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来生-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月三十是胤禛的生日,原本他是不想大张旗鼓的,但是皇后娘娘坚持就算不要大宴群臣,家宴总要办的,何况皇上的身体才康复,一定要庆祝下才是。如今西北战事已经平定,借着他的生辰乐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天晚上乾清宫从未有过的热闹,而那些我以前没机会见到的娘娘、皇子和格格们也尽数登场亮相。
胤禛的左首坐着皇后,右首是年贵妃,年妃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更见怯弱和苍白,她娇柔的样子连我都看着动心。她似乎并不开心,或许是有心事,除了皇上谁和她说话她都不高兴搭理,怕是又要被人说成是侍宠而骄了。
咳,这和我无关,我就是改不了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年贵妃下首坐着的那位和年妃相比,单以容貌而言有些黯然失色,但是她却有着一种少见的恬淡的气质,雍容华贵之气度不输于皇后,莫非她便是将来的皇太后、乾隆的生母熹妃钮祜禄氏?
接下来的几位妃嫔除齐妃外我全都不认识,我也没兴趣知道。我以为自己可以大度到接受他的一切,可当这些人都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渺小的可怜。
这几天两个人相处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他有那么多后妃的事实。我自嘲的笑笑,突然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厌恶的抬起头,凶悍的顶了回去,原来是弘时,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我身上,而齐妃身边的玉菀目光没有离开过弘时。
忽然意识到我站在胤禛的身边太显眼了,不时有人冷冷的扫我一眼,唉,真是头疼,我揉了揉太阳穴,往后退了几步,和王公公说明自己身体不适,王公公便让我先行离开。
步出乾清宫的时候听到太监在诵读礼单,“三阿哥东海玉蟾蜍一只,南山绿玛瑙一对,外加贺寿面桃两对;四阿哥檀香紫玉扇一把,玉雕龙形香炉一樽,五阿哥……”呵呵,人家的家宴,自是没我的份,我还是出去走走透透气来的轻松自在。
夜色迷朦,我无意识的四处逛着,忽然几声低哼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第一反应是有人生病了,侧耳一听,声音来在不远处的一间小屋。
我凑近一瞧,却是一对男女在此苟合,还不时的发出呻吟和喘息声,我的脸烫的快烧起来了,连忙要走已是来不及,头上被一块硬物狠砸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逐渐恢复了意识,头上还是钻心的刺痛,手被牢牢的缚在身后,眼前一片黑暗,我的心“砰砰”直跳,额上冷汗直冒,很久没有骚扰过我的幽闭恐惧症再次来袭。我紧闭双眼,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一定要冷静,现在能救我的只有自己。
“轰”的一声,似乎是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道强光打在我的脸上,我试图睁开眼睛但是光线太刺目了,许久我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是永寿宫的董公公。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就是刚才那出戏的主角?难怪我刚才在乾清宫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却是乘着所有人在贺寿之际,跑到此隐秘之处行苟且之事。
不对不对,他可是个太监啊,我定是中电视剧的毒了,才会以为假凤虚凰的事会在深宫上演。
“若涵姑娘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指望着有人会来救你?”董公公阴恻恻的说,“在落云山你能逃过一劫,今天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之事也是齐妃指使的吗?
“反正你快去见阎王了,告诉你也无妨。你真以为三阿哥会正巧赶去落云山救你?哈,那全是他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英雄救美,博你欢心。”
我恍然大悟,弘时的相救我确实很感动,感动到对他出现的巧合没有深想过,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今天的事也是三阿哥要你这么做的吗?”
