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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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岩皱了眉,“管也落一身不是,不管也是一身腥,索性就不管。
“关咱们何事?又不是你儿子定亲!”林夕落翻了白眼,可这话说完她不由得细想,这事儿虽说与他们无关,可依着侯夫人的性子怎么都能赖上魏青岩,谁让他是世子位最大的威胁、更是侯府的顶梁柱呢
无事都能泼上三分污水,何况这有事发生了······
“你与户部侍郎的关系如何?”林夕落看他仍在思忖,魏青岩道:“一般关系,不过他与罗大人关系更近。
“那你逃脱不了干系了。”林夕落摸着自己胖圆的脸,“怎么都能赖上你。”
魏青岩倒是轻笑,“赖上我的事还少了?”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整日里板着一张冷面让人难以接近了。”林夕落抿嘴笑着,“被诬赖的太多,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谁有本事想找茬就来,一张冷脸将人吓回去,即便是真在你这吃了亏的,也都得吃个哑巴亏!”
林夕落自说自笑,“我真聪明!”
魏青岩哭笑不得,除了这丫头还有谁能如此调侃他?不过这法子倒也不错,难不成真有人是这般才怕他?
宣阳侯与户部侍郎吵翻了天,而婚事也正式告吹!
“福鼎楼”的雅间之内,桌椅板凳、青瓷杯碗被砸了个稀碎,福陵王在一旁阴着脸,指着地上道:“算,算算这都得多少银子,本王得让他们加倍的赔!”
伙计们连忙收拾屋子,掌柜的算出了损失银两可实在不敢递到福陵王面前,这数目着实不小,定能让福陵王暴跳如雷啊!
可不递?那一双阴狠的眼睛正瞪着他····`·
掌柜的颤抖着手送上,福陵王咬牙声音响起,“是谁把他们领进了这最好的雅间?”
“回······会王爷,是、是我。”掌柜的当即要哭出来,福陵王冷哼一声,“那你就去收债!找魏青岩,他小子不来拦着,让本王吃亏,做梦!”
“王爷,您这时候让小的去侯府要债,这不是要命嘛!”掌柜的浑身哆嗦,宣阳侯刚雷霆大怒的离去,转而去找人家要债?这可不是胆子大小的事,是脖子多硬的事了!
福陵王冷笑,“必须去,一定去,你这不是在添麻烦,是在帮五爷,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要你的命?”
掌柜的瞠目结舌,去要债还能得感谢?虽说这位是王爷,可这话也实在太唬人了!
可还能怎么办?谁让摊上这事呢!
掌柜的没了辙,硬着头皮往宣阳侯府而去,而此时的宣阳侯府闹的不可开交!
宣阳侯冲到大房,把魏仲良揪出来就是一顿毒打,如若不是孙氏和侯夫人拦着,他恨不得连刀子都用上!
“畜生!你个畜生!做什么不好居然去喝花酒?找唱曲的?如今人家跟本侯退亲,本侯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宣阳侯一鞭子抽下,魏仲良吓的屁滚尿流,慌乱无章,“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说没做就没做?”宣阳侯气的又是一鞭子,鞭响、血溅,魏伸良的右侧从腿至脸挨了狠狠的一鞭子,嫩白的小脸上绽放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侯夫人吓的险些昏过去,孙氏扑在魏仲良的身上,“侯爷,饶了他吧,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父亲。”
魏青焕与宋氏赶到,宋氏看见魏仲良挨打的模样吓的厉声尖叫,魏青焕的眉头轻动,即刻上前,“父亲,他是个孩子······”
“滚!”
宣阳侯大恼,“畜生,不中用的畜生!”
“我是畜生,你儿子生的畜生!”魏仲良捂着浑身的疼痛,在哭嚎抱怨:“畜生自然没资格承继世子位!没资格!”
这一句话可谓是刺痛宣阳侯的心,手中一抖,鞭子扔在地,脸上抽搐几分离开这个院子。
孙氏抱着魏仲良哭成泪人儿,魏青焕则让宋氏陪侯夫人回去,好生看护。
寻来瞧病的大夫为魏仲良包扎伤痕,可看他脸上血淋淋的鞭痕,连大夫都吓了一跳!
