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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喜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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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竖贤依旧道:“闲言碎语便罢,这才短短两日,不该如此多人知晓。”

林夕落冷哼耸肩,“先生如觉有我这一‘匠女’学生受辱的话,不妨直说,我也不妨告诉您,请您到此不过是为了让母亲少些惦念担忧,别被此事气坏了身子,气大伤身不能儿戏,否则学生还真不愿请先生到此,您如今也骂完了,学生不送了。”

林夕落说罢,则拿起棉布,又转身回了木头堆里,继续擦拭盘养好木料子。

林竖贤又被晾在当地,举足无措,林政孝连忙上前抚慰:“夕落性子锐,你多多包涵,不过她话语难听,倒不乏是真言,此事绝非我等传出有些事说出反倒不妥,你心中应也明白。”

林竖贤仔细思忖,又看着林夕落擦拭木头,反倒还瞪他一眼,林竖贤本舒缓的情绪又愤怒起火,“有叔父此言,竖贤心中自当明了,此事”

“你好生思忖也可,我等绝无怨言。”林政孝急补这一句,林竖贤则点了头,二人前后离开南屋,胡氏已等在门口,瞧见林竖贤出来,讶异上前:“先生这就离去?今日不教习夕落了?”

林政孝面色尴尬,林竖贤斟酌言道:“今日只是前来看看,明日再细说不迟。”

胡氏笑容更灿,吩咐丫鬟们拿来茶点水果,招待道:

“知你丁忧之身,但茶点水果不违规矩,先生在此歇歇再走,夕落这丫头脾性怪,先生可要多多包涵,也因路途之中出了一次意外,她这截然突变,我与老爷也只包容为好,可她心肠不坏,从不做阴人恶事,几次鲁莽也因一时气不过,为家人出头,倒是难为她这一姑娘了。”

胡氏说着,连忙道:“瞧我这多嘴的,快给先生和老爷倒茶。”吩咐着丫鬟们,胡氏也觉在此不合适,寒暄两句去了南屋,摆明了一脸担忧。

林竖贤又沉默了。

端起手边一碗润茶,送与口边,抿上一口,茶滋涩苦,苦却苦的很有味香,这显然是胡氏知晓他丁忧,特意预备的。

母亲林竖贤想起自己的母亲,心中涌起一丝酸楚,索性一杯茶吞咽入口,硬生生将眼中湿润憋回心中。

林政孝此时开口:“妇人缀言,竖贤不必过于上心。”

林竖贤未等回话,门口则有小厮进来通禀:“老爷,老太爷吩咐人来来请您去一趟,要问问九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小厮所用‘请’字,明显是因林竖贤在此,为林政孝添的脸面,可谁人都知,老太爷这是发火了。

林政孝无奈长叹,起身道:“今日不巧,老太爷这方还要应承一番,竖贤如若不急,在此用罢茶点再走。”

“不必了。”林竖贤起了身,“叔父也不必担忧,此事还是我去向老太爷回禀为好。”

“怎可如此”林政孝连忙拒绝,“此事因夕落而起,不能再连累了你。”

“她终归乃我的学生,此事我不可推脱。”林竖贤斟酌片刻,吩咐一旁小厮道:“去取笔墨纸砚。”

小厮怔愣,看向林政孝,林政孝虽不知他欲作何,连忙摆手,“先生吩咐,还不快去。”

“马上,马上”小厮应下,即刻往屋中跑,边跑边喊,连带着丫鬟们也跟着忙碌。

林政孝没有开口探问,林竖贤则继续灌茶,一杯接着一杯,这一壶苦茶全都入腹,那番慨然之感好似是在品酒,可这苦茶在林竖贤的嘴里比酒更烈、比酒更醉,品到一滴不剩,他索性拎起壶来,把茶叶都倒入口中咀嚼咽肚,连丝沫子都不剩。

林政孝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怔愣半晌,但半句不言,小厮、丫鬟们连忙搬来桌椅、板凳、笔墨纸砚连带着磨洗、毛巾全都预备好。

林竖贤抹嘴、漱口、净手,随即研磨、润笔,写下数十个“寿”字,大大小小全都在此,而后揭开此张,让小厮铺此一张偌大纸张,拎起一根屏笔握于手中,笔浸墨盆,挥毫斗大的三个字:百寿图。

