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梅问雪第一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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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着头,沉重灼热的吐息喷在他的颈间,腰部不再摆震,粗喘着自唇间低低道:“西……门……”
随后,紧抱住他腰脊的手松开,慢慢探上了他身下亦且难耐炽烫的昂扬,轻缓地抚弄着,顾看着,同时嘴唇沿着颈线逐渐向下,直至游移到宽健泌汗的胸前,然后,轻轻含住了那胸口上的突起……
喉间有沉闷的低喘升上。西门吹雪陡然伸臂狠狠箍住上方的人,箍住这个在迷乱当中还能够强行停住,来照顾纾解他感受的男子,仿佛想要把这个人箍进血肉,箍进体髓,箍进魂魄……
……叶孤城叶孤城叶孤城叶孤城叶孤城叶孤城……
……叶孤城!
……叶!孤!城!
……
纱帐上模糊映出两条紧密交合着的人影。黑漆嵌螺钿云纹的拔步大床在摇颤,绘着水墨竹梅的幔帐在震抖,交握汗湿的手偶尔自白纱的缝隙间露出……
红烛燃尽,灯芯烧灭,室内,终于陷入了黑暗……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眸中,仍然能够看得见彼此,眼底,仍然能够映出对方的影……
就这么,抵死缠绵,就这么,抵死缠绵……
轻柔的顶入终于变成又重又深的冲撞,下腹几乎要痉挛起来,有什么即将喷涌爆发出来的压力迅速攀升,将理智席卷,将脑海淘灭成空白……
西门……西门……
叶孤城……叶……
——终于,忍无可忍……
随着最后一次再也无法抽身的狠烈顶入,两声沙哑嘶闷的低喊同时自帐中响起,滚烫的喷薄不可预计地洒射,交缠的颈项无以自抑地向后仰出激快难耐的弧度……
湿淋淋的健拔身躯缠绕着契合在一起,汗透的长发已交结着粘了满身,铺了满床。胸膛互相紧紧贴住,身体随着那剧烈的起伏而微微颤抖……
十指交握,唇舌轻偎……此时,我与你,终于真真切切地,融合成了一体……
——良辰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一百三十三。 余音
室中蒸腾着的热汽渐渐散去,浴桶中的水,也已凉了下来。
沾满汗液与血迹的翠筠织簟被从榻上揭下,沐浴过后的两人静静躺在柔软的锦褥间,窗外,已隐隐有了丝微熹的征兆……
桌角燃着根新置的红烛,在薄薄的白纱帐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明暗。
身上早已换好干净的内裳。叶孤城侧身倚在床头,右手抚进身旁男人的衣内,在那劲韧坚实的腰部肌肤上,轻缓地揉压着几处穴位。
西门吹雪合目而憩,冰凉的指间绕着叶孤城一缕半干的长发,慢慢摩挲着。天还未明,然而两人此时,却是并无多少睡意的。
一番激切的缠绵过后,二人口中都有些干渴,叶孤城起身下床,倒了盏凉茶润喉,方要再端一杯回至榻前,却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回到床边,拿起放置在一边的外衣。
榻上西门吹雪看着他结上衣带,不由剑眉微扬:“何事。”
“出去拿壶热茶。”叶孤城一边系着绊扣,一边道。
一只微冷的掌按住了他正欲挽结腰带的左手。西门吹雪淡淡道:“不必。”
叶孤城看了看榻上男人似是比往日更加苍白上几分的面庞,不再坚持,重新解了外衣,回到圆桌前,斟上一盏茶水。
西门吹雪半合着眼,正欲坐起接过杯盏,便有人轻轻按上他的肩膀,止住男人想要起身的动作。随即,丰润的唇压了下来,启开他并未紧合的唇齿,下一刻,一股已然温热起来的茶汁便缓缓渡入男人略觉渴燥的口中……
两人就势浅浅亲吻了一阵。叶孤城上得床来,侧身躺下,右手重新放在对方的腰间慢慢按揉,左肘则半支起上身,手掌覆上男人线条硬镌的面容,用指尖一寸一寸地挲着每一处,从凛寒的眉眼至高挺的鼻梁,再到削薄傲峻的嘴唇,还有坚毅的下颌……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享受着只属于彼此之间的安然与宁和。西门吹雪凝视着男人眉梢眼角边仍未完全褪去的隐隐情热,伸手以拇指去缓缓摩抚他因被噬吮啃咬,而略显红肿的唇。
微敛着的眼就又启开了些许。叶孤城褐色的眸底现出一丝隐约的笑意,忽张口在男人的手指顶端轻咬了一下,低低笑道:“怎地不睡?”
