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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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找到了。只可惜:“甭找了,不在了。”
回头一看,阿尔哈图。
这小子以护主不力,让皇上狠抽了一百鞭,回京后一直呆在这里养伤。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鞭伤还没好!只是有桩事实是要问他的,除了他想必别人也不会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信里写的是什么?”
阿尔哈图一阵摇头,表情既冷淡又气恼不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信里写了什么,因为那信里的字不是满文也不是汉文,我看不懂。我不知道那信是谁写来的,因为信皮上什么字也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她每次回信里附带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想不过是主子家里的一些秘密,可现在看来:“我一回京就翻过了,所有的书信全部不见了。”不只科尔沁那些有用的没用的,就连这次出门一路上收到的信,也全部被销毁了。
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嗯?
“你把事和皇上说了没有?”阿尔哈图对那个主子可是更忠心的。
“说了。”不说的话也不可能被赏了那一百鞭。“皇上已经派人去科尔沁查了。”十天前动的身,想必再过几天就该有消息了。
而事实上嗯?两天后,康熙派往科尔沁的手下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康熙听得差点没吐血。“回皇上,科尔沁四位王爷都说他们写的信都是用满文写的。”绝对没有阿尔哈图说的那种不满不汉的文字。“而奴才也已经仔细问过那几个信使了,除了四位王爷的信也从来没有别人给郡主写过信。”
康熙听得一怔,回头看阿尔哈图。阿尔哈图这个纳闷:“不可能。那信我是亲眼看到的,一共六封全部都是从信使手里拿来的。就算信不对,可回礼呢?郡主每次都有回礼,装在匣子里带回科尔沁的。”
那位手下听得更楞了:“没有这回事,我查过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匣子。”
耶?
这事够玄啊!
其实在那天骂完人,发完旨后,老康很快就反应过神来了。这小丫头故意要惹自己下那种怪旨!目的为什么还没有想透时,那边风萨已经不见了。原先想的是让人劫走了,毕竟小丫头长得实在是有些祸害。可现在看来,这小妮子到底藏了什么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到底藏哪儿了?怎么就是四处找不到?当然,如果这丫头躲到什么深山老林,或者南省外蒙边境的话真的可以说是朕再有本事也翻不出来的。可就这么让她在外面鬼飘去?
“皇上,臣侄其实有个点子。”一溜子侄中,海善说话了。
康熙点头,示意他往下讲。
“依臣侄所想,风萨此时应该就在京城。”他这么一说,在场之人多半瞬间明白了。尤其是康熙,顿时好笑,自己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纯悫生产在即,风萨那个死妮子要是真落在别人手里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自己跑的。她和纯悫一向最好,风萨精于医术又知道纯悫的血脉生产不易,十之八九会放不下心来。可:“海善,你也太没用了吧。”既然猜到就在京城,干什么到现在都翻不出个人来。养的那票手下干什么吃的?
海善脸上也是一阵恼羞,确实,自打猜到这层后,两天了,一直在京城内外翻腾,可就是找不到风萨的影子。连猎犬都出动了,可就是连个味也闻不到。这个死丫头,真是会躲!
而接下来,海善想打什么主意。不只老康,连一向最不精明的胤礻我也猜到了。没法子,谁让风萨有那么个最大的弱点姓爱新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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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一大早,纯悫公主府府门前就是闹开了。接产嬷嬷,太医,通贵人,暖儿姑姑,乾清宫二管家黄敬当然还有各位阿哥福晋,一拨一拨的往府里跑。大喜事啊!终于要生了。可好端端的热闹气氛却在时近黄昏时,变得有些变味了。难产,宫缩不力。李寿鹤作为妇科权威,自然是早就来了。可过了晌午却又是传来了好几位太医,到了近昏时,居然连扭了脚,走路一瘸一拐的林国康也带进了纯悫公主府。
再然后,纯悫公主府西花厅的一个角屋内,叽叽声音响起。然后隔空的床板下,一阵砖响轻动,不多时,一只纤细的墨色身影就是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掩好来口后,打开屋子里的一只小柜,从里面抖出来一套早备下的太监服。正准备穿妥时,紧闭的房门一脚踢开,一张半阴不笑的脸冷冷的出现在了屋门口。
海善!
这个死妮子!
看看这身鬼装扮,堂堂的郡主不学好,居然穿了一身江湖人的短打夜行衣。只是,一身的漆黑益发衬得面颊白晳了,还有那薄薄的红唇。狠狠的咬在了她的颈侧,直痛到听到风萨的倒抽气时,才罢口。然后掩好衣襟,冷骂:“呆会再和你算帐。走!”
左绕右行,百步有余后,私下逃跑的风萨郡主就是让僖敏贝勒带进了纯悫公主府的中堂。堂中央正当位自是老康童鞋,然后左右之下,人马还真是够齐全,但凡能扯得上些边的全来了。
希颜有些讪讪,搔搔额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不知,海善却知道,一脚踢过去,后膝一软,风萨顿时跪在了当地。然后,不是很有诚意的略笑:“风萨给皇上请安,给众位阿哥请安。”吉祥话说过了,可座上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扭头看海善,居然也一脸漆黑的坐到一边去了。真个无聊!
看看这死丫头的德行吧!
包括老康在内的所有人全部看风萨不顺眼,衣装就不说了,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大半个月,把上上下下折腾个半死,她倒悠闲。最要命的就是:“地道的那面是哪里?”
