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战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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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宁玉立马把腿平放下地,可她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把腿伸到椅子上,她干嘛那么听他的话。
接着就听到那少年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庭院四周。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施宁玉怒瞪斜对面的少年。
“本公子笑你模样挺有趣的”
她看那少年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往对面瞟去,好像在暗示着她什么。她立马转个身,那个地方不就是书房屋顶吗?难道刚刚一切都被他看到了。
施宁玉双颊红到耳根去,打算起身走人,反正这人也不认识,被看到自己那狼狈样,越是在这呆着越会让她想起刚才一幕,特别是那双如墨含笑的眸子。
“姑娘家为何不端庄淑女,行姿规范呢?”少年闪着那双清亮的眸子,那模样,那神情,让她想到了夫子训戒学子。她奇怪了,她和他什么关系?他管她?这世上除了爹爹,大哥和师傅,大师兄,目前还没人可以管她的。
她想着很不服气,她要和他对着干。
“老娘喜欢你管得着。”施宁玉一拍大腿喝道,那神情那模样简直泼辣至极。
布衣男子被她这一拍一喝的动作惊得差点岔气,整个身子微微抖了下,嘴角若有似无的抽搐下,又恢复自然,那动作很快。他缓缓的朝施宁玉走过来,先是拱手行礼,再文绉绉的说:“‘游毋倨,立毋跛,坐毋箕,寝毋伏。’小姑娘家的这么这点礼仪都不懂吗?”
他还真如夫子般训斥学生了?
她站起身,悠哉悠哉面含笑意得走到他面前。
他嘴角的弧度更长了,却未料到面前女子笑里藏刀。
一拳过去,他一手捂着下巴,正准备问她为何动手,面前连他胸都没到的少女又一拳砸到他左脸。他疼得来不及问为什么,抱着脸皱眉眯眼。
耳朵响起清脆的声音,“你说本姑娘无礼,那本姑娘就无礼给你看。”
“你。。。。。。”他话还没说出来,脸颊又挨了一拳。
她来回两拳,最后一拳正好打到他脸颊,一下就肿起来。
男子捂着脸甩甩头,耳朵还嗡嗡的响着,待他缓过神来揉着脸哀声问:“你干嘛打我?”
“为什么打你?”施宁玉捏着他的脸道,“古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说你对我可有礼了?”
不给少年说话的机会,她又道:“且不说你刚才看到的是无礼,现在说的话更是无礼,就连你的动作……”她顿了下,低下头去,嘴角挑起,把脚伸到她面前,“你看,你趁我坐着乘凉脱了我的绣花鞋,如此无礼行径,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绣花鞋是刚刚从屋檐上摔下来时掉的,她跑的急,忘了穿了。这不正好给她机会诬赖他吗!
少年呆愣的低头,望着那仰起圆圆的脸蛋,一张稚气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伸出的那只脚果真少了一只鞋子。
“怎么?证据确凿,无力反驳了?”施宁玉翘着那粉色的小嘴,很是得意。
少年的眼里满是那种有礼说不清,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那本是雪白的皮肤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本姑娘还有事不跟你计较了,姑且绕过你。”说着放下手,拍拍手哈哈笑着转身。
“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可是府中的人?”
施宁玉身后莫名的传来与事违和的话,那声音恭谦有礼,文质彬彬,挠得石宁玉的心怪怪的,这人还真有意思。
“难道你要为自己的行经登门道歉不成?”施宁玉顺着他的话反问。
少年愣了愣,然后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这人有病吧!被打的是他,他还要登门道歉?不对,是上门告状吧!我才没那么傻呢!
施宁玉装着很大方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接着一溜烟消失在那少年的视线里。
…………
夏日的夜晚比白日稍微凉爽点,有徐徐的凉风吹过的,京都的夜晚也是异常热闹的。
“馄炖勒!热乎乎的馄炖哦!”一位头发半白身穿麻衣的中年男子,弓腰挑夫小贩吆喝着。
“馄炖勒!热乎乎的馄炖哦!”
尖锐的哨声打断了小贩的吆喝,麻衣小贩抬头望去,那幽深的围墙上亮着桔黄的灯光,一只手对他招唤,又响起两三声的哨音,他挑着担子向前走去。
走进了,才看清那围墙上,探出一位十三岁模样的少女,她朝他招招手,手里放下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顺着墙壁慢慢下来,到了底下才看清是个食盒。
小贩打开食盒盖子,里面有一口玉璧底碗,碗旁还有一粒碎银子。小贩取了银子塞进衣袋里,然后转身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倒进白皮馄炖,见水里冒泡了扔点青菜,沸了几沸捞进玉璧底碗碗里,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拉下绳子,那食盒就顺着墙壁上去了。
施宁玉拎着食盒下了木梯子,进了屋内。
在玉帘苑月拱门外的阴暗里站着两个人,他们从施宁玉爬木梯上去买馄炖到进屋,一切都看在眼里。
“爹爹,妹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那卖馄炖的小贩是你派人去得。”施宁兴嘴角含笑。
“她晚饭未吃,我若不这么做,她现在早就出府去了。”施盛安顿了顿,又道;“虽然我让你封了她内息,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难保她不想别的法子出去。”
二人向外走去,施盛安似想到什么,又道:“你明日还是解了她内息吧!”
