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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重生之高门嫡女(秦简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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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花一下子溅在男子的衣物上,男子惊叫一声,忙从香雪公主的身上跳了起来!好半天才把火星扑灭!
  “连高昌公主都敢动,湘王世子真是好手段,好胃口啊!”欧阳暖冷冷笑道:“我那柔表姐可还盼着你娶她进门,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旧爱另觅新欢了吗?”
  湘王世子见了是她,顿时惊慌失措,像是从迷雾中惊醒一样,顿时满头是汗,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捡起团福的外袍随意披在身上,失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这里,我真的……”
  红玉已经快步上去,忙着把面无人色的香雪公主搀扶起来,替她整理凌乱的衣服,慕红雪满脸是泪水,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欧阳暖见到这种情形,心头火起,脸上轻轻笑了笑:“湘王世子想怎么玩,我本管不着,只是您选谁不好,竟然选中了高昌公主,现在还被我们撞见了,董妃娘娘可就在这梅林外头,现在您说怎么办?”
  湘王世子的面色一下子变了,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随即赔笑道:“明郡王妃,今天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说着,他似乎感到头晕目眩,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快速道,“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尊贵到碰不得的人,不过是高昌国送给太子的玩物罢了,明郡王妃何必这么在意呢?”
  听到这两个字,慕红雪的脸色一下子全变了,浑身瑟瑟发抖。
  高昌国力不及大历,尤其是在铁器粮食方面,处处受制于大历,这一年来大历忙于国内的动乱,也顾不上高昌,如今国内情形稳定了,高昌急于派人来向新皇帝示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香雪公主身负重要的和亲使命而来,也的确是在意料之内,只是,这位湘王世子肖博平说的太难听了,然而更难听的还在后头。
  肖博平又嘲讽道:“听说高昌皇帝懦弱无能,只能通过不断的嫁女儿来保持国内的政局,女儿们个个都是陪重臣睡的,这位香雪公主,长得这个模样,说不定早就被用来飨客了,又有什么不能碰的!郡王妃,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慕红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肖博平的话变成了道道利箭,让她无地自容!那样目光,那神色分明竟是在鄙夷她,仿佛在说,你这**,你也配称为公主?
  欧阳暖见到这种情形,突然冷笑道:“湘王世子骂的不错,可惜你别忘了,就算公主是被送来和亲的,却也不是送给你的,你的身份还没那么高贵,你说若是叫太子知道你动了别人送给他的美人,会不会当场杀了你!”
  月色下,欧阳暖眸光流转间,倒映着灯笼中的烛火仿佛两只明珠,明亮的透出难以捉摸的妖异,肖博平竟一时失了神。欧阳暖高挑的眉峰又渐渐挑起,笑容清脆的到了冷漠的地步:“到时候,只怕你是死路一条!”
  不止是肖博平,连匆匆赶到的孙柔宁都一时惊诧不已。没有人能想得到,欧阳暖敢跟湘王世子硬碰到如此地步。
  肖博平心里恶火乱窜,怒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敢吓唬我!”说着,他高高扬起了手臂,菖蒲想也不想挡在了欧阳暖身前,唯恐她受到一丝伤害,然而那一巴掌却迟迟没落下来,肖博平却突然像是见到鬼了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欧阳暖身后。
  欧阳暖一愣,方转眼,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自己身侧来。
  肖重华的唇紧紧地抿着,深黑的眼中神情复杂,任谁都能看得出其中的怒火滔天。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定定看了肖重华良久,肖博平眼里的赤红开始渐次退去,变成了无限的惊恐。
  “我……我……”肖博平看着肖重华,吓得说不出话来,“堂哥……我……”
  “掌嘴!”肖重华冷冷地道。
  “堂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堂嫂,我……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对你无礼了!”肖博平还没来得及说完,欧阳暖就看见一道身影飞快地上前,只听啪的一声,肖博平的面颊被掴的侧了过去,手中的衣裳在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连挂在衣服上的一枚玉佩也掉在地上,如今生生断成了两半,可见这巴掌的力道货真价实。肖博平一下子吐了一口血出来,血泊里还有半颗牙,随即那掌嘴的护卫又退到了一边。
  肖重华冷笑道:“一记耳光只怕你不会长记性,我会和湘王叔说明,从明天开始,你去军营报到!好好学学做人的道理!除非你懂得什么叫尊重,否则再也别出来!”
  欧阳暖盯紧了肖重华,眼神依旧明亮如炬,一笑中说不出的意态温柔:“你怎么来了?”
  肖重华看了她一眼,目中隐隐责怪:“这么晚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欧阳暖无辜道:“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肖重华失笑,欧阳暖已经对一旁的红玉道:“送公主回去。”
  欧阳暖正要离去,香雪公主却几步奔上去,一把拽住拉住欧阳暖的袖子,坚持着隐忍住的泪终于自眸子中滚了下来。
  “谢谢你……”
  欧阳暖用漆黑眼睛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不必谢我,这梅林里被人动过手脚,只怕刚才那位湘王世子也是被构陷了,公主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慕红雪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泪水一个劲儿地掉下来,仿佛站不稳一样摇摇欲坠,那颗泪痣在月光下更添一种令人震惊的美态,即便是欧阳暖,也不由看花了眼。
  肖重华却淡淡道:“快走吧。”说着,便强拉着她快步离去。
  孙柔宁一愣,也连忙带着丫头跟上去。
  “你怎么不多穿些衣裳,这样跑到这里来?”
  “不知道危险吗,以后先管好你自己!”
