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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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手下就走了。
水轻寒冷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道：“可惜，你等不到了。”
水轻寒让人带上黄金，回到风云堂。
厢房，夏雨躺在床上，喝药。
水轻寒进来，“你怎么样了？”
夏雨已经换上了女人的衣服，长发散落在枕上，白净的肌肤，明眸皓齿，微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谢谢你，还是很疼，不过躺着舒服多了。那黄金……”
“知道你还惦念着，放心吧，我不会独吞的。”
“你一块也不能吞！”夏雨认真起来，“要上交朝廷的！”
水轻寒冷笑：“不要着急，所有池塘只挖出来那一坛三千两而已。”
“啊，其余的呢？”夏雨急忙问。
“我知道还问你吗？”水轻寒瞪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水塘地下藏着黄金？”
“我的刀扎在里面，拔不出来，我就下去了，水有两人那么深，奇怪的是，我在刀震开的地方看见了淤泥下面的大理石，我拔出刀，便有水朝下渗了，我敲打了那些石板，声音很空，说明下面就是有东西。我撬开了一点，便看见了金光。南宫阙所谓的自己五行缺水只是一个借口。还建了这么一个看似神秘的大坝来迷惑人。”
“原来如此，最不注意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他看看夏雨：“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夏雨嫣然一笑：“不是有你在吗？古人云，靠着大树好乘凉，我怕什么。”
水轻寒也笑：“可是我没打算当你的大树。你太笨了，只有南宫九那样的弱智才会相信你，我可不想你拖累我，还有，你的伤势，恐怕没有三五个月是不会恢复的，你还是趁此机会回家里去休息吧。”
这一番话，可是夏雨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喂，兔死狗烹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水轻寒站起来，“我从来不跟人合作，更不要说是女人。多少人在盯着这笔黄金你知道，所以，我劝你，不想这么快死的话就回家去。找到黄金我会告诉你的。”他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她走。
还没有等她发小姐脾气，他就已经走到了门外。
“喂！那你也问一下我的名字啊！”她在背后叫。
“我想知道就会知道的。”他撇下没有感情的一句话。
郁闷！这下只有走了。夏雨哀叹，怎么会是这样离开天下城，她期望的载誉而归就这么被这个突然来到天下城的家伙打断了。
次日，就是五月初五，端午节。
兰陵镇的傍晚，斜阳堇色的余晖洒落在山顶。
水轻寒从山下上来，手里拎着剑，剑下悬着一个香囊。来到山顶，看见了飞鹤亭，他走过来。
亭子里面迎出一个人来，和他年纪相仿，面如冠玉，风姿英伟。”师兄！”那人高兴的过来。
第三十一章 潇湘*秦
水轻寒露出开心的笑容，“青衣，”上前拉住他，“又见面了。”
这个年轻人正是水轻寒的师弟文青衣。不久前他们在天下城见过面，那时，文青衣正被人追杀。
文青衣上下打量水轻寒一番，“师兄，才几天不见，你真是越发的勾人了，听说现在是天下城城的风云堂少主了！小弟真是羡慕呀，早知道就该和你一起闯荡江湖了。”
“师弟你笑话我不是？你在明镜山庄悠闲自得，神仙般的生活，江湖上到处传颂你是劫富济贫的侠士呀。”
“呵呵，”文青衣的笑容很柔和，给人舒适的感觉，“师父当初教我们学习武功，不也就是想让我们成为行侠仗义的人嘛，小弟现在武功浅薄，还做不了那些大侠士的丰功伟绩，只好力所能及的作些小事情了。”文青衣拉着水轻寒来到亭子里坐下。
“上次见面匆忙，我们兄弟没有时间闲聊，今天不醉不休啊。”他拿起已经放在桌上的酒壶，开始倒酒，一边问：“师兄这些年可曾找到师父？”
水轻寒摇头：“师父自从五年前把剑谱留给我们，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师父，也许，师父也不想我们打扰他的清净吧。”
自五年前分手，他们是兄弟便是君向潇湘我向秦。
文青衣点头：“师兄说的对，只是师父抚养我们这么多年，如今不能在师父膝前尽孝，总是感觉亏欠太多。”
水轻寒拍拍他，笑道：“你就是这样的柔情，师父需要我们，自然会找我们的，再说，雪儿在他身边呢。哦，见过雪儿吗？”
“没有，”文青衣笑：“大概早就嫁人啦，有了俏郎君哪里还会记得我们师兄弟呢。”
水轻寒淡淡笑了一下，表情有些失落，“如果她成亲了，至少会告诉我们的。”
文青衣看看他，温柔的笑笑，拍拍他，笑而不语。
水轻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笑笑，叉开话题：五依照师父所言，八年后我们交换左右策，我把《晓风》策带来了。”他从怀中拿出那本剑谱，上书两个篆体小字：《晓风》。
文青衣也从怀中取出一本一模一样的剑谱，封面上写着《残月》，递给水轻寒。
二人各自拿住对方的剑谱，随意的翻阅了一下，每本书上的字迹都是两种，前五章是师祖的字迹，后五章是师祖母的字迹，虽然是师祖和师祖母相互临摹对方的字体，但是，如果不是听师父说的话，还真不知道每本书都是一个人单独写出来的。
