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这瓣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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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炻往后一倒,四仰八叉的装死,郑煊不催他,老神在在的瞧着他,等着看他这孙猴子怎么翻出他的五指山,须臾,郑炻体弱气衰的哼唧:“哥,我不是被告,麻烦你别像审犯人一样审我成吗?”
郑煊好说话得很,和善的点点头:“核准你的请求,那我换个问题,下课后到晚十点这段时间你做什么去了?”
“厚……哥!”郑炻一蹦三尺高,“怎么着了?我怎么着了?我都快十七岁的人了,我有没有一点人生自由啊?我又没干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儿,至于这样不依不饶的么?”
郑煊掀开眼皮斜他一眼,淡淡的反问:“既然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如果可以他真想跟他哥掐一架,瞅他端着张小人得志的嘴脸,不阴不阳,不咸不淡,不愠不火老揪着他磨叽的样儿,严重怀疑当年他老娘到底瞎了哪只眼?满大街的青年才俊不选,偏偏选了一死了老婆又带了个拖油瓶的寡夫(应该是鳏夫),害他好好一个前途无量的四有青年跟这死人妖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鉴于犯罪嫌疑人态度顽劣,拒不交代其犯罪事实,所以当庭宣判:面壁思过,这个周末关禁闭。
“哥,开门,放我出去!”郑炻扒在门上,两条胳膊拿门板当威风锣鼓敲得咣咣响。
郑煊充耳不闻,领着他爸的高秘小曹往书房里带,郑炻还在鬼哭狼嚎:“开门呀哥……这是讲民主有法制的国家,未成年人也是有人权的,你不能随便软禁我!哥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开门……开门!!!”
小曹憋着笑,低声说:“没想到郑炻懂的还不少,民主、法制、人权说得一套一套的。”
郑煊无奈的叹气:“但却没用在正道上。”
“你别这么说,往往比较淘的孩子才聪明。”
“聪明?六门功课加起来刚好一百分的人聪明在哪里?”
小曹望着他说:“你不能把你的标准强加在他身上,每个人有各自的优缺点,不信你们一起跑个800米试试,他一定赢你。”
“也就是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小曹失笑:“我的大律师,我说不过你。”
郑煊扬手请他落座,整了整神色问:“我出国期间,郑炻究竟在搞什么鬼?”
“哦,没什么,只是拜在市篮协文教练的门下,成为球队里的后备中锋。”小曹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来,表情还挺自豪。
郑煊则把眉头扭成了麻花:“你的意思是下了课他跑去打篮球了?”
“不容易呀,文教练马上要退休了,郑炻是他最后收的惟一一个关门弟子,多少人挤破脑袋也得不到的殊荣。”
“你应该知道我和爸都强烈反对他干这种不务正业的事情,想他抓紧时间学习,虽然他功课那么烂,考清华、北大是没指望了,不过以他的资质努把力,起码能混进一所三流大学,然后找机会送他出国留学。”
“打篮球不算不务正业,你看自从郑炻跟了文教练,开始认真上学,学校不是给予了肯定了?”小曹一向羡慕上司家里有一对一静一动,性格迥异的男孩。
郑煊盘起双臂:“文教练队里有女球员吗?”
“啊?”小曹楞住,想了想,“据我所知,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他琢磨了一会儿又问:“他在学校里有没有走得近点的女同学?”
小曹靠向椅背,拉长目光逡巡郑煊的脸,谁都知道这小子命里桃花灿烂,当初他刚做秘书那会儿他刚上大学,首先接触到的麻烦事便是到学校帮他调停女同学之间为他起的争执,现在更不得了,倒追他的姑娘用“过江之鲫”来形容不为过,但郑炻才多大?除了篮球什么还没开窍呢。
“郑煊,你若是想找借口把你弟弟拽出篮球队,估计得换个方法。”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他总不能跟他阿姨那样拎着女人的内衣,大鸣大放直截了当的问小曹吧?尽管小曹和他们家关系密切,他把他当自己老大哥一般看待,可不该说的还是不说的妥当。
“你想歪了,我只是想知道郑炻有特别要好的异性朋友吗?”
