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德-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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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究的机会啊
于是叶蓁蓁装作非常大度,只不过敲打了贤妃几句,便把她放回来了。
贤妃觉得,皇后之所以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很可能是因为昨天皇上只在邀月宫停了一会儿,便又去了坤宁宫,所以皇后觉得她对她的后位不构成威胁,这才如此好说话。
顺着这个思路,贤妃又想到了皇上。皇上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匆忙地离开?这个问题,她昨天晚上就想明白了。皇上等不得吃晚饭就来到邀月宫,说明他确实想她,二人久别重逢,却又不似干柴烈火,甚至稍微有点肌肤之亲,他就避之唯恐不及,这很不合常理。答案只有一个:皇上他依然不能行房,且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唯恐旁人知道。
都好几个月了,皇上的病还没好,那以后还好的了吗?
贤妃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好说。那方面的病是最不好治的,皇上现在又没子嗣,倘若真的医治不好,那么以后这大齐的天下怕是要落在谭傻子手里了。也就是说,她现在最好还是和太后一族保持良好的关系,以防鼎祚有变。不过,皇上现在毕竟年轻,也未必就一定治不好,再说,就算治不好,离山陵崩也还得几十年呢,现在无需操之过急,且静观其变。
只是,既然决定要和太后搞好关系,不如就拿这件事向太后表一番忠心吧。
于是贤妃没回邀月宫,而是去了慈宁宫,与太后密商了一番。太后本来对纪无咎的病是半信半疑的,现在听贤妃如此说,已信了j□j分,剩下的一两分是她主观上不愿意相信。皇上越来越大了,已渐渐脱离她的控制,她本来想的是控制一下他的儿子,但现在看来这一条也显得希望微茫,这让她如何甘心。
想来想去,太后决定最后试一试,倘若真的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纪无咎用过午膳,出门转悠,不知不觉就到了坤宁宫。
叶蓁蓁正在纠结,纠结要不要把那只鹩哥炖了。
纪无咎看到她和它一人一鸟在大眼瞪小眼,很是好笑。然而等他走近,听到它张口,他笑不出来了。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只笨鸟,那鹩哥把昨晚纪无咎和叶蓁蓁在床上说过的话学了个顺溜,不只如此,它还会学声调,又能学男人有又学女人,学得还挺像
这些话,夜晚j□j正浓时说出来不觉什么,现在一听,实在是饶是纪无咎流氓惯了,此时也不自觉红了脸。
“怎么办?”叶蓁蓁无奈看向他。
纪无咎想了想,“不如再教它点别的,把昨天的忘了?”
虽听起来不太靠谱,但是比她自己的主意靠谱。叶蓁蓁点了点头。
于是这帝后二人对着一只鹩哥说了两个时辰的好话,跟俩神经病似的,到最后总算把这小鸟给哄住了,俩人急了一头的汗。
纪无咎总算松了口气,又和叶蓁蓁说笑了一会儿,便离开坤宁宫,去了慈宁宫看望太后。
说实话,太后之前做的那件事十分让纪无咎心寒。不说因为一封信就要扶持新君即位这种做法带没带脑子,就单说她身为他的娘亲,听说儿子被抓了,不问平安不问赎金,第一想到的是找人取而代之,这一点实在很让他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皇室子女,与母亲之间亲情淡薄一些,很常见,可是淡成这样的,甚至让她一点母子之情都不顾的,实在少有。
纪无咎来到慈宁宫时,一个陌生的宫女过来告诉他,太后正在佛堂念经,要念完这一遍才能出来,请皇上稍等片刻。纪无咎不疑有他,等了片刻,忽有些头晕,身上也有些发热。他吸了一下鼻子,皱眉问一旁的宫女道,“这里燃的是什么香?”
