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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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裴斯妍随和的笑了笑,打量面前的中年女子,个子不高,人很清瘦,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令人顿生好感。
“贫尼慧林,巫盼大人以及各位施主请进。”住持往旁边退了一步,做出请的手势。
裴斯妍向住持点头示意,率领着一干女眷进入庵堂。从外面看清竹庵向是一处幽静清雅之地,可走进去之后才发现乃是别有洞天。
巨大华贵的香炉里散发出阵阵白烟,浓郁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散,透过袅袅烟雾可以隐约看到庄重宏伟的正殿,和那一尊白玉似雪的观音菩萨像,周围建筑比一般寺庙道观不知道要精雅别致多少倍。三四十个灰衣的尼姑恭恭敬敬的站在道路两旁,见到澹台家的族人们进来立刻整齐的行礼。
裴斯妍对佛教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到了这个地方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草草的跪拜上香后,便将时间和空间留给族中女眷们,自己一个人走出大殿,寻了一处阴凉地方,坐在花坛边缘,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
空旷的庭院里,人影寥寥,只有几个尼姑拿着扫帚静静的打扫着,大殿里传出模糊的说话声,远处树上的知了不遗余力的叫着,也没什么好看的,裴斯妍用宽大的袖子扇了扇,纱质外衣轻舞如蝶翼,带来清凉的微风,然后又玩起绣有粉莲图案的披帛,胡乱的绕来绕去,扎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松开再编其它的花样。
匆匆路过的尼姑向裴斯妍行礼后,又快步离开。
裴斯妍看眼大殿的方向,女眷们仍在磕头祈福,不少人排在后面等着。
这样枯坐着很无聊,裴斯妍站起身,准备去找个人带自己四处随意参观参观,打发时间,眼角瞟到一名袖口有云朵图案的紫衣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来。
若非没有重要的事情,侍卫是断然不会闯进一间尼姑庵的。
裴斯妍停下脚步,等着侍卫走到自己近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侍卫躬身行礼,轻声说道:“大人,皇上宣您觐见。”
裴斯妍稍稍眯起眼睛,将侍卫仔细打量再三,“谁来府上告诉你的?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皇上身边一位姓黄的内侍,”侍卫答道:“并未明确说明有何事务,只说皇上急着要见您一面,请您快些进宫。”
“走吧。”裴斯妍拽住路过的一名尼姑,对她说道:“麻烦你去殿中帮我说一声,就说我有事需要先回帝都一趟,诸位自行在这里上香吃素斋。”
“是,巫盼大人。”
裴斯妍在转身之际,又向殿中看了一眼,红唇微弯,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鼻子里发出冷冷的哼声,随后带着侍卫走出清竹庵。
澹台媛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庭院里的裴斯妍,见她起身和侍卫走了,连忙咳嗽几声,待看到悦兮夫人注意到自己的咳嗽声后,向身边的堂姐妹们笑了笑,走出大殿,往一处僻静的地方的地方走去。
裴斯妍嘱咐的那名小尼姑与她擦肩而过,进了大殿向众人说明巫盼大人交待的事情,女眷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
悦兮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她听见澹台媛的咳嗽声时,心一惊,瞟眼她离去的方向,与许氏小声说了几话,若无其事的跟在澹台媛身后出去了。
悦兮夫人拐过墙角,发现四下没有澹台媛的踪影,万分惊讶,那天在瑞和楼里说好了,若是有什么变动,澹台媛会咳嗽三声以提醒,然后她们找一处无人的角落再做下一步打算,可是跟着人出来了,却没了影子,感觉像是被耍了一般。
正当悦兮夫人又气又慌的时候,澹台媛从一栋房屋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向她招招手。
“没大没小。”悦兮夫人低声骂道,若不是与澹台媛合作共谋大计,她真恨不得扇上一个巴掌,二房的人不管是谁总叫人厌恶。
那栋房子后面是座小小的花圃,当中一间小凉亭,除了澹台媛,一个人都没有。
“你到底在弄什么,突然不见了!”悦兮夫人难以按耐住不满的情绪,略到责备的口气说道。
澹台媛不甚在意的丝帕擦了擦嘴唇,笑道:“我总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才能说话啊?万一隔墙有耳被人听去了该怎么办?那可是功亏一篑了。”
悦兮夫人撇撇嘴,白皙纤长的手指按在胸口上,今天是计划实施的日子,一开始还能勉强安心下来,可是裴斯妍一走,想到侄女在路上会遇到的状况,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几乎无法正常呼吸了。
“有什么事情吗?”悦兮夫人艰难的开口问道。
澹台媛慢条斯理的将丝帕塞回袖子,说道:“姑母,澹台妍正在走往鬼门关的路上,不知道您可否有兴趣亲眼看一看呢?”
