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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东梅问雪第一部-第75部分

小说: 东梅问雪第一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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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孤城不动,任由被缓缓放入水中,西门吹雪仔细替两人清洗着,眉峰因看见水中散开的缕缕殷红而紧蹙起来。
  待沐浴完毕,上过药,又换好了内裳,叶孤城艰难地慢慢穿上外衫,又开始系着腰带。
  “叶,抱歉……”环住那明显僵直的腰身,西门吹雪低低叹息,一面轻缓地揉着对方的腰脊。
  长长的凤眼略眯,叶孤城偏头在那重新恢复微冷温度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淡淡露出一丝笑意:“我无事……这般,很好。”
  ……是的,很好,这样,真的很好……
  漆黑的眸笔直凝视着男人苍白疲顿的面容。良久,西门吹雪眼底就一点一滴地浮现出温暖与柔和的神色,抬起手,抱住了对方的肩臂,既而轻轻吻上那没有血色的唇。
  右手慢慢抚摩着这人的背,唇齿相互温存,相互抚慰,直至唇分,两人的额静静贴在一起,叶孤城才微微淡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听得懂的话语,低低道:“西门,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怜的叶帅;被这样对待。。。。。。。。初夜就这样被西门这坏小子这么糟蹋。。。。。。。。。55。。。。。。。。
  
一百四十二。 长夜探君
  次日一早,世子在练功的校场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不免心中疑惑。叶孤城一向极是守时,从未有过迟来不至的时候,眼下如此,却不知是何缘故。青年心下讶异,遂收了剑,独自朝着挽渡居走去。
  远远就见几名府中侍女端着盥洗器具从房内出来,见了他,忙躬身行礼。青年道:“师父今日如何这般晚才洗漱,可是你们来伺候得迟了?”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婢女忙跪下道:“世子息怒,奴婢们怎敢怠慢贵客?只是今日叶城主似是身子有恙,在外候了半天,才唤奴婢们进去,只就着床边净面洗漱一番,便让我们出来……”
  青年一听,也无心再问,径自走到门口,道:“师父眼下可是身子不好?且待勖膺唤大夫来瞧……”
  他话音未落,就听里面人声音响起:“无妨。”既而淡淡道:“昨夜偶恙,略有些发热而已。”
  青年听闻,不禁道:“可是热伤风么?”一面推了门,道:“夏季闷热,湿度亦大,师父怕是中了阳热症候……”一面已跨进屋内。
  他方一入了内室,便见男人正躺在床榻之上,穿着件长颈扣领白衫,松松挽着发,腰腹以下盖了条薄被,正半合着眼休憩。见他进来,也不动,只略抬了眸,道:“今日我有些不适,你只将上次那套剑法习练熟稔就罢了。”
  青年听他声音微带暗沉,不由就向他面上看去,但见那一贯白似寒玉的脸容,此刻却是浮着一层淡淡的薄晕,明显是一副烧热模样。
  叶孤城眼下只觉满身不适。今日凌晨时分西门吹雪将他送回房内时还未得如此,不想只略眠了一阵,醒来时便已开始低烧不退,兼之腰下疼痛,就也不曾如往常一般,去校场指点青年武艺。
  身下锦缎一层层铺着,睡在上面,松软如同眠卧云端,然而腰脊以下艰楚疼痛难耐,与一般刀剑伤损全然不同,声音也沉喑了些许,饶是他忍耐力非常,亦是不愿多动。
