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唐明月 by年爱 (父子 宫廷 玄幻 魔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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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都是他自己不好。
“父皇,我疼”唐礼不自觉的就开始小小的撒娇了。
阿离瞥了眼小礼一身的伤痕,余光又瞥得被褥上红白交错,“咳咳”两身,轻轻抱起了唐礼。
温热的泉水流淌过伤口,说不疼那是骗人的。可唐礼瞧着阿离那张带点懊恼的脸,瞬间觉得所有的疼痛就值了。
父皇还是担心我的
他心里喜滋滋的想着,觉得如果就这样下去就好了。
然而随着阿离温柔的抚摩,唐礼慢慢的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父皇”
若有似无的呼唤,唐礼自发的往阿离怀里蹭,面红如血,吐气如兰。
阿离冷静的移开唐礼在他脖子上蹭的脸,“你还伤着呢。”
“这点小伤,几个治疗的术法就解决了。”退开两三步,几个法印捏起,唐礼胸膛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无痕了。想来水下瞧不见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
唐礼再度靠入了阿离怀抱,“一点一点磨蹭,“这样就可以了吧?”
“不行。”阿离还是断然拒绝。
唐礼颇为委屈的望着他,“父皇,我可是好好的听了你的教导,这五六年可一次都没有过我”
阿离含笑挑眉,“你确定想要一次性补完这些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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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房门“啪”的打开,裹着白衫的唐礼凭门而立,冷冰冰的眼神往四下一扫,“这几天我有要事要同阿离商量,未得许可不许来打扰。”
“碰——”门再度关上。
正在拼死奋斗将于救主的护庭等人愣了一愣,然而主子的命令最高,不过一眨眼就停下了所有的攻击。
而千狐倒是不太尽兴的放下了那把电锯,飞个眼神给阿拾,撤去了结界。她对边上的喜乐跟英华眨眨眼,调笑着道:“这几天的膳食一定要,大补。”
喜乐望着她脚边的唐月陛下,犯愁了。这,这殿下您是要商量什么要事,也得先把皇帝陛下弄好了再说啊!
千狐一个响指,“阿拾,改了这家伙的记忆,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喂喂,术法也不带这么乱用的吧?那可是皇帝啊皇帝!
“啊,还有这个人,”千狐踢踢另外一个一直面朝大地的人,“你们关好他,这可是你们殿下要的人呐。”随即牵了阿拾扬长而去。
然而护庭的人终究还是不放心他们殿下的处境,并不敢撤退,坚守着房外的阵地。
一天过去了,所有护庭的人都识趣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绝对没有听见他们殿下的求饶哭泣,还有,咳咳,呻吟。唔,果然是殿下的要事。
喜乐跟英华对望,“李膳房,今晚的膳食要大补!”
海月 第82章 颇。
四肢紧紧缠绕住阿离的身体,两人之间密不透风,没有丝毫间隙。象是条蛇一样的纠缠。
阿离试着轻轻去拉开唐礼的手,怕他血流不畅。然而沉睡里的唐礼不但没被拉开,四肢反而下意识缠的更紧。
“呼”阿离慢慢吐出口气来,有点窒息啊。
不过看看唐礼突然抿起的嘴角,以及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惶,算了。小心的抱着唐礼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
直到夕光越过整个皇都,唐礼的睫毛才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
全身毫无气力,连动根手指都觉得力不从心,话也懒得讲了。就着方才的姿势也不动,趴在阿离的怀里,细细感受着身旁这空白了几年的温度。
“睡醒了没?”枕着的胸膛微微震动,唐礼听见阿离带笑的声音在问他。
“恩。”
阿离慢慢的去松开唐礼缠在他身上的手臂,轻轻揉捏替他活络着,边温声问道:“饿了吧,叫东西来?”
唐礼乖乖的放开了还缠着人的两腿,往后退了些,“好。”嗓音有点沙哑,听着软绵绵的毫无平日里的气势,却甚为撩人。
阿离起身去,唐礼也就勉强的撑起半个身子。一头长发流水一样从背后滑落。他一手撩起些挡了视线的,目光仍是追随着阿离。
吃食是喜乐他们早就备好了的,隔一两个时辰会到门前放下新弄好的热食,拿走他们没用的,或者冷掉的。
边喂着唐礼,阿离不禁笑出声来,“荒淫数日到连自己吃饭的力气都没了的王爷,你也不担心你的形象。”
张大了嘴等着阿离下一口喂来的唐礼不假思索,含了嘴里的粥就往阿离唇边送去,含糊不清:“你也用点吧”直接拿行动代替了他的回答。
阿离细细吮吸了唐礼口内每一点味道,直到唐礼脸红气喘倒在他怀里,才气定神闲的问着:“饱了没?”
唐礼拿通红的脸望着他。
“反正也荒淫了数日,再荒淫几天,你也不介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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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
唐月揉揉肚子,不禁疼得一缩,右手里的毛笔“唰”在奏折上糊了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了?几天前身上突然就多了疼处,细看连个伤口也没却一碰到就疼得钻心。
小记子小声问:“陛下,又疼了?”
“废话!”
小记子赶紧的拿了碗热乎乎的汤药过来,“陛下请用。”
没法子,陛下总说他疼,可那些御医什么也看不出,一个个就知道说什么“恐怕是内中郁结所致,请圣上用些补品即可”,惹得陛下又发了老大一通脾气,他也遭了秧。
唐月“啪”的打开药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泼了小记子一身,“滚!”
