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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喜嫁-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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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女儿,可聂夫人也顾忌着自己另外三个儿子,如此权衡之下,儿子的前程终归要比女儿重要得多,她也不得不委屈灵素,除却安抚几句之外没有额外的行动。

聂灵素此时坐在一旁不声不响,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般,即便聂夫人在屋中来回踱步的念叨着,她也毫不理睬,任由着聂夫人自己唠叨个无趣索性也闭上了嘴。

“灵素,咱们被人利用了!”聂夫人忍不住的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聂灵素的嘴角轻动:

“那又怎样?女儿不是一样被你们利用?”

“你”聂夫人心中惊愕之余便气极斥责:“你这孩子如何与母亲说话?”

“当初福陵王来往于家中,你都会主动带女儿一同去听祖父给他讲学,祖父疼惜我,父亲借此得祖父重用,成为户部高官,二叔本就不服他,你还教女儿如何在祖父面前去说二叔的坏话,让我带着大哥、二哥几人一同跟福陵王玩耍。”聂灵素的声音透着股子伤感的飘渺,说至此处她看向了聂夫人,轻轻问道:

“娘,这些我都记得的,不是吗?”

聂夫人有些傻,她没想到连这等幼儿之事聂灵素会记得如此清楚!

支支吾吾回不上话,却听聂灵素继续道:

“女儿这辈子既然已经被赐婚给福陵王,您与父亲不允嫁,女儿就不嫁了,今日归去以后,请母亲赐女儿一远郊别院,女儿自行妇人之道,就在那里终老一生了。”

聂灵素说至此时,聂夫人的心终究一酸,“你这是何苦”

“请母亲成全。”聂灵素没有落泪,脸上还带着股子笑意,可越是如此,聂夫人的心里越疼,再见聂灵素又是不声不响的静坐,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侍卫将此地母女二人所言即刻回禀给林夕落,林夕落不由得感叹道:

“倒是个可怜的女子,”随即她看向魏青岩,“福陵王与她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他一点儿都不动心吗?”

“他?”魏青岩耸了耸肩,“他自己都活的稀里糊涂,不会成家。”

魏青岩的话好似一盆冷水浇在林夕落的头上,而这一会儿,则有人前来回禀:“聂方启聂大人前来求见,欲接其妻女归家。”

林夕落笑着道:“终归是忍不住找来了。”

魏青岩轻应一声,“请聂大人上来。”

侍卫在门口道:“聂大人不肯进来。”

“为何?”林夕落说出这一句就寻到答案,“怕跟你也沾上关系被太子记恨上?”

魏青岩摊了手,“你觉得该怎么办?”

林夕落琢磨片刻,吩咐道:

“再去请他一次,如若聂大人仍然不肯的话,就将他硬拽进来,如若他仍然不肯,那就绑进来!”

侍卫听后一怔,即刻看向魏青岩,魏青岩摆手道:“都依着夫人的意思办。”

侍卫立即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听到聂方启的惊嚎怒骂,显然是他不肯进来,被侍卫硬给绑了进来。

话语越骂越难听,连行衍公是个“乱臣贼子”都已骂出口,侍卫丝毫不理,就由着他破口大骂,一直将其强行架到魏青岩的面前,聂方启才住了口。

“聂大人,您这一通叫嚷可是骂够了?”魏青岩轻声淡语,可其所透出的凌厉气势却让聂方启一阵心寒,却仍然忍不住道:

“行衍公,你一直扣着我的妻女不妨,如今我亲自前来接妻女归府,你又不肯,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大周国是有王法的,容不得你如此跋扈放肆。”

“大周国的王法也没有下官拜见公爵不肯见面行礼的说法,聂大人,你与行衍公和本夫人来讲礼法之前,劳烦您先将该行的礼拜了,明知公爷与本夫人在此招待你的妻女,你却面儿都不肯露,还大吵大嚷行衍公是乱臣贼子,这等话语也是你能随意出口的吗?”

林夕落越说越怒,“如若公爷是乱臣贼子,皇帝陛下还封他为公爵,难不成你比皇上更会识人?你聂方启聂大人对此不满么?”

