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逃婚,砸到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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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女子,终于离开了。
慕容臻站在宁王府的屋顶上,面朝相国府的方向,虽然看不到,虽然对这位“娘亲”并没多少母女之情,虽然知道她的“病逝”也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她却还是莫名的有了些忧伤。
上官云倾跃上了屋顶,从身后静静的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脸贴着她头侧的发丝轻柔摩挲,“真儿要不要去送送她?”
眼神一闪,然后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我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她,她毕竟是这个身子的亲娘,可我却总也感觉与她亲近不起来。你说,我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有个娘疼,竟还敢嫌这嫌那的。”
侧头贴紧了她的脸,笑着说道:“真儿的情况特殊,自然不能用常理来论断,若是你当真轻易的将一个人当成了亲娘般的孺慕,那才是奇怪。除非真是亲生,不然这母女之情也是要靠缘分的。”
“呀?原来宁王殿下竟还相信这么玄妙的事情啊!”
“那当然,本王与真儿之间就是有缘分的,不然怎么就偏偏凑到了一起呢?”
“……”
他好笑的看着她无语的可爱模样,咬了下耳朵说道:“已经很晚,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还是快去休息吧。”
将脑袋往旁边一让,不满于他总喜欢咬她的耳朵,挣脱他的怀抱就直接从屋顶跳了下去。
虽然她没有内力啊轻功啊之类的,可这么点高度,还是难不倒她的。
“天都快要亮了,你就干脆别睡了,再坐会儿正好可以直接去上朝。”她背对着他挥手说道,然后“砰”的一声直接关上房门,把宁王殿下给关在了房门之外。
上官云倾一怔,随之不禁哑然。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发了一会儿呆,不知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轻柔一笑,然后转身就往旁边的书房走过去。
不过一天的时间,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就又有了新的改变,上官云倾悠然站在旁边,不理会陆大将军不着痕迹的多番试探,更无视那些对他迟迟不动身前往宿州的大臣们的讨伐,又轻轻的扫过一切如常,似没有被任何事情打搅的慕容相国。
他抬头看向上方,说道:“启奏父皇,儿臣得到了些奇怪的东西,想要请父皇看看。”
朝堂内一下子就安静了,都静静看着上官云倾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叠不知有什么的纸张,然后由太监恭敬的呈到了皇上面前。
突然有人忍不住右眼皮跳了几下,激烈得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
一个时辰后,上官云倾笑眯眯的回到了宁王府,身后亦步亦影小心翼翼的跟着个手捧圣旨的太监,高声喊道:“宁王妃接旨!”
圣旨宣读完毕,传旨太监垂首站到了旁边,慕容臻拿着这沉甸甸的圣旨看了半饷,似笑非笑的说道:“哦,本王妃的冤屈被平反了?”
圣旨上的内容倒简单,说是杀害淑妃的另有其人,并非她慕容臻,所以就赦免了她的所有罪责,但她竟敢殴打淑妃,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罚鞭刑十下,由宁王上官云倾亲自行刑。
“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禁转头问上官云倾,但在看到他的时候一下子脸就黑了,因为他竟真的拿了一根狰狞的鞭子,对着她笑眯眯的虎视眈眈。
不由后退一步,挑眉看着他,道:“你不会真要打吧?”
宁王殿下手执鞭子的两端,用力扯了扯,扯出“biabia”的声响,侧头一看站在旁边的那个太监,然后笑眯眯的对慕容臻说道:“难道真儿想要让我违抗圣旨不成?放心吧真儿,只不过是十下而已,很快就会过去了的。乖,过来。”
慕容臻连连又是后退两步,眯起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他不禁委屈的眨起了眼,催促道:“真儿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呢?快点过来吧,打完了也好让公公早点回宫去复命。”
慕容臻又后退两步,然后突然转身就朝门外跑了出去。
那鞭子看起来超狰狞的,打在身上天知道会不会连同肉都给一起刮下,她宁愿挨上一刀子也不要被鞭子抽打。
然而她还没跑到门口,就有什么很柔软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腰,将她给倒扯了回去。在半空中的时候,她抽空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缠在她腰上的赫然就是那根鞭子。
下一秒,她落入了上官云倾的怀中,听到他在她耳边轻笑着说道:“你跑什么?只不过十鞭而已,十个呼吸的工夫就结束了。”
“放手放手放手!要打你自己去打,放开我!”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却无奈根本就徒劳无功。
“是我来打的呀,圣旨上不是写明了由本王亲自执刑吗?”
“……放开我!”
上官云倾龇牙一笑,笑得寒光闪闪的,随手那么一按,就将她按在了桌子上,然后抡起鞭子就“啪”的一声,抽打在了她的背上,顿时后背的衣服都迸裂了开来。
“啊——”慕容臻忍不住一声惨叫,感觉浑身都在抽抽的疼。
紧接着又“啪啪”的两鞭,慕容臻却突然愣了下,咦咦?怎么好像并不怎么疼?
没等她想完,又是“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背上,吓得她有是一声尖叫,然后趴在桌子上,趴在两只臂弯之间,闷声哼唧着。
十鞭之后,慕容臻后背上的衣服已基本消失不见,全都变成了碎屑飘飞在周围的空气中,如此惨烈,每一鞭都是一声凄厉的声响,吓得那奉旨监督的太监连头都不敢太过抬起,只是从眼角的余光看到行刑的过程。
十鞭之后,上官云倾侧身挡在慕容臻的前面,笑眯眯的看着监督太监问道:“米公公可都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
“本王遵从圣旨,确确实实打了王妃十鞭,是吧?”
