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见月和他的狐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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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月象只炸了毛的猫般,“你干什么呀!我又不是美女。”
蔡仲和哈哈大笑,“见月,你真是可爱。我猜你从来没有跟女人亲过嘴。”
清见月恍然大悟,气得张牙舞爪,哇哇怒叫:“漂亮哥哥,你又捉弄我。我要告诉大执法,把你大卸八块,把你砍成肉泥再放上葱姜蒜,包成肉包子喂狗吃。哼,我的狐儿不会吃你的,因为你太臭了。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呸呸。”
蔡仲和丝毫不生气,笑眯眯道:“见月,你要是把我大卸八块,就没人请你吃饭了。要知道,翠怡园的酒菜是最有名的,你吃了这次,一定忘不了下次。”
清见月很快就高兴了,“好吧,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就不告状了,留到下回吧。”然而,没有高兴太久,他又骤然大叫,“飞云!惨了,我把飞云大美人忘在包子铺了。飞云一定会生气的,我死了。快停车,快停车。”
“清见月,给我安静一会。”
“不行啊,我的飞云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没人会拐一匹臭脾气的坏马的。”
“它不是坏马,不准说飞云大美人的坏话。否则,我打你。”
“我杀了你。”
马车里犹如打雷一般轰轰隆隆,来往的行人都惊奇地伫足。怎么回事啊?赶车的老周和四名亲随心里直叹气。但愿平安无事,阿弥陀佛。
正文 第十三章国色天香
一到翠怡园,清见月发现上了蔡仲和的当。那是个非常豪华的娱乐场所,说的明白些,就是一家高级妓馆。看着脸色发白的清见月,蔡仲和再次生出捉弄他的坏心眼,为脸上多出来的青紫报仇雪恨。
“楼上还有更妙的去处。”
“我没有钱,还是吃肉包子最实惠。”
蔡仲和扯住他的衣领提回来,笑道:“想溜吗?怕的什么,说好了我请你,就不会让你花一文钱。上楼去,莫要小家子气。”
两名年青艳丽的性感女郎陪他们上楼。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入,迎面一座古香古色的雕花屏风,精美无比。
蔡仲和看清见月用心观赏,便介绍道:“这座南海沉香木的屏风,出自于当今最有名的雕刻师任十三之手,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瑰宝。”
清见月垂涎,“若是背出去卖掉,又够我吃喝拉撒一辈子,再不用给人做小侍从。”
芳名香葵的女郎咯咯娇笑,“少爷真会说笑。”
蔡仲和笑道:“我们见月最风趣,你们若和他说话,准保笑个肚翻天。”
另一名叫香荷的女郎笑道:“二爷才是幽默诙谐呢,我们楼上的姑娘只要一听说二爷来了,无不争着抢着陪你呢。”
绕过大屏风,眼前的富丽堂皇,霎时让清见月眼花缭乱,不管看什么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恨不能都背了去卖掉,一颗脑袋四周上下飞舞的全是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蔡仲和就象回到家一样,一路走过去,与每位金元宝似的老爷和贵公子哥寒暄说笑,挑逗每个飞来的闪闪发光的俏姐。清见月几乎要晕倒在地了。天啊!为什么连人都变成金元宝了?
谢天谢地,他们总算找了个地方入座,喝两口茶,定一定心神。清见月千辛万苦地把绕在脑袋四周的金元宝全部踢飞,这才发现蔡仲和正在向他诡异的笑。
“见月,还满意这里吗?”蔡仲和的眼神里充满逗弄。
清见月痛苦地道:“漂亮哥哥,你还是送我回堡吧,我不管看见什么东西,都把那东西看成了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再呆下去,我准会发疯的想把所有东西都背出去卖掉。”
蔡仲和笑了个茶碗落地开花。
“哟,二爷,什么事笑得这般开心呀?说出来,让妾身也听听。”两名十几岁的美少年,陪着一位雍容华贵、妖艳妩媚的贵妇姗姗行来。
蔡仲和起身笑道:“王夫人,这么巧。“
被称为王夫人的贵妇优雅入座,伸手就拿住了蔡仲和白净的手,对一旁的清见月视若无人,娇嗔道:“坏东西,说好了看我,却连着几天人影都不见,存心害人早死。“
蔡仲和犹如唱歌似地笑道:“夫人请恕罪,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夫人想如何责罚都可以呀。但是这几日,实在脱不开身。”
“可是为了那事吗?”王夫人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蔡仲和微微吃一惊,低声道:“夫人知道些什么吗?”
