向姜尚的住宅走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琴阁
来到姜尚所处的庭院中,正巧瞅见正在院子中一脸焦急的姜尚。姜尚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便连忙迎去,焦急说道:“先生啊,总是将你给盼来了!”
莫潇天佯作不知,问道:“敢问长老,找在下何事?”
姜尚解释道:“方才我听我儿说先生在教剑时,故意用暗器伤到了他。我相信先生的人品,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那个臭小子得罪了先生在先,我在这里为我儿赔个不是了!”
莫潇天将他扶起,呵呵笑道:“长老不必如此,此事我亦有错。长老不妨先带我去看一看姜源的伤势。”
姜尚一点头,连忙领着莫潇天穿越梅林,跨进一处三进院子,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房间之中,便看见了躺在病榻上的姜源,他正吱吱呜呜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大致应该是咒骂莫潇天的呓语。
莫潇天随姜尚走去,可谁知榻边坐着的中年妇女却忽然跳起,还未发作,就被姜尚扯了开去,只听中年妇女大骂道:“姓水的,你居然敢伤及我儿,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老头子,你别拦住我,我要杀了他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夫人,夫人!”姜尚抓住中年妇女的双手,将她镇住后,方才说道,“我相信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先让先生看看源儿的伤势再说不迟。”
“可是,可是——”中年妇女指着莫潇天,却说不出一个词。
确实,莫潇天根本就没有必要得罪姜源,除非他是不想在姜氏继续呆下去了。
见中年妇女已经被姜尚镇住,莫潇天便走到榻前,略微审视了一眼姜源,只见他一脸惨白,左手更是红肿的可怕,就好像一个肉球般,五指几乎陷入了肉中,显然是中毒后遇水所致。
莫潇天将他的左手抓起,心中冷笑:“姜源啊姜源,你这又是何苦呢?”
接着放下姜源的左手,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将青色的药粉全部撒入水中,整盆水瞬间沸腾起来,色泽则变成了金黄色,如同油水一般。
“啊!”姜尚心头猛地一跳,失声道,“这不是芒毒吗!先生,你这是!?”
“老头子,快叫他住手!”中年妇女眼见莫潇天已经将姜源的手放入了水中,顿时发出一声惊叫,昏厥在了姜尚的怀中。
“啊——姓水的,我要杀了你你!啊——爹,快救我!”姜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莫潇天却不顾承受着炮烙剧痛的姜源,将他的手强按在水中,徐徐说道:“他中的是青棘毒,此毒本无妨碍,但不可沾水,否则就会变成致命的剧毒。这芒粉虽说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却五行属金。正好可以克制此毒。”
姜尚可不认为莫潇天敢在他面前公然杀死自己的儿子,只好将脸别过,不忍继续看下去。而姜源则再也承受不住剧痛,头一歪,昏死过去。
见姜源的手完全消肿了下来,莫潇天便将血肉模糊的手取出,将一只白色的玉瓶取出,洒在上面,将早已昏死过去的姜源硬生生地疼醒了过来,如是再三,方才彻底失去了意识。
莫潇天感觉折磨够了,方才停下撒药,问姜尚要了一些绷带,为姜源裹上后,方才站身对姜尚说道:“好了,只要再调养三个月便能痊愈。如若长老无事,在下就告辞了!”
姜尚看见姜源这副惨状,心似在滴血,只是扬了扬手,便到姜源身边,细心照顾姜源。
姜尚是个好人,同样也是一个好父亲,莫潇天本不想这样做,可谁叫他生了这么一个纨绔的儿子,如果不给他一个教训,恐怕未来还不知道要给姜尚、给自己惹出多大的麻烦。
翌日晨起,内门弟子齐聚练武场中,面对着莫潇天,不无敬畏。
昨夜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姜氏,对于莫潇天的手段,他们可真是怕了,更不想当第二个姜源,被莫潇天如此折磨。而姜枬、姜湶、姜沪,则更是畏惧莫潇天,生怕莫潇天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莫潇天可没功夫与这些纨绔公子角斗心机,将今日的剑授完后,即返回自己的房间。然而走着走着,却走上了昨日听琴的那一条清幽小径,不由地驻足眺望远处那高大的琴阁,这一次却没有琴声传出。
莫潇天心中微叹,摇了摇头,沿路走回,却听见一声声的娇喝从不远处的后花园中传来。
后花园仅允许姜氏长老即嫡系弟子进出,内门弟子即外门弟子皆不可踏入,然而却没有明言禁制剑师的自由,所以莫潇天也并无忌惮,便踏入后花园中,却见在一片梅林之中,正有一名身着剑服的女子正在舞剑。
这名女子娥眉秀目,巧鼻朱唇,肌肤胜雪,姿色倾城,其容颜虽不如素如美,却同样悦目,可称为绝色女子,九天尤物。
莫潇天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