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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重生之南宋射雕 全集-第13部分

小说: 重生之南宋射雕 全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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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偶尔打骂两下出出气。但随后却不知他怎么拍上了太子的马屁,哄得了太子得开心,家中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原本家中便有两位弟弟与其叫板,如此一来使他危机感更是大增,连带看赵拓更不顺眼。今日见得赵拓独自一人,二或不说便出言讥讽。他所说,是指赵拓乃为赵竑娈童之意,是如今临安城上层人士中偷偷所传的流言。
  那些留言赵拓也有所耳闻,如此无稽之谈,他听后不过是一笑莞尔。只是此时被人当面侮辱,这个人还是赵诚,不免就有些怒火中烧了。
  赵拓随即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世子大哥。不知你那肚子好了没?能跑来办事了?近期可要好好注意饮食,可千万别到时候临门一脚踹个空,平白闹了个大笑话。”搁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而赵诚却激起更大怒火。想来前些日子,赵诚不停上吐下泻,原先还不知为何,现下立即确定是赵拓报复他搞得鬼。
  “你……!”
  赵诚刚要追上去,此时,箫声一转,曲调渐渐上扬,那来挑牌儿的杜若若已从轻纱帘幕之后款款而出。周围立时寂静无声。而赵拓和赵诚两人也被冲开。
  光看相貌,那杜若若果然是一百里挑一的美人儿。水灵灵的大眼,眉黛如画,肌肤似雪。耳坠玄白美玉,头插金步摇簪,一身水蓝色绢裙,更将嫩滑的肌肤衬得白里透红。只见她娇躯款摆,长袖轻拂,已随着这悠悠萧声转动,当真是步步生莲。
  曲子选的是《春江花月夜》,合着古琴,一曲清音如丝流淌。仿佛众人亲见那醉人的明月,潋滟的江水。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月光照着春江,一层银霜铺落,湖面波光粼粼。水天一色,只有一轮孤月空中高悬。烟云渺渺,一叶扁舟徐徐涉江而过,细雨微风,落花纷飞,正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景不醉人人自醉”,古今多少文人骚客沉醉于这春江花月夜。
  配合和曲子,杜若若舞着轻盈的腰肢,衣衫轻飘,秋水般的眸子似带着无尽哀愁,让人好生怜爱。曲终,周围之人立即击案称赞:“好!果然是好舞!”随后才一福身,退了下去。
  之后厅内又是一片熙熙之声,无不是称赞杜若若身姿,舞姿,相貌之丽的。在赵拓看来,随后出场的这位苏琬似乎不占优势。正这当口,忽听一阵紧锣密鼓,接着琵琶声响起,急切而沉重,高昂而磅礴,竟是《霸王卸甲》之曲。
  就见苏琬娥眉淡扫,眼漆似星,原本应是妩媚多姿的容颜,此时却带了一股子逼人的英气。身着紧身赤红碎金裙衫,银带紧束纤腰,脚踩及膝小蛮靴,头顶银色软盔,手持大红穗双鼓锤,在众人惊异之中登场。
  乐师右手拇指用力扣弦,遂放开,隆隆鼓声敲击,阵阵号角响起。指法变换多端,节奏越来越快,蓦的,四弦横扫,扫轮越来越烈,音调陡然升高,回落,再入高潮。“凤点头”响起,点子劈啪密集,气势壮大,滚滚琴音铺天而来。以示战争越来越激烈。
