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行者之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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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好像有些国仇家恨什么的,不知道,管他呢,全忘了!
如此看来,自己失忆了?!
那股在水晶之心中凝练成的光子进入了沉睡,但不知是何道理或者说是水晶之心强大的作用,他的残留在脑海内的神识和光子隐隐有了那么一丝的联系,所以现实中的聂云开始苏醒,慢慢恢复。
但起码现在对他来说,还完全不适应,记忆还被埋藏在深处,就像阁楼的最顶层的角落里,待的机缘和有心,才能慢慢拾起!
聂云感觉自己象做了一场梦,梦中经历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梦之前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也非常的模糊。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襟,打开了房门。
一股正午的明媚阳光射了进来,照耀着他的脸。他下意识的躲闪开来,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艰难的睁开。
这时他才开始确信,自己一定睡了很久。
他走到了院子里,看见了庭院里的布局和各种佛家对联和谶语箴言,看着缭绕的香火和正殿门口的金刚,望了望墙头纷乱的杂草野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顿时明白,原来这里是一间偏僻的寺庙,而自己,可能是这里的和尚!
怎么就成了和尚了呢?
聂云带着疑惑,继续朝庙门走去,因为那里刚才传来了巨大的响声,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
庙门外真是一处好风景,青山翠绿,野花开遍,看着清爽宜人!在门外的一片空地上,东倒西歪的坐着四个人。
其中一个红衣少女颇为秀美,特别养眼。与之相对的不远处,盘膝而坐着一个衣着朴素的胖老和尚,再远一些的地方,有两个斜躺在树桩旁的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和尚。
当自己缓缓走出庙门的时候,这四个人齐刷刷的目光看来过来,除了红衣少女表情冷漠外,另外三人的表情颇为丰富,那是震惊,喜悦,感动,解脱,骄傲……等等。
他怎么自己醒了!
太好了,他醒了!
他终于醒了!
他伤成这样,居然被我给救醒了!
我们再也不用服侍这小子的吃喝拉撒了!
终于有人可以每天给我洗澡搓背了!……
古岚、常乐、常亮师徒三人心中各自的情感,都在目光中迸发了出来,感情表达复杂到了极致!
聂云觉得怪怪的,于是他走到了空地的中央,偏着头两边看了看,满是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在此端坐?里面有的是椅子!”
“傻徒弟,你终于醒了,快快过来让为师看看,你是怎么好的,我救下你已经两个月了,用了那么多药,你终于醒了,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最先说话的是古岚大师,毕竟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经历,现在终于有了结果,他的白胡子微微的颤动,显得有些激动道:“是不是刚才天地元气和巨大的声响对你的神识恢复和苏醒产生了影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试试看,填满五行五列方格子的瓜子儿该是多少粒?”
聂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老和尚,感觉到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光头,一推开门就多了一个和尚师父,而且好像还是个话唠。
他思考了片刻,回味了刚才听到的话,找到了关键词,然后皱眉问道:“这位师傅,您嘴里的傻徒弟指的是我吗?我昏睡了两个月吗?我头疼不疼和瓜子儿有关系吗?最关键的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您能治疗吗?您有药吗?”
聂云嘴里所谓的师傅当然不是古岚嘴里所对应的师父。对于曾经对聂云付出过辛勤劳动,准备将来在生活上有一点点小小回报的古岚大师来说,和聂云的第一次接触的确让人吃惊。
他张开了嘴巴,心想我这徒儿还不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这个徒弟可不好收啊,于是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聂云见这老和尚一时未说话,心想这里的人怪怪的,屋里有椅子不坐,跑到泥巴地里晒太阳,于是他歪着头,向着更远的两个年少和尚认真的问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谁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从哪里来?亲爱的朋友!”
常乐常亮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这小子说话不怎么靠谱,有点儿二愣子的感觉,心想这么长时间对这小子的照顾有可能打水漂儿了,两人想说话,均感到胸口被刚才的真气震的憋闷难受,背上也火辣辣的生痛,竟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春光照耀在小松山上,青山翠柏充满生机活力。聂云沉睡了两个月,全身肌肉僵硬,此时在这空地上活动了几下,觉得说不出的舒爽。
他伸伸腿,弯弯腰,抬了抬胳膊做了做操,终于舒服满足的叹了一声,觉得精神饱满了许多。
古岚大师看着聂云许久,想起这孩子可能还未从创伤中恢复过来,这才说道:“你是为师从草原上捡来的,昏睡两个月,你说的父亲可能就是在草原上昏倒在你不远处的那个中年人,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在我救你离开后不久就该醒来。你的俗世名字我不知道,你自己再仔细想想!”
聂云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心想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把我的头发给剃光了,还让我做了和尚,不过貌似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吧!不过,我叫什么名字呢?
聂云呵呵的傻笑了两下,尴尬答道:“老师傅,你说我是你的徒弟,可我不记得我的姓氏了,不过作为和尚,我总有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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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正义的傻子
古岚大师想起剃度时还没有给这孩子取名字,从刚才的对话看来,也不知道这孩子的性情怎样,不过既然有缘,便是他了,于是他舒展了眉头,捋了捋白胡子,面目慈祥道:“从草原上救你时,你正昏迷不醒,但想你定是经历了苦难而来,所以就叫你……阿难吧!”
