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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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蕙抬眼望去,停下手等着听他的好消息。
“刚进院子之前,梁泰来禀报,说上趟颐芳斋拿走的几盆月季今儿结到银子了,你猜,得了多少钱?”胤祺看着颇为高兴。
福蕙瞧着定不是个小数目,便笑道:“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妾身整日都待在这院子里,哪懂什么行情市面,您就说了吧,别吊人胃口。”
“足有千余两,颐芳斋掌柜还说了,这么稀奇的花还是头遭见,人全抢着要,不论价钱,这不,还想再问咱们拿些。”胤祺也真没想到这花能如此值钱,突然多了这么项收入,往后府里会宽裕很多。
巧玉、巧琴、刘嬷嬷她们都一脸吃惊,全没预料到,福蕙到还好,不管哪朝哪代都有富裕之人,钱没处花,只图个稀罕。
“这银子来得巧,额娘千秋诞辰不是没多少日了嘛,再过段时日,进了腊月爷的诞辰也到了,有了这笔银子,咱们就能办得热闹些不是嘛。”福蕙笑着说话,手里的针线活也没停下来。
“亏你想得周到,你心细,帮衬想想,送什么礼给额娘好。”胤祺今儿心情佳,便坐着唠嗑起来。
福蕙想了想,一时也没主意,“爷这么一时说来,妾身也想不了那么周全,容妾身几日想想,如今得了笔银子,总得挑好的送,这样才不失体面。”嘴里停了话,心里却还腹诽了一句:也不至于每回都被老九比下去。
“好,那你得空想想,需要用银子就去账房支。”福蕙的话也很合胤祺的心思,心想也该轮到他体面一回了。
到了第三日,雪停了,手头绣的虎头帽也绣成了,福蕙便想着出府转转,挑选合心意的物品作为宜妃的贺礼,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颐芳斋,那里便是专门收集各色贵重稀罕物件的地方,去那瞧瞧,许能选中也说不准。
福蕙一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出了府,直接便到了位于大栅栏的颐芳斋,进得店去,见店内客人到不多,伙计们是客客气气招呼,到也没特别接待,估计没人认得她这五福晋。福蕙细细浏览,店里到真是珍奇无数,南洋货、西域货、欧亚货等等,各式物品俱全。
福蕙瞧了半晌,觉得店内物品稀奇金贵到不乏,只是都不太适合作于妃嫔贺礼,正待离开往别处去,后堂走出来几个人,福蕙抬眼一看,其中一名女子她认识,便是八贝勒福晋。
“普通货色自然不会给八福晋过目,这几样全都是小店刚收罗到了,还未摆放出来,福晋这是头一位挑选的。”一名约莫五旬的男人陪着八福晋她们走了出来,嘴里念叨不已,瞧着他一身的体面装束,再听他的话语,福蕙便已猜到,此人应是颐芳斋的郑掌柜。
郑掌柜话落下后,便让伙计去取物品,八福晋这才抬头,与福蕙打了个照面,两人各自打了招呼,八福晋笑着介绍了立于她身边的女孩子,“这是我的族妹玉韵,玉韵,见过五福晋。”
娇柔秀美的郭络罗。玉韵上前来行礼,声音颇为娇脆,“玉韵见过五福晋。”
三人正在寒暄时,郑掌柜捧了托盘过来了,“这是本店的最新货色,请两位福晋过目。”
福蕙一瞧,一托盘俱是女人们喜爱的珠宝玉器,便也想着仔细选选,看可有适合贺礼之物。八福晋到真是个爽利性子,一眼便瞧上了盘中最耀目的一颗夜明珠,也不问价钱便定了,“郑掌柜,帮我将这夜明珠装了带走,明日来贝勒府取银子。”
八福晋瞧着就是老主顾,郑掌柜二话不说,便让人将夜明珠小心装进锦盒,奉于八福晋,八福晋身边的丫鬟当即收下退于一旁。
