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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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让竖贤先生弹劾你,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的吗?”林夕落这般说,魏青岩则摇头,“他弹劾我才能在都察院的众多御史中绽露锋芒,而林家与宣阳侯府也会僵持对立起来,而太子如今正对侯府心存怨怼,自当乐意扶持林家。”
“可竖贤先生一直居于麒麟楼,这事儿众人都知道?不会有人怀疑你是故意的?”林夕落仍然存疑。
“找人弹劾自己,谁这般有病?”魏青岩不禁自嘲,林夕落竖起食指点着他的鼻尖,咬牙道:
“你,有病”
“那你就是药。”魏青岩的大手滑下,摸着她圆滚滚的俏臀,她扭捏的推搡,反倒更激起他的欲望,林夕落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小胳膊搂上他的脖颈,魏青岩有些忍不住,附下身来将她压制身下
“我好吗?”林夕落撒娇媚诱,一双杏核眼半眯着,其间所露柔情格外诱人。
魏青岩啄着她的小嘴,“当然。”
林夕落忍不住抿嘴笑,魏青岩豁然手停,忽然向下摸去,整个人僵持住,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林夕落哈哈大笑,“今儿不行呢,小日子来了”
“你故意的”魏青岩咬牙切齿,只觉得下身坚挺胀的难受,林夕落则用腿圈在他的腰上,“要不要寻个通房?瞧这院子里的丫头谁合适?”
“少说这种话。”魏青岩沉叹一声,则翻身躺在床上,依旧把她拽入怀中,顶着她的小屁股,“你眼里的男人是不是除却房事不会做别的了?”
“难道不是?”林夕落看着他,魏青岩朝向她的屁股狠拍一把,“别人是,爷当然不是。”
“那就陪着我说话吧。”林夕落拽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魏青岩的手特暖,好似个暖炉一样
林夕落今儿也并非是因为齐氏来而故意装,即便故意装不舒服她也实在装不出来,正巧赶上小日子本就难受,这才借机演了一场戏,只看侯夫人与齐氏有什么反应了。
窝在他的怀里格外的暖,小腹也不那般酸痛,很快她便睡了过去。
魏青岩抚摸着她的长发,调皮的人此时熟睡倒多了一分妩媚,而嘴角轻俏,却不是梦里在想着什么坏事?
他无心睡,可她却搂着手臂不放,魏青岩只得这般躺下,心中思忖着各方政事。
而二日一早,林夕落还没等起身,就听见院子里响起若有若无训人的声
这又怎么了?林夕落惯性的往床边一摸,那方却没有人。
出了什么事?
林夕落抻了抻腰,当即叫着冬荷,冬荷从外匆匆而来,“夫人醒了。”
“怎么回事?五爷呢?”林夕落看向窗外,冬荷连忙道:“有侍卫来找五爷,五爷急忙就走了。”
“那怎么还有争吵声?”林夕落洗漱过后则去净房,冬荷跟随过去道:
“早间有个婆子胡乱说话,被陈妈妈给发现了,正在问话,扰了五夫人了。”
林夕落蹙眉,陈妈妈寻常鲜少斥责下人,这会儿怎么不顾场合地点就训起人来?
“你去问一问怎么回事。”林夕落正与冬荷说着,秋翠则从外进来,一手揪着个婆子,连拖带拽,直接推了地上,只差要拎着扫帚打一顿了
冬荷忙去前面问事儿,秋翠的声音极小,随后冬荷快步进来,“夫人,秋翠说是这个婆子在传夫人有孕了。”
“有孕?”林夕落看冬荷难堪的脸色,不由问道:“问的不是这话吧?说什么难听的了?”
“夫人,都是她们胡乱说,说您说五爷不在的时候您出府,结果现在有了”冬荷脸色格外难堪,刚刚与秋翠在外说时,秋翠不敢来回禀,冬荷只得硬着头皮来。
林夕落脸色冰冷,“可就她一人如此说?还有何人?”