小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没有,郑炻混在一起的都是一帮喜欢打篮球的男孩子。”
敢情是他误会了?但铁证如山的摆在那儿,而且像郑炻动不动就跟人死磕,性子毛躁、五大三粗的家伙压根儿不可能染上“变装癖”这种怪毛病,目前最难以接受的结果——他送的是男人……想到这里郑煊狠狠的抖了抖,掉地上的鸡皮疙瘩扫出一簸箕。
小曹见他那么纠结,按他对他的了解一定还有什么隐晦不便启口的事儿,于是负责任的冥思苦想,终于在折腾一番后,讪讪的说:“非要算上一个的话,把郑炻推荐给文教练的人是女的,好像叫周小秀,过去是文教练手把手培养起来,曾经打进省队的得意门生,现已退役,是他师姐。”
凤眼一闪,周小秀!?嗯,就是她了!
慷慨就义
本来以为找一个退役多年的篮球选手要费些功夫,起初郑煊还曾寻思过,如果实在麻烦的话不排除稍微动用点关系把周小秀的资料弄到手,却没想到隔天小曹就打电话来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甚至说她在体育圈里小有名气,随口一打听谁谁都认识。
郑煊盯着记事本上那串阿拉伯数字,用笔头点了点,小有名气?怕是沾了文教练的光,到处招摇撞骗,狐假虎威呢吧?上次她在派出所内外,从林黛玉摇身一变成女流氓那种质的飞跃,他记忆犹新、印象深刻。
掏出手机轻轻按了11下,在按向绿色的通话键时莫名顿住,郑煊突然有种不良预感,仿佛这个号码一旦拨出去,他大半辈子逍遥自在的日子即将画上休止符,从而迎来一个天翻地覆、水生火热的未来……怎么会这样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大拇指英勇的一按——嘟……嘟……嘟……
郑煊往小秀手机上拨的当口,她正在厨房边的小隔间里忙着跟一供应商讨说法,手机压根儿不知道忘哪儿了。
刚收拾利落一道焗意粉,鲁子抬头看到搁盘子的架子上小秀的手机又震又响的,没多想,两只猪蹄子捞起围裙一蹭,抓过手机:“喂,哪里找?”
郑煊挑高眉,敢情这女人最近赶时髦去做了变性手术?
“喂?喂?嘿,我说你倒是言语一声啊?”话筒里静悄悄的,鲁子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郑煊连忙应声:“你好,请问这是周小秀小姐的手机吗?”
哟……太后什么时候认识声音低沉好听,讲话还这么有礼貌的男人啦?盘古开天头一遭呀,稀罕,真稀罕!接着一个激灵,莫非周大妈又介绍了什么有为青年给太后?呵呵……太好了,光听这声儿没见着人鲁子就忍不住想说:我看好你!
转眼鲁子态度明显变得狗腿起来,忙不迭的说:“对对对,您找她有事儿?”
“能麻烦你请她来听电话吗?”郑煊发誓他听到了清晰的嗦口水的吱溜声,立马满头黑线的支着额,轻轻叹息。
“诶,您等会儿啊,等会儿!”鲁子高举手机大喊:“太后在哪儿?谁瞧见啦!?”
