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 全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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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还没等听郭靖说什么,就听应侍见鬼似的大叫一声,转身拔腿就往里跑。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赵拓见此推开郭靖站稳,笑的眼角直流泪。郭靖有些不明所以,看他边咳边笑,忙不迭为他顺背。
没过会儿从酒楼里又出来个应侍,连作揖带赔笑将二人迎进去。赵拓好不容易止住笑,将手中缰绳一甩,扔给应侍,随着郭靖进了楼。
……
店小二麻利的将酒菜布上,四荤两素,做的倒的确十分精致。待酒足饭饱之后,再要上一壶茶,两盘小点,两人随即又闲扯开。
“大哥可知,除了刚刚咱们所吃的那道‘龙凤配’,还有那‘网油砂’也是大有来头的。”
郭靖摇头,他对吃着实没有研究。想他自幼生长在蒙古,平日里大口喝酒,再大口吃上几斤牛肉便认为是佳肴,而来到中原所尝过的这些菜肴细点,别说吃,就是听他都没听过。
“这‘网油砂’乃是当年尚在汴京时皇亲国戚筵席上的佳品。后因战乱,这道菜才随着传了出来。想不到,这小小的荆州酒楼到也做得似模似样。此道菜用料和做法及其考究,里馅乃选用上好的红豇豆,经大米煮、小火煨,剥壳去水用其泥。做一次用一年,不变色,不走味,一年四季清香四溢。肤面是洁白、无破绽的猪网油皮,将里馅卷成条状,再涂以鲜鸡蛋清加黄粉,经麻油温炸,刀切成形,白糖撒面,再辅以青红丝点缀,摆在盘里,像是一朵朵盛开的雪莲,又似雪地上的点点梅花。是以这‘网油砂’外层香脆,中层柔软,吃到嘴里馅味醇甜。③”
赵拓说的尽兴,恰逢店小二上来换茶水,眼前一亮,招呼道:“呦,想不到这位客馆倒是行家。却不知二位客观对小店手艺可满意?”
赵拓端起茶,小呷了一口,“你们这‘聚珍园’倒的确叫的名副其实。这几道菜味道也确实地道。”
店小二略微得意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聚珍园可是百年传下来的老店,大师傅们的手艺自然没得挑。来荆州,若未到我们聚珍园吃上一顿那可就着实可惜了。”说着,又看了看赵拓与郭靖两人,热情道:“我看二位客观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是来寻亲访友还是游览观光?可否容小的为两位介绍下我们荆州的名胜景观,也好方便二位出游?”
赵拓笑道:“如此一来是最好,不过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太长时间,就挑些近点的地方吧。”
那店小二点头哈腰,“要说我们荆州,最著名的莫过那……”
“让开让开!都他妈给老子滚开!衙门逮捕朝廷侵犯,如有挡路者,小心爷手中钢刀无眼!”
突然,一阵吵杂的叫骂声从楼下传来,赵拓等人依着二楼横栏向下望去,就见几名满脸横肉,衙门捕快装扮的人,押卸了几个商贩,推推嚷嚷,挥动手中鞭条,驱赶着街市上的人群。
第十二章 桃源求医(二)
“可怜老孙头,老陈头,近年来连番打仗,赋税繁重,他们不过迟交了几天的月钱,便给那王捕快寻了名目捉去。”
赵拓听那店小二透着哀怜却又无比愤恨的喃喃,眉毛上挑,似不经意的问:“这位小哥,你说得月钱是指什么?那捕快又因何逮人?”
店小二目光还在楼下人群身上,随口道:“唉,二位客官有所不知,那赋税乃是王捕快私下定的孝敬钱,只要是做买卖的,若不按期交于他,轻则他带人砸了摊子,重则便向现在这般,逮了人去。”
赵拓脸色一沉,“听你这么说,那王捕快身为衙门府里的人,横行霸道,宛若地痞流氓,知府县令就不管吗?”