  风中,陆续有肖重华看似责备实际上却是关怀的话传来,那语声中的宠溺连外人都能听得出来。
  慕红雪远远看去,他们已经走出了梅林,游廊里的几盏八宝琉璃的灯火,落在那两个人的身上,欧阳暖的裙裾迤逦在乌黑的夜色中,影子般无声无息,再未回头。
  慕红雪轻轻地,轻轻地低下头,慢慢道:“看来,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第168章
  入夜,深宅
  外面的客人都已经散了,这间房间里依旧走丝竹管弦,婆娑舞影,甚是醉人。
  通常在大宴之后,主人会请尊贵的客人留下来赴小宴,很多时候,这才是重头戏。
  陈景睿一手持着美酒,一手对慕轩辕道:“皇子,这是幽兰阁的花魁,我送给您的一点心意,虽然比不上贵国公主的国色天香,却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慕轩辕向台下那唱曲的美人一眼,果然是肌肤胜雪、粉面娥眉,身穿着薄薄的织锦软烟罗楗裙,更衬得一身肌肤如玉,映着薄纱,便如透明一般。且不说她巧笑侍兮,那双眼波流转的眼睛,只需一眼,便可让人心折。
  慕轩辕感觉到身旁作陪的几个人那种迷醉的眼神,他嘴角轻扬,对陈景睿笑笑说:“多谢您的美意了。”
  “来,替九皇子斟酒。”
  花魁娘子微微一笑,拿着酒壶耍态婀娜地走到嚣轩辕身旁坐下,慕轩辕凝目望她,更觉得她眉眼如画,十分消丽,慕轩辕淡淡然地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阅月,九皇子可以叫我月牙儿。”女子轻轻柔柔地回答,不想这婉约多情在他眼中形如虚设。
  “哦,月牙儿?”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风流恣肆地对她笑着,指骨微微发白,显然用了力,闲月的脸上忽现痛苦之色,不由得点头说:“是,是……皇子,请您手下留情……”
  慕轩辕冷哼一声,手一推她便整个向后跌倒在地,他把杯中酒往她衣衫上泼去,一边冰冷地怒道:“就凭你也配叫月牙儿!”
  陈景睿看到这一幕,笑着说:“九皇子何须动怒?若是不喜欢她,再换就是……”
  珠帘忽被人掀起,一个侍卫走进来行礼后,在慕轩辕耳边说了几句话,慕轩辕面色一变,道:“可出了什么事?”
  侍卫摇头,道:“公主说,幸得明郡王妃出手相助,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送回别馆休息去了。”
  慕轩辕紧皱的眉头才松了下来,随即对陈景睿道:“我的属下来报,贵国的湘王世子在梅林意图对我妹妹行不轨之事,这件事,你们怎么解释?”
  陈景睿一愣,面色立刻变碍难看起来,湘王世子一向是个二世祖,到处惹是生非,看见美丽的女子往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调戏,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至于敢打高昌公主的主意,毕竟人人都知道,高昌公主是要嫁给太子肖衍的,肖博平虽然胆大,却还不至于敢和太子叫板。陈景睿的目光变得谨慎,他站起来,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不日会给您一个解释。”
  慕轩辕冷冷地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先告辞了。”说着,他丢了酒杯,带了人扬长而去。
  陈景墨走到大哥陈景睿的身边,面色不大好看:“这位九皇子,气焰也太嚣张了,大哥你这是给他面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高昌国,竟然也敢这样放肆!”
  陈景睿冷笑一声:“这位九皇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跟他那个懦弱的父亲,可完全是两样呢!”
  慕轩辕走出花厅,便被一阵冷风吹散了酒意。
  怎么这酒,喝了这么多还是不醉?
  怎么自己的心,佳人在怀还是很苦,很痛?
  寒风吹来,仿佛是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那时他又脏又臭,而且没有志气。那天他到街上行乞,因为过于饿了,他偷了店主的包子,结果被他们追着打。只要闭上眼睛,都能够想起那时候人们的斥骂。
  “***,竟然敢偷东西……”
  “贼种贱小子!全都吐出来……”
  “去他娘的,斩了这些贱种的双手吧!”
  从店铺里面涌出好多人,捉住他狠命的揍,他一向不求人,所以咬紧牙苦撑,几乎把牙根都咬断了。
  每一天,他只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经常被打得脸青鼻肿,所以被马车撞到的时候,他也以为会像平常一样,被打一顿然后像死狗一样被人丢掉。但是他见到那只手,从马车里伸出来,他不知人的手也可以那么好看的,可是这女子的声音更好听。她让护院放开他,在他的心中,这女子的声音像他小时无意撞在弦琴上一般清脆好听。
  从来没有人对他释放过善意,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就算后来有无数的女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可他也不会忘记她,因为她是唯一那个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给他温柔的人,尽管他当时甚至没有机会向她道谢,尽管她只是通过一个少年给了他银子,甚至没有对他这个卑微肮脏的乞丐说一句话,可他绝不会忘记她的声音。他很庆幸,风吹起了那帘子,才让他有机会见到她的面容。
  当时,他看着马车姗姗行去,年轻的心灵里只觉有一股热血涌出,几乎要在地上,向她膜拜。
  这些年过去,即便他闭上眼睛,也可以隐约看到那玉琢一般、羊脂一般的手。然而,他却从来没有冒犯之心,只觉得无限憧憬。
  ——他要见她!他要见她一次!他为了这个意愿和信念而活着,情愿忍受一切的苦楚,忍受一切的轻贱,哪怕连高昌的那些兄弟们也说他是个杂种,他也不在乎,他没有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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