西门吹雪眯起眼,看着他玉色颜容上那丝缕晕着的红痕,略抬了身,就要向上吻去。
下一刻,这一举动所带来的突至异样,就让他几不可察地叠了叠眉峰。叶孤城将男人的反应尽数看在眼底,倾过身,止住对方的动作让他重新躺回榻上,俯首在那薄唇唇角边轻触,低低叹喃道:“西门……抱歉……”
眉心微蹙,褐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懊然:一向冷静的自己,居然也会有,失控急躁至如此地步的时候……
西门吹雪张口噬住男人略肿的唇瓣,将歉意的话语尽皆吞没在唇舌交缠间。微冷的手掌贪恋地抚摩着对方修健的脊背,同时咬住那顺从的舌尖,细细地吸吮啃舐……
良久,两人才气息略有起伏地分开胶合着的唇齿。叶孤城拉过一方薄毯盖在男人腰间,抬手一道劲风熄了桌上的烛火。“距天亮还有一阵,休息罢。”
两人交颈相依而憩。室中,终于逐渐沉寂下来……
………我是恶搞的分割线
历史的真相之:剑神与剑仙不得不说的故事
——摘自《万梅山庄首席腐女八卦之王回忆录》
其实在很多年前白云城主第一次来到万梅山庄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后来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真理的东西。
记得事情发生的那年夏天,似乎比平时要热上一些,庄主从南海回来的时候,身边,就站着那个和他同样白衣胜雪的男子。
在别人看来,他们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我只用了一眼,浑身的血液就沸腾了起来。
……心底的狼在嚎叫。
当刚刚沐浴过的庄主从梅树下拿出埋藏的美酒时,我就知道,今天,将会有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所以,我开始静静等待。
江湖上武功第一的人究竟是谁,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定论,但我可以有绝对的把握宣称,潜伏隐藏的本事,我必定是天下第一。
因此,即使身下这间房内有着两名当代绝顶高手,我的踪迹,仍然没有被发现。
我潜伏在屋顶,将两只眼睛拼命贴近事先被偷偷揭开一条缝的瓦片空隙,屏住呼吸,静观事情的发展。床帐是放下的,然而在我的眼睛面前,它的遮挡作用完全可以被忽略。
爱情这东西,实在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玩意儿……我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看着一向冷心冷面的庄主正带着满脸温柔神情,为身旁那个男子按摩着酒后涨痛的额角。
之后,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我不知道庄主这一趟去南海是如何把叶城主追到手的,但显然,经过漫漫跋涉终于攀到崖顶的我们伟大的庄主,无所不能的庄主,冷酷逼人的庄主,平生第一次动情的庄主……(以下省略一千字)还没有和他的爱人进行过某些具体的,详细的,全套的运动。这不,明显在这方面更加从容的叶城主一通全身按摩下来,他就有些失控的征兆,简直就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哪里还能保持一向的面瘫……
真热情……我咂着嘴,一边用手绢擦去潺潺的口水。身边,是早已预备好的两箱吸水能力超强的棉布手巾,毕竟,有备无患嘛……
戏肉终于到来了。我高度集中了精神,死死盯住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叶城主真是一个体贴的好情人啊,面对着一脸欲求不满(原谅我使用了这个词,但事实确实如此)的庄主,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决定献身(我非常喜欢这个词),缓缓宽衣解带……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一切皆有可能。惊天大逆转向世人慢慢露出了它温柔的笑脸,对着庄内所有西叶派的姐妹们,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这就是爱哇……我感叹着,一边看着主动躺在下面的庄主,一边想象着正焦急等待消息的庄中所有姐妹在知道今晚的CP后,会是什么表情。嗯,想必那些铁杆西叶派的脸色一定好不到哪去,她们已经开了盘口,以此来下了重额赌注……
可怜的西叶派啊,咱们庄主眼下的举动,注定了你们血本无归的结局……我在心里为她们惋惜,同时又为自己是无CP的中间派而庆幸。
但不久之后,我就知道她们不是今夜最不幸的人,因为我的遭遇,会让她们感到彻底的平衡,安慰那些碎了一地的脆弱心灵。
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和痛苦也就在于此,同时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我恨上了猫,直至见之必击,一击即杀的地步。事情是这样的,正当我紧张盯着下方的事态发展,鼻血答答地流进接在下巴处的棉巾上时,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一只野猫旁若无人地自我面前跃过,脚爪落及处,将我趁着无人时事先揭开的瓦片,轻巧而无声地踢回了原位……
我没有重新揭开屋瓦而不被房里两人发觉的本事,于是,皎洁的月色中,有人趴在房顶,保持着潜伏的姿势,面部肌肉剧烈抽搐着,泪流满面着,在风中凌乱……
于是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我都总是重复着一句话,直至所有姐妹们远远看见我,便顿时作鸟兽散。“我真傻,真的。”我抬起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我单知道晚上的时候野猫会出来,在房顶乱跑;我不知道剑神的房顶也会有……”
好吧,我承认最后我多少还是得到了一点安慰。基于我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负责收拾庄主房间的一个姐妹一咬牙,把这个幸福而令人激动的差使交给了我。
第二天早上,房里没有人出来,直到近午,一直埋伏在周围等待着的我才看见房门被推开,两袭白衣胜雪的人影就这么从里面走了出来。
叶城主明显的一脸神清气爽,原本冷清漠然的面孔上,破天荒地浮着丝极隐蔽的笑意,身边的庄主一如既往的面瘫,但在叶城主看过来的时候,就又出现了昨晚那样的柔和表情,并且侧头在对方的唇上,偷得一吻。
我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看着叶城主体贴地,不露痕迹地放慢着脚下的步子,看着庄主奇异而艰难的走路姿势,直到他们完全从视线中消失。
然后我冲进了房间,火速扑到床前……
后来那张沾满血迹的翠筠织簟被庄内所有姐妹们郑重收藏起来,秘不示人,同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庄主不再练剑;并且发现日常的膳食中,全部充满了补血养气的东西……
一百三十四。 凤栖梧
“进来。”
低淳的男声自房中响起,端着描金托盘的使女这才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
书房里的布置多以白色为主,长长的苏绣纹饰窗纱直垂下来,一张紫檀雕云长案靠窗而置,上面铺陈着整套的汝窑笔砚筒架等物。案角压着一方瘦阏太湖石,几枝夏蜡梅设在窗边的紫檀棂矮架上,用配套的耸肩汝窑梅瓶供起。
年轻的使女将冰镇过的酸汤放在一旁的桌上,一边用细瓷大汤勺往碗内慢舀,一边用眼睛静悄悄地打量着书案前的人。
男人上身略倾,着一袭素白长衫,漆黑的发束在背后,正执着枝笔,在一张白绢上描画。使女看见他袖中伸出的那只握笔的右手,五指犹如竹管,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