文青衣放下书，对水轻寒说：“师兄，不知道《晓风》和《残月》孰高孰低，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水轻寒笑道：“雪儿曾说我嗜武成迷，我看你比我还成迷，总是喜欢比试，师父说过，武功要深藏不露，不到关键时候，不可以到处显示的。”
文青衣拉住他的衣袖，“师兄，来吧，自家兄弟比试一下而已。”
水轻寒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不过，这剑法杀气非常重，我们各自小心才是。”
两个人来到空地，各自拔剑，再次客气了一下，开始挥剑比试。
天高气爽的傍晚，山顶上微风吹过，两个人影飞舞，双剑纷飞，渐入佳境。
亭子旁边的石头后面，一个女子露出头来，专注的看着他们。
三十招之后，文青衣显得略逊一筹了，一个闪身不利索，被水轻寒的剑峰划过，衣袖被划破了。
文青衣微微的一迟疑。
水轻寒将要收势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师兄！”
好熟悉的声音！
水轻寒回头，看见一个粉衣女子走过来。
“……雪儿？”水轻寒心跳的有点快了。
女子便是他们的师妹凝雪儿，比他们小一岁，是师父的独女。一看就是没有经历风雨的人，嫩白的皮肤吹弹可破，稚嫩的小脸，清澈的眼睛，粉色裙衫，罩着一件白色轻纱，款款走来，宛若天女下凡。
“轻寒师兄，”凝雪儿走过来，清纯的笑脸，让水轻寒恍然若梦，五年间，他的师妹居然出落的如此精致可人。
“雪儿……”水轻寒伸手拉住她，“好久不见了。”
“恩。”凝雪儿点头，“师兄变化很大。”
“当然了，我们分手的时候才十五岁，现在已经二十岁了。”他搂她入怀，时隔五年，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距离了吧。
她身上缥缈的清香让他沉醉，那种香味是她自己调制的香料。其实，她的一切都让他沉醉，她就是他夜夜入梦的思念。
“雪儿，你这些年在哪里？怎么会来到这里？”水轻寒声音很轻，对她，他总是生怕大声一点会惊吓了她一样。
凝雪儿推开他，笑的纯净，但是没有回答，回身来到文青衣身边，看见他被撕破的袖子，关心的问：“伤着了吗？”
文青衣摇头，爱怜道：“我没事，你怎么出来了呢？我和师兄正在切磋剑术，你先到旁边去，好吗？”
水轻寒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阵窒息。
凝雪儿离开文青衣，到旁边不远处看着。
“师兄，再来。”文青衣对水轻寒道。
水轻寒看了他一眼，道：“你们不是分手后第一次见面。”
第三十二章 残月
“……”文青衣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看看凝雪儿，低下头，小声说：“师兄，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们……一直在一起。师兄，我不想说是不想让你难过……”
“一直？五年？”水轻寒忍住心痛。
文青衣轻叹口气，点头。
水轻寒回头看看凝雪儿，凝雪儿一直转注的盯着文青衣，看见他在看她，转过身，回避了他的眼光。就是她一直这样对他，才使得他一直没有笑容，冰冷的脸色就成了习惯。
是的，她对他应该是这样才对。水轻寒明白了，不管时隔多少年，她对他的感情始终都是回避，何况，她和文青衣在一起五年了。
文青衣急忙打破尴尬的气氛，拉住水轻寒，“师兄，我们再来试试，这次我要用厉害的了。”
水轻寒没有一点的心情了。“我想回去了。”他不想多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刻钟。
“师兄。”文青衣拦住他，“别这样，你这样子雪儿也会难过的。不想不开心的事，我们只比武好不好？什么事情发泄出来就好了。来，接招了。”文青衣拿着剑挑他的剑。
水轻寒一反手，避开他的剑，他承认不是文青衣的错，但是他很难再让自己接受他们。
凝雪儿看见他们的剑开始动，急忙叫道：“师兄小心。”
这声音仿佛是刺在水轻寒的心上的一把利刃，他知道她不是在关心他，他的师妹从来就直白的不懂得掩饰，直白的让他如锋芒在背。
他心恨的挥剑朝文青衣而去。
文青衣微笑：“好的，师兄，我也不客气啦。”说着，就增加了七分力道。
水轻寒也全力以赴。
凝雪儿在旁边看着，渐渐的看不清楚了人影，他们的速度太快，只看的眼前一团迷雾，时而有兵器撞击的声音，山风也急骤起来。
凝雪儿急了，冲着他们大叫：“不要打了！快住手！”
文青衣一剑走到半势，听见凝雪儿焦急的声音，就中途收住了剑锋，就在他收势的一瞬间，水轻寒的剑锋已经到达了他的胸口，本来他如果不收势的话，他可以挡住水轻寒的这一剑。
“啊！”他躲闪不及，剑已经刺中了他的皮肉。
水轻寒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收势，一看刺中了他，急忙收剑过来。
“师兄！”他还没有走到跟前，凝雪儿已经飞快的跑过来了，一看见文青衣胸前流血了，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痛不痛？”
“没事。”文青衣捂住伤口，吃力的给她一个宽心的微笑。
“怎么没事？流了好多血呀……”凝雪儿扶着他坐下来，回头不禁责怪水轻寒：“轻寒师兄，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雪儿，”文青衣急忙说，“师兄不是故意的。”
“你就会给他说好话！是不是杀死你也不是故意的！”
水轻寒心中涌起一股悲伤和愤怒。
“怎么会呢，别说现在，就是将来我们都练成了《晓风》《残月》，成为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两个人了，我们也不会争夺什么的。”文青衣安慰凝雪儿。
水轻寒的心又是一震，都练成了《晓风》《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