“忽然离开这不是让人起疑心吗?”悦兮夫人眉头紧皱,这个澹台媛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姑母,澹台妍是拿了有要事需要回帝都为借口离开,您也可以找一个借口啊?”澹台媛说道,“您和族长一直亲如母女,族人们都有目共睹,谁会怀疑到杀害族长的是您呢?而且澹台妍被抓住后会立刻送到我这里,您没有机会再与她说话,难道您就不想好好的出一出这么多年来的怨气吗?”
悦兮夫人没答话,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展开,澹台媛说的也不无道理……
“若是姑母愿意的话,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
悦兮夫人悄悄握紧了手指,修剪精细的指甲几乎要戳破细嫩的掌心,“好,我去!”
“那么姑母请吧。”澹台媛愉快的微笑。
“你和我一起去吗?”悦兮夫人赶紧问道。
“长房与二房一向水火不容,你我一道离去,不是让人怀疑吗?”澹台媛解释道,警觉的张望四周,“姑母,马车和侍卫我都安排妥当了,在澹台妍被抓住前,他们是不会发现您跟踪在后面的。”
悦兮夫人点点头,随便寻思好一个借口,快步返回大殿。
澹台媛望着姑母的背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叵测的笑意。
正文 第六十章 中计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37:27 本章字数:4015
鸟儿尖叫着惊慌地飞向湛蓝的天空,茂密的竹林里人影纷乱,利器撞击所发出的刺耳声音一刻也不停歇,一声声震颤人心。
裴斯妍站在车辕上,默默的注视着和一群蒙面刺客交战的离轻染,毫无波澜的眸子中映出不断晃动的人影。那名通传皇上旨意的侍卫在半路上说是有一条小路可以更快返回帝都,她答应了。不想,刚进了这片竹林,遭遇到埋伏。
刺客出现的同时,那侍卫露出真面目,薄薄的人皮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庞,在他的指挥下十数名刺客一涌而上,杀向唯一跟在裴斯妍身边的侍卫离轻染。
刺客的眸子中露出嗜血的冷酷光芒,下手极快且狠毒,离轻染站在车辕前,极力保护裴斯妍,不让刺客碰触到主子半分。
血肉横飞,痛叫声不绝于耳,冲在最前面的刺客被一剑砍断了脖子,脑袋随着鲜血飞起,没有脑袋的身子兀自向前走了两步,才瘫软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脑袋在尸体旁骨碌碌滚动了一会儿,一动不动了。
离轻染深蓝色的袍子上满是血迹,衣领上原本洁白的云纹变成可怖的红色,他一抹脸上的鲜血,举剑砍向紧接而来的刺客。
一名刺客纵身飞起,想跃过离轻染,抓住他身后的裴斯妍,离轻染逼开近前的刺客,长剑快如闪电般的在地上画出一道圆弧,飘落的细长竹叶顿时化为一片片利器,飞向那名刺客,与此同时,离轻染飞身抱住裴斯妍,跳下马车,躲过那些宛如尖刀的竹叶。
已纵身跃起的刺客无法调转身形,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些竹叶飞来,刺进自己的身体,甚至有一片叶子扎进他的眼窝中,顿时血流不止,他“哇哇”大叫着,跌落在地上,满地打滚。那些叶子所伤之处虽不至于致命,但却能叫人痛得生不如死。
离轻染抱着裴斯妍落在马车的另一边,刺客们顾不上身受重伤的同伴,前仆后继的砍向目标。
不远处,骑在马上的那名易容刺客冷冷的注视着激烈的打斗,从身边一人的手中接过弓箭,三支细长的利箭搭上细弦,瞄准离轻染怀中的裴斯妍。
右指微微一松,长箭顿时刺穿空气,以极快地速度刺向目标。
离轻染抬眼间正好看见那三支利箭,大惊,脚步原地一转。
裴斯妍只觉得眼前景物飞速地一旋转半圈,然后她听见了利器扎入血肉中的钝声。
裴斯妍听见脑袋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喘息声,离轻染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抓着她手臂的手松开一些后,又猛得握紧,痛彻骨髓。