“是是!”
“你没看错?”
“没没,奴才数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十鞭没错,一鞭不多,一鞭不少。”
“既如此,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要回宫去复命了?”
“呃……奴才这就回去复命,奴才告退!”
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上官云倾隔空挥手将门关上,然后转身笑眯眯的凑到了慕容臻的面前,说道:“真儿,别装了,可以起来了。”
然而慕容臻却并没有如他所言的那般起来,依然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臂弯之内,若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轻轻的,微不可闻的抽泣声。
上官云倾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慌了,咬着手指说道:“我明明有特别小心点的啊,应该只是声势大而已,难道还是把真儿给打伤了?”
说着,他一下就扑了过去,伸手就去扯她背上已经所剩无几,并且还相当脆弱的布料。
手还没碰到,趴桌子上的某人就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夺过他拎在手上的鞭子,然后就朝他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一边抽着还一边嚷道:“我让你打我!你这个魂淡,十鞭,你竟抽了我整整十鞭子!”
“啪啪啪!”一连串的抽击声响起,夹杂着宁王殿下的惊叫以及各种求饶,另外还有“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倒地声、奔跑声、摩擦声……
良久,二人才停歇了下来,慕容臻随手一扔,将鞭子扔到了地上,嘟囔着:“这什么鬼鞭子,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上官云倾顿时嘴角猛抽,摸了摸被不小心扫到,就是一个大口子的衣袖。这叫没杀伤力?难道是因为没有在本王的身上制造出伤痕来,于是便就是没杀伤力的表现?
真儿你真狠心!
慕容臻朝他冷哼了一声,反手摸上了后背,不由得微微蹙起秀眉,看得上官云倾不由得心中一紧,忙问道:“刚才是不是打痛你了?”
“唔,稍微有一点痛,没什么。”
“我看看!”
“滚!”一巴掌拍开他伸过来的咸猪手,恶声道。
宁王殿下不禁委屈的揉揉手背,嘟囔着说道:“都早已经是夫妻了,真儿你怎么还这般害羞呢?本王这可是关心你,你区区王妃不感恩戴德、受宠若惊、欣喜若狂也就罢了,竟还敢伤了本王,真是不知好歹。”
慕容臻轻轻一掀眉梢,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弯腰捡起在刚才不小心掉落到地上,似乎又在刚才的追击过程中被踩了两脚的圣旨,掸去上面的灰尘,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上官云倾的神色也认真了几分,说道:“本来事情都已经解决,杀害淑妃的人乃是皇后娘娘派出,当然,现在皇后娘娘还不能倒,所以虽然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表面上还是得做出另外一个样子。皇后娘娘督下不严,竟让下面的做出谋害淑妃,且将罪责推卸到宁王妃的身上,暂夺凤印,禁足三月。”
“陆大将军没意见?”
“若是以前,他定然是不肯罢休的,可现在先皇遗旨失踪,虽然知道这件事的暂且只有我们,可他们还是得开始低调处事了,不然的话,就算我真拿出了什么证据,他们也未必就肯轻易放过你。”
“什么叫轻易放过我?刚才是谁抽了我十鞭子来着?”
“呃……这是另外一回事嘛。”他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然后继续接着说道,“本来呢,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最近发生的事儿挺多的,大家也就心知肚明的妆模作样,反正这朝堂之上的事情,向来都是如此的。可不知怎么的,皇祖母竟得知了此事,或许是觉得继续抓着你杀害淑妃这件事已没什么用处,所以就让人带了话过来,说是宁王妃竟敢公然殴打淑妃,罪大恶极,就算死罪能免,活罪也是断然不能逃了的。”
听到这里,慕容臻的眼神不由得闪烁了几下,道:“所以就有了那十鞭的事情?”
上官云倾点头,道:“十鞭已是最轻的处罚,本来还有专门的人来行刑,不过被我吓唬回去了,只留了一个前来监督的太监。唔,那太监似乎是太后娘娘的人呢。”
这话说得轻巧,可要真说起事情的经过结果来,恐怕又将是一番长长的争斗,慕容臻忽觉心中悸动,第一次主动投入了他的怀里,轻声说道:“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么多的事情。”
他微微有瞬间的怔忪,随之眼中漾起了柔柔的笑意和带着几分激动的波澜,伸手也将她用力抱紧,贴着她头顶的发丝轻轻磨蹭着。
此刻静谧,安详清幽。两人相拥而立,耳厮鬓摩,自有无限温情脉脉的流淌。
当然这样的气氛是不可能保持长久的,一切都是因为宁王殿下说的一句话:“那真儿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慕容臻当即冷哼一声,在他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下去,但是她好像……嗯,并没有说不呢。
宁王殿下其实真的很想继续这么死皮赖脸,顺杆子爬上去,可却偏偏今天还有另外很重要的事情。
将脚从她的脚底下小心的抽了出来,手指在她的脸上摸了摸,说道:“真儿,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你得去准备一下,我们最快今天傍晚之前就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
“离开京城,去宿州!”
“哎?”慕容臻一愣,宿州?那不是……
看着她这呆呆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官云倾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问道:“怎么?难道不想离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