“胡说,我没有!”聂方启冷哼拂袖,可心里却格外惊悚。

这二人到底要干什么?被他们盯上,恐怕不好脱身了!(

第三百八十章暴打

红霞为湛蓝的天空增添几分迷幻的浪漫,夜色偷偷涌起,幽州城内的百姓也逐渐开始归家。

街路上灯火点亮,特别是酒楼茶肆更要挂满了明亮的灯笼来招揽宾。

“福鼎楼”可谓是幽州城内最奢华的一家,四层的酒楼上下灯火通明,宾人流不绝,而此时楼前停留了不少人在指指点点,笑谈热闹,只因从楼中传出了各种各样犀利的吵骂之声。

看着楼下停着的一辆马车上的牌子标注了“聂府”二字,连寻常百姓也知道,这定然与聂家有关。

对聂家也好、对行衍公也罢,百姓是不管谁对谁错,他们听的则是个热闹,可楼中某个屋中时而传出的犀利叫嚷,话语还文邹邹的,显然,这应该是那位聂大人了。

什么“乱臣贼子”、“跋扈嚣张”、“有违礼法”、“荒唐至极”、“草莽野兵”陆续出口,让百姓们更为兴奋,这可是头一次所听到的大八卦,聂大人骂的是谁?

众人很快就寻到了声音的出处,因为那一雅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故而这等妄言诳语才能轻飘飘的传出,增强了百姓们的强烈好奇,逐渐停留在此地的人越来越多。

“福鼎楼”的伙计和侍卫并没有催赶百姓们离去,而是维护好秩序,由着他们听戏。

聂方启在此地骂了一溜够,魏青岩与林夕落二人任何反应都没有,林天诩反倒是气不打一处来,小拳头已经攥的紧紧,一张小脸也憋的通红,待聂方启还要继续狂骂时,林天诩爆发了,挽起袖子上前道:

“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好歹?是你的女儿先找上我大姐的,我大姐相邀她前来一同用饭,吃饭还吃出毛病了?你跑到这里大吵大嚷。你懂不懂规矩礼法?你是多大个官儿?敢与我姐夫如此大声喧哗?祸从口出,你再说我就揍你!”

“小混球,滚一边去!”聂方启梗着脖子仰头道:

“行衍公,你如若再不放本官走。那就莫怪本官的嘴黑,我就继续骂!嗷”

聂方启最后一句落下,却见林天诩上去就是一拳,聂方启终归是四旬的文人,被林天诩个小家伙儿打了一圈只觉得半边脸都麻木疼痛,嘴中涌出血腥味儿,待用手一抹却看到了血。聂方启浑身颤抖不已,指着林天诩道:

“你你是谁家的孩子?然敢打本官?”

“我爹是太仆寺少卿林政孝,我姐夫是行衍公魏青岩,我大姐是行衍公夫人林夕落,我义兄是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李泊言,教我的先生乃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林竖贤!”林天诩一手叉腰一手举上了天,朝着聂方启便嚷道:

“小爷我叫林天诩,打你又怎么地?打的就是你!”

聂方启让这小子一顿虚张声势给吓了一跳。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然张口就这般嚣张,而且给他的这一拳丝毫不轻,都是一个窝里混出来的人。毫无规矩,连这么点儿的小娃子都如此跋扈,简直欺人太甚!

他之所以在此地嚎啕怒骂就是为了让旁人知晓他聂方启与魏青岩不是一条线上的,否则今日他的妻女在此,他也前来,若有心之人前去与太子回禀,太子岂不是会怀疑他两面三刀?

周青扬这个人生性多疑,绝对会往心中记挂,可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如此侮辱,聂方启气坏了。指着魏青岩道:

“这你不知管一管?”

“连七八岁的孩童都忍不下去出拳打你,聂大人,您觉得脸上有光是么?”魏青岩在一旁格外淡定,口中抿着茶,可看向林天诩的目光则多了几分满意。

这小子,没白教

林天诩也感觉出魏青岩的默许。也不容聂方启再继续的说下去,冲上前将聂方启推了个跟头,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暴揍!

