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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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进冯家大门了吗?”她压低了声音,愤怒的问自己的“哥哥”。
走在她身后的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回瞪她一眼,不悦的说:“冯家有通往外面的地道,可惜我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冯大人又不能随便出来。悦萝夫人,您暂且先忍忍吧,待大事成了,您想如何便如何。”
悦萝夫人“哼”了一声,翻来覆去的瞧着洗得都发白的袖子,嘀咕道:“活了四十多年,我何时穿过这样肮脏难受的衣服……还要对卑贱的衙役点头哈腰的,简直是耻辱!等我坐上巫盼的位子,一定要叫这些人生不如死!”
“请你闭上嘴巴,可以吗?”中年男人含糊不清的喝道。
悦萝夫人没听见,好奇的说:“我说你居然能忍受穿这种衣服,做贱民才做的事情?你虽然是巫罗长房的庶子,可从小到大也是养尊处优,没吃过苦的,真是稀奇了。”
中年男人翻了个白眼,没搭话,加快了脚步走到悦萝夫人前面去。
“喂,储清平,”悦萝夫人喊道,拉住那男人的衣服,“你要到哪里去啊!”
“松开!”巫罗家的储清平甩开悦萝夫人的手,眉头不耐烦的蹙起,“光天化日下拉着我的衣服成何体统?还有,你今天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想被人听见,揭穿我们身份是不是?”
“这里哪里的其他人?”悦萝夫人指着跟在牛车边走的其他农夫,“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东西?难道我发几句牢骚都不行么?”
“懒得和你废话。”储清平乜斜一眼悦萝夫人,拐进一旁的另一条小道。
“你们把东西都送到厨房去。”悦萝夫人吩咐一声,赶紧跟上储清平。
两人一前一后熟练的躲过站岗的侍卫,一路悄悄地溜到一座小庭院里,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开了一间房门进去。
屋内已经坐了不少人,满腹心事的垂着脑袋不敢看首座的老者。悦萝夫人认出其中大半是在朝为官的冯家人,还有一些是冯太师的党羽,看他们个个衣冠端正华丽,她心里顿生疑惑——这些人又是怎么混进守卫森严的冯太师府?
冯太师右手边有两个空位子,悦萝夫人和储清平与诸位官员点头示意后,坐了过去。
储清平严肃的问道:“冯大人,今日把我们召集来,有何要事?”
悦萝夫人的目光仍停留在众人的服饰上,再看看自己的,脸颊登时发烫,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冯太师咳嗽几声,缓缓说道:“这市井上的流言……你们二位也听说了吧?在这节骨眼上,流言猛于虎啊!若是皇上受人蛊惑相信了,后果实在令人担忧,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
最后四个字,冯太师语气很重。
悦萝夫人心猛得一颤,目光终于转到冯太师身上,“冯大人说的对,请您下命令吧。”
冯太师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意,“悦萝夫人,你们巫盼家二房准备的如何了?除了长房,就你二房势力最大,可别让老夫失望才行。”
悦萝夫人讪笑两声,手指绞着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冯太师的问话,众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让她感到更加的局促。
自从族长亲自检查每月府上的收支帐目后,她巧立名目的从帐房取银子就再没从前自由了,二房虽然有做官的,但收入不多。他们又不像十房有大笔的生意往来,每月能大把大把的挣钱。这有钱才能使鬼推磨,没钱……
能做得了什么呢?
而且自从族长接任巫盼后,不仅忙于朝政,同时插手家中琐事——在族长的不断协调和劝说下,除了她二房,大部分族人相处越来越融洽,根本挑不起能对长房产生仇视的事端。
这家中和睦,又如何联合族人赶长房下台?
虽然之前筹集了不少人马财力,但是与冯太师所期望的还差很远,连致现在的长房于死地都办不到,其它的事情只能是望尘莫及。
“怎么?”冯太师问。
悦萝夫人用袖子擦擦汗,“一切都按照大人您吩咐的准备着……”
冯太师追问道:“那准备的如何了呢?”
“大人请放心,不会有差错的……”
“砰”,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冯太师气得脸色发红,所有人噤若寒蝉。
“不要试图对老夫说谎,”冯太师怒视悦萝夫人,手指紧攥成拳,青筋清晰可见,“看看你这一房都做了什么?澹台妍算是什么东西,你们却连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你们还想翻身坐上巫盼的位置吗?”
悦萝夫人感觉自己的腿在发软,她“扑通”跌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大人……澹台妍毕竟是巫盼和一族之长,再怎么样也是比我们权利大呀……”
“澹台瑜在世的时候,你们不是无法无天的么?”冯太师讥嘲的冷笑,“老夫以为你们对他终究有所顾忌,所以派人将他暗杀掉,好让那个丫头接任族长,如此以来对你们有利,可你们又做了什么?难道当初老夫同意与你合作,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大,大人……”悦萝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冯太师猛得站起身,俯视着瑟瑟发抖的妇人,“在这紧要关头,你们居然给老夫拖后退……好啊好啊,不要你巫盼一族也罢!”
悦萝夫人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冯太师,揪住他的裤脚,哀求道:“不,不……大人,您听我说,我一定会做好您吩咐下来的事情!请您一定要支持我成为巫盼,今后我对您一定言听计从,巫盼一族对您马首是瞻!”
冯太师毫不怜惜的踹开悦萝夫人,冷声道:“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不管是下毒也好,暗杀也罢,老夫希望三天后能看到澹台妍的尸体!”
