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看保泰的脸色已经十分差劲了,青青白白,眼神更是凌厉锋锐。
保绶大概是知道了风萨在故意饶他,从开始的紧张变成了闲散适应。
至于海善吗?身形倒是仍然懒散,可眼神里的凌利笑意却浓得化也化不开。
第四圈本是从用了午膳才始玩的,可却一直玩到天色黄昏还只是风萨一个人在赢。桌子上的筹码八成全堆在了她跟前。保泰玩得只剩下一注时,风向却是突然变了,保绶开赢。两局后,轮到海善上庄,却半局未赢就让保绶糊了,原因吗?风萨放水。最后一庄保泰本是誓死要挽回局面的,而情况吗?果然也顺到一个不行。当然,每一次都是风萨故意放炮。只是,他也不过才只赢回老本时,就果然得以风萨最后的胜利而告终了。
最后,划算竹签。结果实在是惊叹得一个不行!保泰一只不多一只不少,保绶小输七只竹签。海善最是可怜,被赢得一只不剩。
华丽丽的:“七百两黄金,二哥哥,你可不许赖帐噢。”
保绶哪里不知道风萨在饶她?当即笑着点头:“没问题,明儿一定送到妹妹手里。”
听完承诺的风萨,当即起身展腰,看看窗外的天色,笑得这个甜:“三位,不好意思啦。风萨要先告辞了。你们继续玩,不花完五千两,可千万不要回家。”
保泰当场爆笑出声。
五千两黄金全花在这里?那三个人岂不得两年不出门?死在这里?
这个海善,死定了。
情圣
曾有一段时间,保绶是海上繁花的常客。
可是自从郡主去了东北后,保绶阿哥大婚,两个人就是再没有往来了。所以当门房看到保绶阿哥带着贴身小太监来到府门前,着实惊了一跳。赶紧差人往里回报!不多时,何顺就是亲自跑了出来:“给二阿哥请安,郡主请您到后楼说话。”
保绶实在是已经习惯风萨的这种怪癖了,郡主府的大厅从来只作摆设。唯一的用途就是节庆下接各种赏赐用。招待客人,也是这里除了这些男人来也没有别的人来海上繁花玩。而风萨在这府里呆的地方也大多只有两个,不是药房就是她的寝楼。皇上真是太了解风萨了,不然也不会把这座园子赐给她。前厅较简单,后院寝楼却是修得繁丽精美。
进得楼内,只见右室的花厅内,风萨正在忙。两张靠墙的条案上摆着若干树叶花瓣,正央的圆桌上铺着一张已然描好了底色的纱绢。
“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知道?”风萨扭回头来皱眉看保绶,见他果然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心下大叹,回头一边挑叶子一边说:“你阿玛传过信来说,也想要一架叶屏。可我寻思着,送给皇上的东西总不能和送给你阿玛的一样,又想着你阿玛寝室阳几桌上的空位大概正好摆一只圆镜架,就差人去铺子里订了一只紫檀镜架。图我选了李思训《江帆楼阁图》,取其中阁楼那一景就好。”
说话间,桂嬷嬷已经亲自斟了茶上来。
保绶挑开茶盖就是一楞:“这是什么?”
“我自己配的药茶。近夏了,总是觉得身上燥得很。就取了鲜竹叶煮水,然后泡了去年冬天蜜腌的白梅花泡茶。”终于寻上一片合适的叶子了,希颜转过身来到圆桌上比对图案,然后拿着银剪来剪好形状,投到一边的松香里浸湿了,粘在了纱绢之上。
保绶那天也看了那架叶屏,确实精巧有趣。只是不晓得居然做起来这样繁复,大概也只得风萨这样挨得住寂寞的人才有心思做吧?浅啜了两口茶,味道果然不错,淡虽淡了些,却胜在回味清幽、齿颊生香。见风萨粘完一叶,才是开口:“快拿秤来,好收钱。”
今天咱可是来还债的!
风萨闻言抬脸一笑:“你少来,想骗我?又有什么好书了,赶紧拿进来。”
真是不好骗!
保绶拍拍手,门外站的着小太监端了一只锦盒进来。打开匣子,瞧见里面的书册,风萨就是一楞。急步转过来,捞出一本来,翻开看看,再捞一本。整整七本,竟然全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医书孤本。《本草思辨录》《脉诀乳海》《诊脉三十二辨》《伤寒捷诀》《松崖医径》《古今医彻》《鸡鸣录》。
“怎么样?”比七百两黄金合适吧?保绶问的得意。
风萨摸着书册子笑道:“早知道昨天就赢得你狠些。”说罢,招手让春璇过来把书册子放到二楼去了。
这样的笑才是她的真笑!
保绶看得心喜,不过有桩事却是要说一下的。瞟瞟还在屋里的桂嬷嬷,桂嬷嬷就是退下了,顺道招呼何顺和保绶阿哥的亲随去了院子里的亭里待命。
“昨天……”
“你别说,我不想听。”
“风萨,不是你想的那样。”保绶有些面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看他那样,风萨也不待逗他了,继续一边挑自己的叶子一边说话:“我知道你们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事赌气是不是?”
“你怎么看出来的?”保绶惊楞。明明那个时候,情况那般诡异。齐克新挑的时候可真是好!
“如果只是海善和你哥在的话,我可能不会往那边想。可你和实格的性子和那两个不一样。就算难得出去消遣,也会自己玩自己的。再加上齐克新……哼!老八真不是个玩艺儿。”看来自己下的药还不够狠,那个胤禩还在打自己的算盘。
这下子保绶终于明白阿玛为什么这么欣赏风萨了。原来这丫头当真生了一副火眼金睛,那么劲爆火辣的场面,她沉得住气就已经是难得可贵了,居然还可以从中发现这些蛛丝马迹来?
