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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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其它?”
“你们两个成婚算下来也四年了吧。策凌,连我都知道你不能吃红豆、不喜欢穿丝衣,看书时右手喜欢敲桌面,鞋垫子里不许垫软毡、枕下总放一把银刀,那把刀你三天擦一遍刀油,擦刀的布面只许用白棉。你嗯?你知道纯悫有什么爱好厌恶吗?她知道他每逢六月心情就会变差,她知道你只要用饭时喝酒超过三碗今天心情肯定就不好,她更知道你心情不好时只要听到蒙古长调的马头声琴,心情就会转好。所以她才招了那样一个闲职无事的人在府里,只为时时让你不那样想家,让人心情不好时可以高兴几许。可你嗯?你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开心?因为什么事心情会难过?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时的感觉吗?你一次也没有陪过她,劝过她。对不对?”
策凌一句不答,风萨却在稍歇后,有些哀叹:“象你我这样的人,结这样的婚事本是再无奈不过的事。可无奈的并不是只有你我,纯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并不傻,她只是很纯粹。她连公主也不想做,只一心想做你的妻子。可你嗯?策凌,她想做你的妻子,是她对你的情义。而你,你愿不愿意做她的额驸?拼尽一切去保护她、怜惜她、把她在娘家没有得到过的尊贵礼遇献给她?当她是你心中最尊贵完美的公主那样守护?”
“我、我、我?”一连说了好几个我,策凌却无法把下面的话说出来,而事实上他要说什么连策凌自己现在都无法讲个明白。风萨的这几番话,说得很浅,很明白。再听不懂就是傻瓜,策凌当然听得懂。心酸心满心喜心甜,可心里又有那样的说不出口的歉意和无奈。
“策凌,人是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的。纯悫出生在帝王之家,是幸还是不幸,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定。而似你我这样家破人亡的遗孤,看似不幸可一路走来,也不能说半点好事没沾上。当然,那一关很难过,非常的难过。可,对于别人来讲,也许一辈子过不去不算什么。别说你自个过不去,就指他人也示意在意你的想法。可她嗯?策凌,纯悫不值得你为他过那一关吗?哪怕是只为了她一个人过去也好。”
询询善诱,可换来的却是策凌的反弹:“别只说我,你就敢说你全过去了?你若为海善已然全过,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在乎婚事的前后?”
气息突变,希颜银牙一咬,眯眼看了一阵策凌后,浅浅一笑,抱膝半躺回椅内,玩着手指淡笑:“二姐夫一个人吃不无聊吗?出来赏个脸吧?”
话毕,隔室内桌椅一动,然后门扇一开,乌尔衮笑微微的走了进来。“风萨妹妹果然厉害!策凌,我就说瞒不过她。”只要那句话一提,风萨立马就会有反应。策凌笑笑,一时没有说话。乌尔衮眉头却略皱,今天这码子事到底算是谁能谁下的套?
大方坐下,策凌倒过一碗酒来,乌尔衮看看风萨眼前的那杯普茶,半笑不笑:“风萨,你额娘不让家里说蒙话,难不成连这个也不让喝了?”好歹在座的三位可都是正经蒙古人,饭桌子上谈事不喝酒,哪有蒙古人的架势?
希颜很没爱的瞧瞧那碗马□酒,一脸不欣赏:“让喝不爱喝,成不成?”
“我还以为你要说,你自小身体不好,家里不让喝酒嗯。”乌尔衮笑得好没良心。可风萨的回言却让乌尔衮心头顿时一怔。“风萨虽出生时受了些罪,可从小身体就好,一点毛病也没有。”
一点毛病也没有?
这下了连策凌都楞了,指指风萨衣领处让软纱包起来的狸毛,什么意思不用明说了吧?