悦萝夫人想也不想,连声答应。
冯太师向旁边的侍从使了眼色,侍从连忙过来扶起悦萝夫人,将她安顿回椅子上。
冯太师扫视一圈畏畏缩缩的众人,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各位按照老夫之前所说的去办!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老夫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活下去!”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待万事具备……我们就动手逼宫!”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宫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37:24 本章字数:3671
三月春回大地,鸟儿在和煦的阳光下歌唱,微风中带来花的清香,放眼看去,可见悄然出现的点点嫩绿,一扫冬日的枯败灰色,显露出勃勃生机。
皇上突然下旨举办一场宫宴,邀请在京的正三品以上官员参加。宫中又忙碌起来,选定宴会的举办之地,然后是桌椅酒食、乐师舞姬都要准备妥当了。
裴斯妍换了一身浅绿色团花长裙,准备进宫参加宴会,正要踏出世德轩的门槛,看到离轻染快步走来。
离轻染走到裴斯妍近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辛苦你了。”裴斯妍笑道,继续向外面走去。
“小姐,”离轻染跟上,看眼她身后的云珊,“您独自一人进宫,路上有危险该怎么办?”
裴斯妍大大咧咧的拍拍心腹属下的肩膀,“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里……帝都惊动一起,谁还有闲功夫来杀我?况且我不是带着几个侍卫的吗?那件事情必须由你来做,我才能放心。”
听得这番话,离清晗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
“嗯。”裴斯妍又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秀丽的脸庞好似春日里灿烂的桃花。
离清染神情一时恍惚,似乎眼前的景象是一个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到的幻觉。尽管小姐自从接任巫盼一职后,笑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数倍,但是他仍然感觉到这似乎是虚幻的。
从前小姐何时会扬起嘴角,露出这般明媚的笑?
“你怎么了?”裴斯妍见离轻染有些失神,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离轻染淡淡的答道:“没,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小姐请上路吧,路上小心。”
“你也要小心。”裴斯妍叮嘱一句,带着云珊匆匆出门。
悦萝夫人从不远处的一道门后偷偷摸摸的探出脑袋,望着族长的背影,咧开朱红的嘴唇,叵测的一笑。
宫宴选在御花园中的一处空旷的草坪举行,宫人们用十数块屏风将草坪包围起来,只空出临湖的一面,屏风下摆满了各种的春季花卉,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幽香四溢。
地上按照参加宴会的人数铺起席子,放上矮几和酒水,为首的案子比其它的要大上许多,描绘着张牙舞爪的金龙。草地中央空着,用于舞姬杂耍表演。
皇上还没来,已经到场的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湖边,或激动或谨慎的讨论着时下朝廷上最引人关注的话题。
裴斯妍与几位熟识的官员打了招呼,又和吏部尚书单灏闲聊了几句后,百无聊赖的沿着湖边走。时值午后阳光正盛、暖意浓浓,离皇上驾临、宴席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她打了个哈欠,在湖边的石凳上坐下,靠着旁边的垂柳,打算闭目小憩一会儿。
连日来,她是忙得够呛——隐藏了二十多年的潜力现在如火山般全都爆发出来,在外招兵买马、搜集政敌罪证,在内大力促进族人和谐相处,还必须装作除了分内的事务一切漠不关心的样子,无疑给精神上带来更大的劳累。
所幸上天眷顾,事事顺利。
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有十二万分的精神看好戏才行。
裴斯妍抓了抓头发,转过头打算看看还没和谁打招呼的,打完了睡觉,可是这一看,她却愣住了,目光直直的盯着不远处柳树下,正和巫罗说话的锦衣青年。
那青年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容貌俊雅温润,眸子黑艳艳的光彩动人,形状优美的薄唇上挂着淡淡笑意,似水温柔,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在阳光下泛起丝绸般的亮泽,一身浅色花纹的月白色长袍更是衬得他飘逸出尘,让见者一时舍不得挪开目光。
倒不是因为锦衣青年出众的容貌让裴斯妍在意,有惠王和离轻染在身边,美男什么的已经不稀奇了,更何况还有疑似比惠王更美好的墨宣。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这个人让她感觉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好像隔了一道永远无法由她揭开的轻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裴斯妍歪着脑袋,眉头紧皱,苦苦的在脑海里搜寻自己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锦衣青年。
云珊见主子神色奇怪,寻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主子原来是在看一位公子,不禁掩嘴笑起来。
裴斯妍听见身边动静,转头看着侍女,问:“云珊你知道他是谁吗?”
“那个月白色衣裳的公子吗?”云珊抬手指去,裴斯妍连忙打了一下她的手,“他是巫礼家的嫡系大公子,迟墨楼。”
“迟墨楼……”裴斯妍喃喃重复,“原来就是他,巫礼的继承人。”
“嗯!”侍女点点头,“相貌好,家世也好,听说帝都里很多门阀贵族的小姐都希望能嫁给他呢!可惜迟公子眼光很高,拒绝了不少亲事,久而久之市井上流传了许多不好的传言,甚至有说迟公子……”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红,不大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裴斯妍被吊起了胃口,听云珊不说,急了,“说他什么?”
云珊支吾了半天,蚊子哼般的说道:“说迟公子其实是……断袖……”
“噗——”裴斯妍捂嘴拼命忍住笑,忍得满脸通红,小声嘀咕:“不知道迟墨楼是攻是受……”
“小姐,您说什么?”云珊好奇的看着裴斯妍。
“没什么。”裴斯妍将笑意全部压回去后,深深的呼吸一口,正色道:“云珊,你觉不觉得迟墨楼有些眼熟?似乎和我认识的某个人有点像,但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