  苏琬手持鼓锤,双锤挥动,细腰扭转,击鼓助阵。随后单脚垫起,左腿微抬,盈盈一跃,风驰电掣却又婀娜多姿。舞到至高,急速回转,衣袖飘飘,赤红似火,真有如战场之上千军万马奔腾,夺人心魄。荡气回肠的拂扫弦配以激烈与劲热的健舞,将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汉之争体现得淋漓尽致。
  接着,原本幽静的夜空,阵阵楚歌传来,隐隐约约,飘飘忽忽,从远到近,从弱到强,惊恐开始弥散。“拂扫轮”骤然响起,撕心裂肺,凄冽绝望,四面楚歌。
  犹如发出“虞兮虞兮奈若何”的无奈和痛苦,“长抡”缓奏,凄切婉转,似虞姬嗚咽。苏琬火红的身形也越转越慢,裙带轻飘,眼波流转,似诀别。直至最后,绞弦双轮,由强渐弱,音色渐暗,破碎悲切,象征了楚军的溃败,象征了楚霸王的终结。
  曲终,苏琬双臂扣前,鼓穗横散,长袖拂地,拧身下腰,卧于厅上。一时间,怀香居之内竟鸦雀无声。

  第十六章 纷争(三)

  “啪,啪”几声拍掌,惊醒厅内所有人。随后喝彩声如雷贯耳。待苏琬退下,依旧赞叹声不断。
  接着众人持筹,随着鼙、鼓、磬等乐器伴奏,各自投入代表两美人的两长颈壶内。哪个壶内筹多,哪个胜。而杜若若与苏琬实际是各有千秋,两人容貌,身段上相差无几,就是舞技,也是难分胜负。但真到了决晓胜负之刻,竟然是苏琬高出了杜若若十几筹。转而一想,大宋自来重文轻武,而苏琬所选舞表达刚烈悲壮,激起了在场人士体内的豪情。而期间却又夹杂了柔情蜜意,更引得了文人士大夫的浪漫情怀。曲子选的绝妙,胜出便是理所当然的了。这苏琬果然是个玲珑心窍的人。
  苏琬弯身福礼,登台拜谢。不知是那位“风流之士”起哄,提议在场“有志之士”现场为其写词,任苏琬品评,并从中选取最佳之作咏唱。众所周知,词曲传播最快,最广的途径便是由青楼名妓咏唱,一时间众多人均低头深思,望借此机会名扬四海,最好同时亦能抱得美人归。随即不少自负才子之人差人取来笔墨,挥笔而书。
  赵拓不觉有些无趣。诗词作画是他最不擅长,加上他对这些亦毫无兴趣,几年学下来,撑死不过作首打油诗,还是小燕子“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那种水平。只是以眼下气氛,他却又不好离开,便只能乖乖候在一旁,等待结果。
  左右看了看,虽说赵拓写词作画不灵光,但毕竟受了前世不少熏陶,再加上今世的身份地位所使,品评鉴赏的能力还是有那么点。只是这一圈看下来,尚可的到的确有不少,但能称得上“妙”的,却寥寥无几。摇了摇头,赵拓便要转身走向空敞地。刚一移脚,还没转过身,就听“哎”一声轻叫,脚下感觉有物,是不小心踩了别人。
  赵拓立即抱拳,弯腰道歉,“对不住,这位朋友,在下一时慌乱,没有注意。还望见谅。”
  “哼!眼瞎了!”一声轻哼,让赵拓不禁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
  只见眼前之人,年龄与其相仿,十三、四岁年纪,却长得出奇的俊美,皓齿红唇,目若星辰,眉宇间带着些许傲气,颇有些风流姿态。唯一遗憾的是,面上有些过于暗淡,肌肤亦不甚光洁,且举止间带了几分阴柔。若不是烛灯下瞧见了略微凸现的喉结,赵拓必要认为是碰上了传说中的女扮男装逛窑子。
  那人见赵拓盯着他看,不由恼怒,“臭小子,看什么看!小心戳瞎你的狗眼!”
  赵拓见着少年如此蛮横略微有些气恼,一挑眉,故意说道:“没看什么,不过是怀疑哪里来了个西贝货。”
  那少年大怒,“你说什么!”
  赵拓见那少年怒时双颊微泛红晕,一双眼更是灿亮生辉,一时间看得竟有些怔住。
  少年见此脸上有如罩了一层寒霜,借着人多看不见,当下右手一抖,竟然向赵拓膻中死穴拍去!
