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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云海玉弓缘-相爱于江湖-第22部分

小说: 云海玉弓缘-相爱于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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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肥肉一口吞下会噎着自己,只是先抢掠一些其他沿海的小村落当成练兵,把攻打崂山的时间一直后延,局面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现在,他只好去硬碰硬,生生嚼烂变成了硬邦邦的肉骨头的崂山了。不过,好在他及时收到了消息,得以有突袭的机会,就目前看来,他的胜算,还是不小的。
  思考间,前面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点点亮光,继而亮光越来越多,他心头一阵激动,崂山到了!
  甲板上的海盗同时一阵躁动,都开始不自觉地整理起早已整理妥当的装备来。但在田中轻轻地举起了右手之后,所有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手中的一切动作。田中朝藤下望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命舵手停了船,就地抛锚。船队领航的这只旗舰船一停,随后的所有船只都跟着停了下来。每一艘船上都十分安静,安静得仿佛没有人类的存在,可所有的船只的甲板上,都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摩拳擦掌的海盗。这只安静的海盗船队,熄灭了船上所有的灯火,就这样下锚在了崂山码头的远海上。天空,此刻是黑色的,大海,此刻是黑色的,这只船队,就这样静静地隐藏在这黑色的天与海之间,只有那海浪拍打船身发出的那些细微的声音,能证明它们的存在。
  夜至二更,码头上闪烁着的灯火渐渐稀疏了起来,辛苦的打鱼人家都早早地歇息了。三更时,码头上的灯火终于几乎都灭尽了。当辛苦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沉沉地进入梦乡时,他们却不知道,在离他们不远的海面上,十几艘海盗的快船,在旗舰船的带领下,正悄悄地起了锚,迅速地破浪而来,袭向崂山码头,打破了这里持久的宁静的美丽。
  在田中贵司的一声令下,除了留下了看船的几个人,所有的海寇们都点亮了火把,呜啦一声冲上了码头,直朝城内冲进去。顷刻间,无数的火把将早已裹入黑暗中的崂山城照得如白昼般明亮,原本平凡无辜的小城,此刻,正被这群疯狂的倭寇改饰成人间炼狱。
  这一大群手持利器的强盗,一上岸就直奔城西的罗府而去。如果说崂山是一只待宰的小肥羊,那么招募了大量兵丁准备抵御倭寇的罗府,就是崂山的心脏。只要捅死了这心脏,那整个崂山县,就是这帮禽兽的囊中之物了。何况,这个心脏,因为罗府的富庶,显得多么的肥美,即使为此要付出比平时多一些的血的代价,这帮疯狂的畜生,也是毫不在乎的。而且,他们的行动井井有条、训练有素,虽然他们自称是以劫掠为生的海上流寇,虽然老百姓们都认为他们是普普通通的海盗——只是来自于另一个国家而已,可是,真的有具有这样战斗力的海盗么?