希颜无奈撇嘴:“这病是那年落下来的。烟呛火肺,冷水冲脉,没病死算是万幸了。”其实若不是罗布说起以前带着她到河床上摘芦花玩的事,希颜还真是没把这病往歪里想过。不过经那事后,左右想想,尤其是最近知道了额亦都当时为了保护妹妹,把风萨扣在水缸下的事后,猜出这破身子病症的由来,实在不是太难的事。
一时,乌尔衮和策凌都有些找不出开话的情绪。
好一会子后,乌尔衮才是继续开口:“风萨,其实皇上那天是给你留了机会的。只要你……”
“只要我把纯悫和策凌弄到如胶似漆,把荣宪的肚皮弄大,或者再添一项把恪靖的枕头边放上个合她心的美男,就成。是不是?”半路抢话倒也罢了,可出奇神准的预料却是让乌尔衮心情有些复杂。其实,这样想来也实在怪不得皇阿玛这样一路防着风萨。这丫头脑袋委实太好了些!
“怎么样?能办到吗?而,你又愿意办到吗?”
巴林郡王不是白当的啊,康熙十年的宠婿更是绝对有理由。
希颜心里暗说佩服,不过脸上却是一派好笑,玩着手指,无所谓正经与否的回话:“办到又如何?办不到又如何?早晚成婚,一辈子不成婚,对风萨来讲,都没有区别。”说罢,还挤了一个很是暧昧的媚眼给这两个老康的女婿。
这次乌尔衮倒是没抢了先,策凌就先不满意了:“风萨,你可是个女孩,别给博尔济吉特丢脸。”虽说蒙古人不讲贞洁不贞洁的东西,可若有婚事放在那儿不办,一路偷情实是不象话。
风萨才不怕策凌训她咧?
仍是一派不正经:“策凌,你这属于狗抓耗子多管闲事。我不急,海善不急,纯悫不急,你越哪门子俎,代哪门子疱啊?”想做饭,楼下后间就有,自个儿发挥去。
这只小狐狸可真是难逮!
乌尔衮皱眉牙痒,看看风萨:“就算是不为你,起码也得为小的想想吧?”你不要脸,孩子难道也跟着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父母,一路不要有脸?不成婚生的孩子就算是私生子,按皇族的规矩连爱新觉罗氏都不能姓,只能姓觉罗禅。终生与黄带子无缘,连门邸府弟都不能呆的。
本是气话狠话,可是在看到风萨半天没动静的脸色后,一个诡异的想法却是突然跃进了乌尔衮和策凌的脑海里。
“你?”虽不太妥当,可策凌仍然是忍不住扫扫风萨的肚皮。该不会是?和乌尔衮交换个眼色后,乌尔衮也觉得料想有些不好。
其实今天这事,实是皇阿玛的意思。前天夜里的事,康熙连夜就让人把风声放出去了。可是昨个一整天,海善在御前晃了三回脸,却楞是半句话没讲。这情形实在看得康熙心里犯闷!这两个人听说很好,风萨更是为了跟海善把自个的脸都划了,可为什么到了这份上了?却变成这样?
风萨虽从小脸皮厚,可到底这是她自个点头,如今也正经愿意的婚事。
海善一路没动风萨,叫唤的口号听说是不想让风萨在妯娌面前抬不起头来,一路忍着打算在大婚之夜再张嘴,让风萨体体面面的合礼。
现在……一拖三年,三年里头别说出事不出事,就只海善怕也忍不了那么长时间吧?
这两个小兔崽子别是和朕玩什么花样吧?
老康有些不放心,就指了乌尔衮去办这差事。
而到了眼下这跟前了,这话头却是一时不太好开。
最后,却还是风萨开的腔:“乌尔衮,荣宪的脉我照样会诊,该开药的开药,该扎针的扎针。和以前没什么分别!成不成的,我也早和荣宪讲过了,这种事七分人为三成天意。保票我是打不了的,尽力就好。巴林,我也是绝对不会去的。时间若是不够,横竖让快马送递一下药方也就好了。反正大约摸也就是那几项问题。该吃的药也没多大区别。成就成,不成我也没法子了。”就算是三百年后,照样有治不好的不育不孕症,更别提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了。荣宪到底是为了什么生不出孩子来,病根没有现代检验设备,一时无法确诊。左右试吧,哪天成了算哪天的。
浅浅打个哈欠:“这个死何顺,跑到云桂买东西去了?”差不多躲躲时间就好,这么久还不回来?小家伙欠抽是不是?