  赵拓立即警觉,右脚轻退一步,躲了过去。却暗惊眼前这小子不知是何来路,武功有些火候,认穴极准,却又着实毒辣。
  少年没料到赵拓竟能轻易躲开,很是惊讶。赵拓见他那幅神情,不禁童心四起,左手轻轻一动,犹如抚琴,趁其不备从他怀中竟偷取了条明显擦汗用的丝巾。
  故意逗弄那少年,赵拓将丝巾在手中抖了抖,靠近一嗅,冲少年咧嘴笑道:“还说不是西贝货?连擦汗的丝巾都香熏过。小爷劝你一句,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今后行事温柔点,别这么狠辣,小心今后嫁不出去!”
  “你!”少年气的脸通红,眼中闪过杀机。
  正在此时,远处一尖锐的声音叫道:“怎么,小六子,你不出来作上两首词?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好证明你不是靠那什么,才巴结上那位的!”说话的正是赵诚。赵拓写辞作画之惨不忍睹,已是众多上层人士人尽皆知的事。此话一出,果不其然,连带着赵诚诸多狐朋狗友们,立即哈哈一片哄笑。
  “你!”赵拓也怒了。赵诚接二连三的挑衅也就罢了,最不该还要牵连赵竑。不顾和少年的僵持,一跃而出,同时大脑充血,嚷道:“哼,不过是作词,又有何难!”话音刚落,随即便意识到,糟糕!只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去了。
  “哦?我家小六子什么时候有这般本事?快显来瞧瞧。也好叫我们看看,你也有些真才实学,不是溜须拍马,以那啥侍人。只是……你也不知气晕过多少位夫子,可真有那学识?别到时闹了笑话,那可就丢人了!”
  “哼,自然会让你见识到!”赵拓知此时已是骑虎难下,索性大步上前,磨墨蘸笔,架子十足,却不知,他思绪也在翻滚不断。
  TNND贼老天,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到唐代以前,不行的话宋代以前也可以。到时候小爷肯定能技压群雄,威震八方。如今知道的那点唐诗宋词都被人传遍了,他连想抄袭首古人的名诗名篇都找不出来,难不成真凭自己本事写那两首打油诗?不说能不能出口恶气,不被人笑掉大牙就是好事!
  赵诚见赵拓迟迟不动笔,嘲笑到:“怎么?作不出来?也罢,毕竟是兄弟。你只要肯乖乖跪地下认声错,今儿这事儿我也就不难为你了。”
  赵拓狠狠白了他一眼,内心却已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犹豫半天,终于狠下心来,自己邹就自己邹。
  突然间,灵光乍现,赵拓面色一喜,转身冲着赵城道:“呵呵,大哥也未免太小瞧于我了。若我便只凭半阙词,就能赢得今日彩头,大哥又将如何?”
  赵诚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就凭你?凭半阙词?哈哈哈……若你真有这个本事,我就算倒立着绕王府走一圈,又有何妨?”
  “好!既然如此,大哥可不要到时候忘了今儿所说的话!”说完,左手撂起衣袖,右手持笔蘸墨,在纸上赫然写道:
  沁园春 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果然,此辞一出,即便只是上半阙,却依旧使得赵诚脸色犹如吃了只苍蝇般难看。接着,还未等赵诚有什么反应,就听一清亮的声音道:“小六子,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回头看去,正是太子赵竑。
  赵诚一见,顿时一惊,刚张口吐了一个“太”字,并欲行礼,便被赵竑摆手打断,示意让其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没想到世子也如此好兴致啊。”
  赵诚脸色发青,“不,是……”
  赵竑再次打断赵诚,道:“大家都徒个轻松乐和,世子不必在我意。只是……世子如此有雅兴,与小六子作的那个赌,我却能正好做个见证。”说完,也不管赵诚白了又白的脸,凑到赵拓身侧欣赏起词来,并悄声在其身边道:“小六子,你到真是深藏不漏啊。到的确只凭这半阙词,便能压倒在场之人。”
  那是,也不看看这词是谁所作。主席的词,能不厉害吗。这么想着,赵拓悄悄靠近,放低声音道:“我哪有这本事啊,偷偷告诉你,其实这词乃是我偶然间听一隐士高人所作。”随后却又撇着嘴嘟囔,“不是说在外头不叫我小六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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