“那倒不是,姑娘不在乾清宫伺候,非要跑到这撞破本公公的好事,你说这不是送死是什么?”他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头涨的厉害,他果然是个假太监,怪不得我以前经常看到他对小宫女动手动脚的,清朝后宫的管理那么严厉,他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齐妃娘娘知道这件事吗?她不知道便罢,如果她知道还那么放纵,那……我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本公公对若涵姑娘仰慕已久,今天姑娘送上门来,我必要一亲芳泽。”他的手上扬,使劲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我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叫道:“董寿勤,你果然是个禽兽,你父母没给你起错名字。”
“哈哈哈哈,姑娘说的好,我今天还真要做做这禽兽的事。”他奸笑道。
他的嘴凑了上来,我拼命闪躲,无奈手被反绑在身后,怎么都挣扎不脱,他摁住我的头,硬是堵上我的嘴,我硬着头皮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鲜血在他嘴角沁出,他抹掉血迹,反手抽了我个耳光,恼羞成怒的说:“小贱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异常的冷静,我下定了决心,只要他敢再碰我一下,我就立刻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之身。
董公公伸手捏住我的下颚,“想死,可以,等会本公公自会送你上西天,不过现在就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他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服,我想咬舌但是徒劳无功,如今这情形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看着他即将得逞,我不禁痛苦万分泪流满面。
就在这紧要关头,屋门被撞开了,来人冲上前对着董公公挥了几拳头,然后将他踢到一边,“把这厮给我押下去。”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十三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晃了晃我的脑袋,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脱险了。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只是辛苦的爱着胤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次这种事情总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感到委屈极了。
十三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我衣不蔽体的身子,紧紧的搂住我,“若涵别哭,乖,我们回去了。”
我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厉害,而十三不住的安慰着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胤禛震怒的声音突然在我头顶响起。
“四哥,你误会了,若涵她……”十三忙将我放开。
“朕没有误会,”他忿忿的看着我,“这就是你不愿意留在朕身边而甘愿去太医院的原因,朕完全清楚了。”他转身离去,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知不觉,时间步入了雍正三年,回到太医院已近三个月了,可当日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他竟然连解释的时间都不肯留给我,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抑或是根本不在乎我说什么?他的感情,我一直都不确定。
对于那天十三的突然出现,我追问过多次,但他一直避而不谈,他只是告诉我一切都由他处理,知道的太多对我并没有好处。
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他现在好吗?有映雪照顾他我应该很放心。我又折了一颗幸运星,丢进了玻璃瓶里,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每思念他一次便将我的相思记录下来,折成幸运星,如今也存了大半瓶了。有好几次都抑制不住想去看他的冲动,可最后还是被自己压了下来,或许对他而言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百无聊赖之际,我在纸上一遍遍的写着他的名字。
一阵狂风从窗户钻了进来,将桌上的宣纸吹了一地,紧接着是“哗啦啦”雨点打在窗上的声音,啊,下雨了,刚才还是个大晴天呢。我可爱的宝贝们还在外面晒着太阳,我得去看看。
我冒雨冲向了草药园,却在门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弯腰下跪,他伸手阻止了我,不发一言而温柔的看着我,我渐渐沉溺在他的似水柔情中。
“那天的事……阿嚏,”我的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快进屋去,那天的事朕不想再提。”他拉住我的手就往里走。
“等等,”我快步走上前,关上了暖棚的门,再在顶上盖了一层厚实的油纸,“好了,这下下再大的雨都不怕了。”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太医院,我无措的说道:“皇上,我去给您沏杯茶。”
他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待我端了茶来,发现他正专注的看着我拉在桌上和地上的宣纸,张张纸上都是他的名字,笔笔都写着我对他的刻骨相思。
“日日思君不见君,日日思君不见君……”他默默的念着我写在他名字旁的诗句,我羞的忙上前抢夺。
他突然紧紧抱住了我,火热的唇急切地压在我的唇上,湿滑的舌慢慢舔吻我的嘴唇,他带着情欲的吻,一时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羞怯地呻吟出声,他的舌却借机侵入我的口中,我忍不住向后退缩着,可显然没能得逞,他的手早一步托住了我的脖子,力度并不大,却足以让我无法动弹。
我只得承受着他更进一步的侵略,并不讨厌他这样吻我,因为我还爱着他,可我却怕自己又一次沉沦在他的情网里,我好不容易克制住对他的爱,他又为何这样撩拨我。
此时,我感觉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意让他看到如此软弱的我,可温热的液体仍然从眼眶里滑落下来,他温柔的嘴唇随即也在我的眼角处印上了吻,慢慢地,慢慢的,吻掉了我落下的泪……
“为何要掉泪?”低哑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没,没有,只是……”我添了添嘴唇,哑口无声。
“说谎,”他突然轻轻咬住了我的耳垂,“你说谎的时候,耳朵会变红。”他又伸出舌头慢慢描画着我的耳廓……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半命令式的话语,使我不得不睁开早已泪水模糊的双眼,却撞进了他那温柔无比的双眸。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你以为克制对一个人的爱很容易吗,你或许可以办到,可我不行,我无法心无旁骛,无法熟视无睹,我只能天天祈祷,不要让我见到你,警告自己不要再多爱你一分,可你呢,你呢,却偏偏还要来招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吧,我承受不起了,我会死的,会死的!”
“嘘,不要哭了,不许说死,不许,还有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冷酷,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要克制自己的欲望,特别是对自己所喜欢的女人,也不是很容易啊。”啊,所喜欢的女人,我吗,退却的眼泪,又再次涌了上来,太好了,我不是一个人,不是了,如果这是梦就不要让我醒来了,我忘情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了我羞涩的吻……
隐约感觉自己被轻轻抱起,被轻轻地放下,又被轻轻地褪去了外衣,我警觉的睁开了眼睛,无措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停下来。”他说着,可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继续解我的衣服,让我不禁莞尔,这个男人竟也有如此不坦率的一面,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我这身子不交给他还交给谁,何不就在今天。
扫去心中的尴尬,轻轻开口道:“没有,只是……这样吧,我也帮你脱了衣服吧。”说完,我就后悔了,他不会以为我很饥渴吧。
“好,来吧。”他的嘴唇弯成了漂亮的弧度,天,他的大方,反而让我更羞怯,颤抖地褪去了他的外衣,接着是中衣,最后是内衣,许久,我们终于脱去了彼此的衣服,袒裎相对。
“你一直都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