店小二苦笑一声,“这王捕快是王知府的亲侄子,如何管?他这人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全凭关系在城内横行霸道,倘若无人,乃是这里一霸。上回让他生生逼死了张家的闺女,还不是照样逍遥自在。何况县令知府本就私下勾结着,那王知府本身亦是贪婪跋扈,残暴专制之……啊,小的多嘴了,该打!两位客官,小的为您换壶茶?”小二自觉失言,忙不迭想要带过退下。
赵拓不由怒火中烧,这还是朝廷命官?如今大宋本就岌岌可危,再碰上这么一般当官的,又岂能不灭!郭靖也是满脸怒色,刚想张口大骂两句,却看赵拓愤慨之色,思及他身份,反倒不知说什么好。
赵拓摇摇手,制止小二拎起茶壶的动作,继续向楼下看去,“不必麻烦,小二,我问你……”
正在这时,楼下又一人从后面赶来。单看那人身形彼为魁梧,约摸二十来岁,一身灰兰布衣,自上而下透着正气,更显挺拔不凡。就见他赶上前来,喝住王捕快,与他争执了起来。随后那王捕快恨恨甩手而去。
“小二,这位又是何人?”
“啊,这位是李庭芝李爷,乃是此处李县令的幕下官员。为人耿直,大公无私,不畏权势。也只有他敢如此强硬的抵抗那王捕快。可惜,只怕要不了多少时日便会被李县令罢了职务……”
赵拓看那小二对李庭芝如此赞不绝口,不由产生了好奇。又见他在安抚了那几位跪地叩谢的商贩,驱散人群后,长叹一口气,转而迈步进了这“聚珍园”。
李庭芝信步上了楼,店小二热情上前,道了声“李爷”,招呼他坐于赵拓及郭靖的临位。赵拓细看他,就见此人一张四方的国字脸,棱角分明,目光如电,及有气势。只是面上却是郁郁不得志之样。
赵拓暗自点头称赞,招呼了一声:“这位兄台,一同前来共饮几杯水酒如何?”
李庭芝一愣,抬头看向赵拓及郭靖。只觉郭靖憨厚耿率,赵拓气宇不凡,似都不是常人,心中顿时微感诧异。再细瞧,却见赵拓虽似有身弱体虚之相,但眉宇间竟隐隐透着贵气,不禁又是一奇。当下道:“甚好。多谢两位兄台。”
赵拓一笑,招呼小二前来并桌,撤下茶点,重布了几样小菜,一壶酒。
李庭芝坐定,抱拳问道:“在下李庭芝,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赵拓回礼道:“小弟肖拓,这位是我结义兄长郭靖。是才小弟见李兄不畏强权,仗义出手,心下好生佩服。又见李兄随后也进了酒楼,不由便想与李兄结交。还望李兄不要见怪。”
李庭芝哈哈一笑,“承蒙两位看得起,那王仪不过是狗仗人势之徒,在下亦不过是看不过眼。”
“可我听说王捕快虽芝麻大小的官职,背景却不小。李兄此番……恐怕前程堪忧啊。”
李庭芝挥手苦笑,“我不过是中了乡举,这才到县令幕下作个一小小官员混口饭吃,本就不受宠信,何来前程?”
“哦?那不知李兄今后有何打算?”
“我已准备进京,再考科举,投身孟珙将军麾下!”
赵拓一愣,孟珙此人他亦有所闻,字璞玉,是将门世家出身,曾祖及祖父更是岳飞部将。“开禧北伐”之时,曾率领义士进行游击战抗金。听闻此人智勇兼备,知人善任,擅于驭军,是个难得的人才。
赵拓想了想,道:“如此说来,李兄是要投笔从戎,置身军旅了?”
“唉,如今国家内有权臣当道,使君王蒙尘,外有异族屡屡犯我大宋疆土,边关百姓不得安生。重重叠叠之下,正可谓国难当头,危机四伏!尤其是近年来边疆多次告急,黎民困苦不堪。在下不才,望能杀战疆场,以屈屈绵薄之力报效于民!” 李庭芝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赵拓及郭靖不住点头。
“李兄好气魄,小弟敬佩万分!请,先干为敬!”说着,赵拓举杯一饮而尽。
“肖兄过赞了。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说罢李庭芝亦与郭靖举杯互敬,一同干尽。
“那李兄今后可是打算加入孟珙将军编制的‘忠顺军’,对金作战?若是如此,小弟在此先行祝李兄旗开得胜,为我大宋扬眉吐气!”