周围的刺客们呈半圆包围住两人,没有再上前一步。
裴斯妍的心蓦地一凉,她能感觉到有越来越重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她想回过身看看离轻染到底怎么了,到是那只手抓得实在太紧,她没办法挪动一点。
“轻染……”裴斯妍忽然感觉到恐惧,轻声的唤道。
但是近在咫尺的人没有应答,惟有愈加粗重的喘息声。
压在身上的力量到了极限,裴斯妍再也支撑不住,跌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在坚硬的石子上,传来刺骨的疼痛。离轻染用剑支持着身子,单膝跪在她身边。
裴斯妍这才看到离轻染,他的脸色如鬼魅一般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看到他的后背上插着三支长箭,鲜血染红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轻染……”裴斯妍叫道,声音因为惊恐而发抖,她伸手捂住伤口,不想再让鲜血喷涌出来,可是温热的鲜红液体仍然从指逢间流淌出来。
看到这个一直守护在身边、从来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的侍卫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的恐惧蔓延到全身,裴斯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艰难,她徒劳的紧紧捂着离轻染的伤口,眼睛酸疼的难受,泪水湿润了眼眶。
“小,小姐……”离轻染艰难的喊道,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话音刚落,他委顿在地,呼吸逐渐微弱,脸如死灰。
刺客们走上前来,锋利的长剑对准裴斯妍,只要稍动半分,就能在她身上划下血痕。
裴斯妍抬起头,收敛起眼中的恐惧,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刺客,“你们的主子是谁?总要让我死得瞑目吧?”
一阵踩踏在竹叶上的窸窣声,刺客纷纷恭敬的退到两边。
裴斯妍的瞳孔猛然缩小,不可思议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中年女子,脑海中闪现的是那女子在一起时温馨幸福的画面。
悦兮夫人缓步走到裴斯妍近前,得意的微笑道:“小妍,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
裴斯妍冷笑道:“姑母,您何时也对巫盼的位子产生了兴趣,韬光养晦到现在?”
“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悦兮夫人眼见大计告成,好心情的说道:“你现在所坐的位子原本是属于我的,过了这么多年,总该物归原主了。”
悦兮夫人用眼神示意手下将裴斯妍从地上揪起来。裴斯妍的后领被紧紧揪住,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悦兮夫人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恨意,望着哥哥的女儿,狠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以泄多年来积累的怨恨,可是她答应了澹台媛——和小妍说完话后,要送到别的地方去,另外处置。
裴斯妍从姑母的目光中读到了仇恨,她高昂起脑袋,毫不退缩的看着她,“祖父大人说过巫盼的位子传于您吗?父亲大人去世前,向先皇递交的奏折里,写的是您的名字吗?答案是都不是,姑母,这个位子不属于您,从来没有属于过您。”
“哈——”悦兮夫人仰天大笑,然后给了裴斯妍一个响亮的耳光,“你懂什么!澹台瑜什么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