将笔放好,林竖贤满意的点了头,左右看看,倒是一点天诩的书童吉祥,“你捧此纸张,随同我去‘孝义阁’。”随即朝着林政孝拱手,“叔父在此等候便可,自让这小厮带消息归来。”

“我仍需与你同去。”林政孝早已更好规整衣装,“竖贤先行吧。”

林竖贤倒是一笑,礼行在前,林政孝朝着南屋看了一眼,便跟随而去。

林夕落依旧在南屋中擦拭盘养木料,外面之事充耳不闻,胡氏担忧的道:“我怎么觉得此事不对劲儿呢?夕落,你不是有事瞒着娘吧?”

“没事。”林夕落随口敷衍,“您心放了肚子里,爹顶不住,还有女儿呢。”

“这丫头”胡氏埋怨的摇头,“可先生怎么好似有些生气?”

“一书生文人,又被尊称为先生,怪脾气多,寻常他也如此。”林夕落笑嘻嘻的挽着胡氏,“娘,您怎么心思这么细?”

胡氏埋怨的点她脑门,“先生怪?你更怪”

“怪先生教出奇学生,此不正合适?倒是别教坏了天诩,他还年幼稚嫩”林夕落歪理歪说,心中却在思忖这林竖贤可别把林天诩教习成个迂腐文生

胡氏无奈叹气,也知问不出这丫头什么话,只是一心盼望林政孝早些归来。

林政孝与林竖贤二人到了“孝义阁”门口,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二人面面对视,随即又一同迈步进了院子,可行了没有几步,刚刚进入这正堂之门,就已经听到林忠德拍案叫骂:“混账简直是一群混账”

第三十章意外

第三十章意外

林政孝让小厮前去通禀,老太爷的小厮传信回来,请林竖贤进去。

林竖贤看着林政孝,林政孝苦笑退于一旁,显然老太爷在生着气,朝其拱了拱手,明摆着此事全托付给林竖贤这位先生了。

迈步进门,林竖贤阔步走在前,吉祥捧着字跟随在后,进门就见林忠德坐在主位上,杯盘碎了一地,眼见林竖贤到此,虽和气几分,脸上仍挂有不悦之意,“竖贤,来此有何事?”

林竖贤拱手鞠躬,“为学生而来。”

林忠德瞪了眼,“怎么?难道此事你也掺与其中?”

“林夕落乃侄孙学生,自当有侄孙之罪。”

林忠德更怒:“荒唐”

林竖贤举起《祖训》,拿出笔,准备继续颂训罚字,林忠德实在受不了,训斥道:“撂下《祖训》,此事你不说个清楚,老夫绝不依”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林竖贤反问:“叔祖父觉得此事如何处置才好?”

林忠德手捶桌案,林竖贤让吉祥将字送上,“长辈赐礼,未能不收,起初侄孙也觉此事荒唐,如今再看,如若能将一糙事变成善事,也不乏惟一妙计,侄孙也不愿落个教出‘匠生’的名号,故而只得厚颜前来请叔祖父消了这份气。”

林竖贤摆手,吉祥连忙将字展开,林忠德瞧着这字,再见林竖贤,“理倒不假,不怕瞎了你这字?”

“如笔墨之字可挽一族正名,侄孙心甘情愿。”林竖贤这句说出,林忠德倒沉下心来好生斟酌,林家大族,怕的就是污了名号,此事恐怕也只得披个名头才可遮过,否则还能如此?

妇人歹心林忠德心中怒骂,脸上的怒气却沉了下去,“你倒是很袒护这学生,既是如此,老夫便压住此事,倒要看看,能否污名变美名,竖贤,这也关系着你的声誉,不可儿戏”

“谢叔祖父。”林竖贤跪地磕头,林忠德连忙起身扶他,此时再叫人将林政孝也叫进屋中,三人略过此事不谈,倒是对林竖贤不足一年丁忧后的仕途进行盘算,而林政孝的几句建言正合林忠德的心思,故而连带着他的仕途也应话齐齐斟酌。

此事当此略过,而林夕落在“宗秀园”也未能进南屋专心雕字,反倒是被小她一岁的十三叔林政辛缠上了

“九侄女,你倒是说上一说,你到底会不会雕字?瞧着架势蛮足,可别是个花把式”林政辛蹲在一旁絮叨,林夕落身着工衣,手握棉布继续擦拭,而后将林竖贤留下的寿字裁剪比对,完全不搭理他。

“有没有点儿礼仪规矩?好歹你也得叫我一声十三叔,在此问了一刻钟,却一句不答,着实没劲。”林政辛出言挤兑,林夕落斜眼看他,“说?说什么?说了你懂么?”