福蕙看中了一颗浑圆莹柔的东珠,足有龙眼般大小,一瞧便是上佳之物,也难为这颐芳斋寻得如此大的一颗东珠,如若镶成簪子,定然异常夺目。取了东珠问了价钱,贵是贵了点,到也能接受,便让掌柜装了,想着八福晋是让到府里结账,如若自己付现银似乎有些炫富,便也说了让郑掌柜去府里账房结算。
虽选定了贺礼,可女人总是爱看珠宝,便还在东挑西选,想找见自己称心的珠宝,挑选间,忽的瞧见了托盘最角落处,有颗有棱有角的珠宝,当下便一愣,正待拿起来看,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两指一捏便取走了。
“掌柜,这颗我要了。”娇脆的声音道来,是玉韵。
“是,姑娘,这就给你装好。”郑掌柜话说着,正待接过去装入锦盒,福蕙忙插上一句,“玉韵姑娘,可否容我一观。”
玉韵看了她一眼,当即便淡淡笑道:“福晋严重了。”话说着,便亲手送上珠宝,福蕙小心接了过来,放在掌心那么一看,心中便是一惊,这不是钻石嘛。
静静躺在福蕙手心的居然是颗钻石,虽说切割工艺不很完美,却丝毫不掩其璀璨光芒,至少在福蕙眼里是如此,不过可惜清朝是不会有人欣赏的,钻石的价值要到两百年后才会被人挖掘,从而大放异彩。
就在这个无人知道钻石的清朝,眼前的玉韵却一眼挑中了它,福蕙不觉有些暗惊,在将钻石交还给玉韵的同时,仔细将她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入V第二更送上。
☆、夺目(三更)
京城的第二场雪停时,便到了宜妃千秋诞辰之日,胤祺带着福蕙、瓜尔佳氏、白佳氏、弘升、芳儿、馨儿、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小阿哥,小名唤兴哥儿,一家子进宫贺寿。
因身为妃位,宜妃的千秋只设家宴,在宫里,只有贵妃以上的份位才能有正式的千秋宴。
进得翊坤宫,筵席已经摆开,共设了三席。今日宜妃是全身盛装,穿上了石青色吉服,带上了吉冠、朝珠,面色红润,满脸笑容,瞧着气色极佳。
胤祺带着妻小一同行跪拜之礼,礼成退于一旁,两位小阿哥与两位小格格同得了宜妃的赏,因着兴哥儿出生她还没见过,便也让抱上前瞧了几眼,神色淡淡的,未见多么欢喜。
瓜尔佳氏也神色如常,宜妃见过后,抱着兴哥儿退了下来。
不多时,各宫妃嫔陆续到来,又是一番热闹,随后九阿哥也到了,因着往日关系好,八贝勒、八福晋以及十阿哥也相携而来赴宴,在人群里,福蕙却意外的见到了郭络罗。玉韵,她随八福晋而来。
“老八媳妇,这可是罕海家的女儿?”宜妃见着玉韵不由问了句。
八福晋笑道:“是啊,还是宜妃娘娘好眼力,是罕海家二姑娘,名叫玉韵,这不,跟着来给娘娘贺喜,凑个热闹。”
宜妃、八福晋、玉韵同是郭络罗一脉,总是有几分交情在,这时候,八福晋带玉韵进宫见宜妃,怕也不寻常,福蕙便多留了份心,瞧着宜妃稍稍打量了一番玉韵,笑道:“好,人多热闹,坐吧。”
宜妃瞧着人来了差不多了,正待要开席,外面传报来说悫贵妃来了,宜妃心里当即便不高兴了,可面上却不能显现,站起身来,领着众人迎接。
宜妃已经好几年没向除太后外的女人行礼了,今日又是她千秋诞辰,悫贵妃的出现真真让她心里不舒坦,因此面上淡淡的,并不热络。
“今日是宜妃的好日子,皇上前头事忙实在脱不开身,便命臣妾过来道贺。”悫贵妃话说着,手一摆,身后的太监们一溜排开,个个手捧锦盒。
“谢皇上恩典,娘娘有心了。”宜妃再次行了谢恩礼,让宫里的太监接下了礼物。
悫贵妃也坐了不多时,便起身辞了,悫贵妃回了后,几位妃位上的也跟着辞了,只留嫔位与几位贵人、常在。
“额娘,也该开席了吧,要不然,老十肚里的馋虫都得爬上来了。”九阿哥是个滑溜的,忙说了几句逗乐的话,以解尴尬气氛。
“九哥,你可不能乱说,这不是败我名声嘛,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多馋嘴呢。”老十不依了,嚷嚷起来。
