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涯逆水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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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接着道:“唉这位大爷,你可真是错过了精彩咯,这玉面神探呀,我昨天刚说过,今天还要接着说呢,他呀肯定比莫家庄精彩得多,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大汉顺着百晓生的手看去,只见角落里的几个人挥着手大声地道:“对对对,今天是该说玉面神探。”一人突然起身,学起故事中的神探,故作冷酷地摆着姿势,之后坐回桌前。接着那伙自称是听过玉面神探这故事的人,便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那人有模有样的模仿着,群众的嘘声也少了,江湖百晓生便继续说起故事来。
不知不觉,这江湖百晓生已经滔滔不绝得说了一个时辰左右,听得众人是提心吊胆万般猜疑,楼梯间的沈霖和柳御不禁暗叹:此人口才真是惊人,把故事说的惟妙惟肖精彩极了,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捧场。
最后百晓生宣告众人道:“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各位明天请早,我还会来这里继续给大家说玉面神探的事迹。”众人又是嘘声一片,有的甚至要求他继续讲下去。
沈霖和柳御似乎也被这故事所吸引,但还是不忘收拾心情去办正事,于是正准备回房,谁知百晓生竟大声地道:“好了好了,我就勉为其难的透露点明天的内容吧,明天我将要说的是,浪刀门灭门惨案。”话罢穿过人群离开了酒楼。柳御一听急忙转身向楼梯口跑去,结果人群哄然而散,已经不见了百晓生的踪影,酒楼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吩咐店小二道:“明天多备些桌椅,这百晓生连续两天来我酒楼里说故事,还是头一回呢,看来是有得赚啦。”
百晓生的一句话,折磨的柳御一夜未眠,大清早的他就到楼下等候了。店小二揉着双眼迎过来笑道:“这位客官这么早。”柳御回笑:“是呀,睡不着就起来转转。”
“我看客官准是来等百晓生说故事的吧?怎么,你也上瘾了?”
“对对对,他说的故事那么精彩,谁都会上瘾。”
“客官有所不知,这百晓生说故事还真是不定时间,有时早有时晚,而且只说一遍,没来的人就只有错过了。”
“那他今天会不会去别的地方说呢?”
“当然不会,他说在哪就在哪,每次说完故事他都会告诉大家,下次他要在哪家酒楼里说,还没有爽过一次约。”话罢,拿着抹布开始忙碌起来。
桌前的茶换了一壶又一壶,门外已是艳阳高照,可是却不见百晓生的踪影,柳御寸步不离桌前,已有好几个时辰之久,真是令小二这样喜欢听故事的人都自愧不如。客房里的沈霖陷入沉思已久,回神之后便也到了楼下,去等那个手持扇子说故事的人。
酒楼里的人是越来越多,新加的桌椅转眼又是满坐,直到太阳西落,人群散尽,酒楼快打烊,也不见江湖百晓生的影子,柳御依然坐在桌前一动不动。良久,沈霖道:“柳大哥,不如明天让他只给我们两说故事,你意下如何?”柳御不解:“这……小兄弟的意思是。”沈霖笑道:“明天他也有可能不会出现,所以我们必须去寻他。”
柳御会意之后与沈霖相视一笑,只见店小二正懒散地收拾着桌椅,显然可以看出,今天生意虽然不错却不能让他欣喜,因为酒楼里,唯独缺了一个好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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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探叶让
清晨,沈霖和柳御在城中转悠,四处打听着,昨天在酒楼里说故事的那个江湖百晓生的住所,问到的人都说他来去不定,这让二人犯了愁。柳御似乎不肯放弃,不找到那百晓生誓不罢休。
二人来到一个几乎没人去的小巷子前,忽然,发现巷子里竟有个身披道袍的人。那人正坐在一张铺着黄布的桌前,背后还放着一块用竹竿穿起的布,布上写着寻人问卦四个大字。那人见沈霖和柳御于是上前道:“二位是否是在寻人?或许我可以帮你们。”话罢向沈霖使了个眼色。沈霖见状甚是好奇,便拉着柳御来到那问卦人的摊前,柳御不解;但还是随他去了。
沈霖在桌上放了枚铜板,那道士随手递过一只毛笔道:“写吧。”沈霖便工整的在纸上写了个晓字,然后递给了那个道士。一旁的柳御虽不知沈霖何时相信起江湖骗子来,但现下状况,有一点希望也是欣慰。
道士看了一眼纸上的晓字,一理胡须道:“晓,左边为日,正所谓日出东方,若你们有缘的话,一直向东行就可遇上。”沈霖道谢之后和柳御出了小巷。
柳御见沈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更是乱不清楚为何,只有跟着沈霖直往东边而去,不出所料这百晓生真在东边出现了。见百晓生悠然的在小摊铺前喝着茶,像是故意在此等候一般。一旁的柳御暗想:毁了与众人的约定,竟然还敢在此悠闲地喝茶。
“先生,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你的故事么?”沈霖压住他的肩头,怕他跑走似的。百晓生笑道:“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我的故事多么吸引人。”
柳御一把拽住了百晓生的衣领:“那你还在这里喝茶,还不去酒楼里赴约,别人等你的故事可都快等疯了。”百晓生拉开柳御的手,整了整衣领笑道:“我也想去赴约,可是……”柳御愤然:“可是什么?”沈霖立刻示意柳御由他来问话,柳御这时才收起拳头来。
他坐了下来,给百晓生的茶碗满上了茶:“我这位朋友心直口快,其实他只是太想听你的故事了,所以才会如此无礼,不知先生刚才为何欲言又止?”百晓生见沈霖语气温和,便得意起来,喝着茶水半天不肯开口。沈霖见状接着道:“我的朋友还有个坏习惯,别人越是不依他,他就会用尽各种办法让那个人好看,他不仅口快,身手也很快,而且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听故事。”话罢拿出一定银子悄悄递给了百晓生,那百晓生接过银子之后,面露喜色:“好吧,我这就去你们落脚的酒楼里赴约,但这故事我只有凭空捏造。”
“江湖百晓生说故事,不是都以实事来说么?”
