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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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威胁我?”钱氏挑了挑眉,冷笑连连,看向白冬瑶的目光犹如看向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似的,“这些话,你留着到老祖宗面前去解释吧。”
话落,钱氏就带着一众下人潇洒地离开了。
齐王府看着眼前这个微微弯腰,一脸恭敬姿态的越嬷嬷,齐王杜伟泽双眼微眯,道:“抱歉,这几日本王接了陛下的密令,每日里忙得脱不开身,若佟老太夫人不介意的话,三日后,待到本王手里一应事物告一段落后,本王定当亲自携重礼上门赔罪。”
越嬷嬷仿若未听出杜伟泽话语里的深意似的,道:“齐王,此事不仅关联到你,也关联到国公府,更牵扯上了静雅郡主,故,太夫人希望你能按时赴会,以期能完美地解决此事。”
杜伟泽眉头微蹙,心里也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越嬷嬷,麻烦你先行告知究竟发生了何等事,以便本王确认是否能拨出一点时间。”
越嬷嬷摇了摇头,道:“抱歉,齐王,奴婢出府之前,太夫人曾特意叮嘱过,这件事情只能由她亲自跟你讲。”
因着越嬷嬷的油盐不进的态度,令杜伟泽心里也难得地生出淡淡的恼怒,就在杜伟泽嘴唇蠕动了几下,正准备出声拒绝此事时,却只听得越嬷嬷再次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一切,单看齐王自己了。”
话落,越嬷嬷就微微弯腰,行礼告退,徒留站在原处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的杜伟泽,脸上的情绪变幻不停,狭长的双眼里一片阴冷。
“杜管家!”
“老奴在。”明明只用走几步路的距离,可杜管家偏偏小跑着抵达杜伟泽面前,无它,只因此刻的杜伟泽嘴角微勾,依然一幅温和的模样,但早将杜伟泽心思揣摩了个透彻的杜管家,无需刻意抬头,都能从杜伟泽那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平静冷清的音调里,听出此刻的杜伟泽心情极度的不好!稍有不慎,则会瑞及池鱼!
杜伟泽淡淡地瞥了眼杜管家,冷声问道:“之前,长公主府里的暗钉提及,再过几日,长公主一家人就会离开盛京?”
杜管家暗叹了口气,到嘴的劝说话语在喉咙旁打了一个转,再次被他咽下肚去,恭敬地应道:“是。”
杜伟泽抬起头,看了看天边那朵不停变幻着的云彩,狭长的双眼微眯,眼底的冷厉一闪而逝:“看来,佟雅萱是一心想要逃离我了”
杜管家的头垂得更低了,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生出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杜伟泽这个人的念头——之前,佟雅萱痴恋杜伟泽的时候,杜伟泽弃之若履,私下里迷上了白冬瑶这位表面温柔,善解人意实则心肠狠毒的女子,甚至两人还定下了想要在佟雅萱及笄礼后第二日上门退婚,以将佟雅萱和长公府的脸面踩在脚下羞辱的毒计。如今,佟雅萱反悔了,不再像之前那般痴恋杜伟泽了,可这杜伟泽却不知脑子里哪根筋秀逗了,竟然毫不犹豫地断了和白冬瑶的联络不说,还眼巴巴地挑出各种珍稀之礼送到长公主府,交由佟雅萱肆意把玩。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在杜管家眼里,这男人心也不逞让哪!
不过,以杜管家这么多年练就一双识人的利眼和多年的阅历,自是知晓从头到尾,杜伟泽都没有爱上白冬瑶,更不可能爱上佟雅萱,那么,杜伟泽还装出一幅情深不悔的模样,这其中
杜伟泽双眼微眯,对于杜管家堂而皇之的走神行为非常不满意:“杜管家,我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杜管家微微弯腰,将脑子里四散的思绪收了回来,道:“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杜伟泽微微颌首,冷冽的目光在杜管家身上打了一个转,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几件事对我很重要,这偌大的齐王府,其它的人我都信不过,唯有交给你去办,我才放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在这一瞬间,杜管家只觉得对面的齐王杜伟泽就是一只被突如其来的异动给惊醒,有着一张血盆大口,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猛兽!