魏青焕在一旁添油加醋,“怕什么?宣阳侯府乃是武将门第,不是文弱书生!”
“是,是!”大夫不敢多说,即刻为魏仲良包扎伤口,魏仲良听着魏青焕到门口召唤侍卫,问魏青岩在何处,侍卫回禀魏仲良没有听清,可他的心里已经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
“魏青岩,你是夺我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也要你后悔一辈子!”
第三百二十九章封口
宣阳侯打完魏仲良离开那院子,没走出几步便叫过身后的齐呈。
“去仔细的查一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齐呈一惊,“侯爷,这事儿要查?”
“你觉得会那么简单?”宣阳侯拳头攥的紧紧,“本侯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看不得安宁!”
齐呈未动声色,这种时候不是他能插嘴的,而恰巧这时,魏青焕从屋内走出,四处扫量片刻,走至宣阳侯身边回禀道:
“父亲,事情已经派人通传三弟,他稍后会去为仲良办退婚一事,对了,老五呢?怎么没见他出现?”
魏青焕提及魏青岩,不过是想让侯爷往魏青岩的身上想。
他在此地帮忙,魏青羽乃侯爷分派公事还没忙完,紧接着要去收拾烂摊子,魏青山在军营,就只剩魏青岩一人没了音讯,不是他是谁?
宣阳侯听此话不免皱了眉,看魏青焕一眼后则问齐呈道:
“老五呢?”
齐呈也不知,则立即派侍卫去找,过了半晌侍卫回报道:
“回侯爷、二爷,五爷就在门口被拦住了。”
“何人?”宣阳侯一怔,他还能被拦住?
侍卫道:
“是福鼎楼的掌柜前来要银子”
宣阳侯满脸气恼,但却回不上半句,与户部侍郎吵嘴砸了场是他做的事,赔银子是理所应当,可可那个地界是福陵王的,居然这时候就来要银子了?
宣阳侯有些心中不忿,则阔步朝门外走去,魏青焕紧紧跟随,心里则在不停的打鼓,想法设法要将这事儿赖了魏青岩的头上。
魏青岩正在听“福鼎楼”掌柜的举着账单诉苦:
“五爷,这事儿我也实在没了辙啊,侯爷砸的可是‘福鼎楼’最好的雅间,那里面的别说是桌椅木器。哪怕就是根牙签儿都是上等的选材,您是没见着啊,那雅间里毫毛不剩,碎烂一团,我我也没法与王爷交待了啊!”
掌柜说的就快哭出来一般。他倒是没说假话,可越是想着那些贵重物件碎成渣这心里也跟着疼啊!
魏青岩嘴角抽搐,看着账单上的银两数道:
“至于这么多银子?”
“保本价,一个铜子儿都没多算!”掌柜如此说辞,魏青岩脸上也着实没辙,“那就去找五夫人,让她核对一番给你拿银子。”
掌柜的长喘口气,没寻思在五爷这里这么快就说通了,连忙作揖道谢。由侍卫引着便往后侧院赶去。
魏青岩皱了眉,转身正欲出府,侧面则有宣阳侯与魏青焕走来,他停住脚步,宣阳侯道:
“他要多少银子?”
“两千两。”
魏青岩这数额一说完,宣阳侯的脸当即抽搐,“这么多?什么破物件,这不是胡闹么!”
“赔的物件银钱倒不多。封口费一千两。”魏青岩看着宣阳侯,“这银子也可以不给,都依着您。”
宣阳侯说不上话,魏青焕在一旁则道:
“五弟,你与福陵王关系交好,这点儿事他还能不帮衬?一千两银子,这情分可没了!”
“他乃皇子,我乃臣子,何来情义?”魏青岩看着他。“二哥若觉得一千两银子当封口费有点儿贵,那你去与福陵王谈此事?”
