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斗(正常顺序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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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玲珑这才悠悠叹了口气:“唉,这和你没有关系,总不能怨你的。”语气已是越地幽怨了。
再叹一口气,这才缓缓道出心事来:“只是,忽然间知道你不是个断袖,有那么点不适应。啧啧,你不是同人女,体会不到断袖的妙处,男人断起袖来,是那么的唯美,那么的浪漫……”
九十二、敢问公主,你也是穿来的吗
管被易玲珑现了并非断袖的事实,然而事情的宇文轩所担心的那样,鉴于事实的真相太过于震撼了,从而使得某人因为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而倍受打击,爆出一些不符合人类常识的冲动言行。{p
恰恰相反,易玲珑的反应很平淡,很理智。她只是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翻了个身便又接着睡去了,完全没有出现宇文轩想象中的场景,甚至哪怕是类似的,沾点边的状况都没有生,这实在是不得不让宇文轩在倍感欣慰的同时,又略感到一丝丝的失落啊。
只是两人美好旖旎的早晨并未因为成功解决了历史遗留问题(即宇文轩究竟是不是断袖的猜想)而延续地更久一些,反而因为成阳公主宇文娟的婚事日益临近,使得易玲珑早早地就被小三子从被窝里请了出来,揉着睡眼地过去陪宇文娟“温故知新”。
因着宇文娟奉的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对待此种有违人道不讲人性的举措,被活生生搅了美梦的宇文轩,也只能蒙着被子骂上一声娘,不情不愿地爬起床来上朝去了。
当下宇文轩自去上朝理政不提。却说宇文娟那边,自打易玲珑来了之后,便一副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模样。偏偏今天来的有些早了,那教习的容嬷嬷还没有过来,偌大的殿中,除了易玲珑和宇文娟两个主子级的人物在以外,剩下的便都是宇文娟身边那一众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侍女们,见到宇文娟这幅模样,谁也不敢上前来搭上一句话。
易玲珑暗忖了番,觉得要想打破眼前这沉寂的场面,当仁不让地还得是她。四下里环顾了一番,竟意外地现了那本“皇家秘宝”,居然就搁在宇文娟手边不远处。
心下暗喜,不动声色地探取了过来手翻了两翻,对着书中那精描细绘的图画暗自赞叹了一番:“真是惟肖惟妙入木三分啊~神色之逼真,动作之大胆,姿势之新奇,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然不愧是皇家秘宝啊沾染上了“皇家”两字的东西,果然都是极品啊~
心里已然有主意。合了书,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笑嘻嘻对宇文娟说道:“难怪公主一大早就没精打采的,原来是因为连夜攻读祖传秘宝看的心潮澎湃心痒难耐了。”
拍拍宇文娟的肩膀,做陈词总结:“主,你这是思春了吧。”
哪知宇文娟看也不看手中的皇家秘宝一撇说道:“谁稀罕看这种死物?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个光身子的人儿,动也不会动一下的嘛,偏祖宗们还拿这东西当个宝贝是大惊小怪。就这里面画的,还不如大前年,轩哥哥推荐我看的,在外头的小书摊上买的那几本好看。”
易玲珑地嘴巴张成了O字:“啊啊啊。嗷嗷嗷。你你你……”
不愧是妖孽轩地妹妹啊说出来地话都是同样地彪悍。
一本精装春宫画集。竟被她轻描淡写地评判一番得一文不值。还不如几本大众读物。
这妖孽轩也是地好东西不拿给妹妹瞧。偏从外面淘弄些**艳画地进来四处拿给别人看。真真是带坏无知少女。败坏社会风气。幸好她易玲珑抗干扰能力强。才总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依然保持了自己那颗单纯善良地心。
转而又想起这几日夜里,宇文轩那时而疯狂,时而温柔的举动,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也不知道他那催魂摄魄的动作,究竟是从手头这本“皇家秘宝”里学来的,还是从宇文娟口中所说的,市井小书摊上淘来的大众读物中看来的。
这般想着,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感慨一声,道:“依公主所言,连市井的小书摊上都能轻易买到如此精美绝伦的春宫图,熙泽国民风之淳朴,思想之开放,境界之高深,由此可见一斑,真是令人好生羡慕,景仰不已啊~”
宇文娟似乎也被易玲珑的感慨所感染,望着眼前的空气出了半天的神,长出一口气,怅然道:“唉,虽说如此,只是春宫这种东西,看来看去也是那么回事了,不过两个小人摆上几个莫名其妙的姿势罢了。这死物就是死物,终究没有活的好看。”
活的?易玲珑心头一惊,那活的春宫不就是,不就是……
易玲珑惊诧地看向宇文娟:“公主你该不会是想要看……”不会吧,难不成,宇文娟想要看的,是那种东西?
宇文娟则坚定地点了点,肯定了易玲珑的猜想:没错,本宫就是想要看那种东西。
果然是那种东西耶~~
易玲珑射出两道意味不明地目光,在宇文娟的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定格在了宇文娟的眼睛上,迎上她的目光,一脸复杂地对宇文娟劝慰道:“公主有所不知,那种东西,即便是活的,看得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这下子轮到宇文娟的嘴巴张大成O字型了:“啊啊啊,嗷嗷嗷,你你你……”
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合上了嘴巴,一把拉住了易玲珑胳膊,满脸地兴奋:“这么说,这么说你是看过的了?是不是?是不是?”
