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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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嚣只是仙楼一个小分队的副队长,与普通的队员也只是多了那么一个副字,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与上面的人接触的机会,所以他终其一声也许也就是个副队长而已。任嚣也没有很高的武功,任嚣的武功也就是在同伴中比较突出那么一点而已,所以任嚣也不可能得到晋升的机会。任嚣还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他认为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说太多的话以后——
在我有所需要的时候我通常不会拒绝任何对我有利的东西,眼前的食物自然也不例外,麻利的解决完那盘包子,我惬意的打了个饱嗝,人生在世能吃能喝,还有什么可求的——
见我吃完,任嚣站起身来默默的收拾了桌子,甚至还沏了茶水来给我喝,实在难以想像这么一个沉默寡言老实木讷的人会是刚才拿着刀子不住问问题的——杀手——
捉奸(一)
见我吃完,任嚣站起身来默默的收拾了桌子,甚至还沏了茶水来给我喝,实在难以想像这么一个沉默寡言老实木讷的人会是刚才拿着刀子不住问问题的——杀手——
杀手;没错;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杀手;不但是杀手还是落碧楼里顶尖的杀手;我匆匆的撇了一眼任嚣露出袖外的手腕,那突节处隐隐泛出黑色,只有长期浸泡有毒的物质才会产生这种效果,而整个幽冥教内会如此频繁与毒物打交道的人也只有落碧楼里的人。而碧落楼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杀手——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吧。”任嚣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内衫,将自己的衣服拿了一件过来。
我也跟着撇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蹙起眉头;对着他打了个手势“有内衫吗?”昨天将自己的外衫给了白蔹,内衣被我当成外衣穿,经过一夜磨难,早已脏乱的不成样子。
任嚣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又拿了内衫来,见我伸手就要脱衣服,说道:“我先出去”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先一步就出了房门。
我看一眼合上的房门,摇摇头,我都没有避讳的意思他避讳什么,什么时候我幽冥教里也有如此守礼刻法的人了?
本来我也就是动动手脱脱衣服,穿穿衣服的事情,怎么也不能与危险与意外挨上边,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落碧楼里的杀手守着,可世事无绝对,就在我内衫脱到一半,下身褪到半截的时候,一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待那人看清我此时衣衫不整的模样之后,脸色立即变的铁青。
来人我认识,甚至还不是一般的认识,自莱州他将我扔出城外之后,我还是很想念他的,只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见到他我很是惊讶。
“右使——”那人身后呼啦啦的跟了一群的人,这时也跟着闯了进来,见到我的模样明显也是一愣。
“滚出去”低沉的声音隐隐藏着极至的暴怒,随后进来的人吓的立即退了出去,我看着那人不住颤抖的双手,正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又是如何发现我的,就见一面帐子从头而降,将我包了个结结实实。
“好、好、好”三个好字,字字停顿,一声重过一声,直将我的疑问扼杀在了肚子里,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人身上极至的压抑的怒气。
正想将自己身上的帐子理理,好穿上退下一半的裤子,就见那人随手就丢过来一个花瓶,接着就是他手边的一切东西,如果地板不是嵌在地上的话,我怀疑连那青石板子他都不会放过,慌里慌张的避开漫天飞舞的“暗器”,我火速钻到了床底下,看着不时砸在地上的瓷器木屑,听着头上咚咚的闷响声,暗暗庆幸自己躲的快,若是晚了一步,怕是要头破血流断肢折骨了。
就在我感叹他还是这么喜欢砸东西的时候,外面突然没了动静,探头看了看,只见一双脚站在床前一尺见方的地方,衣摆华纹刺绣,栩栩如生。
他不动,我亦不动,他动,我也不动。
“出来”
“不出去”我本能的想要回答,却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哑巴,声音被闷在嗓子里只发出不急收回的一节短音,就好象老鼠所发出的。
“你——”那人显然气极,来回踱了几步,连着又说了三声好,依旧是一声重过一声,只不过这次又加了咬牙切齿当伴奏。
我越听越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那人唤了人进来。
“把床搬开”
会武功的人办事效率显然也比一般人高了那么许多,下一刻我头顶上的保护伞就这么无奈的离开了我,弹弹身上的帐子,我只得从地上爬了起来,乖乖的站在一边。
随即又想起我根本就没必要怕他,他年龄不如我,辈分不如我,武功不如我,身份不如我,我怕他实在是毫无缘由,难道就因为我将他压在身下不小心多疼爱了几遍?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已经有了妻奴本质不成?
这时几个白衣白带的人将任嚣五花大绑的压了进来,随后又进来三个蓝色腰带的人,跟在他们后面候在门外的人腰间似是青带。
按照幽冥教大致的分级来说,紫带一般为教主佩戴,黑带的是长老,红带的是左右二护法,五楼楼主是黄带,护法是蓝带,坛主是青带,赭带的就是各地的堂主们了,白带最多,只是普通教众。
紫冥绕着被压在地上的任嚣转了两圈,脸色依旧铁青,似乎能蒸出气来。接到廖仲的信他本不信,可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又叫人如何解释?奸夫淫妇,不知羞耻——
紫冥一掌打在床柱上,偌大的一张雕花实木床立即碎成了木片,轰隆隆的塌在地上好不壮观,我咽口口水,若我还在下面,指不定也跟着变碎片了。
“右使息怒,此人狗胆染指教主之人,实在罪大恶极,理应压到教主面前,请教主问罪。”一蓝带之人说道。
“此等小事何用惊动教主,右护法自有定夺。”另一个蓝带人反驳道。
“轻竹公子无论怎样也是教主的人,私自发落只怕不好。”
“此人并非轻竹”
“此人是否是轻竹,相信教主定然知晓。”
“廖护法这是在质疑我吗?”