“阿难”,聂云喃喃自语,还小声哼了一声,似乎有嗤之以鼻的味道,心想这名字似乎有点傻,跟阿蛮、囡囡、宝宝、团团这样幼稚的名字有些接近。他可不曾想到,佛经里便有《阿难经》这么一说。给他取这样的名字,便是对他寄予了厚望。
当然,聂云现在的智商也充其量就是一个二愣子的水平,自己装认真,其实人傻。
古岚大师适才见到啼血箭如见老友,有些伤感往事,一经想起,本有些酸楚,可突然见到聂云醒来,顿时生出了许多喜悦,现在给他把名字也取了,于是开怀大笑的说道:“好徒弟,你现在终于醒了,赶快给你师傅磕几个响头,也同时拜见拜见你两个师兄!”
聂云听了这话,微皱眉头,心想事情还没有完全明了之前可不能这么轻易相信,万一来个认贼作父可就麻烦了,于是说道:“老师傅,虽然你年纪大,有些胖,显得和蔼可亲的样子,但关键的是,你看我现在还有点弄不明白,恐怕拜师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古岚大师惊呆了,嘴巴合不拢了,胡子翘起来了,自己不是将这臭小子带回来,让他醒后伺候自己的吗,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缺心眼看不清事情的二愣子。他声线瞬间提高了两度道:“是我救下你的,你这傻小子不赶快报恩,还想怎样?”
聂云的大部分神识都凝聚在了水晶之心的星核里,余下的在识海中与水晶之心有一线牵连,但毕竟仍有些脑残,他摆出一副吵架的架势,哈哈大笑道:“我相信你,母猪都会上树。我刚才还在草原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就被你给拐到这个破地方来了,我还没有质问你呢!对了,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他人呢?”
古岚大师哭笑不得,他猜测这傻小子七窍只通了六窍,还有一门心窍未通,举止言谈如此疯疯癫癫。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无话可说,只得在一旁唉声叹气,自怜自怨起来。
山野中的五人就这样僵持在庙门外的空地上,就算再温煦的阳光也未能化解这紧张的局势。聂云的出现算是一个小插曲。
离古岚大师百步之遥的红衣少女经过这一时的休整,被抽取一空的真元气息慢慢被丹田气海里的金丹补充,因为强行越境而损伤的经脉一时无法修复,但已不似刚才被“红烈”灼烧时那般疼痛。
红衣少女缓缓睁开了眼,仍然没有力气站立起来,只能盘膝而坐,她冷冷的看着新出现的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和尚,知道他境界低微,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便不再理睬注意,只是听到他说的胡话,觉得不免有些可笑。
她的嘴角依然有少许的血液渗出,发梢披散在脸庞和胸前,显得有些凌乱狼狈,脸色苍白依旧,看来这次受伤极重,原本想借着聂云的事情讽刺古岚大师两句,以扰乱其心志的,可是话到嘴边,便有些喘憋之感,于是只好依旧端坐。
古岚大师看在眼里,急忙关切的说道:“小姑娘,你行气时把玉堂、建里、石门的穴位绕过,那里淤阻太甚,另外点天梳穴,气走丹田,行于至阳穴,经悬枢到腰阳关,这样方不会气机紊乱,走火入魔!”
独孤红冷哼一声,却也照着做了,顿时感身心比较刚才明显轻松了下来,终于可以说出话来:“老和尚,不要得意太早,仍是那句话,还有一箭,便归!”
古岚大师真正感到了无奈,连连摇头道:“小姑娘,再射一箭,你便再无法归去了,独孤家对我的误解,何必要你一个小姑娘以命相拼!”
独孤红自幼家门不幸,从小就养成了刚毅果敢**的性格,风再次吹拂而来,黑发摩擦在脸上,没有丝毫的感觉,她听了古岚大师这话,凭着年轻人的热血,反而平添了几分对生命的抗争和不服输的劲头。
其实她经过这一年来的历练,知道古岚大师慈悲,不会对自己施加重手,只是自己身负家族使命,如果无功而回,在家族中的地位便要一落千丈,自己本是孤儿,如果又被家族嫌弃,以她的要强性格,自然无法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年来准备的第三箭也施展出来,这才安心,就算受伤,也要让家族知道,自己尽力了!
想到这里,独孤红艰难的想站立起来,但两腿发软,没有成功。她将气海金丹刚刚产生的那一点点真元气息调动起来,吃力的抬起了铁胎弓,搭起了啼血箭。双臂止不住的颤抖,嘴角的血再次明显的往外溢出,脸色更加的苍白,显得格外凄美!
独孤红这样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正当古岚大师要发话时,站在两人中间的二愣子法号“阿难”的聂云却先怒了起来:“喂,小妮子,你干嘛拿着那东西吓唬老年人,难道不懂得尊老爱幼天佑国传统美德吗?那东西要扎在屁股上不疼吗?就是一根针扎在屁股上俺都会晕过去,你将心比心,难道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只要有我在,就不准你欺负老年人!”
“刚才见到你,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