易玲珑想了想,觉得自己既身为一个见多识广现代人,又身为一个紧追时尚流行,既腐且宅的潮女,看过一两次那种东西,也不算是多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她一个腐女,连那种东西都没有看过,那才不好意思呢。
于是点点头,承认道:“
我看过的。”接着,又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继续规道:“其实,那真人表演也没什么看头,因为太真实太生动了,反而叫人没有了想象的余地,哪里比得上这些图画好比不上这书里的文字描写来的意味深长。公主画面是死的,这意境才是活的呀……”
哪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宇文娟的眼睛已经瞪得无与伦比地大了。一张俏脸因为激动胀得通红:“你是说,你是说,真人人的表演?活生生的,真人的表演!是不是?是不是?”
易玲珑一愣:“难道,公主你刚才说的活的……不是真人表演么?”怎么会激动成这样?
宇文娟一脸向往又无限遗憾地答道:“我竟不知道,原来真的有真人的表演呢。我以为,轩哥哥说他曾经见识过的种把图画画在走马灯上,灯火一着,就一动一动跟活起来似的物事已经是极品了不知跟你所说的真人表演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拽了易玲珑袖子嚷道:“郡主姐姐~好姐姐~~你带我去看一下嘛,就看一下嘛,好不好嘛~想到这世上然还真有人肯当众表演那种事。唉,要是能亲眼见识上一回,日后和轩哥哥说起来,也好有个赢头。你就带我去看上一回嘛~”
易玲珑老脸一,按了宇文娟的手叹道:“公主哇,倘若那样的一种事已然成为了一种行业若那样一种行业已然成为了一个国家的文化,倘若提起那个国家就想起那种行业起那种行业就想起那个国家,那那种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好奇和激动的了。”
说完顿了顿来想去也想出来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最后终于成功地现了自己刚才说的一番话和眼前的场景完全没有丝毫的关系,属于典型的跑题范围,赶紧又补充道:“我是说,我是说,其实,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看了也是望止渴,估计还不如跟你自己亲自操刀上阵来的痛快。”
眼盯着宇文娟越来越闪晶晶的双眼睛,易玲珑再次很成功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好做垂死前的最后挣扎:“再说,那什么,你跟萧将军的婚事也就是在月底了,等你们俩拜了天地圆了洞房,自然有你心满意足的时候。到时候,想怎么看怎么看,想怎么揣摩怎么揣摩。”
此话一出,果然成功打下了宇文娟越来越势头高涨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顺眉顺眼地模样,拉扯了半天衣角,惴惴问道:“你说,你说,萧将军他,会对我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易珑压了压心底涌上来的,一股不知名的酸味,冲宇文娟宽慰道:“萧将军那么温柔的人,势必会很疼爱自己的妻子的。”
文娟也像得了什么保证似的,笑开了颜,一脸甜蜜地说道:“嗯,我想,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萧将军是轩哥哥的侍读,从小我们三个就在一起玩,我最喜欢他了。别的哥哥们的侍读都把我当公主,对着我说话时一口一个奴才,恭恭敬敬地好没意思,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只有萧将军不同,他和轩哥哥一样,会叫我一声娟儿妹妹,我调皮任性的时候,他也会绷着脸皮教训我,一点也不拿我当公主看,我,我很喜欢……”说到后面,声音低地好像蚊子一般。
易玲珑暗地里叹了一声:“公主啊,你是因为缺少父爱吗?”心里却已经开始在想象,萧将军他绷起脸来训人会是怎样一个模样。
那边又听见宇文娟自语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这次萧将军回来,他见着我却像是生疏了一般,遇事中规中矩,称呼起来,也是公主长公主短的,居然也跟别人一样了。我,我心里好是焦急,去问轩哥哥,他却只是笑并不答话,我实在没有了主意,只好去求母后,请她老人家替我指婚。我本以为,母后她听了我的请求之后一定会勃然大怒,一定会指责我不知廉耻,哪里知道,母后她居然就应了,而且还很开心的夸我眼光好,求指婚求的是时候,甚至当天晚上就为我们指了婚。你说,这婚事是不是来的太快,太不真实,太不可思议了?”
易玲珑仿佛在经历一次洗脑似的听着宇文娟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因为话太长,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还无法消化完毕,只茫然地看着宇文娟,不知该做何回答。
直到宇文娟再一次轻车熟路地摇晃起她的胳膊,一脸后悔、焦急、不知所措,外带一点炫耀显摆地嚷道:“哎呀,我这样自作主张,萧将军他,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生我的气不肯娶我?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要萧将军不喜欢我,我不要萧将军讨厌我,我不要……”
易玲珑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间觉得十分熟悉,仿佛时常见到一般。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灵光突现地想到,此情此景,不正是言情剧里的女主人公们惯用的撒娇手段吗?不仅叹道,成阳公主宇文娟,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竟然能够无师自通地精通现代女主的惯用手段,不得不让人由衷地赞赏她的天分之高,又不得不让人感慨,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只要是女人,她们的心灵一定是相通的。
叹了又叹,易玲珑试探性地问宇文娟道:“莫西莫西,Hell大宝明天见。敢问公主,你也是穿来的吗?”
九十三、长安殿的秘密
厢易玲珑与宇文娟已经亲切交谈切磋了半响,那边厢容嬷嬷才终于扭着她的老肥腰,一摆一摆地来了
尚未走进屋里面,便已经听到她那常年做嬷嬷锻炼出来的,异常洪亮的嗓音喊道:“公主哇,眨眼儿一晚上已经过去了,那祖传的宝贝您可通读透了?若是都已经记下记熟了,那老奴就要把它拿回去入库了。太后娘娘那里,还等着老奴回禀一声呢。”
说这话,抬脚进了屋,一眼却看见那皇家秘宝正攥在易玲珑的手里,不仅哑了声,也不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