苦笑摇摇头:“你为什么不觉得是老九干的?”毕竟这段时间外头都在传她和胤禟的事。说什么风萨继联合七阿哥甩了保绶后,又和老九联手准备甩掉海善。不过据人亲眼所见,九阿哥抱着风萨郡主的眼神柔得几乎能化开水,估计大半是假戏真唱了。这是最正宗的传说,其它附本若干。
见保绶笑得那副不厚道的样子,风萨就知道他在笑什么了,不待解释那桩传言。只是一边剪叶子一边说:“乍看之下确实挺象是老九做的。毕竟要看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确实不易。不过好在老八这次贪心了些,居然把你,尤其是实格也拉进来。一箭三雕,也不怕箭折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折了。昨天从屋子里出来后,风萨就很不客气的当场踢了齐克新一脚,然后非常明白的告诉他:“回去转告老八,他这次玩得真差劲。”齐克新当时的脸色啊……真是想起来就好笑。不过有桩事,风萨倒是没想明白:“你是老三的人,你哥是太子的人,海善是皇上的人,齐克新是老八的人,那么实格是哪头的?简亲王府怎么会让他做这种事?”自己那个舅爷不是一向不喜欢实格?
做女人聪明成这样,男人的面子上真是不好下。
保绶叹气,玩玩茶盏,没了。风萨只好亲自再给他斟了一盏,坐在椅子边听保绶解释:“简亲王是难得的聪明人,明面上不喜欢暗地里却一直培养实格。因为面子上的不得宠,所以即使他日出事也连累不到家里。”风萨点头,确实是好计。只是:“他到底是哪头的?”
这回保绶可就瞪大眼瞧她了:“你真不知道?”
风萨一楞,顿时明白了过来,挑眉哼哼:“老四的?”否则保绶也不会这样问。
见风萨这种反应,保绶眉头就是一皱:“你当真没和老四混一线?”否则以她对老四的重要性,不会连这种事都不晓得。
风萨无力哀叹,自己实在是让这堆浑蛋害惨了。这里的水可真是叫个深!连嫁个人都有挑阵营的可能性。不过老康也真有趣,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却为什么没有在人选里加上老八的人?因为老十的嫡福晋已然背景足够雄厚?淡笑摇头,却见保绶眉头大皱等着自己回话的模样,果断开口,伸双手指天发誓:“我敢以我阿玛额娘的英灵起誓,我绝对没有参加老四的那夥。当然,我也不会去和老八掺和。”
“可老八相中你了。”明着暗着找风萨的麻烦,用尽手段逼她进营。正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那样轻易的相信外面所有的传言。谁知道老八那个脑子又在转什么花活?
风萨觉得自己真是可怜!让清穿第一反配男主看中居然是这种理由?
“老八很不好对付!”
“我知道。”
“那你……”保绶欲言又止。
风萨却是晓得他的意思:“我和老三玩得来,但我却不会加到你们圈子里去。保绶,我不是不会玩,我是不想玩。你明白吗?”
保绶看着茶盏摇头:“你以为你可以干净脱身?”古往今天来,没有阵营的人总是死在最前面的。
风萨当然也知道,所以她万分庆幸:“我是女人。”
“可你是个背景很不一般,又聪明得已经看清楚游戏规则的女人。”既然看清了,那么就再也脱不开身了。不管你想不想,终是会混下去的。
关于这一点,风萨也不否认。不过那帮浑蛋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我是个无牵无挂的女人。”家族的显贵、个人的荣宠都已经无法负荷,再加上绝嗣的身体,连老八那么聪明的人都想不出他能给自己什么?别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晓得。权利,是对有欲有荷的人才有用有价值的东西。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保绶那天也听到了风萨和老七十二的对话,知道她的身体无法孕育孩子,可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现在无牵无挂,嫁了人以后就不一样了。
又转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风萨比划着挑好的这片叶子,一时间竟不知到底要把它放在哪里合适了?
“你和海善真分了?”从这两个人的反应来看,象那么回事。可是风萨的手指上明明还戴着那枚戒指。保绶有些看不懂,不过想来的话自己也从未看懂风萨的心思。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恐怕不是吧?
就知道骗不过她!保绶笑笑,看看桌上的东西,微笑:“你知道阿玛的意思了吧?”风萨可是难得的聪明人。
风萨苦苦一笑,怎么会不晓得?昨天自己回来就听阿尔哈图说了,那个汲兰和保泰的格格起了冲突,然后一个不甚滑了一跤,三个月大的孩子没了,果然是个女胎。裕王爷果断处置,把保泰的格格当场打死,汲兰吗?听说她很不满意这样的处置,又疯又闹已然送到城郊的别苑去了。
“皇上那面你不必担心,到今天为止皇上还没有驳过阿玛的任何请求。”所以身份玉碟都不成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风萨,我不会骗你。起码我不会象海善那样骗你。而且三阿哥也不是老四老八,他只是静待着时机和命运,不似他们那般的苦心精营。你嫁给我,很安全。”保绶今天是第一次握住风萨的手。她的手很美,唯一在别人眼里缺憾的指腹厚茧,落在保绶的眼里却是执着的喜爱:“你嫁给我以后,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看书制药哪怕是偶尔出去玩,我都可以应允。阿玛很喜欢你,也很感激你。不是你去年回来的话,阿玛早就去了。大哥的家眷虽然有几个厉害的,可在你的眼里还不是小菜一碟?至于大哥和太子的事,皇上很清楚所以他一直没有得到世子的封号。”
保绶的声音很低,语调更是极其温柔,对于风萨这样的女子,他明白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