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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许你来生-第21部分

小说: 许你来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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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密语,如泣如诉,我不禁听的痴了。
  “若涵姑娘可知道此曲的来历?”原来八爷已经看到我了。
  “若涵不知,请八爷赐教。”我好奇的问道。
  “这便是《广陵散》。”他缓缓说道。
  广陵散乃曲琴曲名,《晋书。嵇康传》说:“嵇康将刑东市,索琴弹之曰‘昔喜为尼尝试,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固之。广陵散如今绝矣。’”想不到相传早已失传的《广陵散》今天居然有幸在廉亲王府听到。
  “八爷,广陵散已失传多年,乃嵇康临终之际弹奏,似乎该是充满哀伤才对。”
  “一般人只知道广陵散凄凉无比,其实并非全然如此。有波峰才会有低谷,有喜悦才会有伤痛,嵇康受刑时,他思念的是昔日的好友,想起往日的情怀,才会有‘广陵散如今绝矣’的哀叹,因此前半段和后半段的曲调完全不同。姑娘有兴趣的话,可以听听这下半阕。”
  他的琴声一变,曲音已是古朴沧桑,宛如生离死别,说不出的凄凉,我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寞。
  “我额娘出身低下,从小我就生活在别人的白眼中,小时侯经常被打的鼻青眼肿却还不敢张扬。我一直都很好强,总想着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所以不管做什么我都要做到最好,可惜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我还是败了,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他怎么会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他明知道我是雍正跟前的人呢。
  “八爷,其实皇上对您还是很好的,您看,他见您病着,便嘱咐我给您送药汤进补。”我实话实说,尽管我并不知道雍正派我来此的真正目的。
  一缕悲凉的笑意,“若涵姑娘,你看到的仅是表面的风平浪静,惊涛骇浪就快要来临了。”
  “风平浪静也好,惊涛骇浪也好,和奴婢没有多大的关系,八爷不必告诉奴婢,奴婢也不想知道,恕奴婢直言,八爷您是皇上的亲兄弟,应该尽力辅佐他才是。”我扯出一个笑容。
  “看来冷姑娘对皇上倒是痴心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在讽刺我。
  “八爷,在奴婢眼里没有政治权利的争斗,只有做人的公平理性,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奴婢心中自是很清楚。”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
  “如果这份爱注定是没有结局的,除了深深伤害你再也得不到什么,你还会那么坚持吗?”八爷长叹口气。
  “他若要伤我,我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但是我不会让他伤害到我,绝对不会。”我的表情如此坚定,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希望姑娘能一路走好。”这算是下逐客令了吗?再不走岂不是自讨没趣,我耸了耸肩,放下了食篮,离开了廉亲王府,一言不和便不欢而散,古人诚不欺我。
  “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刚进养心殿,雍正便问道。
  我喘了口气,“这还算久,我都快称的上是马不停蹄了。”
  他微笑,心平气和的问道:“廉亲王可好?他有说什么没?”
  “八爷身体已无大碍。”我照实回复。
  他盯着我看,“他在府中做甚?”
  原来他并非是真心关心兄弟,而是借我的名义去充当眼线来着,“万岁爷,奴婢去的时候,八爷正在府中弹琴。”
  “弹琴?他奏的是什么曲子?”他继续盘问我。
  我没好气的回答,“奴婢才疏学浅,不知道曲名,只是觉得好听。”
  他又看我一眼,“那朕赏赐的食物他可有服用?”
  “奴婢放下食篮就回来了,其他一概不知。万岁爷如果真为奴婢好,就别再让奴婢做同样的事情了。”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都像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半晌都没出声,我知道他是生气了。我走过去推了推他,“以后我做的菜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可不能再赏给别人了。”
  他拍了下我的头,“你还麽小气,好,朕答应你就是。”
  我颠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旋即便要跳开已然来不及了,他环住我的双肩,含住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说道:“你这个小捣蛋,看朕怎么惩罚你。”说完,他伸手挠我痒痒,我从小就特别怕痒,这下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求饶,“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正在享受这难得的温馨,王公公在门外叫道:“万岁爷,皇后娘娘来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忙整理好衣衫,站直了身体,候在了一边。
  雍容华贵的皇后那拉氏保养的很好,虽年过四十,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她丰姿卓绝的走了进来,这身段真让我自惭形秽。那花盆底踩在她的脚下,倒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
  “皇上,臣妾见皇上连日来操劳国事,特命御膳房炖了人参乌骨鸡汤,月儿,把汤端给皇上。”她虽是对着月儿说话,眼睛撇向了我。
  我刚要上前,那拉皇后冷冷的扫我一眼,“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皇上就行了。”
  是啊,人家原配夫妻在这里上演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肥皂剧,我掺和其中算是哪门子的事,匆匆的行了个礼,我退了出去,简直是落荒而逃,爱上他,就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往后这样的戏码怕是不会少了。