太后?郑煊失笑,这个形容挺贴切。
一个小学徒探头答道:“在隔壁发威呐……”
鲁子一边“噢噢”的嚎,一边撒丫子奔隔壁而去,窜到隔间门口,劈头一脚踹开虚掩的小木门,木门不经摧残吱嘎呻吟,话筒里顷刻传来周小秀尖细的声音——“我说他大哥,你做人也忒没劲儿了,昨儿晚上还跟咱剁鸡头,指天指地的保证今早一准把蘑菇送我这儿来,可这晌午快过去了咱连根毛都没瞅见,做生意不带您这样的啊。”
“姐……”鲁子只哼出一个字,小秀便不耐烦的伸手朝他一摆,聚精会神的专心应付座机那头的无良商贩。
郑煊则是对鲁子前后不一致的称呼感兴趣的勾起红唇,周小秀童鞋似乎有喜欢收小弟的特殊癖好,不过不晓得她本身知不知道人家阳奉阴违。
“哎哟喂……瞧您老说的,哪年这时候大雪不阻路呀?而且赶巧了耽误的这几天那蘑菇指不定还能在车上再憋出一吨半吨来,一个不经意间您在‘奔小康’的路上又往前跨了一小步呢。”
“姐……”鲁子额冒冷汗,她的脾气不能稍微收敛点么?让人听到了,再好的对象也得吓跑咯,自己却忘了把听筒给捂上。
“他大哥,咱没那胆儿敢损您哈……店里上上下下十来口人眼巴巴等着您的蘑菇,我能不上杆子追着您嘛?您好赖看在咱年纪轻轻就起早贪黑为减轻国家负担自力更生的样儿,别折腾咱了行吗?”
郑煊摸着光洁的下巴,这话的调调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貌似昨天郑炻也曾这么说过,估计是受到了某人的影响。
“那成,天黑前您的蘑菇还没来,赶明儿我领着店里的兄弟姐妹都上您家当采蘑菇的小姑娘去……”
“姐,姐,手机,这儿、这儿……”鲁子火急火燎的跺脚,太后磨叽个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秀这边座机一挂那边一把操过手机,没头没脸张嘴咋呼道:“谁呀?催款的是不是?告诉你银行的转账系统抽了,得晚两天,要你实在等不急干脆举着开山刀上银行打劫去!”
鲁子差点滑倒,揪过小秀的袖子苦大仇深的说:“不是的,姐……”
郑煊低低的笑,颇赋磁性的嗓音悠悠的流淌出来,异常撩人,小秀懵了懵,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真是忙昏了,错把冯京当马凉,万一得罪了什么大客户怎么办?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误会了,误会了。”
郑煊咳了咳,说:“你好,我是郑炻的哥哥,郑煊。”
对方的大名刚一报出来,小秀吓得脸一白,身子一软拽住鲁子,颤着声问:“你说你是谁?”
“郑煊。”
完了,东山再起了,不,是东窗事发了……小秀整个石化,感觉有一管小风冲着她呼呼的吹,渐渐把小心肝冻成了肝硬化,不禁暗自哀叹:TNN个爪儿!
球球看到小秀跌跌撞撞一溜烟从厨房里跑出来,刚想打听那批蘑菇怎么样了?结果她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就往楼上拽,害得她左脚拌右脚差点摔个大马趴,好容易稳住势子,攀着她惊声问:“你干嘛?”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快!快!快!”小秀口齿不清的嚷嚷,一步并作两步跃上楼梯。
球球被她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弄得一头雾水,只能跟在她屁股后头迈着小碎步跑,大惑不解的追问:“怎么啦?出什么大事儿啦?老张那蘑菇黄了吗?”
“哎哎……没有,他老人家还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呢,要枯萎的是我!”
“啊?”
云山雾罩的上了楼,小秀钻进球球的房里,喘着大气指着她的简易衣柜说:“赶紧的,把你最招摇显摆的衣服捣两件来借我穿。”
“为什么?”
“哎哟,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现在我没时间解释了,回头再跟你说。”小秀抖着手猛打电话,可是那头楞是没人接,老是一个欠扁的女人应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郑炻那臭小子死哪里去了?!耳边不断回响着人妖狐狸脸说的那句:你不会在这里看到他,更不可能看到我。
小秀悲愤的想待会儿和他见面过后,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