“不然!”李庭芝出乎意料的摇头,“依在下所见,金国已是日落西山,不足为患。如今我大宋真正的危机却是在于蒙古!”
“啊!”两声惊呼同时想起。一是郭靖,另一则是赵拓。
郭靖之前曾听赵拓与杨康谈论蒙古的危害,虽并不详尽,但也说明了厉害关系。只是那里毕竟是他幼年成长的地方,尚有结义安答在,以至从他心底是并不愿意相信的。此时蓦的又听他人说起,不由惊呼一声,心中百感交集。
赵拓却不然,拜前世所此,他对蒙古的狼子野心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此时大多的宋人双眼还被与金国的世仇所蒙蔽,看不清蒙古带来的险恶。是以,当眼前之人准确意识到蒙古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时,又怎能不叫他惊讶。
“李兄何出此言呢?”赵拓低头夹菜,以掩饰他眼中不觉流露出的兴奋之情。
“二位有所不知,中原百年的奢华生活早已消磨了女真人的锐气,恐怕此时的金兵若要与蒙古整兵一战,只有溃不成军的份。蒙古却不然。蒙古军尽是游牧之民,声势号猛,人强马壮,不容忽视。听闻蒙古已和西夏交战,那黑水城之役,蒙古大汗铁木真带领蒙古众部撕破西夏军的防线,直入境内倘若无人,畅通无阻,硬将5万西夏军杀的片甲不留,全军覆没,就连副帅也被俘虏。直至到了兀刺海城这才受了阻。”
强按下心中的激动,赵拓又道:“蒙古铁骑,却是了得。但目前似乎与我大宋并无关联啊。甚至,听闻蒙古曾派人来与我大宋商讨联手对金之事。”
“不然!”李庭芝再斟一杯酒,润了润喉,“蒙古开疆扩土之意以显露无遗。若我看的没错,蒙古进军主要为西征和南进,交错进行,而他之所以会首先去攻西夏,就是为了今后灭金做准备。而金国过后,自然就是我大宋了!至于联蒙灭金,当年联金灭辽的往事尚在眼前,那可是驱了恶浪,又引来了猛虎。断不可行!”
赵拓激动的站起身,“磅”一声,撞翻酒杯,抱拳道:“听君一席话,圣读十年书。肖拓受教了!”这些事赵拓固然知道,但他全凭前世从历史书本上所得来。而这李庭芝却是靠的他自身的学识及分析,又如何能不让他震动。
李庭芝却突然苦笑道:“肖兄抬爱了,我李庭芝不过一介芝麻大小的官员,这些亦不过是与二位兄台说说,又有何用?”
“李兄不必如此。李兄不是已决定投军了吗,凭李兄的见地学识,要不了多久便会出人头地。”
“唉,那也要博得功名后才可,甚至不知还要熬多久。我只怕大宋会……”
赵拓沉思道:“不知李兄打算何时动身?”
李庭芝自饮一杯,道:“我原本是想过转过年再作打算,可经今日一事……恐怕要不了两天,不需我去辞呈,李贤令也会将我罢任……”
赵拓一笑:“如此一来也好。我看这荆州的知府县令也不值得李兄为他们卖力。倒可早日进京做准备。”
“唉,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我是放不下这荆州城内的百姓……”
赵拓点点头,表示理解,“李兄在京城可由亲朋好友投靠?”
李庭芝摇头,“我祖籍在汴州,后因战乱全家徒居至随州,京城又哪有什么认识的人?”
“呵,赶巧,小弟乃是京城人士。李兄如若不嫌弃,可置身小弟府邸。”
“这……”李庭芝一愣,随即摇头,“多谢肖兄美意,只怕恐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