“廖仲不敢,只是右护法若私自发落的话,恐怕有越权之嫌——”
“你好大的胆子,右使身份尊崇,教主历来敬爱有佳,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
“成护法此言差已,廖某不过是就事说事而已。”
“你——”
“够了”紫冥沉声喝止两人,盯着地上的任嚣目中冒火,他找了一夜人,竟在这里与他人偷欢,这叫他情何以堪——
又看了裹着帐子站在一边,没有半分悔改之色的人,怒火蹭的一下烧的更加旺盛起来,罢罢罢,既然他一片痴心成流水,这样的人他还找个什么,护个什么……
“将人带往天音殿”说着甩袖出了房门。
我裹裹身上的帐子,被很不客气的捆成了一团粽子,甚至连下半身的裤子都没来的急提上,好在这些人是连着帐子一起绑的,否则我的老脸就真的丢的没了边了。
捉奸(二)
碧海潮生阁下天音广扩殿——
碧色的琉璃瓦闪映着西华山的苍翠,白玉的石柱将高高的苍穹支起,镂刻的花纹如云海潮生,黄金的地板散发着点点光芒。
我被丢在那光可鉴人的金色地板上,映出的影子狼狈不堪。
紫冥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再不理会。
“属下见过教主,教主万安”蓝腰带青腰带的人跪了下去,紫冥却依旧站在一旁,不行礼也不说话,嘴唇紧紧的抿着,脸色也不好看。
“起来吧”白蔹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显然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见面。
我冲他尴尬的笑了笑,对于诓骗他说去捡柴的事情后悔非常,若知道我这么快就落到他的手上,我应当待他更客气些才是,至少不应该把吃过的东西给他吃,把穿过的脏衣服给他穿,试探的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只能跟个大虫子一样呆在地上,这些人有必要捆的这么紧吗?
我又跑不掉,扭扭酸麻的身躯,却形成虫子蠕动的效果。
“扑哧”白蔹当先一个就笑了出来,他这一笑不打紧,却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就连一直冷着个脸的紫冥也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教主白蔹历来不苟言笑,这次竟然突然笑了,实在是不合常理,有的人甚至擦了把冷汗,后悔不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闹到教主这里来。
可连廖仲自己也没料到紫冥会这么简单就同意将事情禀报教主,他的本意不过是给紫冥制造一些麻烦罢了,左右二使向来不和,他是左使寒潭的人自然不可能让右使一派舒服,说白了他就是因为反对而反对,却不想自己三言两语竟真起了作用。
“何事?”白蔹指了指地下的我还有旁边的任嚣问道。
“启禀教主,此人乃銎玉园中公子轻竹,却胆大□与仙楼部众任嚣勾搭成奸,右使大义带人将这两人拿下,前来请教主发落。”廖仲自己说完都不禁捏了把冷汗,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銎玉园里的一个男宠出来勾搭了一个仙楼里的低等下属,幽冥教里的第二把手带着大部队
捉奸在床,不但左使右使的人全出动了,还闹到教主这里看是浸猪笼还是直接杀了——
这就好比一个国家的军队出动就为了逮捕一个小毛贼一样,你能想像联合国发出通缉令却只为一个不归还一块钱债务的人吗?或许我们该说为何要拿一整瓶的杀虫剂对付一只母蚊子?
白蔹并没有因为事情的荒唐可笑而发怒,反而瞬间阴沉下了脸色,和旁边的紫冥相映成趣,原本盯在我身上的闲散目光瞬间变的锐利阴冷起来,害的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犯了什么过错的我紧跟着就打了个寒噤,地板上果然凉啊!
“你再说一遍”白蔹肺里生火,他历来鲜少有情绪波动,今日却大破常规。
“銎玉园中公子轻竹勾搭仙楼部众任嚣……”廖仲只感觉自己上空的气压越来越重,头上的冷汗也唰唰的往下淌,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右使大晚上的不睡觉叫人将教内上下搜了个底朝天,再是教主性情大变,神威莫测,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起源于銎玉园中的一个小小的男宠,还是一个毁了容的男宠,事态的发展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
“再说”
“銎玉园中轻竹……”廖仲的头垂的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不连贯,似乎脖子上压了千斤的重量,而嗓子里也坠了铅块。
白蔹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廖仲停止,缓缓的站起身来,瞬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俯下身子一身银白的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说”
说什么?我愣怔。
“说”
我还是不明所以。
“说”最后一声白蔹显然用上了内力,旁边的人尽接捂上了耳朵,有武功较差的甚至被震出了血。
紫冥脸色一白,瞬间闪身到我面前,待确定我安然无恙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却又在下一刻冷着脸别过头去。显然对自己的行为又气又恨,那样的眼神让我错以为他下一刻就能从我身上咬下块肉来。
“教主息怒,此人不能言语。”突然穿插进来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被人压在地上的任嚣原本不卑不亢,现在却突然出声为我求情辩解怎能让人不多想?
紫冥冷冷一笑,看着任嚣的眼神就好像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