他明白施宁兴心里的疑惑,又道:“封了内息她照样还是能出府的,有着轻功在身,起码我还能放心点。”
。。。。。。
施宁玉从食盒里端出玉璧底碗,馄炖的香味飘满室内。
“我这二哥也真够狠的,封了我内息,害得我只能吊食盒下去买吃的。”施宁玉端着馄炖又不忘抱怨。
今天事情的结果是,施宁玉被禁足了,又被罚抄《女则》八百遍,比中午罚的多了两百遍。所谓禁足就是施盛安让施宁正封了施宁玉的内息,这样她那得意的轻功就使不出来了,所以她只能吊下食盒买馄炖。
“来来来,大家幸苦了,吃点宵夜。”施宁玉从玉璧底碗舀出四小碗馄炖,对着研磨抄写的四个丫鬟唤道。
妙诗,妙言,妙画,妙歌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桌旁端起小碗。
“小姐,您真疼人。”妙言看着小碗里的馄炖不忘感激的说。
“就我们家小姐最好了。”妙歌附和着。
“小姐您饿了吧!给您吃。”妙诗体贴的把碗端到施宁玉面前。
“我这有…………”妙画忙争着把自己那碗端到施宁玉面前。
“瞧你们一个一个嘴甜的,我不饿,你们吃吧!不用让来让去的。”
施宁玉打断她们各个舍己的精神。走到桌旁拿起毛笔开始誊抄着一旁的《女则》。
她的父亲要是知道他派人去卖的馄炖,最终是落入四个丫鬟口中,不知是作何感想的。
“小姐,您休息我们来。”妙言狼吞虎咽吃着,“啊——”
“瞧你急得,烫着吧!”施宁玉看平时稳重的妙言今日也有这样的一面呵呵的笑了。接着又道,“你们吃完后,快点赶工,争取子时完成,然后早点睡。”
“小姐,你说我们的字迹侯爷会认出来吗?”妙诗有些担心。
“放心吧!”施宁玉拿起一旁与自己的字迹有些不一样的纸看了看,放在自己刚刚写好的下面,“这样掺合起来,看得不是很清楚,再说爹爹那么忙哪有时间一张张翻过去。”
“妙诗,我让你打听的人可打听出来了?”施宁玉突然想起今日打的那位少年,若是府中的人,应该认识自己吧!可看他的神情不像认识自己的,所以排除府中人的这个猜测。还有能进入施侯府的定是几位哥哥或爹爹的客人,若是的话,那这位客人还真是衰的紧。
“小姐,今日府中来的客人有太子,广陵王,萧将军。”妙诗放下手中的空碗,走到施宁玉桌旁坐下,执笔抄写着。
施宁玉听到萧旬名字时,脑间浮起日间的事,不禁满脸通红。
“小姐。。。。。小姐。。。。。。”妙诗见她家小姐拿着笔发呆,唤了她两声。这小姐,只要一提到萧旬名字,整个人就呆愣了。
“啊?哦!”施宁玉似知道自己出神,连忙把脑间那画面赶走。蹙眉深思,这几个人身份高贵,看那少年装扮像个读书人,难道是其中一位的随从?可她想起那人的言行不像是随从。算了,不管他了。
“小姐还要继续打听吗?”妙诗征求施宁玉的意见。
“不必了。”施宁玉停下手中的笔,此人也没怎么得罪自己,说起来白白挨了自己几拳也挺可怜的。
“对了西湘院那边的人,最近怎么样了?”施宁玉似想到了什么问。
妙言吃完碗中的馄炖,放下手中的碗,道:“那一对主子整日待在屋中不见出来,就那小童子偶尔出来的时候也是端药。”
“小姐,有一次我经过西厢院的时候,看到候爷带着莫大夫进去看病,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那人怕是过不了多久了。”站在一旁的妙歌道。
“过不了多久了?”施宁玉放下手中的笔,蹙眉深思。
那日向阳家来商定婚期的事后,她才知道她的婚姻是那位叫落尘公子做的媒,因此她更加的讨厌他。
那日后,落尘公子也在她家住下,听闻落尘公子犯有顽疾,需要珍贵的药材,环境要优良,她的爹爹把他奉为座上宾,把府中环境最优雅的一处院落给他住。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家与这人祖上又没什么交集,更不会是亲戚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住到她家来。
难道是他爹爹和这个药罐子有什么私交?
不想那人的事了,现在对她来说,最头疼的是他婚事。
再说那位向阳公子隔三岔五的真如他父亲说的那般,来她府上与她相谈。
她现在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是待在绝尘谷好,什么时候回绝尘谷去吧!这一想法闪过,她真的有种冲动,收拾包袱偷偷的离家出走,可是想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个想法很快被打她消。
一别七年,回来了,不就是想见他一面吗!还想,还想能够日日与他相见,这样她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她看着手中一叠的纸张说:“妙诗,这些你明日下午再拿给我父亲。”妙诗看着自家小姐手中有一本书厚的纸,心里好似预料什么,但又不确定,点点头应着。
“为什么明日下午给?”妙歌不明白,早点给不就早点解禁吗?
“明日下午给,爹爹会以为我还没抄完,明早不会来打搅啊!”施宁玉对妙歌调皮的眨眨眼,那眼神里闪着光芒,好像有什么计划在滋长。
“哦……”妙言意识到了什么,伸起食指,微眯着眸子,“小姐,你明早又要去那里?”
另三位丫鬟听此话立马抬头望着施宁玉,见她很肯定的点头,她们立马为难的摇摇头,好像说,小姐,你就饶了我们吧!
自从她们家的小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