“回皇上,是间普宅民房。”昨天已经查过了,废弃过的屋子,里头根本没有住人的迹象。这么说来,康熙瞄了瞄跪在地上的风萨,心下这个恨笑。这小妮子果真死滑啊,还是没逮到她在京里的小窝在哪里。不过总会有机会逮到的,现下最要紧的事嘛:“小丫头,玩过瘾了?”
“回皇上,还没有。”你问的歪门,我回答得更是邪道。
这小妮子简直欠揍!康熙眼神一眯,唇畔微笑:“既然没玩过瘾,回来干什么?”
这个老康真是超不厚道的,明明就是猜到自己肯定会回来,才大大小小全堆在这里堵人的嘛。唔,如果仔细算下来的话,今天来这里的车轿实在是够多。放在平时,肯定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弄进来这么多人不让人发现。真是衰!
见小狐狸不说话,康熙心下一狠:“你既有你的要事要办,那么就犯不着回来了。走吧,我们这里不用你。”
耶?
这种招?
希颜听之有些发怔,原本自己准备下的那套好象一下子没用武之地了。老康不愧是千古一帝,这招术耍得实在是太有水平了。明明知道自己不放心纯悫才回来的,他却?“等纯悫生了,我就走。”
这死妮子居然还要走,海善实在是压不住火了,咬牙冷哼:“你以为你走得了。”上次不知情,让小你有机可趁,这次备下天罗地网,看你还往哪里跑!
等的就是这句话!
风萨摸摸鼻子,笑得很是逗趣:“基本上,只要我想走,没个地方能关住我。”
“哟,你师兄的功夫这么好?拎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胤禟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可那只小狐狸却笑得伸出一指来在眼前晃:“不不不,不是师兄,是二师兄。其实算下来的话,我二师兄的功夫还算稍差些的。大师兄功夫才叫个好,只是他好忙。”转而求其次,其实我自己也很是委屈的。
胤禟气得刚要回嘴开骂,却让八哥拉住了袖子,然后往正位上一看,皇阿玛同情的目光啊。顿时明白,上这妮子的大当了!小狐狸。
这帮儿子侄子还是不够沉得住气啊!海善本来还是挺不错的,可惜风萨死妮子成了他的软肋。既然别人用不上,老康决定亲自出马:“风萨,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好好的乖乖留下来当好孩子。第二,就是马上走人,再不出现。”
一语噎人!
希颜很是皱眉,这个老康真是难对付。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看这话说得,第一条就不必说了。第二条才叫厉害。马上就得走!纯悫的脉象虽然这两年好些了,可是……“皇上,风萨是小女子,可以说话不算数的。”我现在可以第一条,但事先照样可以跑路。
康熙可是有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小玩具了,瞟瞟海善一脸的不甘,决定爆出猛料:“日子长了管不了你,困你两个月朕自信还是有本事的。中秋大婚,你有了孩子,看你还能跑!”
这话一出,厅里除了老康和李德全外,全部呆怔。尤其是海善,上下眼光瞄扫风萨,她?
“你们还不知道吧。小妮子得彩了。”老康笑得太阴险了,厅上扫来的目光太过炙热,尤其是海善那边扫来的目光。希颜咬牙想骂人,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怎么?想跑?”康熙眼光一扫,冷笑出声:“再跑,今晚上朕就把你赏给海善。”
果然,小丫头的脸顿时暴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低着脑袋,似乎在想点子。
她能想什么好点子?
康熙接过了李德全递来的茶盏,凉凉的吹着盏中浮叶:“别想用拖字诀。朕再大方,也只赏你半个时辰。噢对了,纯悫今个根本还没有胎动。”想拖到纯悫顺利生气,再解决自己的事啊,根本没门!
“皇上,那是您的女儿。”这么利用纯悫,太过份了!
“你不是早知道朕的规矩嘛!”管他是不是儿女,要得什么就必须得拿东西来换。一想起在西蒙金帐里,这小妮子说的话,康熙就想狠狠揍这小狐狸一顿。什么骨头啊!既然敢这么想朕,就要付出这么想的代价。
大厅里再度恢复了静默,纯悫不太喜欢洋术,所以家中并没有摆放自鸣钟,只是瞧烛台愈短的模样,也知道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而风萨却一直跪在地上,未动一地。一脸的冷漠防备!这小妮子到底有什么事重要成这样?重要到居然和纯悫的性命都可以相提并论的地步了?
嘎嗒一声,康熙合上了怀表。半个时辰到了,“想好了没?”第一还是第二。
希颜闭眼半晌,然后:“风萨多谢皇上九载垂顾。”
咣的一声!
老康手上的茶盏就是扔到了地上,而海善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就是把风萨抱了起来。他要干什么,希颜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可自己哪里扛得过他!不管怎么挣扎也没用。
“海善,朕赏你三天假。”冷冷的话语宛若魔咒。
得到承诺后的海善,抱着风萨就往外走。可才走出大门,脚步却猛的就停了下来,然后一步步退进了屋中。
康熙和众阿哥先开始很是一楞,都到这当口了,海善怎么可能退人?可是当看到厅里进来的这位还有她手中明晃晃的利刃后,却顿时明白了。开玩笑,海善的胆子就算是再大,也不敢和挺着那么大个肚子的纯悫较劲吧?更何况纯悫的手里还明晃晃的拿着一把宝剑。
“把她放下来。”
海善一阵皱眉,扭头看皇上。康熙说实在,真的很想感谢一下风萨。纯悫的性子从小温柔和顺,见弓箭都不想碰一下的人,今天却为了风萨把剑都拿出来了啊,而且剑头还直指堂兄。
只是:“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