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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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我母亲可总在斥责我是个不守规礼不懂事的。”
“各有各的喜好,我是只盼着涵雨不挨欺负了。”罗夫人说及她,不免道:“已是开始选亲了,你也帮着看一看。”
“是哪一家人?”
“幽州城府之子,另外一个是荆山伯的儿子,虽说城府的品阶不如那位二等伯爷,可我总怕涵雨去了那豪门大宅净受欺辱。”罗夫人连叹两声,显然她也不知这件事该如何选了。
“幽州城府虽是个四品官位,可乃是个肥缺,那位荆山伯乃一文官,恐怕这等家中乱事更多,就不知他的那位儿子怎样?您可都见过吗?”
林夕落脑中回响着昨日前来恭贺之人,好似也有那位幽州城府夫人与荆山伯的夫人,可人事杂多,她实在记不住这两位夫人了。
“暂时还没有见过,本有意约定昨日相见,但我家大人说了,那时全都见面更不好,好似是罗家挑人一般,容易被荆山伯记恨上。”罗夫人摊手无奈,“我是没辙了。”
“回头我问一问五爷,看他能否从侧面探探这二人之子的脾性,您先不要着急了。”林夕落如此答应,也是因罗夫人主动提起,这也是想让林夕落给拿主意,否则也不会这般郑重其事的说了。
罗夫人脸上露喜,当即道:“全都托付给你了,可不许嫌累嫌麻烦。”
“累我也乐意。”林夕落说着,罗夫人自当是笑。
罗涵雨看了一圈便走回来,林夕落则送了这母女二人各自一套头饰,寻常来往紧密,罗夫人也没那么多寒暄客气。
未过许久,林政孝与胡氏也带着天诩前来,众人相见自然又喜谈一通。
林天诩则在外面饶着圈子跑,对这等小物件着实没有兴趣,只在侍卫当中拎着刀枪棍棒来回的比划。
胡氏又是盯着林夕落的肚子念叨了一顿,更是看她的小脸灰暗忍不住唠叨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寻了大夫前来探脉了吗?那位乔医正身子还没恢复好?能不能来帮你瞧一瞧?除他之外还有哪一位太医医术好的?让你父亲去请来。”
胡氏在这里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说个不停,林夕落在一旁只是笑,“行了娘,不过昨日太过忙碌,睡的又晚,今日早点儿歇下就好了,您快把女儿说成病秧子了。”
“不能随意忽视。”胡氏绝不肯罢休,罗夫人在一旁劝道:
“夕落都已经是侯府的五夫人了,不是你身边的小丫头了,还这么惦记着?”
“怎能不惦记?儿的肉,娘的心,她年纪再大也是我的闺女。”胡氏瞪着眼睛格外认真,而这一会儿林天诩则拎着棒子冲进屋中,又被胡氏揪过去一阵唠叨。
林天诩左耳听右耳冒,胡氏刚刚把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则立即跑到林夕落跟前,嚷道:
“大姐,仲恒侄子怎么没来?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林夕落豁然一怔,天诩不提她已是快把魏仲恒给忘了!
如今为了核算账目要在麒麟楼呆一阵子,难道要派人回去接他?可侯爷能同意吗?
林夕落这方惦记侯府,而此时,方太姨娘正在吩咐仆妇们道:
“五爷与五夫人近期都不能归府,可不许忘了仲恒少爷,吃的、用的,就都从咱们这里送去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巴掌
与罗夫人一家以及父亲、母亲、天诩一同去“福鼎楼”用饭,林夕落则让侍卫先驾马车回了一趟侯府。
她也想借这个机会瞧一瞧能否把魏仲恒给接出来。
这一路上,林夕落都在想如何与侯爷说此事,魏仲恒如今已近十岁,可终究还是一未及弱冠之龄的孩子,这么带出侯府,就怕宣阳侯不肯答应。
回到侯府,林夕落下了马车换上小轿,有意先去找宣阳侯,可又惦记着“郁林阁”不知这两天会否出什么事,秋翠和冬荷全被她带了出来,院子里只靠陈妈妈一人撑着呢。
吩咐了侍卫先回“郁林阁”,可刚刚进了自个儿院子,林夕落就听到喧嚷争吵的声音,心中一沉,则吩咐侍卫立即落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朝着吵架的地方缓缓走去。
“我们不过是来给仲恒少爷送吃用的物件你凭什么不让进?不过是个下人婆子而已,还管得了仲恒少爷的事?这可是方太姨娘吩咐的,你别不识好歹!”
