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畔相思研入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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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梦犹自处在刚才的恐惧与惊慌中,蹲了下来,不发一语。
谢之年像是起来什么似的,将她扶了起来,“小梦,你说刚才那女孩是云入思?”
谢之梦依然沉默,长发遮盖下,脸色阴沉,手紧握,指甲深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痛。她满脑子都是下午的时候,方池墨决绝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允红豆的身世背景及传奇经历均为虚构、杜撰。
谢谢亲们的阅读,今天过节,祝亲们端午节快乐,健康快乐每一天~~
☆、第三十九章 情在不能控
入思是被电话的铃声给闹醒的,睁开眼,入眼处,暖黄的灯光铺泻了一室,环境显得陌生而温暖,落地窗帘被风吹起了角,淡淡的桂花香传了进来,伴随着的还有低低的讲话声。
她记起她被谢之梦推倒,撞到额头了,她赶紧伸手摸了摸额头,伤口已经用纱布包扎了,纱布从脑后一直缠绕到额前,厚厚的好几层,定是缝了不少针。她摸摸额头,哀叹,这下可得毁容了。
她掀开被子,欲起身,却叫一双手按住,继而,好闻的淡雅的柑橘清香若有若无地笼罩在她的周身。她抬头,在不远处的方几上的台灯的光如一层薄薄的黄雾中,看到方池墨近在迟尺的脸,卷而长的睫毛,眸光柔和,声音低柔:“别动。”
这样柔和的眉眼,使她想起那年暑假时的少年的温和淡笑的眉眼,他总是在她说了些,做了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后,嘴角挂着暖暖的笑容,右脸梨涡若隐若现,“小入,你的想法总是这么的奇特。”而现在,这样的人,这样的柔和的眸光再次出现,她一下子就愣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方池墨好笑地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语气里有着宠溺的揶揄:“脑袋真的给撞坏了?”
说着,入思就看到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往她额头上探了过来,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要喝水吗?你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听到这里,她终于反应了,急急地问:“这是哪里?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回寝室,不然她们几个会担心的。”
方池墨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矮几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你也知道很晚了?这时候宿舍已经关门了,这里是我家,你今晚就住这里好了,医生说你现在不宜外出走动,明天我送你回学校,你寝室的室友,之前一直在医院陪你,后来我叫她们回去了,她们明天早上也会给你请假,明天下午我再送你回去上课。”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住这里呢?”她急了,又欲起来,不想,因为着急,加上突然的起身动作,使得额头传来一阵刺痛。
方池墨脸色难看地扶着她,手将枕头放到她背后,让她靠着,口气严肃,“你不能再动了,一般撞到头是不宜动的。”
“那把我送回寝室也行啊!”她看着他,俨然一副他居心不良的表情。
他看着她似受惊的兔子般,她就那么怕他么,脸色暗了暗,“你回寝室怎么睡?难道昏迷中的你能够自己爬上寝室一米多高的床?正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我选择了离医院最近的我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想呕吐吗?”
她想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再看他担心而严肃的样子,乖乖着不敢动,如实回答:“不晕,也不想吐。”
“那就好。”他似松了口气般,想起医生给她包扎完叮嘱的如果她想吐,立即送医院的话。他实在不敢想象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是否真会如之前看到她额前出血时起的杀了谢之梦般的心情。
他再次为他有这样的心情感到惶恐,自从他知道曾经一直在他面前,乃至所有人面前,恩爱有加,模范夫妻的父母的感情原来不过是一场丑陋、肮脏的利用后,这三年来,他一直以为不会再被任何的情感所诱惑,所牵绊。
他没想到上天会将她带到他的身边,她毫无心机,单纯得如一张白纸,却又精灵古怪,对周遭的一切充满热情,相信一切世事的美好。她身上的特质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的性格、她的气息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某种散发着奇特味道的植物,吸引着他这只躲藏在洞穴中许久许久的昆虫,慢慢伸出他谨慎的触角,渴望而试探地靠近。所以才会在她面前不断地表现出从未在异性面前表现过的占有的欲望。
他突然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睛怔怔地看着入思出神。
入思看到坐在床侧的方池墨,眼睛久久凝视着她,眼神温柔的可以揉出水来,继而想到前两次的亲密接触以及目前只有她和他单独共处一室的境况,脸一郝,心猛然跳了起来,像是要跳出胸口般,她赶忙伸手抚上胸口。
方池墨看到她的动作,回过神来,担忧地问道:“不舒服?”
