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这瓣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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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琴哑然,这无赖明明知道她现在急死了,还这么说,这不故意找茬儿呢么?
李湛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似乎等着看她怎么回答,颂琴吸气,“你当我今天旷工好了。”说完义无反顾的跑了。
李湛面色一紧,头也不回的对旁边的人说:“记她旷工,报人事部处理。”
“老李……”
这算咋回事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晴转多云偶阵雨了?
MD!MD!MD!李湛犹如一头困兽在办公室里转圈圈,他知道姜颂琴那样的乖宝宝不惜旷工,违反公司规定也要跑出去是为了谁!
他一早看出她对赵擎有感情,只要赵擎一出现在她视线里,她那两只眼睛跟狼似的泛绿光,他不明白一个已婚又面临失婚边缘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值得她这么义无反顾、掏心掏肺的?
那天他在她身后也看到了那篇内容风花雪夜的网文,她认为她自己错过了“幸福”那班正点起航的船,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傻傻的等,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呢?
女人,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男人,你该怎么办?
做餐饮业的一般都赶在饭点前先解决了自己的温饱,这样才能为广大人民服务,所以球球她们吃饭时间早,饭后还没到正常的用餐高峰,“罗马春天”里的客人稀稀拉拉小猫两三只,小秀和球球清闲的坐一桌喝茶闲扯淡。
这时颂琴风风火火的杀进来,不用人招呼一屁股坐到她们中间,小秀看了看表,“哟,丫头,这都没到下班的点呢,你怎么跑来了?你们公司倒啦?”
换平时颂琴肯定会埋怨几句,没想到今天她却说:“倒了好,我巴不得倒了!”
球球看她气呼呼的样儿,问:“怎么啦?”
颂琴捞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灌了口水,“别提了,遇到小人了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呀?不就昨天情急之下请了一天霸王假么,算她旷工扣她工资啥的都合情合理,她无话可说,但是李湛那厮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打今天一到公司开始就老找她碴儿,给她使绊子、穿小鞋,到处找机会寻她的短,一整天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昨天他才开了成果发布会,按道理同期有其他实验室也有成果发布的话,挨个让大家伙都把成果报告完了,专家们研究过后认定审核认为有推广发展的价值,那么再依次举行说明会,将实验的各个环节加以展示和说明,争取获得把研究成果转化为产品的机会,这都墨守陈规的。
可他偏偏跑来挤兑她,说她工作不认真、不仔细、有漏洞,让他一系列串连好的成果发布出现了断档,严重影响了工作进度。
这不鸡蛋里挑骨头,无中生有么?之前会议室排期都给他看过了,他能不知道么?当时有意见他不提,都排定好了又来找她咋呼,是不是太没有道理了?
她向他晓以大义:“组长,各项目审核的专家也都有档期问题,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审核就可以什么时候审核的,他们不会没事坐家里等着你通知就来的。”
“那你得早做安排呀?”
“组长,你在公司工作的时间比我长,相信你以前也开过发布会,这规矩你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问题是现在这个比较特殊,过去赵擎已经把可以开的要说明的都说过了,不用再从头到尾重复一遍了,你只要把负责的专家请来审核最后的那项就可以,你怎么那么笨,不知道节约成本,反反复复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他居然当着整个办工室人的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笨?!颂琴觉得脸皮热的都快炸开了,大家都停下来愣愣的望着他们,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针扎一样。
“组长,如果你有疑问,那么之前排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出来?”
李湛仰头冷笑,“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操心呀?那请问我要你做助理干嘛?敢情你的意思是所有活我一人干完,然后你捡现成的,你对得起发你薪水的人么?世界上有白吃的饭么?”
颂琴给他堵得一肚子委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她听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就她的错,哪怕他当初有空把脚架在办公桌上磕瓜子也懒得看会议安排,闭着眼睛签字同意,没问题的话那是她份内该做的,有问题了直接推给她,因为一样是她份内该负责的,反正黑锅她来背。
颂琴怒极反笑,站起来说:“好啊,是我害第九实验室出了纰漏,那么组长想怎么申报处罚就怎么处罚吧,我已经上黑名单了,不差多补一条早退!”
潇洒的拽着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办公室,李湛在后面嚷:“姜颂琴,你敢现在走出去可不是早退那么简单,我算你旷职!”
“组长,人事部会查看打卡记录的,这点你不用费心了。”她哼了一句甩头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物品撞击地面爆裂的声音,她笑着发了条短信给他:组长,按公司规定恶意破坏公物除了照价赔偿,还得处以一定的罚款并张榜全公司通报批评。
小秀听完颂琴的陈述后用力拍桌子,“丫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彪悍,姐姐老佩服了,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请!”
球球拉过她,“你少唯恐天下不乱,火上浇油,往后颂琴还得在那里工作,跟领导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不好。”
“怕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秀豪爽的说,“那破地儿没了‘擎天柱’,咱家颂琴呆着也没趣味,对不对?”