魏青焕连忙推脱:
“我没这本事,我见了王爷是要磕头的”
话外音格外浓重,宣阳侯自当能听得出来,“少在这里胡乱猜测,福陵王是认钱不认人的,他肯要银子倒是无错,这银子本侯还你,不用你出钱!”
宣阳侯这般说倒让魏青焕愣了,老头子居然不想歪?反倒是觉得正常?这什么思维啊!
魏青岩看魏青焕一眼。与宣阳侯道:
“这银子想让我出也没门,物件也不是我砸的,算在粮银当中,自会找您清算。”
魏青岩说完便要往外走,宣阳侯喊住他道:“你去何处?”
“我总要去福鼎楼看一看到底是否坏了那么多物件,别让人当傻子一般敲诈,你乐意,我不乐意!”魏青岩边说边往外走,宣阳侯的脸色更是难堪,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魏青焕在一旁道:
“父亲,他这不是做戏吧?”
宣阳侯目光扫他一眼,“你做戏我倒是信。”
魏青焕将话语咽回腹中,宣阳侯则径自往书房处而去
“就这么信他?”魏青焕心中猜度,如今他只能期望着魏仲良那小崽子再出点儿事,他是绝对不能再多言多语了!
林夕落听掌柜的回禀完事,看着那单子上写的银钱数额忍不住道:
“还要封口费”
掌柜的面色为难,“这都是王爷吩咐的。”
“银子我可以给,封口费抵消,你回去跟福陵王说,这封口费就抵消了他当初在赌场里出千的银子,我可还没跟他算利息。”林夕落把单子放于一旁,掌柜的则瞪眼:
“魏大人刚刚可是说让我来此地领银子。”
“他说的?那你找他要去,我没有。”林夕落耍起赖皮,“他要是不肯答应,往后麒麟楼我就不去了,您让王爷瞧着办吧。”
掌柜的缩了脖子,也知道这位五夫人脾气泼辣而且身怀有孕,他哪里敢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下。
林夕落让冬荷去大库中取银票,她则问起事情的经过:
“户部侍郎如何知道我们少爷在外拈花惹草的消息?可是拿了什么证据?”
掌柜的听她问起,则嘘声道:
“开始侯爷也这般问,户部侍郎则去了那酒楼门口找了几个小叫花子来,无论问哪个都能说出这件事来,侯爷便没了脾气。”
“叫花子?”林夕落皱眉,“他们又怎样知道的?问了吗?”
掌柜的挠头,“这倒是没问,可当时侯爷与户部侍郎已经吵的不可开交,这时候连叫花子都叫出来做证明,侯爷颜面无光,哪里还能问出根底?”
“那唱曲的小女呢?”林夕落继续追问,掌柜的摇头:“不知道,再也没出现过酒楼当中。”
林夕落则皱了眉,“这事怎么听着如此奇怪呢?”
掌柜的不敢再多嘴,一心只等着拿了银子好走人,林夕落也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他又不是那间酒楼的老板。
冬荷取来银票,掌柜的揣好便从后门离开侯府。
林夕落则仔细的琢磨这事哪不对,可虽有疑虑却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她还是难以笃定何处有问题,难道说是在这地界呆久了,人都跟着开始神经质了?
林夕落摸一摸挺着的肚子,还是别想这些恶心事,胎教啊胎教!
魏青岩在福顶楼与福陵王对坐喝茶,福陵王笑着道:
“怎么样?还是本王反应够快吧?直接派人跟你要账将你身上的嫌疑洗清,否则这事儿就要赖在你的头上了!”
“关我何事?”魏青岩扫他一眼,“居然要一千两封口费,嘴可够黑的!”
“那是,总不能做事徒劳无功啊,本王这一张嘴总不能要价太低。”福陵王说着,则提起事情根源,“你可还想知道事情到底是谁干的?再来一千两,本王告诉你。”
“不用,我心中早已知道是谁。”魏青岩说出,福陵王则惊诧,“你真知道?”
魏青岩点了点头,“不过是为了争那个位子罢了,我何必多管。”
“你不争?”
“不争。”魏青岩的话格外镇定,“权势要自己去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