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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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肖大夫了。”林夕落即刻让秋翠又拿来银两,“送肖大夫离去。”
秋翠送大夫出门,魏仲恒看着林夕落道:“让五婶娘担忧了。”
林夕落看着他:“好生养病,还有四日便是大爷大殡之日,你定是要出席的。”
魏仲恒的眼睛里冒出闪光,“我我能去?”
“能”林夕落斩钉截铁,“不能的话,婶娘也会带着你去。”
魏仲恒有意起身为林夕落磕头,却被林夕落摁住,“但你必须要提起精神来,不许再这般柔弱,你是个男丁,可不是个姑娘。”
“侄儿都听婶娘的。”魏仲恒难得的露出孩童之色。
憨笑几声,可又觉父亲大丧,他露笑容实在不对,即刻笑容落下,这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林夕落心里这个抽抽,这孩子可怎么办呢?
礼教害人啊
林夕落也未与魏仲恒多说,出了门去处置丫鬟婆子们的事。
这些人依旧还在院子里跪着,东倒西歪,已是有昏过去的
秋红在一旁持着板子看着,见林夕落过来,连忙上前道:
“还是没有人肯站出来认错的。”
林夕落挨个的看着,“那就都撵出,院子里不留这种脏心烂肺的人。”
话语一说,林夕落也不吓唬她们,当即便吩咐侍卫道:“挨个的都撵出府。”
侍卫们上前,挨个拽起就往外拖着走,婆子们本以为林夕落不过吓唬吓唬,孰料五夫人还真做得出来?
即刻又抖了精神,连连磕头,“五夫人,真不是老奴的事啊,老奴冤枉”
“五夫人,奴婢就是个送饭的,奴婢也冤”
“五夫人要明鉴”
“常妈妈,是常妈妈昨晚上来过”
林夕落即刻喊“停”,连忙问道:“刚刚是谁说的话?站出来”
“是老奴说的”一个婆子当即爬出来,瞧着她那身衣装是这院子里的粗使。
林夕落指着道:“从头到尾说个清楚。”
婆子连忙磕头回话:
“昨儿老奴来前院打扫,正瞧见常妈妈走过此处,看到老奴露面,她则即刻就走了,好似是在跟春萍姑娘说话,五夫人,老奴不过是个洒扫的婆子,连仲恒少爷饭碗的边儿都碰不到,这事儿真不关老奴的事,老奴冤枉死了”
提及常妈妈,林夕落即刻看向春萍,她面色通红,隐隐有心虚之态
“春萍。”林夕落话语虽轻,可声音落下,就见春萍当即跪了地上,“五夫人,不管妈事,她不过是来给奴婢送用的物件。”
“春萍姑娘,你少在这里装了,常妈妈那般好心?就能管着你用的物件?她怎么不送老奴物件呢?”
有一个人被揪出,落井下石的人便接连涌上,一人说起,接话的人一堆,转瞬间便把春萍和常妈妈二人说成了恶人。
林夕落没吭声,就这般听着,秋翠瞧着差不多火候,便站出喊嚷:
“都闭嘴,五夫人在此,你们嚷嚷什么?都这般有道理,早干什么去了?别以为在这里拿春萍和常妈妈说事,你们就全都没了责任,一个都跑不了”
秋翠这般说,可是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多嘴。
谁不知这秋翠姑娘是将来的管事?若还想在这院子里有口饭吃,谁都不能得罪了她。
林夕落沉了半晌,则是吩咐人道:
“常妈妈在何处?去把她请来吧。”
秋红应下便去寻人,林夕落则吩咐秋翠道:“把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叫来吧。”
秋翠即刻前去,可众人大惊,这本是拘管了在书房前院当差的,如今怎么一整院的人都给叫来?
丫鬟婆子们很快就聚了这里,林夕落则问道:
“这两天,都有谁离开过‘郁林阁’?还有守门的都是哪几个?”