  额际略略浮出一丝潮意,叶孤城微一叠眉,抬手拭去薄汗。世子见了,近前道:“师父既是身子有恙,就且歇息罢,徒弟去叫人将早膳送来。”
  叶孤城沉沉应了一声。世子将帐幔放下,既而出屋去了。不一时,就有下人陆续提了几只食盒摆在桌上,又过了近半个时辰,有侍女端着汤药进来,说是世子吩咐大夫,专门开了治阳热寒邪的方子。
  叶孤城吩咐三个时辰后送沐浴用的热水进来,然后便叫人退下。他在榻上睡了一时,也不曾用早饭,只由着那白貂径自跳上圆桌大嚼。直至午间时分,沐浴器具与午膳一同被送进房内,才睁了眼,慢慢自床褥间起身。
  微微凝着眉,解了衣袍入水,直至水温逐渐冷却,才缓缓出来披了亵衣,也不穿外衫,只一步步走至桌前,些须用了半碗红畦香稻粳米粥,并一盏素酿松瓤虾丸汤,其余都随意任白貂吃了一阵,又倒了那碗汤药,便重新回榻上卧着。
  其间世子又来探视了一回,叶孤城便在帐内与他略略说了几句。青年见男人声音中似有倦意,于是便不再多谈,只停留了一时,就起身出了房间。
  叶孤城只合目静躺。他毕竟修为深湛,方才又自己处理了一番,独自运功调息了许久,便也将那烧热散去了几分。眼见外面天色已逐渐暗了下去,侍女亦送来晚膳,掌上灯,却隐约见帐内男人侧卧着不动,于是也不敢出声惊扰,只轻轻放下手中食盒,摆好碗碟,既而掩门出屋。
  窗外浓云遮月。不知何时,一道白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室中。
  目光掠过桌上尚自存有一丝温度,却明显并未动过的饭菜,西门吹雪走近榻前,缓缓揭开纱帐。
  男人静静朝床内卧着,身上只穿了里衣,腰间覆着条薄被。那只白貂原本睡在他枕边,此时却警觉地倏然抬头,然而下一刻,便贴紧了双耳,低低呜鸣了一声,朝床内凑了凑,重新趴了下去。西门吹雪伸出手,轻缓地搭在男人肩头,却在下一瞬,微微沉起眸色。
  “你如何来了。”低沉地声音响起,男人慢慢翻过身,微睁了眼道。
  西门吹雪并不答言,只用手覆上对方额头。掌下所及,原本一贯微冷的肌肤,此时却是温热的。注视着男人略带薄红的面容,西门吹雪凝起眉心,在榻沿坐下,伸手揭开那覆着的锦被,既而又探向对方腰间的下裳系带。
  一只温度略略偏高的手掌拦住了他的举动。叶孤城微眯着眼,道:“不必,我已无大碍。”
  墨黑的眸笔直凝视着对方。西门吹雪静了片刻,似是不再坚持,却伸手开始解身上的衣物,连亵衣也一并除去,然后抬身上榻,将男人紧贴着胸前环住。
  微冷的肌肤靠在身上,让略嫌燥热的身体,顿时觉得舒快平缓了几分……叶孤城阖上眼,不禁因这一份似能沁骨的清凉而伸出手,抱住对方的肩脊,让两人更加贴紧了些。
  男人拂在自己颈间的呼吸亦夹杂着热意。西门吹雪缓缓扯开他衣上扣带,褪去了里衣,让自身微冷的肌体再无隔隙地贴住男人偏热的身躯,用最温和的方法,替他一点一点降下热度,多少减轻一些不适……
  叶孤城与男子靠在一起,合着眼,左手拥在对方肩臂之间,将头与他枕在同一只锦枕上,静静休憩。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凉意味,由紧贴着的肌肤传递过来,不禁让他感觉舒适了许多。西门吹雪右掌扶在他腰间,轻缓地揉压着几处穴位,目光落在男人自颈上起几乎遍布全身的痕迹,不由将弧度凛冽的剑眉些微叠起,低头将薄唇轻轻印上那肩井,似有若无地亲吻着……
  未及一阵,西门吹雪漆黑的眼底忽几不可察地沉了沉,既而很快,门外便有人道:“师父可是睡下了?”
  眼帘微抬,叶孤城睁开眼:“何事。”
  青年在门外道:“师父眼下,可觉得好些?方才有南海传书至府中,勖膺这便送了来。”
  叶孤城略略扬眉:“放于外间案上罢,我已无大碍。”
  就闻门口微有响动,既而听青年在外室道:“师父且歇息,徒弟便不搅扰了。”说着,又是一声轻响,房门已被重新掩上。
  西门吹雪下了榻,去外屋将那信笺拿回。叶孤城倚在床头,伸手接过,取出信纸看了一番,一双伏犀峻目便渐渐眯起,也不言语,似是在思索些甚么。过了一时,忽对身旁男人道:“西门,且替我拿纸笔过来,可好?”
