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涯逆水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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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有听闻,单靠我二人之力肯怕不能完事,不过我有一知己,他聪明过人,若是能得他相助,一定可以查明真相。”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他。”
“可是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找起来很不容易。”
“我柳御只是一个习武的粗人,没有过人的头脑,难道我真的就这么撒手不管了么?”
“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沧涯》秘笈如今会颠覆武林带来祸患,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秘笈,千万不可让它落入心术不正之人的手中。”
“武林之中,的确有很多人争抢它,那我们下一步该怎样做?”
“首先要尽快找到我那位朋友,再商谈此事。”
“我知道附近有一条小路,请随我来。”柳御话音刚落,二人就匆匆向前行去。
天已露出了鱼肚白,沈霖和柳御在山脚的一家小茶寮里歇息,桌上放着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和两个沏满茶的大碗。老板和他的伙计正来回穿梭在人与人之间,在此地歇息的都是一些猎户和商旅。一阵马蹄声由远处传来,沈霖扭头一看,一个身着紫衣,背着银枪的少女正驰马而来,她一纵跃下马背轻抚着马的鬃毛,接着便扔过及枚铜钱。
那铜钱在空桌上直打着转,伙计立刻拾起两个馒头,急急忙忙地递了过去。柳御一看,竟然是昨夜那个紫衣少女。少女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并没有要继续追究秘笈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瞥了沈霖一眼。那一眼中少了些寒意,透着一丝光芒;就像昨夜她看沈霖的那一眼一样。馒头还未吃完,她又跨上了马背策马而去。沈霖不禁暗叹:真是个来去如风,且秀气可人的女子,可惜心寒如冰。
“听说死了很多人呀。”
“是呀,好像是江湖仇杀。”
“连小的都不放过,真是残忍。”
“是什么人这么恶毒?”
“江湖中的事都那么复杂,还是少管为妙。”
转角处两个村民正讨论着,沈霖向柳御使了个眼色,放下几枚铜钱之后,二人匆匆向两个村民追去。询问后得知,原来浪刀门已惨遭灭门之灾。柳御一个心急,不顾上那么多,便向浪刀门跑去。
大庭院里寂静无声,偶尔会传来几声鸟鸣,硕大的门牌上写着浪刀门三个大字,门大大的敞开着,却不见人从里面出来,各种刀器扔得满地都是,远远的就可闻见刺鼻的血腥味。
柳御猛地朝这里奔来,老早就把沈霖甩开好远。正近大门之时,忽见一个白影从眼前闪过,朝大厅挪去,他急忙跨进门槛,只见院里皆是浪刀门弟子的尸首,年纪尚小的也无一幸存,让原是浪刀门弟子的他万分悲痛,但他还是立刻收拾心情,追着那白影移向了大厅。
后院的鱼池旁边,一个老者正拼命地喘着粗气。“竟然还有活口。”叶让自语着向那老者跑去。老者一把抓住叶让,吃力地道:“秘笈……寒心杀手,救……救我……”叶让一看,竟是浪刀门门主霍清浪,于是立即扶住了他,并压低身形道:“霍前辈,您说的秘笈是《沧涯》秘笈?”霍清浪奋力点头,叶让抬起手来,封住了霍清浪的两大穴道,他缓过气来之后接着道:“令狐霜为了索要秘笈,灭我浪刀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不管你是谁,帮我找到柳御,告诉他要为我和浪刀门报仇,他曾是我门下大弟子,手上有我亲自传给他的小浪刀,你拿着这枚玉佩去找他,咳咳……咳咳……切记,切记。”
叶让接过玉佩之后,急忙问道:“那《沧涯》秘笈呢?是不是被令狐霜给拿走了?”霍清浪冷笑道:“哼,柳御……柳御……我要他毁了秘笈,千万别让令狐霜这个妖女得到秘笈,哈哈哈……咳咳……”霍清浪轻咳之后,嘴角溢出鲜血。叶让道:“霍前辈放心,我定会帮您找到这个叫柳御的人,不过秘笈可千万毁不得,您告诉我秘笈是不是在柳御身上。”
霍清浪一瞥叶让,突然一阵狂笑道:“哈哈哈……年轻人,你也想要这秘笈?哼,若不是它,我就不会落得如此田地,要毁了它……毁了它……哈哈哈哈……”霍清浪激动得难以控制体内的气息。叶让道:“霍前辈,《沧涯》秘笈乃古夕老前辈的心血,万万不可毁,还望您明白。”话音刚落,就见霍清浪瞪大了双眼,浑身已经开始抽蓄,且面目狰狞,‘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之后,渐渐地没有了气息,抓着叶让衣角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就在这时,一声鸣响,叶让抬起头来,竟是一把短刀正向自己飞射过来。他一个翻身之后,只听‘咣’的一声,短刀刮破了自己的衣角,稳稳地没入了坚硬的地面,只有刀柄还留在外面,清晰可见刀柄上刻着小浪二字,这时霍清浪的手中,只剩下几缕碎布。接着一个声音喝道:“畜生,拿命来。”一人影便筱的闪到了叶让面前,反手抽出了短刀就向叶让逼来。