林夕落这话问出,却让许多人惊愕一抖,零零散散的便走出五六个
“是谁把仲恒少爷生病的消息传了出去?”林夕落看着这几人,狠言道:
“站出来,我饶你一命,如若不肯认,可就别怪我手狠”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上当即惊恐不定,可不免都看向那被拎出的六个人
把仲恒少爷生病的事传出去?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而这一会儿,还未等有人被揪出来,秋红即刻匆忙跑回,连忙回禀道:
“五夫人,常妈妈出事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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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服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夕落对常妈妈出事不觉意外。
常妈妈自来到这院子里当管事妈妈,她便觉得这个人总有不对外人诉的心事藏着,恐怕连侯夫人都不知。
如今不过是提及春萍,她便在这时候出事,这是想隐瞒什么?
秋红这时候已经跑到林夕落的跟前,不愿当众说出,凑其耳边道:
“服了毒了”
林夕落吩咐冬荷跟着去看一看,“一定要救回来,不成就去找春桃,让她跟魏海说把跟着五爷的大夫给请回”
冬荷领了命,带着秋红便往外走,心里头精明的婆子不免讶异,冬荷乃是从不离开林夕落身边的丫鬟,如今都能将她派出,可见这事儿闹的有多大?
林夕落不愿搭理这些人,直直的看向春萍,这丫头刚刚只听说常妈妈出事,便当即泪如雨下,这会儿好似已快哭昏过去。
一旁的婆子怕林夕落再发脾气,忍不住道:
“五夫人,恐怕就是常妈妈做的事,老奴自从伺候您,可从未偷过半点儿懒,早起晚睡,不敢有半分疏漏,五夫人仁慈,您可要还老奴个公道啊”
“嚷嚷什么?”林夕落冷了脸,心中也没了那好脾气再等这些婆子们哭叫个没完,当即狠道:
“少跟我在这里废话,也别说我仁慈,夸我两句仁慈就被你们糊弄?让你们当我是傻子?三个数,如若不肯站出来,全都板子打死,一个不留,一”
林夕落竖着手指,目光瞧向这几个跪了地上连连磕头的人,可依旧没人站出来
“二”林夕落第二个手指竖起,已是有当即吓哭了,“是谁赶紧站出来,没得让我们陪着死,否则做鬼也不能放过你”
“老太爷还不下个雷将这不肯认错儿的劈死,好让五夫人饶了我们的命”
哭嚷叫骂,可依旧没有人站出来,林夕落冷笑:“不站出来?那就连你们全家都打死,一个不剩”
林夕落话语道出,当即举起第三个手指,几声厉嚎响起,已有人当即吓昏过去
“三”
“奴婢认罪”
一个微弱的声音与林夕落的话语同时响起,周围的婆子连忙看去,却是个小丫鬟。
婆子们也不容她说话,当即上去便是一通打,这丫鬟也不吭声,捂着头任由她们打骂也不肯喊出半个疼字。
林夕落未阻止,而是让这些个婆子打了个够,见那丫鬟也没剩几口气,才让秋翠喊了停。
“都打够了?”林夕落让秋红上前看看那挨打的丫鬟,她则继续看着那些婆子道:
“是不是都觉得打的越用力便是越清白的?她认了错儿可不代表今儿就她一人向外传了话手爪子别白动弹了,挨个抽上二十个嘴巴子,脸上没有印子的,我就派人动手,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林夕落这般说完,告知所有的人:
“这三天里头,但凡是伺候仲恒少爷的,从洗菜、炒菜、送菜,哪怕是送过水、扫过地的每个人都给我跪一晚上,本夫人仁慈却不是让你们欺辱的主子,往后跪地求饶都给我免了,有这份求饶的心,就别干窝心的事,再有下一次,全都给我滚出‘郁林阁’,本夫人不养光动歪心思不干正事的东西”
无人再敢上前磕头求饶,本是熙熙攘攘的喧闹这会儿却鸦雀无声。
谁还敢说话?这位五夫人旁日里不常动怒,可一旦动了气,绝非是高抬轻放,而是狠狠的抽掌
刚刚动手打那丫鬟的几个婆子,这会儿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抽起嘴巴子,心里则暗自后悔刚刚为何手欠去打那丫头?