“这正是我刚才要说的,只是你那位朋友阻止我罢了。”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么?”
“看公子那么有礼,一点也不像跋扈之徒,我这人偏偏喜欢像你这样有诚意的人,告诉你当然可以,这浪刀门灭门案是前两天才发生的事,这神探在破案之前首先要接到银两,否则不会办事,这么几天了都不见有人送上邀请书,他自然不会出面了,换句话说来,我也很想去酒楼里说故事,可是这江湖案都没有破,叫我从何说起呀?”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在酒楼里那样说。”
“不这么说,我不就成了浪得虚名的江湖骗子了,我说的故事可都是有根有据的,哪知道这浪刀门一案,竟然没人想查明真相,其实我也不想毁约自砸招牌呀。”
“听你说故事的时候,总感觉你是亲眼所见一般,多嘴一问,你和玉面神探相识么?”
“说熟也不算,但也不能说不熟。”
“还请先生有话直说,切勿拐弯抹角。”
“实不相瞒,这邀请书一向都是我帮着送的。”
“浪刀门一案的邀请书我们递定了,不过在递邀请书之前,我们想一睹神探的容貌,不知意下如何?”
“这就是我和他不算熟的原因所在,连我也没有见过他的容貌,更何况是其他人,他一直以一个白玉面具遮拦着脸,所以被人叫做玉面神探,你们要见他的话,递了邀请书再说。”
“好,没问题。”
“你们明天一早来这里等我,到时候我自会通知你们。”
柳御有些不满沈霖的做法,于是当百晓生走后,他便开口道:“小兄弟,你不觉得事有蹊跷么?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神探,我们谁也不知,况且即使是有,他怎么会让一个说故事的人,给自己送什么邀请书呢?你为何这般草率的答应了他,还白白送银两给一个骗子。”
“柳大哥,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我直觉告诉我,肯定真有这么一个人,他能帮我们找到凶手。”
“这是为何?”
“从我们刚来的那天回想,首先是说故事的人提起浪刀门一案,接着是那人爽约,我们本以为一切都没有希望之时,却偏偏在那么僻静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寻人问卦的道士,让我们再次遇上江湖百晓生,结果他却说没故事,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巧合么?”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理。”
“我始终觉得,有人故意引我们去找这位玉面神探。”
“好,我明天就看看这神探有多大本事。”
次日,沈霖与柳御二人备好银两,便向东边的那个摊铺走去。百晓生果然在那里等候,交了银两之后,百晓生便匆匆离开,走前告诉二人,邀请书已递,玉面神探请他们去一趟城西的那个荒庙,说是在那里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沈霖和柳御便听了百晓生的话,向荒庙赶去。
荒庙里除了满地的枯草,和一尊破烂的观音神像,什么也没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白衣,脸上戴着面具。面具后面则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沈霖见神探出现,微微松了口气,于是走上前去:“不知阁下是不是屡破奇案的玉面神探?”白衣男子答道:“没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便是玉面神探叶让。”
沈霖不由一怔,便仔细看了看男子的双眼,这声音,这眼神是那么熟悉。于是笑道:“神探真是年少有为,可是现在连尸体也没有一具,敢问少侠要从何查起?”叶让看了看沈霖之后答道:“我自有我的方法,你们只管放心就是,我收了你们的邀请书,就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霖一听面露期待之色,站在一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柳御见状便也相信了眼前的少年,就是江湖百晓生口中的玉面神探,于是毫无顾忌的将当天发生的每个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叶让笑道:“这么说来,那个白衣少年就是杀霍前辈的凶手了么?”
“当然,若不是他,为何师傅死不瞑目,并且还拽着他的衣角。”
“哈哈哈……错,杀他的有可能另有其人。”
“神探为何这样说?”
“你说当你看见白影从外面跃过浪刀门的围墙进了浪刀门时,你已身在浪刀门附近不到几十步的距离。”
“没错。”
“白影从外面跃进浪刀门,这就说明他与你几乎是同时到达,只是他比你快了一步而已,试问有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杀死所有的人,还杀了你那武功高强的师傅?”
“但他也可以杀了人之后出来,然后再进去呀。”
“好,那你在看见他跃进浪刀门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这倒没有。”
“你说浪刀门的弟子是中了普通的枪伤,且流血过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