一位袅娜的美人在侍女的扶持下来到,娇声说道:“二爷,妾身晚了。”
二人抬头一看,是翠怡园最当红的阿姐翠玉。蔡仲和笑道:“翠玉小姐,给你介绍这位公子,我的好兄弟清见月。”
翠玉敛衽见礼,笑道:“清公子。”
清见月刚把一片松香肉送进嘴里,手指头都没来得及拿出来,一脸茫然地瞪着她。
蔡仲和笑道:“见月,这位姐姐漂亮吗?让她陪你如何?
那片肉连嚼都未嚼就咽了下去。清见月粲然一笑,“多谢姐姐,我已经有了小白狐了,它陪我就可以。”顺手把小白狐提起来。小白狐好生乖巧可爱,蜷着四肢,摇摇尾巴,咧开小尖嘴傻笑。
这幕情景把翠玉的眼都看直了。
王夫人眼里闪出一道诡异的光芒,笑道:“哟,这位小兄弟好眼生啊。”她的手从蔡仲和手上移开,移向清见月的手。
小白狐金眸里闪出犀利的寒光,一声厉鸣,白森森的牙齿吡了出来。
王夫人吓得全身一抖,蓦然变色,怒骂道:“畜牲。”
清见月面无表情地把白狐放到了桌上。小白狐弓起腰身,一副蓄势待发的气势,金眸里的杀气更加寒冽。
蔡促和把王夫人扯离座位,边行边回头笑道:“见月,你想吃什么尽管要?为兄去去便来。”他把王夫人带走,拐进一间雅室。
王夫人甩开他的手,怒道:“二爷,什么意思?”
蔡仲和淡淡地笑道:“夫人,改日小弟一定再挑两个更上乘的好货色给您送去,至于那孩子,什么都不懂,傻呼呼的,只怕侍奉不了您。”
“啐”,王夫人冷笑道:“二爷想骗我吗?整个翠怡园都找不出一个能有他那种笑容的人。那一笑,教什么东西都失了颜色。”
蔡仲和脸上的笑容温柔可亲,眼神却逐渐冰冷,“夫人好眼光。不过,只怕他不肯呢。他那头白狐非常厉害,是个狐王,千年雪山里寻到的,喀嚓一声就咬断人的喉咙。”
王夫人想起小白狐金眸里的寒光,也不禁战栗,但仍不肯死心,笑道:“二爷,我手里掌握的这个消息对你们可是至关重要的。”
蔡仲和由温柔可亲变成笑容可掬,冰冷的眸光透出杀气,语气婉转地道:“小弟信的过。夫人尽管开价,多少我们都出的起。但是,只有那孩子不行。”
王夫人不知死活,骄气十足地笑道:“二爷,拒绝的也太快了吧,莫非他是你的宠爱?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个爱好呢。二爷,你就大方点把他让给姐姐吧,姐姐一定会重金相酬。”
蔡仲和笑眯眯地摇头,耐住性子说道:“夫人,我已经说了,他不行。”
王夫人锲而不舍,“那个消息,姐姐免费奉送。再送你四个姑娘,各个都是美人,而且保证都是处女。只要您能把那孩子让给我,得到的好处,还不止这些。其实不是我要,那个主,是当朝最受皇上宠的九王爷。他不但好女色,还好男色,而刚才那孩子,虽说相貌一般,但是那个笑容啊,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保证九王爷看了后,会爱得要死。”
这回,蔡仲和脸上的笑容一丝都不剩了,抬起手优美地活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上,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在灯光里闪烁出诱人的光辉,然而下一瞬间,那只美丽的手就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王夫人两眼惊骇圆瞪,因为无法呼吸,一张脸迅速涨红。
“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讨价还价,尤其是你这种贪婪无厌、死到临头犹不知的女人。”
王夫人象只被宰的母鸡似的,手脚扑腾,屁股乱挣。
“听着,不要跟我玩花样。如果你很想死的话,我多的是办法,可以让你尝遍人世间的各种死亡滋味。要不要玩一玩呢,王夫人?”