  许是最近白天习练的过于猛烈,田中他们一直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直到到了正厅,他们前进的速度才略微的被停滞了下来。
  正厅中,十来名家丁模样的人井然有序地列成了一个阵型,虽然人数不多,却训练有素,面对着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不慌不忙,倚仗着这奇特的阵型和有利的地势,抵挡着疯狂的倭寇们潮水一般涌来的进攻。
  倭寇的人数虽然占优,却碍于大厅里狭小的地势,根本无法同时涌入,只能一波一波的进去厮杀,但每一次,都被那十来个家丁组成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阵型给挡了回来。
  眼见着手下的攻击被一波波地挡下来,田中贵司有些着急了,这样的突袭,时间拖得越久,对己方越是不利。再拖下去,能组织出如此出色抵抗的人,一定能组织出更强势的反击。
  他当机立断,马上领着手下的人自己冲了进去。他倒是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这么难以攻破。
  一冲进正厅,他就立刻开始组织手下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只见敌方的阵型后面,立着的那个,正是指挥着这个变化莫测的小阵的人,那是一个身着红色艳服的女子,衣裳有些凌乱,显然是慌乱中批好的外衣。而即使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她竟还戴上了一个银色的面具,让人只能透过面具上露出的眼镜,窥测这面具下的主人。而在田中贵司看开,那双漆黑的大眼镜,冰冷的,深沉的,就好似它外面的面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让人……捉摸不透。
  眼见得试探不成,田中贵司开始有些焦急。突然,他注意到了这些家丁手持的兵器,这些长枪还是木柄的!看来,他们果然还没来得及造出空心铁柄的长枪来。
  田中贵司当即抢前一步,手起刀落,一把劈断了当先一个家丁的长枪。田中心下得意,可他的手下还没来得及仿效他这样做,人群后,那个一直沉默地没有一句话的女子却先一步开口:“走。”
  此字一出,所有的家丁一致行动,都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什么物什,有前有后地抛掷在地上,一时间,整个正厅内白雾迷漫,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到烟雾散去之后,扑入后堂的海盗们惊觉于,整个后堂内,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来,他们刚才以单薄的十数人之力,抵挡住他们这么久,是为了让大部分的人及时撤走。
  眼见及此,田中却并不着急,他转头看了藤下一眼,后者立即上前,待他仔细地把周围以及地上察探过之后,他直起身来,指着南边,肯定地说:“往那边去了。”
  田中不再犹豫,一挥手,领着所有的海盗往南追去。
  海盗们一直追到了崂山城外的竹林边,直到田中做了让他们停下的手势才停了下来。田中小心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竹林,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适合埋伏了,以刚才那女子的表现,这里,该不会有什么埋伏吧?
  竹林中破空而来的风声似乎正是为了回答他心中的猜想,他暗叫不好,急忙大声命令道:“趴下,都趴下。”
  大部分的人都趴了下来,可还是有一些反应比较慢的,和那些破空出来的风声相撞,于是鲜血四溢。裹挟在风中而来的,正是用削尖了的竹枝制成的暗器。但凡被这些暗器所伤的海盗,无论伤口大小,尽数倒地不起,模样狰狞,气绝而亡。
  田中正兀自恼恨着,却听见竹林里杀声大作,无数手持长枪的罗府家丁,以固定的阵形,自林中杀出。果然……是埋伏。
  田中以内力发声,在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对手下指教道:“先削枪柄!”
  虽是偷袭未能成功,只能对着早已有所准备的敌人。但这些嗜血的海盗们又岂是等闲之辈?何况对方人数上也并不占优,当即哇啦哇啦叫着、晃动着短小粗壮的小腿,以不逊于对方的气势,迎了上去。