  西门吹雪扶了他腰身便欲让他躺下:“有事,何不明日再做。”
  叶孤城将手上信纸递与他:“你且一看。”
  西门吹雪接过,略略阅了一番,既而抬头看向男人。叶孤城淡淡道:“朝廷严禁贩运私盐,我曾于此事上直言拒却,未想王府又寻了户小号商家,冒这般风险出海……”
  南海于航运通商之上,向来以飞仙岛为最,其中每年往来大宗货物,不知凡几,历来出海皆为坚船固舱,且又蓄着大批好手跟船护航,及至近二三十年来,已再无匪盗之类胆敢向有白云城标记的商船动手。南王前次因运私盐一事遭拒,便转而寻上其他小号商家,其间虽有因厚利加之南王威势而承运的商户,却不想此次竟在海上遇了匪盗,三船海盐,几近落于人手。幸而正逢白云城中路过的商船,这才保住货物,并船上一干人等性命。管家闻知此事,立时便命人将船扣下,上面七十余人,皆看管起来,同时飞书报与正在王府作客的叶孤城。所幸一群匪盗尚且未及得知船上货物为何,便已被驱散,因此倒也不曾走漏风声。
  西门吹雪见男人面上神情淡淡,便道:“你待如何。”
  叶孤城将信纸结握成团:“三船私盐就地销毁,封锁一切消息,船上人等,暗地通知主家前来收领,平息此事。”
  西门吹雪面色仍是一贯的冷寒,只伸手继续在男人腰间按揉:“何必。”
  叶孤城知他是不愿自己卷入任何是非当中,微微一笑,道:“藩王不顾禁令私贩海盐,罪责不小。我此举,一为南王与白云城有大笔通运贸易往来,飞仙岛从中获益甚丰;二为世子毕竟已与我有师徒之谊,也是情分;三为……”
  他略一沉吟,既而道:“西门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未有父,只随母姓一事?”他见西门吹雪微一颔首,便淡笑道:“当时你问我是否有亲眷在,我并未说明,其实眼下,叶孤城却是尚有父系氏族一脉在世……”
  他微微阖眼:“南王,便是我生身亲父……”
  ……
  
一百四十三。 人面不知何处去
  “昨日听勖儿说,城主身体偶恙,不知眼下可好些了。”
  书房中,叶孤城与南王分宾主而坐,世子在一旁立着,为二人斟茶。
  叶孤城接过青年奉上的杯盏,道:“王爷费心,如今已无大碍。”略饮了一口茶,神情无波,似是漫不经心地道:“昨日城中传来书信,汇通商号三艘载货航船,于南海一带海域,遭匪盗袭击……”
  世子手上一顿,茶壶壶嘴碰上瓷杯,登时发出一声轻微细响。眼底有暗光一闪而过,南王面上神色如常,只微微笑道:“不知后来如何?”
  叶孤城淡淡道:“适逢有白云城商船途经此处,人货无恙。”缓缓抚娑着手上扳指,语气平常:“我已传信命人扣船毁货,消息尽数封锁,羁押一概人等,待汇通商号前来收领。”狭长的眼略抬:“想来汇通以后应不至再行此等事,财帛虽可动人,却也风险颇大……”
  他一语双关,在座的皆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来。南王忽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城主厚意,本王承情了。”一面对世子笑骂道:“好孽障,当初你一意定要行这等事,如今掀起风浪,幸得城主压了下来,不然此事一旦泄漏,岂不做大。还不过去,叩谢你师尊!”
  世子听闻,立时便至叶孤城面前,矮膝拜下:“徒儿一时年轻糊涂,几乎累及父王,幸有师父照拂收尾,勖膺感激之余,心中唯有惭愧二字……”
  叶孤城让他起来,只道:“此事不必再提,往后,且莫再如这般就是。”世子应了一声,这才起身,重新立在一旁。
  一时间三人便刻意不再提及此事,只拣些闲话说着。世子笑道:“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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