他深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强压下心里突然生出来的一股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低声地应诺道:“老奴绝不负王爷厚望!”心里却一片寒凉,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地认识到,从最初,他就错了,不应该跟了杜伟泽这么一个主子。
只要一想到杜伟泽交待的这些事情被人知晓后,长公主府和国公府一众人会有多么地恼怒,而太后、皇帝等人也难免震怒,而他极有可能会被杜伟泽推出来做挡箭牌,就只令他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寒凉,身子也不由得激淋淋地打了几个寒战。
即使杜管家自诩阅历颇多,但,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故难免因为过于震惊而将自己内心掩藏起来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情绪显露于外。虽然这样的情绪一闪而逝,就被敏锐地察觉到了杜伟泽变化的杜管家迅速收敛起来,但依然被一直悄悄观察留意着杜管家的杜伟泽瞧在了眼里,也令他眼里精光连闪,眼底更是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杀机。
看着杜管家仿若后面有什么在追咬着一般迅速离开的身影,杜伟泽嘴角微勾,冷笑一声:“蠢货!”
紧接着,杜伟泽又闭嘴不言了,脸色由白转红,再到青,最后到墨汁般漆黑,只因他非常想要将杜管家这个平时瞧着还不错,但一遇到这种大事时就自乱阵脚,极易给他惹下无数麻烦的猪的队友踢开,奈何,他不像国公府等这些有着百年历史的世家贵族,府里的忠仆那是数不胜数,随手惩治一两个也不会影响大局。
不过,很快,他就能得到这些忠仆了
不仅如此,他还能得到那些数不尽的财富珍宝
想到兴奋处时,杜伟泽忍不住大笑出声,那仿佛已胜券在握的大笑声,惊飞了停留在树梢上的飞鸟,被微风送到远方
长公主府“曾祖母找我?”佟雅萱满脸的疑惑和不解:“越嬷嬷,可知曾祖母找我有何要事吗?”
“回郡主的话,老奴并不知晓。”越嬷嬷仿若无意地提醒道:“不过,老奴刚从齐王府离开”
齐王?
佟雅萱心里思量了一番,笑道:“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盛京了,这几日忙个不停,不仅要收拾行礼,也要一一走访亲戚友人,正准备打算明日就到国公府拜会曾祖母,未料到曾祖母也这般想念于我,还望越嬷嬷回府转告曾祖母,明日我定当准时到达。”
第130章 旁敲侧击
国公府,东院
这日,佟雅萱上身穿一件胭脂粉色绣小朵五瓣花的短衫,下系一条海棠红色绣大朵牡丹花的拽地长裙,腰侧系着红色的丝绦,坠着一枚牡丹花造型的香囊。一头青丝挽了百花分肖髻,几朵宝石做成的小朵牡丹花点缀其间。一条米粒大小的细链子斜斜地垂下,一滴水滴状的红宝石恰好坠在眉心处,和耳旁那对金镶红宝石水滴状耳坠相映成辉。
在她端起茶杯的时候,手上那对同样镶嵌红宝石的金丝缠纹手镯显露出来,在浅浅的阳光照射下,只衬得她通身的富贵和气派。
也不知今日安排坐位的嬷嬷是何意,竟然恰好将白冬瑶安排在佟雅萱对面,以至于两人根本无需刻意抬头,就能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全部收在眼里。
今日白冬瑶穿了一袭柠檬黄色绣百合花拽地长裙,腰间用月白色三指宽缎带系着,显得那腰身不盈一握,手臂上挽着丈许来长的粉白色绫纱,腰侧佩着百合花形状的香囊和一块鱼形玉佩,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一个堆云髻,斜插一枚镶嵌着细碎宝石的凤簪,并一朵浅色玉兰花,额前垂着一串米粒大小珍珠做成的璎珞,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坠。
如玉般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诱惑人心的色泽,再加上双颊那淡淡的红晕,以及嘴角泛起的浅淡笑容,倒是令人生出一种见到江南水乡女子的念头来。一点也看不出这几日吃不下饭、睡不香觉的愁苦模样。