“回皇上,是慈宁宫日常燃的沉香。”
纪无咎又吸了一下鼻子,总觉得今日的沉香气味有些古怪。又过了一会儿,他已觉得神经恍惚,身体更加燥热,□甚至有了些反应。
这时,方才那个陌生的宫女又来了,朝纪无咎盈盈一拜,说道,“陛下,可是身上不舒服?”
纪无咎脸上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抬头扫了一眼室内,果然已只剩下他和这宫女二人。母后啊母后,你这又是何苦!
宫女直起身,想过来搀扶纪无咎,却不想被他抬脚就踹,正中胸口。宫女哀叫一声倒在地上。
“滚开!”纪无咎眼中一片狂暴的愤怒,眼底已经因怒气而隐隐有些发红。
宫女吓得不敢动,伏在地上发抖。
纪无咎站起身,看也不看她,走出慈宁宫。冯有德看到纪无咎走出来,脚步有些踉跄,脸色差到极点,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扶住他。
“去坤宁宫。”纪无咎淡淡吩咐道。
叶蓁蓁不知道纪无咎怎么刚出去没多久就又折回来了,更不明白他怎么一回来就缠着她求欢。这大白天的,做那事儿也怪不好意思的,可是纪无咎似乎情绪很不好,既愤怒,又失望,又伤心。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叶蓁蓁竟有些心疼,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安抚性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蓁蓁,蓁蓁”纪无咎急切地一遍遍唤她。
“嗯,我在,我在呢。”
叶蓁蓁不知道纪无咎方才经历了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她搂着他的脖子,主动温柔地吻他,春风化雨般的细吻让纪无咎的心头涌过一道暖流,也有了些踏实感。后宫的女人都算计他又怎样,他亲娘也算计他又怎样,他还有蓁蓁,他的妻子不会算计他,她会陪着他,永远。
两人这一番缠绵,便错过了晚膳。叶蓁蓁靠在纪无咎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皇上,你这是纵欲过度,不好。”
“嗯。”纪无咎应了一声,半阖着眼睛,吻着她头顶的黑发。
“所以,以后有事说事。”二话不说先上来折腾,总有些怪怪的。
“嗯。”他握着她胸前的丰满绵软,轻轻重重地揉着。
叶蓁蓁也没力气阻止他,只是说道,“你现在心情可好些了?”
“好了。”只要有你,一切都好。
叶蓁蓁便放下心来,“我们现在吃饭吧?”
纪无咎凑到她耳边,低低笑道,“先让我再吃一次可好?”
这时,窗边突然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紧接着是惟妙惟肖的谈话,“蓁蓁嗯,你轻点儿蓁蓁,叫我的名字纪、纪,啊,啊”
叶蓁蓁:“”
纪无咎:“”
怎么就忘了这倒霉催的破鸟了
☆、66、谣言 。。。
这几天;随着大军凯旋;边关宁靖,三边手下败将的议和使团也即将抵京;京城百姓对这场战争的议论越来越热。什么皇帝的神机妙算,叶大将军的所向披靡,还有屡立奇功、最近炙手可热的陆小将军
这其中,也不知从哪里开始,渐渐地竟然流散出一些关于皇后娘娘的传言;且传播速度极快;越来越甚嚣尘上。
传言的内容不大好;大意不过是皇后娘娘身陷敌营;屡遭j□j;虽然最后捡回一条性命,但身体早已玷污云云。谣言这个东西,就像魔鬼手中的刻刀,指不定能雕出多么富有想象力的东西,而且越雕越形象逼真。大家传着传着,就好像每一个人都亲眼见过皇后娘娘被侮辱似的,说得有鼻子有眼。
俗话说得好,“谣言止于智者”,可是俗话又说了,“三人成虎”。普通老百姓的娱乐生活并不丰富,这会子逮着个皇室八卦,自然要好好打听一番,转头再和别人学两句,显得自己见多识广。
说的人上下嘴皮一碰,听的人耳朵一支楞,从来不去想自己这样简单几个动作,会对当事人造成怎样的伤害。左右这八卦的主角又不是他们的老婆和女儿。