“陈妈妈逮着她的时候,她正在跟另外一个婆子数夫人小日子,您昨儿的小日子刚来,她们还都不知道。”冬荷说完也一脸愤恨,“太过分了,这种事也敢胡乱的传”
“这恐怕不是她们说的吧。”林夕落这一惊一乍,反倒是平和下来,这种事哪里是个婆子随意能说的?
林夕落在净房收拾好,随即便出去正堂用早饭。
那婆子就在桌子旁,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林夕落坐于桌前吃粥,根本不搭理她,可越是这般,婆子越是害怕。
这位五夫人向来是有不顺心的事当即就说,从来没这般隐忍过
第二百六十一章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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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上门
林夕落的心里并非不生气,而是在琢磨此事该怎么办。
能有这番话语谣传,恐怕昨儿齐氏是与侯夫人回了所见所闻,如若此时她真的是有了身孕,上一个月魏青岩不在侯府,这定会被人诟病
她是应该把此事闹大还是掩盖住,看她们是否有何动作?
齐氏她的确是个可怜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可怨不得自己下狠手了。
林夕落一边吃一边想,这一顿饭用的格外慢。
冬荷端上来一杯暖茶,林夕落则起身又回了寝间
而侯夫人此时正在听着丫鬟回话。
“早间多嘴的那位婆子被五夫人叫去了,至今都没放出来,而且丝毫动静儿都没有”
侯夫人当即大恼:
“她她这是心虚默认了?给我叫老三家的来,这个贱女人,绝不能让她败坏这个家”
这一整日,林夕落都没有问过被拽进屋中的婆子一句话。
此婆子是大厨房里管刷洗的,平时就是个舌头长的。
干活的时候抱怨劳累,不干活的时候抱怨月银少,故而大厨房的仆妇们都给她起了个绰号:“冤大妈”。
冤大妈已经在屋子里跪了整整一天,只觉得这两个膝盖毫无知觉,可她不敢起身,笑话,正说着五夫人小日子的事孰料被陈妈妈逮住,挨了好一通揍不说,还要被带进屋内见五夫人。
冤大妈本寻思五夫人若问话,她定要一五一十的说,这绝非是她的话,而是听别人顺嘴说起,她才联想到夫人小日子的事。
主子这等私密之事,按说下人们不该知道,但大厨房却是个例外。
林夕落小日子时,陈妈妈都要做一些暖食送上,不似寻常做一些小凉菜。
五夫人寻常喜好凉口菜,只在这不舒服的时候才换上热菜,故而这些厨房的仆妇们也都记了日子,冤大妈自当也知道。
昨儿有人忽然提及夫人小日子到了,怎么还没让做热菜?这冤大妈就上了心,掐指头一算,早过了啊?难不成是怀了?
几个老婆子闲的没事儿做自然就说起夫人来,凑了一起七嘴八舌说着话,冤大妈忽然想起来,五爷上个月可不在府里啊这若是怀上可她还没等把事儿说完,当即就被陈妈妈给揪住,一顿大嘴巴抽了脸上不容她多嘴乱说,而后又被秋翠姑娘带进屋中就这般跪了地上。
冤大妈只觉得自己太冤了,忍不住心中又抱怨起命不好来,可抱怨了一天五夫人都不搭理她,这才开始害怕,恐惧,时至此时,她巴不得马上抱着夫人大腿好生求饶,否则还不得让她跪死在这里?
瞧见林夕落从外归来,冤大妈当即哭着上前哀嚎道:“五夫人饶命啊五夫人饶命”
因跪了整日,冤大妈整个人已经浑身僵硬,这一喊一嚎却扑在地上,林夕落看着她,吩咐秋翠:“用抹布堵上,我不想听。”
秋翠应下当即就做,更是拿绳子将人捆上,免得她乱动,冤大妈眼泪汩汩而落,只觉得自己冤枉的不得了,五夫人怎能这般狠?连话都不让说?这不明摆着心里有鬼吗?一定是心虚那孩子一定不是五爷的
冤大妈这般想,陈妈妈来上菜,虽仍然是小碟小菜,只有一碗热汤,但林夕落只喝了热汤,那凉菜全都让冬荷与秋翠用了。
冬荷收拢好碗筷,则取来叠好的棉巾袋子放于一旁,“夫人,您这月的小日子好似许多,可否是乔太医开的药闹的?是否要请他来问上一问?”