跟随魏青岩与魏海练了这么久的拳脚功夫,他除了之前揍过林府的几个欺负过他的兄弟外,还没打过外人。

如今第一个挨揍的就是聂方启这类朝堂大员,他心底没有害怕却是格外兴奋,小拳头噼里啪啦的捶下,聂方启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林天诩打够了,捶累了才从地上起来,甩了甩手腕子道:“还真是力气活儿,又饿了”

林夕落往他口中塞了块点心,林天诩吃的十分高兴。

聂方启在地上踉跄几次才爬起来,看着魏青岩道:

“本官本官这就要去宫里告你,让皇上为本官做主,魏青岩,你你等着!”

魏青岩淡笑的朝着侍卫摆手:

“将聂大人一家送回去,然后再去太医院请一个太医。”

“不用你的烂好心!”聂方启嘴上如此说辞,可他却根本浑身瘫软如泥,乃是两个侍卫拎着将他抬了出去。

聂夫人和聂灵素此时才被从隔壁的雅间放了出来,瞧见聂方启如此伤势吓的险些昏过去,顾不得再有什么抱怨的说辞,急急忙忙跟随着上了马车便离去。

待一家三人出了“福鼎楼”大门的时候,却见门口百姓众多,聂夫人只觉得这一张脸丢大了,而再随着百姓们指点的方向瞧去,却正见有一个开了窗户的屋子

聂夫人还有何不懂的?她们这是被人给阴了!

急促的上了马车立即吩咐前行,聂夫人看着聂方启满脸开花的模样忍不住道:“老爷,您何必呢?来此地接妾身与女儿归去就算了,还那么一番怒骂,咱们中计了!”

“放屁!”聂方启当即嚎啕,“都是你们两个女人惹出来的恶事!你们是罪魁祸首!”

“我”聂夫人回不上话,心中埋怨压抑在心,也不敢再与聂方启说个没完,他嘴角裂开一个血口子,一说话就不停的往下流血,聂夫人心里哀叹,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魏青岩与林夕落待林天诩填饱肚子以后让人备车准备离开。

林夕落看着小肉滚儿忍不住笑,这小子贪吃贪睡的毛病可真是无敌了,聂方启那一通大嚷大喊他都没醒,却在伙计们给林天诩端来肉汤面的时候吧嗒了几下嘴才醒了过来。

她不会就生了个吃货吧?

此时百姓们已经逐渐的散去,魏青岩与林夕落准备送天诩回“景苏苑”,林天诩却连连摆手,“大姐,带我回你那里躲几天吧,这若回家被父亲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竖贤先生训也训蒙我了,让我躲几天吧!”

“不行。”林夕落轻轻道出二字,林天诩的小脸立即苦了,“那我岂不是揍完人就要挨揍了?”

魏青岩拍他小脑袋瓜一巴掌,“我会为你说情,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林天诩眼前一亮,“真的?”

魏青岩轻轻点头,“不错。”

“姐夫真义气!”林天诩即刻跳上了马,喜气洋洋的便往“景苏苑”而去,魏青岩与林夕落回到“景苏苑”将此事粗略的告知了林政孝,随即便返回侯府。

路上林夕落说起这个聂方启,不免道:“你开了窗子由着他怒骂,是想恶心恶心太子?”

“是。”魏青岩没有否认,“皇上一直不满这几家名望之族,林府如今已经就是个空架子,聂怀远本就比你祖父更为德高望重,而他这几个儿子户部、吏部都是重要之职,而且跟随太子左右成为爪牙,皇上面色不露心中定是不满,如今他怒斥我一顿,他这个官儿不见得保得住,就看他是不是命够硬了。”

林夕落微微点头,她不过是看聂家不顺眼,但魏青岩之所以纵容她,想必定有他背后的打算。

他如此一说,这件事的目的已经很是清晰,只需等待不用再多说了。

回至侯府,魏青岩叫过了魏海,“今儿他的骂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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