“你出了大门瞧瞧这院子题的什么字?‘郁林阁’!这是五夫人的院子,连侯夫人掌家的时候都是五夫人自己经管,如今五夫人不在你们就跑来想插手?做什么美梦呢!有我老婆子在一天,你们就休想!”
“哟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闪了舌头!话可告诉你,今儿这物件必须要给仲恒少爷送!”
“那我也告诉你,这物件我就是不接,就是方太姨娘亲自来,我我也照样不收!”
“你敢!”
“五夫人临走时早已吩咐过,遵五夫人之意,我有什么不敢的?”
“抽你”
“住手!”
两帮婆子们正要动手,就听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投目一看,正是林夕落站在那里
“五夫人!”
众人连忙行礼。而陈妈妈眼泪儿都快出来了,这可真是天烧的高香啊,早间还被告知五爷与五夫人暂且不回侯府,这晚上就看到了五夫人的影子,如若今儿阻拦不住这婆子,往后她就撑不住这院子了,待过些时日五夫人回来,还不出了大事!
林夕落看着陈妈妈。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起来吧,陈妈妈辛苦了。”
“夫人,夫人回来的正好。您若不回来,老奴拦不住她们,就只能撞死了再去找她们算账了!”陈妈妈这副咬牙切齿的掉泪抱怨。可把那几个婆子给吓了好大一跳!
都是侯府里当差的,谁能不知道五夫人的脾气?
“五五夫人,我们也是听方太姨娘的吩咐才这般行事的,方太姨娘也是好心好意,怕五夫人与五爷不在,仲恒少爷在这里有了短缺。”
婆子们战战兢兢的回话,林夕落冷笑,淡道:
“我不在,就能怀疑仲恒少爷有短缺?怎么着?我这里的丫鬟婆子都是阎王殿里的小鬼儿?眼睛瞧不见就都坑蒙拐骗祸害主子?这话是你嘴里说的。还是方太姨娘嘴里说的啊?恩?”
林夕落尾音拖的格外长,话音格外冷,那婆子当即吓的跪了地上,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样回答
“老、老奴都是信口胡说,不是方太姨娘的话。”
“不是姨娘的话你就敢信口胡诌?胆子也实在太大了,来人,给绑了送太姨娘那里去,我也要去问一问,侯夫人掌家之时都不惦念我委屈了仲恒少爷。怎么换了太姨娘反倒要把这事儿都给揭了出来?有这份闲心不去四处把府中用度算计好了。操心都操到我身上了,我用不着!”
林夕落是初次的与方太姨娘撕破了脸。
之前她顾忌着四爷的面子。故而只平淡应对不想闹出事让魏青山难堪,可如今这一举措实在让她心中难平,如若今儿不是忽然想起魏仲恒回来接他,这里会出多大的乱子?
不过才离开侯府一天而已
方太姨娘派来的这几个婆子各个缩了脖子浑身哆嗦,林夕落朝着侍卫摆手,“先都带去找方太姨娘,我稍后就到。”
侍卫应下,立即动手,林夕落则看着陈妈妈,“让你费心累神了,早知道把秋翠留下帮你好了。”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能摆弄明白,就只有少爷这里老奴说不上话,终归是下人,但凡来一位主子,老奴也就无能为力了。”陈妈妈丝毫不遮掩,继续道:
“五夫人还是寻个主意,您与五爷如若不在,老奴怎么抵住太姨娘?何况不单单是太姨娘,无论哪一位夫人来,老奴单凭一张嘴都顶不住啊!”