蔡仲和蓦地松手,王夫人颓然倒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不复刚才的光鲜。
这时候响起了悠扬的鼓乐声。踩着鼓点,几个扮成宫女的美人和两个扮成太监的人,簇拥着一位凤冠霞帔、犹如画里出来的人登上雕花楼台。台下刹那间响起掀掉屋顶的欢呼声、掌声。随着二胡的伴奏,美人唱起贵妃醉酒。
清见月的目光不知不觉被吸引了过去。
她的水袖似流水行云般;她醉人的身姿,犹如朦胧月光下的花枝摇曳;华丽的珠冠,黑亮的青丝,映衬的她一张脸明艳俏丽;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哀伤欲绝。在灯光的照射下,组成了一幅如诗般、飘缈梦幻的动态图画。
她唱的是贵妃醉洒,却又不像是。她唱的是戏,但唱法却与别人绝不相同。她的歌声千变万化,浮载着一种浓郁得化不开的哀怨和悲伤,充满感染力。
她把情、把景、把诗、把画、把舞蹈和歌声融为一体,那种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怎能不夺人心魂呢?
从她一出来,掌声就没有断过。甚至她一个表情,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引起人们热烈的喝彩声。
只有清见月既没有喝彩,也没有拍手欢呼。他的心里充满怜惜,好一个悲伤的人!这里面许多人,又有几个能读得懂她的痛苦、她的无奈,以及她心中的孤独和怨恨呢?
蔡仲和不知何时回来,瞧着台上风情万种的美人,他笑了。
在疯狂的喝彩声里,贵妃醉酒终于接近了尾声。富商巨贾们挤向雕花楼台,争先恐后地把金银珠宝抛上去,奢侈至极地炫耀他们的财富,荒淫无耻的狂喊出一个比一个更高的价码要买下美人初夜。
美人在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舞蹈动作里结束了今晚的表演。她的脚边堆满了冰冷的死物,她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便要退去。突然,她又下意识地回首,凄迷的眸光对上了一双清澈晶莹的眼睛,两颗黑蓝色的眼珠子在灯光里闪烁着光芒,那光芒平静安祥,温柔而深情,充满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化解了载负在她身上的沉重枷锁,刹那间使她孤独创伤的心灵得到了些许慰藉。
这时,清见月笑了,如晨风般清新怡人,如朝霞般美丽明亮。
她心中大震:他是谁?为什么竟能有那样的笑容?充满快乐,充满自信,却又是那样的纯洁和干净。我最讨厌憎恨这种人了。咦,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仲和吗?他和陆家堡有什么关系?
倏地,她拔下一支金钗抛向清见月,人群狂叫挤涌。这时,小白狐如电流射出,优美的飞跃,准确无误地咬住空中的钗,尾巴一扫,身体在人头上跳旋,一瞬间回到主人的肩头上。
人们狂怒暴吼,但又似乎畏惧蔡仲和,竟无人敢过来。清见月伸手接了花钗,瞧向美人。
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颜色”,“侍儿扶起娇无力”,在充满欲望的叹息声里,美人的身影摆脱了那些贪婪肮脏的目光,消失不见。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