  情伤

  “你躲躲藏藏的在身后藏了什么?拿给朕看看。”他把手一摊。
  “给,送给你的,不许笑我。”我往他手里塞去。
  送给他的是一个香囊,不是说恋爱中的男女都会互赠信物来表达感情嘛,所以我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来缝制,这个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做成双莲并蒂的形状,只是我的针线活实在不敢恭维,因此遮遮掩掩的拿不出手。
  他取笑道:“这个是葫芦吗?”
  “不是葫芦,是并蒂莲,这都看不出吗?”我无语。
  “可是朕越看越像葫芦啊。”他仍是在调侃我。
  “说好了不准笑话我的,还我,不送了。”我不禁气结。
  我气呼呼的一把抢过了香囊,紧紧的拽在手中。他轻轻一笑,拉过我的手,“生气了?朕和你说着玩呢,你的手怎么了?”他抓着我的手轻轻的吹着。
  “人家很少碰针线的,所以把手指弄破了也不稀奇。”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笑着摇头,“傻瓜,不会做就不要勉强,交给其他宫女去弄就行了,何必难为自己呢?”
  “已经不疼了。”别人做的哪能显出自己的诚意。
  他轻啄下我的鼻尖,轻柔的抚过我的每个手指,突然他的神情震住了,大声问道,“这个镯子是哪来的?谁让你戴着的?”
  “是,是若曦送给我的。”我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惊住了。
  他气的几乎丧失了理智,“若曦送给你的,你胡说,她怎么可能把她的手镯送给你?她怎么可能把这个手镯送给你?”他摇晃着我的手臂。
  “是真的,真的是若曦临走前留给我的。”我被他抓的生疼,眼泪就快掉下来。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手镯,越发的狂怒,“你给我拿下来,拿下来。”他愤怒的叫着,并伸手摘那个手镯,拉拉扯扯之下,镯子在我手上套的更紧,我又痛又怕,“你弄痛我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并没有理会我,拼命的拉着手镯,终于镯子到了他的手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就像一头倍受伤害的野兽,眼中满是绝望,我这才知道,若曦,永远是我们之间不能言及的名字。
  钻心的疼痛压住了我,我再也说不出话,气也透不过来,这种痛是那样尖锐,那样彻骨,复杂而沉重。手上的疼痛又怎么比的上心上的创伤呢。
  他猛的举起手镯,狠狠的砸在地上,瞬时裂成了几半,他砸掉的不仅仅是这只木兰花手镯,也砸碎了我的心。
  我含着眼泪,跪在地上,将裂片一块一块的捡起来。他冲上前来,拍掉我手中的裂块,然后背过身去吼道:“不许捡,你走,赶紧走,别让朕再说第二次。”
  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抹干了眼泪,留给他一个挺直的腰板和决绝的背影。
  天空还是那么的蓝,池中的荷花开的还是那么的艳丽,我的身体却是一片冰凉。
  原来爱与痛是一对孪生姐妹,有爱就会有痛,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已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我不恨他,只恨自己的脆弱和痴情,老天让我穿越三百年来到这里,换来的只是一份不平等的感情,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只剩下一副痛彻心扉的躯壳苟延残喘……
  爱新觉罗家果然尽出情种,可惜对象却不是我。
  哈哈哈哈,我有些近乎疯狂了,只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苦闷。我一路狂奔到浣衣房,找到了映雪,她正蹲在地上洗着一大盆的衣服。
  我把映雪拉到一边,“妹妹,今天这些衣服姐姐替你洗了,你去歇歇吧。”说完我撩起衣袖,使劲的搓起盆里的衣物,“嘶”,水碰在手上有些刺痛,仔细一瞧,原来手指被碎片割破了也不晓得。
  映雪好像有些吓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万万不可啊。”她边说着边抢夺我手里的棒槌。
  “你别管我,让我洗。”我推开她。
  映雪吓的脸都白了,“姐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冷静,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苦笑道:“我的事情你是帮不了的。”
  “姐姐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会舒服一点。”映雪扶住我的肩。
  “你记着,爱一个人一定要留一半给自己,千万不要付出全部的感情,否则会苦了自己的。”脸带微笑,心却在滴血。
  “姐姐这个样子,映雪心里好难受,姐姐还是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我再也忍不住了,扔掉了棒槌,抱着映雪痛哭起来,就让那些委屈也随着泪水流掉吧……
  整整三天我都呆在房里足不出户,无论谁来看我都吃了闭门羹,直到十三爷和承欢的出现才温暖了我冰封的心。十三爷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你不是为一个人活的,记住不要让关心你的人难过。”是啊,在我的世界里爱情本来就不应该是生命的全部,除了爱情,我还有亲情和友情,还有古灵精怪的小承欢是我的开心果。
  “若涵姑娘,你三天没去当差了,万岁爷差奴才来看看你。”王公公开门见山。
  “王公公您请回吧。”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在这话题上兜圈子。
  “姑娘,万岁爷身体不适,你不去瞧瞧吗?”显然他不想放弃。
  “王公公,您这是糊涂了不是,皇上有病您该去请太医啊,跑来我这是没用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别难为奴才了,您要不去,奴才可怎么交差啊?”王公公一脸的无奈。
  “好吧,王公公,我这就随你去。”此事和王公公无关,倒是不能连累他,何况事情是我自己惹出来的,要靠我自己去解决。
  今天是一个风雨天,大概就是现在所谓的台风季节,狂风大作,大雨滂沱。相对与外面魑魅的天气,养心殿里的空气似乎有些凝重,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三个时辰过去了,他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我的骄傲、我的尊严也不允许自己向他低头。
  天色渐渐的暗了,王公公手托银盘走了进来,盘中整整齐齐的排放着众位嫔妃的绿头牌,莫非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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