经过民间百姓们的润色,关于皇后娘娘被辱的传闻越来越不堪入耳。这传闻又很快地飘进官宦之家,叶修名这些日子上下朝,收到了许多微妙的眼神。
有些言官就想递折子说一说这件事,但也不好说。皇后娘娘是叶先生的孙女,叶先生在言官之中素来有声望。而且,这谣言是否属实有待商榷,就算属实,皇后被抓的底细也不清楚,从结果上来看,虽然皇后被污,但她总归是受害者,这样责备一个受伤害的女人,言官们也不落忍。
再说了,这种事情,一半是公,一半是私。皇帝本人若是不在乎自己的老婆被人那啥,他们自然也只能闭嘴了。
所以,先看一看皇上的意思再说吧。
只不过,皇上迟迟没有意思。大家都以为这是因为他太生气了,想憋个大的,其实是因为他他不知道此事。
是啊,谁敢在皇上面前编排皇后啊,嫌自己命长吗。
战战兢兢了几天,叶修名沉不住气了。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再大的阵仗也没慌过,可是这次关乎自己宝贝孙女的名节问题,一个处理不当,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于是这一天,叶修名在养心殿见了纪无咎,汇报了几件政事之后,突然扑通跪下,沉痛说道,“皇上,老臣教导无方,导致皇后娘娘引来闲言碎语,败坏了天家名声,请皇上降罪!”
纪无咎很是莫名其妙。他亲自扶起叶修名,说道,“先生有话直说便是皇后怎么了?”
看来皇上还没听说那些谣言。叶修名斟酌了一下,答道,“近日民间风传一些于皇后娘娘很是不利的谣言。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这毕竟关乎皇室名誉。皇后娘娘去了军营,还曾被掳走,这件事情不是寻常老百姓能知道的,可见这半真半假的谣言必然有个来头,传出这件事情的人置皇室名节于不顾,其心可诛。”
何止是置皇室名节于不顾,对方根本就是想把皇室搞臭。叶修名这状告得很有水平,只字不提谣言对叶蓁蓁的伤害,只说它对纪无咎的不利。
纪无咎皱眉道,“谣言都说了什么?”
叶修名支支吾吾说了几句,虽然含蓄,但纪无咎也听明白了。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先生不必担心,这件事,朕必要查个清楚,还皇后一个清白。”
叶修名听他话说至此,可见还是念着夫妻情分的,因此放了些心。他又说道,“皇上,老臣有一事相求。”
“先生请讲。”
叶修名突然后退一步,双膝跪倒,再抬头时,已是老泪纵横。
纪无咎一惊,双手扶他,“先生快快请起。”
“皇上,”叶修名执意不肯起身,“蓁蓁自小性子便不好,因老臣阖家上下只这一个女孩儿,便溺爱养大。如今把她教得无法无天,老臣深悔不已。现在,老臣斗胆,请皇上看在老臣几十年为国尽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倘若皇后娘娘真有什么不妥,也好歹留她一条小命吧。”说着,伏身叩首。
虽然不信,叶修名还是怕万一谣言是真的,纪无咎不放过叶蓁蓁。
能让脾气犟成牛的叶修名开口说出这样的话,这世上怕也只有叶蓁蓁一人了。纪无咎叹了口气,强行把叶修名从地上拉起来,“先生请放心,蓁蓁不会有事,朕也不会让她出事。”
送走了叶修名,纪无咎让冯有德吩咐下去,把关于皇后的谣言搜集上来,他要听个完整版本的。
冯有德是个剔透的,他怕下边的人说了不该说的犯了圣怒,因此先筛选了一下,挑了一些能表达主旨但内容并不很过分的,让人说给了纪无咎。
这些经过挑拣的谣言,已经足以让纪无咎气炸肺。
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活腻了,竟然敢散播这种话!
对于女人来说,名节简直就是她们的身家性命,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