“啊,没有,没有,挺舒服的。”她紧张得语无伦次,话出口后,又一次起了想拍死自己的念头。
方池墨看她发窘的模样,眼眸亮闪闪的,突然便淡淡地笑了起来,“云入思,你总是这样有意思。”
她觉得方池墨每回见到她总是“云入思、云入思”地叫她,感觉很是陌生,想到这里很不爽,“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方池墨眼里暗藏笑意。
“呃,我的意思是,除了连名带姓,怎么叫都行。”
“哦,这样啊?那叫阿呆怎么样?看你总是呆呆的样子,倒也贴切。”说完方池墨转脸过去,似乎在隐忍着笑。
入思满脸黑线,她没想到方池墨也有这样幽默整人的一面,看到他这般愉悦的样子,刚才被他口头占便宜的不爽便也淡了,居然傻傻地笑了起来。
“看,果真是呆!”这下方池墨也顾不得装深沉,欢喜的笑容一直延伸至眼角眉梢,笑意直抵眼底。入思看着他嘴角边淡淡的梨涡,只觉心底“咚”的一下,似是清泉滴入心扉,清脆叮咚,不禁开口道,“以前,有个人叫我小入的。”
方池墨看着她说起“有个人叫我小入的”时笑得眉眼弯弯,眼眸散发着奇异的光,可见那个人对她有非凡的意义,他突然觉着心里很是不舒服,笑容也淡了几分,“小入?多奇怪的称呼,拗口的紧,就叫阿呆吧!”
她还想说什么,方池墨揉了揉她的发顶,“睡吧,失了那么多血,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半响,见她欲言又止的扭捏态,他问道:“还有事?”
“呃,我,我还没洗澡。”她声音低低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别样的娇羞。
他看了看她,笑道,“医生说了,这几天不宜洗澡,卫生间里的水汽会打湿纱布。”
“啊,不洗澡我睡不着的。”她很难想象,不洗澡就入睡。
“那你之前还不是睡了两个小时?”他哑然失笑道。
她翻翻白眼,无奈地辩驳:“那不一样,那不是睡,是昏迷!”
“那你想怎么办?”方池墨扯扯嘴角,笑着看她。
“不洗澡也行,起码也得把我这身脏衣服给换了吧?”
方池墨好笑,笑得更是开心,“果真是呆啊,要不是医生说你无大碍,我都怀疑你脑袋真给撞坏了,你低头看一下,你身上的衣服还是你之前那件吗?”
“啊?!”她闻言大惊失色,赶忙低头掀开被子,果然,她身上穿着的是件宽大的衬衣,裤子也甚是宽。“你,你给我换的衣服?”她满脸通红,口气也结巴了起来。
“是啊,不然还有谁?”他看着她脸红心慌的样子,甚是可爱。
她一脸的羞愤,将头埋进被子里,嗡嗡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方池墨,你个色狼,没经过我同意就脱我衣服!”
“小姐,是换,不是脱!”他啼笑皆非,纠正道,“再说,当时你都昏迷了,我怎么征求你的意见?”
“啊——”某女还在羞愤。
他将她头上蒙着的被子掀开,“不要这样蒙着头,对伤口不好!”
“我连脸都丢尽了,还管它什么伤口啊!”
他无奈,指手发誓,“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里面不还穿着衣服吗?”
某女闻言,露出脑袋,“你真的发誓?”
“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呸、呸、呸,我相信你就是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他说着给她掖了掖被子,将床头的床头灯关掉,走到外间的沙发上趟下。
却是如何也睡不着,想起在医院的时候,她昏迷躺在病床上,额头及脸上都是血迹,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抹上消毒水的时候,她无意识地细碎地呻吟,声音很小,他俯□,去细听,才听清:“阿池,我很疼……”
那一刻,他感觉内心的疼痛与她一般感同身受,而那一声“阿池”深深地撞击着他的心房,当时一股很奇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出来,似是遥远的记忆般,有模糊的记忆自脑里划过,却转瞬即逝,任是怎么也抓不住一缕头绪。
入思的这一夜是睡的相当的不安稳,确切地说应该是不舍得入睡,她想到外间的方池墨,想着难得的和他这般安静地单独处在一个空间,万分地珍惜,希望时间可以走得慢一些,而要让时间流逝的慢一些的唯一的方法便是,硬撑着眼皮,不让自己入睡。某女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故作矜持,据理力争地要离开这间现在时如何也舍不得离开的屋子,女人呐,果真是口是心非的典型物种。
这样的后果便是,第二天起来,一副熊猫眼赫然跃在脸上。她起床,打量这间屋子,一室一厅,很简洁明了的设计,她昨晚睡的卧室似乎是个书房,靠窗的工作台上堆了很多建筑图纸。她知道他从小喜欢画画,但奇怪的是,整间卧室未见一张画。她走出书房,看到方池墨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着,看着她睡眠不足的样子,皱眉,“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是的,我认床。”她镇定自若地回答,心里还在惋惜着,懊恼着,黎明的来临为啥这么的快。
“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你先洗漱,洗手台上有新的牙刷和毛巾,洗面奶我不知道你平常用的哪一种,自作主张地给你买了个温和的牌子。”说完扶她到洗手间后,便去厨房了。
很简洁的洗手间,很是干净,她扫一眼,除了新给她买的洗漱用品,没有别的女性用品,内心很是窃喜了一番,她是综合性皮肤,对用什么洗面奶并不挑剔,很快就洗漱完毕。在上厕所脱裤子时,脸色一下子变了,也顾不得头上的伤,急急地往书房跑了出去。
☆、第四十章 钢化绕指柔
待入思跑到书房门口时,很悲催地,她看到此时的方池墨正站在床前,弯腰,抓起被子,用力一抖,她赶忙双手捂住脸。
方池墨抖起被子后,看着米色床单上那一小戳红,立马石化,脸腾地也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