颂琴呃了一声,脸红了红,“也,也不这么说……”
“拉倒吧,给这儿装嘛孙子?”小秀笑得没心没肺,球球轻叱她一口。
颂琴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局促的摸摸桌面,“冲动是魔鬼,平时我不这样的,主要给姓李那家伙气糊涂了。”
球球安慰道:“大家都为了工作,明天上班跟他认个不是,没事儿的。”
“噢……”颂琴心里忐忑,李湛有那么好说话么?她不自信。
果然第二天她回公司,李湛那张脸黑得像锅底,阴阳怪气的既不吭声也不拿正眼看她,跟大家说要开工作会议就走开了,要不是经人提醒她还不知道那是她必须参加的工作失误检讨会。
颂琴一下就被激怒了,她本来还想找他好好谈谈,昨天她的确做事过分了点,人家大小是个领导,自己的顶头上司,无论如何总是要给点面子的,如果要她向他道歉,那么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人与人之间是需要沟通的,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彼此说开了找到往后解决类似问题的途径不失为一个便捷的办法。
可现在看看,他完全就没有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更拒绝沟通一个劲儿把错误的帽子扣到她头上,仿佛她有多么十恶不赦似的,这样的情况大家怎么继续相处下去?
所以,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会不去开了,打了一份辞职报告往李湛桌上一丢,收拾收拾桌面,不顾同事们的挽留和规劝,仰首挺胸挥别了工作了三年多的公司。
招惹麻烦
【第三锅:韭菜饺子】
一辆微型小货车在马路上穿行,其移动的速度大大超乎了一般人们对此类车型时速的原始印象,只见它不断变换车道,不知该形容为灵巧还是笨拙的努力超过前面的车子,后头的车斗上载着几袋大蒜、青菜、土豆,一捆大葱叶子呼啦啦被吹得东歪西倒,初冬满街落叶的枯败中几许难得生机勃勃的碧绿不太像迎风招展,更像在垂死挣扎……
小秀一边耙梳着头发,一边哇啦哇啦骂:“又是王小军又是该死的王小军,老娘倒八辈子霉了,怎么摊上这一小王八蛋呢?”
正在开车的二厨鲁子连忙安慰:“哎哟,姐~我的亲姐姐……您老就别骂了,这都骂过三条街了您就不口渴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光骂有用吗?”
“你管我,我这样解气!”小秀脱下围裙,操过外衣套上,“TNND,本来还打算今天去澡堂子里好好泡一泡的,这会子没来得及捯饬利索呢,就被抓去派出所,我这样能见人不能见人啊?”
胖胖的鲁子侧脸瞄了她一眼,点点头:“姐小模样长得俊,怎么打扮都好看。”
小秀伸手掐了他脸皮一下,哼道:“你忽悠谁呢?要不是指着我把王小军保出来,话能说得这么动听?”
鲁子躲开小秀的魔爪,搓了搓泛红的皮肤,委屈的说:“我说的都大实话,姐你怎么不信?”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店里的人背地里叫我‘太后’都是你带的?”
“嗨,姐,你冤枉我了。”鲁子一咧嘴,细米米的逢眼直接消失在称为脸盘的面积上。
小秀睥睨他,把刚刚掐他沾在手指上的肥油蹭到他衣袖上,说:“我冤没冤枉你自个心里有数,好了,甭废话了,我可告诉你啊,今儿这事你小子嘴巴给我看严实了,对浩生半个字不许透露,听见没有?”
“哎哟,姐,你不交代我也懂,要是师傅知道小军又被逮进了派出所,非把小军的腿打断不可。”鲁子比了一个手刀的同时,小货车拐入派出所前的小道刹停。
小秀叹气:“我都不晓得将来某一天是死在这叔侄俩谁的手里。”
“姐,你别那么悲观,小军人心眼不坏,一小破孩贪玩淘气点也没什么。”
“希望吧。”小秀拽过后视镜检查了一下,又问鲁子:“我的样子看起来像善良老实,单纯无害的弱女子么?”
鲁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说:“放心吧姐,您现在怎么瞅怎么像一风大点就能吹跑的林妹妹,OK了!”
听他这样说小秀打开车门,扯好衣服吸了一口气往派出所那扇小门里走,突然后面传来鲁子的喊声:“姐,姐!”
她吓了一跳,回头瞪他:“干嘛?”
鲁子提溜着一个包和一双高跟鞋朝她挥舞:“姐,鞋,你没换鞋呐!”
小秀低头一瞅,可不是嘛,俩脚丫子穿在一双大板拖里呢,哎呀妈,淑女裙配拖鞋,狐狸尾巴岂不是全露出来了?
她赶紧跑回小货车当头敲了鲁子一记:“刚才不是叫你帮检查的吗?丫眼睛没带出门啊?”
鲁子自知理亏,所以再痛也得忍着不敢吱声,只一脸憋屈的乖乖递上鞋子:“对不起,我错了。”
小秀一把抓过高跟鞋搁到车顶,打开包摸出面纸翘起脚板擦了擦,鲁子问:“你这是在干嘛?”
“都脏了不擦干净怎么穿鞋,何况这双鞋是名牌,老贵了,稀罕得平时没舍得拿它踩地。”
鲁子本想说,至于吗?但没胆在太岁头上动土,须臾等小秀小心翼翼穿好鞋,恭恭敬敬的接过她脱下的拖鞋,主动说:“我再三确认过了,这次绝对没问题,您老现在整个一弱柳扶风,姣花照水,我见犹怜,保管里头的警察叔叔没人敢为难您。”
“贫嘴。”女人都有虚荣心,即便被一个肥得像肉联厂里待宰的生猪的男人夸奖,照样膨胀起来。
于是,小秀蹬着三寸高跟鞋风吹杨柳似的走进了派出所,估计是用对了政策,才开口打听立马一小警察自告奋勇的说领她去见主管警员,两人一前一后拐过一条长廊,小警察指着一溜平房其中的一间说:“就这儿。”
谢过那小警察,小秀一脚跨进有点吵闹的房间,几张办公桌后都有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对面或两三个或三四个围坐着各式各样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另一边墙根下则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