林夕落点了头,“你先去告诉仲恒少爷,让杏红和小黑子帮他收拢书箱和衣物,稍后我就带他走。”
“啊?”陈妈妈惊了,“您要把少爷带走?”
“今儿回来就是想接他的,遇上这样子的事,这人我是定要接走了!”
林夕落心中格外镇定,如今她也不用再想如何与侯爷说此事了,单纯这院子里发生的事还不够吗?
陈妈妈带了人就去传话,林夕落没有去寻方太姨娘而是直接去找宣阳侯。
宣阳侯此时刚刚得侍卫回禀称五夫人忽然回来了,而还没等将此事细想,便又有侍卫来禀:
“五夫人求见。”
“叫进来吧。”宣阳侯神色平静,对她主动前来倒有欣慰
林夕落进了门,行礼问安:“给侯爷请安了。”
宣阳侯绷着脸,只轻声的应了一下,“回来干什么?那里的事都已经办好了?”
“回侯爷的话,还需要忙碌一阵子,没想到‘麒麟楼’的开张朝堂大大小小的官员全到,而且还有各地的豪门大族也都送了礼,实在让五爷与我脱不开身了。”林夕落在此说了一句,便是道:
“儿媳归来一是为了探望下侯爷,与您说一说昨日之事,二来则想接仲恒过去居住一段日子。”
林夕落说话也开始讲究策略了,她总不能一来就说要接走魏仲恒,那这老头儿还不翻了脸?
即便如此,宣阳侯也拧了眉,“接他干什么?”
“刚刚回院子里正遇上点儿事,方太姨娘怕儿媳不在,委屈了仲恒少爷,要去送吃食用度,儿媳索性今儿回来了,就将他带了身边,免得太姨娘挂念着操心劳神的,岂不是给她减轻点儿负担么。”
林夕落话语中难免多几分阴阳怪气,宣阳侯怎能听不出来?
“胡闹!”
“这怎是胡闹?儿媳做的难道不对?”林夕落故作听不懂宣阳侯的话,宣阳侯瞪她好几眼,“人不能带走。”
“我就要带走。”林夕落也沉下脸来,不依不饶的模样让宣阳侯眉头皱的更深,“这府里岂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眼中还有没有本侯?”
“侯爷,您就不能为孩子着想一二?”
林夕落这会儿也没之前告诫自己的那份安稳的心神,嘴上“噼里啪啦”的就往外倒:
“仲恒一直都跟随着我,而且也在学那一件雕艺,他已经被您不允科考、不允出仕了,您还容不容他有一条活路了?仲良的世子位皇上不肯给,您不但赖了五爷的身上,还要往这孩子的身上怪罪不成?就不寻思下仲良自个儿不成器的原因?”
“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除却知道他是您的嫡孙之外还知道什么?如今恐怕连背书都比不得仲恒,他可已是十四岁的男子,已经定了亲的!您就不能将心放了如何培养他成才之上,偏偏放在防着二房、三房、四房和我们这些人的身上?您不嫌累啊!”
林夕落喋喋不休一顿抱怨,宣阳侯的胡子都快气炸了毛了,“闭嘴,给本侯闭嘴!”
“您不让我带走仲恒,我就不闭嘴!”
林夕落早已不怕宣阳侯的硬气杀意,她又不是第一次应对?早已有了“狼来了”的觉悟。
宣阳侯气的浑身颤抖,可见她梗着脖子不服气的模样,却忽然松懈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本侯还真拿你这滚刀肉没辙!”
“我说的都是实在话,侯爷您寻思吧。”林夕落寻了个地儿往那一坐,宣阳侯则沉了许久,一句话都不说,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屋内灰暗一片,这二人在此对峙,谁敢进来点燃莹烛?
终究是宣阳侯先开了口,“这屋里快成了鬼宅了,将莹烛点亮。”
一阵簇簇的脚步声,林夕落挨个的将莹烛点上,宣阳侯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虽说这是他的儿媳妇儿,可也不过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女人,哪儿来的如此硬的脾气和这么大的胆子呢?
林夕落点完了莹烛,又要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