一路歪打,可这两位额驸居然仍然是半句话不说。
希颜从荷包里翻出一块西洋金表来,打开一瞧,下晌两点了。
“不好意思,风萨下晌还有事,先走了。策凌,你掏钱。”男人出来请女人吃饭,如果吃到‘软’的话,也太丢份了。尤其与会者还是老康的两个得意女婿,若真都成了正经吃软饭的,被扣在饭店里洗盘子,嗯哼,老康介时的表情肯定会极度精彩。
不正经的说完,扶桌起身,才自要走。
乌尔衮的话头总算是开了:“风萨,呼达巴颜大法师不是把你的病根除了吗?”在那之前,风萨都十七快十八了都没个天葵。可有了那个?就应该说明好了吧?
“二姐夫,荣宪好象也没缺过那个吧?”
难不成有天葵就一定能生得出孩子来?要那样的话,天底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就只有石女一途了?
这码子事,两个大男人说起来自是很不自在。
可到底这里头的由子有些让人心里犯腻,乌尔衮和风萨不太熟,这话岔子是不能再往下接了。可策凌行吧?一个眼神过去,策凌虽也觉得有些尴尬,可到底是关心的。“真的没好?”
希颜笑笑,并不回答,只是伸伸懒腰,打了个超大的哈欠后,开门走人。
然后,屋内,乌尔衮和策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许可以从海善那边试试。”
这是乌尔衮和策凌的同样心声,可是说出来就觉得这事也实在没戏。海善的脑袋并不比风萨差劲,论起手段合该更加老辣凌厉。僖敏的嘴皮子可是到今天为止,除了皇上没人掰开过的。就咱们两个?乌尔衮和策凌都精于兵战,可斗这码子心眼实在不是海善的个儿。
只是这事如果不办成,怎么和皇上交差去?
“要不,找林国康试试?”那位听说和风萨交情很是不赖,又是医者。这中间能搞什么手段花样,不懂医怕是猜一辈子也猜不到吧?
“但愿,但愿那丫头没有那样狠心。”
无恨
林国康虽行医,但膝下并不繁盛。一子一女而已!
儿子林闻道今年十七岁,从父行医,医术也不错,只是性子太沉默。
女儿林听语今年十五岁,自小身子就不好,轻咳慢喘总是难以治根,且天气一冷就时常发病。这月初雪才下,小丫头的旧症就又犯得猛了。林国康为此特和老康请了一月假在家中照顾女儿。老康知道林国康疼她女儿的心思,也就允了。后来纯悫说那事里居然也有林国康的一份子,听得老康心里实在是憋火。左右想找个由头收拾收拾林国康吧,却奈何林国康已经因为女儿的病症忙得焦头烂额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所以,算下来的话,林国康已经有近月时分没有到养心殿奉驾了。
而今天来,看看屋内两位额驸和皇上的脸色,怕不是要请平安脉吧?
果不其然,二额驸乌尔衮开门见山:“林太医,你和风萨素来是交好的。早先刚进宫时就一直是你给她请的脉,从西蒙回来后风萨重病那阵子好象也是你给开的方。那么,你今个儿给透个真底吧。风萨的那个症,到底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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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位是只有亲王级别才有的待遇,低于亲王却高于郡王。
裕家老头福全在世时,到裕王府巡诊,风萨照看的是福全的身体。可现在却换成了保泰的!
对于这位仁兄,四个字:相交不深。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