宜妃这下笑了,“瞧瞧,这做哥哥的尽欺负弟弟,老十,别急,待本宫帮你教训他。”
“还是宜妃娘娘公道,不过,我……我也确实有些饿了。”福蕙看不出,原来老十也是个会逗趣的。
兄弟俩这么一打诨,气氛便又热闹起来,宜妃笑着捂嘴道:“行,行,这就开席,可不能饿坏咱们大清的十皇子,罪过,罪过。”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都入了席,酒过三巡、歌舞尽欢后,各宫的嫔位、贵人、常在们纷纷献了礼,大多是吉祥意头的物件,像玉如意、金寿桃等摆件,八贝勒献上的便是八福晋那日挑选的夜明珠,锦盒一开,到是博得席上众人的赞赏,福蕙却觉得可惜了如今是白天,要是晚上呈现的话,会更加出彩。
十阿哥送上一尊玉佛,极为通透,一看便是好玉,九阿哥捧了只大锦盒,打开取出,是一座累丝镶嵌金麒麟,工艺极为繁复,一瞧便是贵价货,宜妃倍觉体面,欣然收下。
胤祺跟着也献上了鎏金玲珑塔,之后又取出一只小锦盒,打开里面放了支金累丝簪子,簪头镶嵌了福蕙那日购得的龙眼般大小的东珠。宜妃见着此簪,双眼一亮,取出细细赏看。
“这颗是东珠吗?从没见过如此大颗的东珠。”
“妾身也从没见过。”
“如此奇珍才配得上娘娘的身份呀。”
“对啊,此簪正配娘娘。”
此话一出,几位妃嫔全都出言凑趣,宜妃不觉大悦,当即便交与身边的姑姑,帮她簪在了发上,嘴里不觉赞道:“嗯,老五,你有心了。”
胤祺一揖,道:“孝敬额娘乃儿臣分内之事。”
宜妃笑着让胤祺坐下,胤祺心内喜悦,坐下后朝福蕙看了一眼,暗自伸手捏住了她的手,福蕙略微挣了挣,脱不出来,也就罢了,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许久才放开。
福蕙也甚开怀,此番她是用了巧思的,像老九、老十他们都是男人,总不解女人心意,只会捡昂贵之物献上,而八福晋也属典型满洲女子,只求富贵辉煌,那些东西是体面,可不及那支簪,瞧着是不算大气,可只要是女人都会中意,而且不像摆设般只能藏于房内,簪子则可随身,到哪都能显摆,像宜妃的性子必然是会极合心意的。
前头夫妻俩欢欢喜喜的,坐于后侧的瓜尔佳氏则双眼定定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默默垂下眼帘,伸手轻轻抚摸襁褓中的兴哥儿,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
“祝娘娘千秋吉祥,青春永驻。”郭络罗。玉韵越众而出,行礼道贺后,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锦盒,打开道:“玉韵不才,绣了幅拙作献上,望娘娘不要嫌弃。”
取出后,是一幅绣插屏,绣的是田园风光,远远瞧上去,极像一幅油画,福蕙看了,顿时汗毛竖起,这个她见过,是乱针绣,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种绣技,她也只在一处展览会上见过,当时只觉绣得太像油画了,叹为观止,这才会印象深刻。
“这绣品很像洋人画师的油画,姑娘会油画?”当在场所有人都还在惊异这见所未见的绣品时,八贝勒开口了。
玉韵盈盈一福,脆声道:“回贝勒爷,玉韵会一些,不过,材料极其难取。要是娘娘不嫌弃的话,今日玉韵到可以献献丑,给娘娘画幅画像。”
“哦,那好,本宫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宜妃到兴致颇高。
“娘娘不必麻烦,玉韵随身有带画具。”话说着,身后的丫鬟递上了作画工具,福蕙一瞧,一块木板夹着纸张,还有一支炭笔,瞧这架势应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