叶让立刻展开招式,与他对峙了不过三招,顺势捡起地上的石子一扔,便腾空而起,待柳御一个转身之后,竟不见了他的踪影。柳御无心再去追赶,手一松,任凭那短刀掉落在地,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恩重如山的人,现在竟毫无气息的躺在自己面前,终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良久,他用手轻轻抚着霍清浪的双眼,直到霍清浪那双瞪大的眼睛闭上为止,手才离开,并缓缓握起刀来。少年的样子被他记得清清楚楚,若是他日再见,无论用尽什么办法,立誓要将白衣少年碎尸万段,绝不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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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玉面白影
浪刀门;就只剩下池中的几条锦鲤还在来回游动,其余的一切已是毫无生机。
“柳大哥,我总算是找到你了。”沈霖的喊声打破了沉寂的浪刀门,柳御头也不回地道:“小兄弟,我师傅他老人家死的冤枉,这个仇我非报不可,秘笈的事还是待我为师傅报了仇再说吧。”
沈霖一看抓着几缕碎布的柳御;疑惑地道:“莫非你知道凶手是谁?”柳御愤然:“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沈霖蹲下身去,将手轻轻按上了柳御的肩头:“柳大哥请节哀,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下定不辞辛苦竭力以赴,不如先让我看看霍前辈的遗体。”柳御似乎忘了沈霖懂得医术一事,被这么一提;忽然想起,于是道:“那就有劳小兄弟了。”
沈霖放下背上的篓子,慢慢地将霍清浪的遗体放平,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块类似皮质的东西;熟练的摊开,只见里面插满了长短不一且十分精致的银针。他抽出一根较长的向霍清浪的喉部刺去,拔出银针之后又向他胸部、肺部、腹部刺进。
放好银针后,便从霍清浪的全身探查起来,从头部开始一直到脚,终于在霍清浪的背部发现了伤口,他在这个伤口处停留了一会,才缓缓直起身来。
柳御见他似乎已经完成动作于是问道:“小兄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刚才我在霍前辈体内探入银针,银针没有变黑,这说明前辈并无中毒迹象,于是我从头部开始探查致命伤口的所在,结果让我发现了他背部那个伤口,此人竟能如此快速的将霍前辈刺杀,他只将兵器没入了前辈身体的三分之二,使兵器刺穿了心脏但又不贯穿身体,所以正面根本无法找到任何伤痕,血液受冻凝固,自然没有血迹。”
“师傅和其他人有何不同之处么?”
“我来时仔细检查过他们的尸体,有的是遍体鳞伤,流血过多而死,有的则是被兵器刺穿要害而死,再从霍前辈的伤口来看,杀死他们的兵器应该是同一种。”
柳御急切地道:“那是何种兵器?”沈霖见柳御如此着急,便也不在怀疑自己的推测,于是道:“依我看,此种兵器是枪。”
“枪?”
“没错,不知柳大哥是如何发现真凶的?”
“在我没来之前已有一个白衣人影进了大厅,当我看见满地的尸体时,我便冲进大厅去寻师傅,可是我找遍了大厅和厢房也不见师傅和白衣人的影子,直到后院传来了一阵狂笑之后,仔细回想,才发现这是师傅的笑声,于是我直奔后院,结果让我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在我师傅面前,于是我飞出手中的短刀攻击,不料让他给逃了,他肯定是杀死师傅的人,不然师傅怎会临死也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师傅死不瞑目就是为了告诉我杀他的人就在眼前,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我都会把他揪出来,用他的血来祭我师傅的亡灵。”
“既然柳大哥已经看见了此人的长相,那找他便更加容易,不如我们先将霍前辈和其他浪刀门的弟子安葬,之后我再与你一起去找这白衣少年如何?”
“嗯,还是小兄弟想的周到,事不宜迟我们安葬后,这就启程。”
待柳御和沈霖离开后,浪刀门后院的树丛中忽然传来了响声,跟着树枝间蹿出一个白影,那人正是叶让,他站定脚,沉思了片刻之后便悄然离去了。
城中一片繁华,不少民间玩意、小吃、饰品,沈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令他煞是好奇,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他想谁都会在此好好的游玩一番。二人找了一间酒楼暂时落脚,打点好一切正准备下楼,刚走到楼梯转角处,却发现楼下一个手持扇子的人,正绘声绘色得说着什么,整座酒楼里挤满了人,就连门外也有很多。男女老少个个听得津津有味,连二楼雅座里的人也都推开了窗户,伸出头来听得十分认真。
沈霖伸手拦下一个小二,一指楼下持扇之人道:“这位小哥,不知楼下这是在做什么,为何如此热闹?”那小二笑道:“一看客官就不是本地人吧,下面拿扇子的那个是城里说故事的,他自称是江湖百晓生的传人,很多人都喜欢听他说江湖故事,只要他在哪家酒楼里出现,那里定是生意红火四处满坐。”话罢急忙拎着茶壶向雅座里跑去,生怕错过了精彩时段似的。
沈霖拉住了刚想离开的柳御笑道:“柳大哥,不如我们今天哪也不要去了,就听听他说些什么如何?”柳御不解地道:“小兄弟对这些感兴趣么?在这里十几天就会有一次这样的聚会,那些说故事的人特别喜欢胡编乱造夸大事实,还是待我们办完要紧事再听吧。”沈霖道:“柳大哥,江湖百晓生也是照实事来编故事,说不定可以从那说故事的人口中,得之对我们有所帮助的消息。”柳御愣了一愣之后道:“好吧,我们听听便是。”
那江湖百晓生一边说一边比画,谁知他忽然环顾四周,停了一停又接着道:“昨天我们说到这玉面神探,屡破奇案的事迹,今天我将继续说他是怎么破下一个案子的。”话音刚落,就听人群里传来了嘘声,一个大汉带头吼道:“什么玉面神探,我们怎么没听你说过,刚刚不是要讲,各路武林中人为了《莫家兵普》齐聚莫家庄,崆峒的大弟子杨承叛变么?之后怎样你到是快说呀。”
百晓生接着道:“唉这位大爷,你可真是错过了精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