可后悔也无用,五夫人的确是说中了她们的心思,可这手抽打旁人是下得去狠,这会儿抽打自己,却怎么都下不去手呢?
林夕落懒得瞧这些人,让秋红带着那小丫鬟跟随她一同进了屋子,外面的事则让秋翠跟随着处置
小丫鬟被刚刚那群婆子打的够呛,秋红带着两个丫鬟为她擦了一把脸,轻咳之时,又呕出鲜血,见林夕落在看她,则直接跪地道:
“是奴婢告诉的外院之人仲恒少爷病了,夫人若罚,便罚奴婢好了”
“你告诉的人是谁?”林夕落看着她,“抬起头来,敢做这等子事,却不敢抬头见人?”
小丫鬟抬了头,倒是一张清秀的小脸儿,“是大房的二姨奶奶派人来问的,奴婢怕她惦记着,就告诉她了。”
“她派人来问?是你主动说的吧?”林夕落看着她,“还觉得二姨奶奶是仲恒少爷的生母,她惦记着仲恒少爷的身子康健乃是理所应当?你告知他人却是做了个好事?”
小丫鬟不吭声,可那禁抿的嘴明摆着她就是如此认为。
林夕落冷笑,“你还不服气?”
“奴婢没有不服气,奴婢该死,求五夫人责罚。”小丫鬟倒是个硬脾气,那梗着的脖子就是表明她心中不觉自己有错。
“那你可知道,你把这消息传出去之后,这位二姨奶奶有何反应?”林夕落沉言,小丫鬟摇头,却不肯说话。
林夕落缓缓的道:
“是二夫人最先知道,而这位二姨奶奶连面儿都没露你是把消息传给了何人?”
小丫鬟一怔,“奴婢就是告诉的二姨奶奶的人”
“你这种丫头,死了都是替人家数钱的,我实在懒得与你多说。”林夕落摆了摆手,示意秋红将她带下去,“打十板子,然后送去给大夫人。”
秋红当即应下,带了两个婆子上前将这丫鬟拖走,丫鬟满脸惊愕,可口中依旧不停的叫嚷:
“我就是告诉了二姨奶奶”
板子响起,秋翠在一旁忍不住挖苦,“这丫鬟当的也实在窝囊,连传话的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光有忠心,也得有个聪明的脑子,否则把主子卖了都不知道。”
林夕落对这等人又觉可怜又觉可气,可她绝不会为此而轻饶了,敢从她的院子往外传话,这若是饶了,往后她这儿成了蜂窝了,岂不到处是窟窿?
门外抽嘴巴的婆子们也算是打完了,聚都瞧着那丫鬟被打了十个板子,随即拖出“郁林阁”,各个吓的心惊胆战,不敢再有半句多嘴。
那些被罚了跪的,不免也都摸摸屁股,罚跪总比被打板子强,往后还真得多长点儿心,闭严这张嘴了
林夕落没心思搭理,她这两道令一下,这院子里也没几个能不挨打的,旁日里她不愿拘束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的确就不让她省了这颗心。
对恶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林夕落叹了口气,这句话她要记得更清楚才行了
未过多久,冬荷也从外归来,瞧她一脸的疲惫,显然常妈妈那边的事也格外紧迫,不等林夕落问出口,她则擦了擦脸上的汗,便是回话道:
“已是救过来了,不过常妈妈咬了舌头,往后恐是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林夕落怔愣呆住,“春萍呢?”
“还在哭呢。”冬荷思忖片刻,不免回话道:
“常妈妈写了字,认了罪,说是她给仲恒少爷的饭菜里头下了药,有心要害仲恒少爷,这却是一心寻死了,奴婢劝她,她却不肯再动手写字了,奴婢总觉得这里头好似有点儿什么事是她意欲隐瞒的。”
林夕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思忖。
若说常妈妈给魏仲恒下药,这事儿倒并不意外。
侯夫人这个老婆子格外厌恶庶子,这不但是从她对魏青岩视若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