  那从林中窜出的队伍,阵型整齐,气势迫人,似一只出笼猛虎。那迎着这队伍而上的倭寇们,似一只入林饿狼,气势也不遑多让。猛虎和饿狼都冲着对方狂奔而去,最终,两只凶恶的动物碰到了一起,惨烈的争斗,由此开始。猛虎伸出了利爪,饿狼张开了血盆大口,两者几乎于同时,向对方发起了进攻。两只队伍的前锋部分很快交锋在一起,只见武士刀的刀锋过处,所有的长枪被齐刷刷地削掉了枪头。
  倭寇们大受鼓舞,士气更甚,纷纷高举着武士刀,狂叫着向手握断枪的家丁们冲了过去。这一次,他们的武士刀对准的,不再是家丁们手中的长枪,而是无所顾忌地往家丁们的脑袋上削去。
  这一刻,他们得意非凡,可是下一刻,他们就为自己的得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在他们以为无所顾忌,大剌剌地扑上去进攻,而防守上松懈的时候,那些手握着断枪的家丁们,仍旧毫无惧色地举枪迎了上来,用那些早已失却了枪头的长枪,直直的往对面倭寇的身上扎去。
  但听长枪急刺的破空声过后,数不尽的倭寇被断枪穿胸而过,远远望去,那剪影就好似正在串上的人肉糖葫芦。
  见此情景,倭寇们一时有些慌了手脚,犹豫了一下之后,仍不顾死活地冲了上去。“唰唰唰……”又有无数的长枪应声而断,而随着这一次的冲锋,两只队伍终于完全混战在了一起,那些断了长枪的家丁,和那些还未被切断长枪的家丁列在一起,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阵型,对进入这个阵中的倭寇进行着无情的绞杀。而那些断掉的长枪,除了比原本的稍短一些,其锋利程度,竟然丝毫不逊于那些完整的长枪。有些长枪,已经是第二次被削断了,可是……仍然是杀敌利器。细看之下,原来,这些长枪其实都是没有枪头的,它们统统是由坚硬的竹子所制,这些竹子在油浸火烤之后,越发的坚韧,即使被武士刀削去了前端,由武士刀新削出来的斜切面,依然锋利如故,决不会比铁质的枪头差。玉海烟和南星在打发走了李汉之后,并没有真的用沙袋训练兵士,而是在这三天里,命兵士们伐竹制枪。他们压根儿从一开始就没有制作空心铁枪的想法,那一切,都只是做给李汉看的。那天在竹林里用竹箭和竹制的陷阱偷袭高飞的时候,因为竹子的空心和锋利,玉海烟就来了灵感,同时有了这两个想法,只不过,最后一个想法被付诸实行,而另一个,被用来迷惑敌人。
  如此坚不可摧的阵型,如此削之不破的兵器,让田中始料未及,眼见得自己的手下吃亏甚重,他才明白,这崂山县罗府,哪里是一块爽口的肥肉,这分明是一块嗑牙的肉骨头!终于,在部下越来越重的伤亡之下,他咬一咬牙,下令撤退。
  倭寇们有序的向海边退去,而他们的身后,玉海烟他们领着训练出的兵士穷追不舍。看那气势,似是要把这些倭寇全歼于此地。
  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剩余的倭寇终于退回到了海边,而家丁们,也追到了海边。南星一声令下,家丁们突然变换了队形,将剩余的倭寇围在了海边,不给他们乘船逃走的机会。
  这样的情景,对于倭寇们来说,简直就是穷途末路。可田中贵司却根本不放在心上,随着他的一声冷笑,近海的海面上,突然从水底下钻出数十个蒙面的黑衣人,但见那些黑衣人从水中腾空而起,举着明晃晃的东洋刀,眨眼间,已扑入了家丁们成型的队列里,刀锋过处,人人倒地,须臾间,他们已在阵列中留下了无尽的鲜血和尸首,原本完整的阵型,已经不复存在了。
  玉海烟望着这些蒙面的高手,轻描淡写地从嘴里飘出了一句话:“果然有忍者呢。”

  第十章(三)

  金世遗原本一直和南星、玉海烟一起站在兵士们所列的阵型身后。兵士们所列的阵型是成型的,金世遗他们如果贸贸然闯进去,无疑于画蛇添足,百害而无一利。可是那些突然出现的忍者却将这原本完整的阵型破坏殆尽,眼见得接连倒入血泊中的家丁,金世遗来不及多想,人已经如离弦之箭一样奔了出去。可是,他的身后,南星和玉海烟却没有跟上去的意思。而在他冲上去之后,南星竟悄悄地在玉海烟的耳边说:“姑姑,你连他一定会跑上去,甚至于跑上去的时间都知道,南星佩服。”玉海烟嘴角一扬:“这有何可佩服的?他不了解我,并不代表着我不了解他。”
  但见金世遗一招之内,就已经把离他最近的那个忍者伤了,那忍者痛苦地往后退了一步,立稳了,立马忍着痛又一次地冲了过来。
  金世遗略有些吃惊,刚刚这招他已是尽了八分力的,志在夺那人性命,可是却仅仅只是伤了他,而且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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