“不懂可以学啊”林政辛来了兴致,“好歹我也分得清黄花梨、沉香木、小叶檀啊,不过你这挖的树根子,也太糙了吧?”

“糙?这还是寻了不少匠人、又出了不少银子才弄来的,中间最大的寿字才选了一块黄花梨。”林夕落举举手中之物,悉心擦拭,“这可是花去了爹半年的俸禄”

“七哥怎么这么穷?”林政辛嘀咕,林夕落白眼,“当都似十三叔这般好吃懒做?”

“混账敢说我好吃懒做?”林政辛装模作样,林夕落不再搭理。

“别又不搭理人,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林政辛找了块儿木头坐下,“这日子实在无聊,要不也随你学学这雕艺?你这手艺从那儿学的?”

“从前有个福陵县,县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会手艺,瞧着我聪颖人灵,便念了两句佛语,将此手艺传给我”林夕落随口敷衍,连忙将林政辛举起的雕刀抢过,“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伤了手,祖父还不赏我白绫。”

林夕落说着,已经开始比照林竖贤留下的寿字,用雕刀在树根上描图柔嫩小手却刀速飞快,木屑吹落,几刀刻下便已将那“寿”字描出,扔掉纸张,开始盘字

林政辛看的惊奇,当即言道:“我跟你学了”

“不教。”

“怎样才肯教?十块黄杨木怎么样?”

“不成。”

“十块海黄?”

“一百块外加一百块小叶檀、十串沉香。”

“狮子大开口,我可是你十三叔。”

林夕落歪头,朝着门口努努嘴:“不学就出去。”

林政辛无奈摇头,“七哥怎么有你这么个闺女,奇葩我应了,明儿就给你送来。”

胡氏正好进门,拽着林政辛便是茶点果子的往他怀里塞,林政辛笑着哄逗胡氏,胡氏倒开心,二人在一旁絮絮叨叨闲聊半晌,林政辛才想起还要去吩咐人筹备那百块精木料,连忙与胡氏告辞,即刻离去。

胡氏看着林夕落,“太鲁莽,他可是你祖父最疼的人。”

“不是祖父最疼的,女儿也不会让他进这个门。”林夕落诡异一笑,胡氏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鬼丫头,我和你父亲的心眼儿全被你长去了”林政辛都参与进来,老太爷纵使还有怒气,二姨太太纵使再有糙心思,那也让他去平吧,有人乐意来当个挡牌的,她还能往外推?

“娘聪明”林夕落一身木屑也往胡氏身上蹭,胡氏躲闪不开,反倒是与她嬉笑逗闹,直到晚间林政孝归来,母女二人才出了此屋。

林政孝说起今日见老太爷的前前后后,而老太爷也在“孝义阁”中听着林大总管回着府中杂事,无非是六十花甲的寿诞前府中修缮不顺、园子里的管事不利,船淤湖中、大夫人气病、三夫人、六夫人不插手

“老七家的那个呢?不肯出面帮忙?”林忠德想起胡氏。

林大总管道:“七夫人忙碌着院子里的事,抽不开身。”

“老大家的怎么回事?如今刚刚试炼她接手便屡屡出事,草编的身子骨,这般不中用?”林忠德怒斥,林大总管上前嘘声回道:“好似身子不便,有喜,但未对外说。”

“嗯?”林忠德纳罕,随即再问:“依着你的意思,现在这府里头要想脸面足,还甩不开二房的了?”

林大总管在一旁未回话,林忠德挑着茶碗中的沫子,半晌才冷言道:“你亲自去告诉二姨太太,如若老夫过寿之前府中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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