无声退下的小记子又站到小树子身边,静静侍立。
“自找苦头。”小树子嘴巴嗡动,冒出了一句。
小记子也不生气,淡定的回着:“陛下疼着呢,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事。”
“我看咱们这位陛下就没心情好的时候。”小树子悄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既然在陛下身边当值,最好还是对陛下尊敬些。”小记子瞥他一眼。
小树子嗤笑,“对啊,我只是在陛下身边当值罢了,公事而已。私底下要怎么想可就随我自己了吧。”
小记子垂眸,“小树子,候在陛下身边的人是你,不是你的主子。不要因为你家主子的态度影响了你自己对陛下的态度。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一旦心里某个想法成了形,你怎么掩饰也是没用的。陛下可是位相当敏感的人物呢。倘若”余下的话不必再说清楚了。
小树子语塞,闭上了嘴再也不肯出声。
他自然是不喜欢这个传闻里温和好脾气实际上却暴躁残虐得不得了的皇帝陛下。
当初被派来这边的时候,主子是再三嘱咐要好生照看陛下,他其实相当重视。可谁知道,这位陛下竟然这般的让人生厌。因为主子的关系,哪怕被唐月心情不好暴打一顿或者伤到了哪里,也只能暗地里委屈几下,谁也不能说。但既然如今主子都不在乎陛下,他又何必?
只是被小记子这么不轻不重的说了,他也觉着有些过了。万一被有心人听着了,或者真被那位陛下察觉了
他不禁哆嗦了一下。
而小记子则是淡淡的望着唐月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树子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做间谍,怎么会派了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小孩子来,跟她一贯的处世风格全然不同啊。
陛下,你的道路只怕没那么平坦呢。
然而对小记子来说,不管眼前这个唐月选择了怎样的道路,他都只有跟随的份。永远跟着名为唐月的华国皇帝——这是属于年少时候,对这个唐月的约定,也是他唯一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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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戚——”
“姐?”
唐希揉揉鼻子,“没事,估计谁又在说我来着。”
唐霖无声笑起来,他最爱这皇姐就是她在那副温婉淑和的表象之下的豁然跟无所谓,有些时候甚至近乎无情无义。
唐希“楚——”的揩了鼻子,对唐霖点点头,“你的那几个人已经死了,太脆弱了。下次找人送来我这,记得找些强点的。”
“哦。”唐霖应了。才一天就死掉了,该说是那几个人真的太弱,还是该说姐你的手段太过激烈呢?
他有去过唐希设下的训练所,结果只能说——堪比地狱。与其说那些人是在受训,不如说在受着折磨更为恰当。
正是在那里,他首次接触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由血腥与黑暗构建而成的美丽世界。犹记得他的皇姐带他进去之后,就站在那些尸骨前方,对他露出的是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的艳丽之极的笑容。
他再没见过比之更为让人心动的笑了。
唐霖一直不知晓,当初的唐希是基于怎样的理由,将一个从小到大根本没见过几次面,没说上几句话的皇弟,引入了自己黑暗的帷幕里。
只是因为在一个所有皇室子女归宫之时,不当心而见着了在其他兄弟嘲讽之后藏起来自己委屈得掉眼泪的自己,心有所感而已吗?
他不想问。
有些事情一旦问出了口,至今为止所构建的一切可能就此消散。
他不想再做回到那个无能而软弱的自己。
他想在唐希的身边,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肆意放任。唐霖从很早开始就跟着唐希了,他不必去想明天又该被母妃用什么理由打发,不必去想又将听见下人们怎样的窃笑,不必去想那个月竹又会用怎样挑衅跟嘲讽的眼神——他装作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而天知道他只当是在看戏。
“对了,姐。父皇那边,你还是打算不管不问吗?”
唐希挑眼过来,“你有什么见解?”
“我觉得,你太过小心了。”唐霖解释道,“之前的执政方式让他全然失去了所有主动权,就算现在在唐礼手下有回转趋势,可是长久以来的形式不是那么容易改变。
虽然我不清楚苏卢二人怎么突然小心翼翼,处处保守起来。但是苏卢二人掌握权力以久,各种积累绝对不是唐礼短时间内就能抗衡的。”
“况且,大二皇子以储君之姿执掌朝政也多年,突然要求将用的顺手的权利交还回去,谁会愿意?谁又知道一旦交还回去又将被父皇怎样。在唐礼替他收回权力之前,只怕他的皇位已经不保。”
说完之后,唐霖看看唐希,只见唐希只是笑,他就知道自己有地方不对了。
唐希笑言:“你果然还是个年轻人,毛毛躁躁的就想做事。你以为,现在的局面真的那么简单吗?你只是觉得,不过就是苏相一派,卢相一派,加上个小礼算保皇党一派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在你四皇兄跳出来之前,又有几个人查清楚了他有多少实力?如今你四皇兄这么一出,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姐妹藏了几手,就等着他们几个几败俱伤好喝口血吃块肉呢。”
“再则,苏卢二人虽说位高权重,但还是靠他们身后的各大世家。世家之间几百年啊,那些利益的纠缠哪里扯得清楚?随便动作要是伤了他们的利益,一个合击就差不多是全国大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