“无妨,过些日子再叫他来吧,这几天府里头正乱着呢。”林夕落说完,下意识往冤大妈那方看一眼,冤大妈惊呆痴傻,那棉布她自当认识,而五夫人的话她耳朵没聋也听的清楚,合着五夫人是来小日子了?
怎么就无人知道呢?
冤大妈更觉得自己冤,这五夫人不说怎能怪她乱想?她可真是冤的很啊
可嘴巴被堵着,冤大妈一句话都说不出,林夕落本以为今儿侯夫人不会再有动作,孰料青叶却传话来是三夫人到了
三嫂怎么来了?林夕落心里头略有意外。
她本以为不是侯夫人派了妈妈来就是让齐氏来此,却没寻思是姜氏。
魏青羽与魏青岩的关系非同一般兄弟,即便是姜氏问及此事她恐怕也不能如对待齐氏那么冷待。
吩咐冬荷去迎姜氏进门,姜氏的脸色不太好,匆匆进门正见林夕落坐在窗前看书,后方枕着靠枕,腿上盖着绒被,脸色略有苍白疲累,这一副模样瞧着不就是
姜氏站在门口沉叹一声,进了门则将丫鬟们都打发出去,坐在林夕落的旁边道:
“五弟妹,这怎么会出这种事?”
“什么事?”林夕落笑着看她,姜氏说不出口,则说起被侯夫人叫去的事,“她叫我来看一看,我这一听心里就慌了,你三哥说这事儿先别告诉五弟,弟妹,你可是有什么苦?跟嫂子说说。”
林夕落终究是在外奔波的人,魏青岩不在,难免遇上什么恶事是她不得已
“三嫂。”林夕落知道她是好心但仍翻了白眼,“本寻思这件事不愿把你拽进来,可那老婆子还真会用人,你只当我将你撵走就是,这件事你别插手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姜氏有些急了,林夕落则撩开被子,姜氏一怔,看到床边摆着的物件,她则瞪大了眼,“这这不是怀了?”
林夕落嘴角冷笑,“嫂子就当不知道吧,这种事都是猜,我看她们能猜出多少花样来。”
姜氏对这事儿一时还缓不过来,而坐了半晌则是道:
“这事儿最好不要张扬,即便不是对你的名声也有碍,嫂子说话不中听,可这也是为你好。”
“名声是否有碍就看侯夫人想怎么办了,她三番四次的拿捏我,今儿一张脸,明儿又换了一张脸,我整天忙着五爷的事,还得分出心来答对她,我哪有这闲工夫?”
林夕落说到此叹了口气,“三嫂,三哥与五爷的关系是这几个兄弟当中最近的了,这件事将您卷进来我可不愿意,您还是听我的,这件事就当我把您撵走了,您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夕落,何苦呢?”姜氏初次叫了她的名字,手也摁在她的小手之上,“你比嫂子性子烈,这我知道,可女人的名声最重,即便这件事没有,你也要顾忌下五爷心里怎么想。”
“嫂子疼我,这我知道,当初嫁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好名声,而如今她们想堆我身上的,则是要命的事,我怎能就这么忍了?何况我也想知道五爷对这件事怎么看,您得替我保密。”林夕落脸上的笑让姜氏心思更沉一分,还不等她再说话,林夕落则即刻朝门外大喊:
“冬荷,秋翠,把三夫人送回去,快,送回去”
这一声叫嚷让院子中所有竖着耳朵的不免都浑身一惊
五夫人可是恼了?
姜氏面色踌躇难堪,也只得闷头转身走了,她知道林夕落这般做也是为她好,可她真不愿府中出这种事。
晚间魏青岩归来,看到那被捆绑的婆子则一句话都没问,洗漱后则与林夕落躺卧在床上闲聊起来。
“今儿林竖贤已经去了吏部办调动手续,明天正式去督察院上任了。”
“这么快?”林夕落想起早先说的,“之前还说过些时日皇上要召他去西北行宫随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