当然,唯有熟悉白冬瑶已到了闭上眼都能猜测到对方行为举止,纵然对方化成灰都能认出对方尸骨的佟雅萱,却是察觉到了今日白冬瑶身上的疑点——往日里白冬瑶最自豪的就是自己那身莹润如玉,根本无需上妆的零毛孔美肌,并且每每也以一袭素淡的妆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今日她脸上的脂粉却略浓了几分。就连身上也隐隐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发自内心的疲惫,绝望。
房间里一片静谧。
对于笼罩在佟雅萱和白冬瑶两人之间若隐若现的敌意,佟老太夫人只是略微抬眼看了看,就继续垂眸不语了。
若说来之前,佟雅萱还疑惑于佟老太夫人突然唤她回国公府的用意的话,那么,此刻,见到了柔弱无骨,虽竭力维持着自身仪态。却依然让人不由得多想几分的白冬瑶,她立刻就明白佟老太夫人的用意了。
因此,佟老太夫人一径地沉默。对佟雅萱并未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随着时间的逝去,她还放纵自己的身子倚向椅背,端着茶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脸上也始终带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
当然,这抹浅笑看在白冬瑶眼里。却只加重了她对佟雅萱的憎恨。不过,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白冬瑶都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故很快就克制了自己内心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唯有那微垂且不停颤动的睫毛,以及不自知地紧绷的身子。才能说明她内心究竟有多么地波涛汹涌。
而对于一向注重规矩礼仪的佟老太夫人来说,佟雅萱这幅懒洋洋的模样,也令她立刻就收回了在乍见到改头换面的佟雅萱时那一连再地惊讶和赞赏,甚至心里还浮现出淡淡煌不悦——就算佟雅萱是皇帝亲封的静雅郡主,享有三品待遇,又是长公主和佟候爷的嫡女,那又如何?只要她的身上流着佟府的血,那么,面对着佟府地位最尊贵的她就该发自内心的尊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贵女的仪态都没有,成何体统!
不过,这些训斥的话语只在佟老太夫人喉咙旁打了一个转,并未被她说出来,只因她瞧见了白冬瑶眼底那抹阴冷,不由得眉头紧锁,终于开口问道:“越嬷嬷,再去门房处看看齐王是否有到。”
越嬷嬷应了声,迅速离开。
佟老太夫人继续微阖双眼,手指不紧不慢地捻动起佛珠来,仿佛并未察觉到刚才她看似随口说出来的那句话,犹如一颗投入水面的巨石般,在佟雅萱和白冬瑶两人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
原来如此!
不得不说,佟雅萱和白冬瑶两人不愧是前世今生都“相爱相杀”的女主和女配,只是短短时间里,就立刻明白了佟老太夫人今日将她俩唤来的用意。
只不过,佟雅萱想的却是佟老太夫人终于打定了主意,要将白冬瑶这个差点惹得国公府和长公主府生出隔阂的祸害送到齐王府,而白冬瑶想的则是佟老太夫人打算为佟雅萱作主,成全佟雅萱和齐王杜伟泽这对皇帝赐下的姻缘。
那么,她又该怎么办?!
越想,越懊恼,越心慌意乱的白冬瑶仿若无意地抬起头,看向佟雅萱,眼底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艳羡。
不过,很快,这抹艳羡又转为浓浓的嫉恨,只因沐浴在阳光下的佟雅萱,举止优雅得令人自渐形秽。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生出浓浓的不甘——明明都是佟府的女儿,凭什么不学无术,只知仗着父辈萌荫而过活的佟雅萱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着无数人想都无法想象的富贵悠闲的生活,而她却得小心翼翼地夹起了尾巴讨好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