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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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见徽宗去了,拢身过来, 吩咐旁边的丫鬟道:“快去打一盆冰凉井水, 再拿几条汗巾来。” 他将李师师扶起在一躺椅上坐好, 将她的右脚架在一坐凳上, 嘱咐她不要移动这只脚, 更不要勉强站起。 当井水和汗巾都拿来了, 他将汗巾在井水中浸透, 往她伤着的脚踝敷去。
冰凉的汗巾将她刺激得一颤, 他忙安慰道:“伤处血管张裂, 用冷巾敷是为这血管收缩, 过一阵就会好很多。” 待这条汗巾敷一阵不太冰了, 他取另一条井水浸过的汗巾, 继续为她冷敷, 差不多换巾敷了十次, 那肿竟消了许多, 李师师也感觉不怎么疼了, 刚要转动那只脚, 却被他一把抓住道:“不可, 你这几日都不能着劲于这只脚, 听我的不会错。”
望着燕青从容镇定的样子, 她一时间感慨: 徽宗见她受伤只会跑回去宣太医, 燕青却不慌不忙立刻将她伤痛止住, 两个男人如此不同。 又听燕青说道:“下次走楼梯一定要小心, 不要再伤着自己了。 对了, 你是有什么东西要给皇上看, 走得那么急?”
李师师向他一眨眼道:“其实我没什么东西要给他看, 下楼梯时我也是太小心了。”
燕青听了一怔: 她是故意摔下楼的? 故意弄伤自己的? 是因为他? 他一下明白过来, 心中一酸, 抬眼望她, 见她正满面含笑, 好像不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回事。 他见了更是酸楚感激交杂, 心想我是哪一世修来的福气, 得这么样的神仙姐姐的眷恋, 她既要成全我的心意, 又不能得罪皇上, 竟不惜伤害自己, 这份情义今世怎么消受得了?
他百感交集, 有千般柔情的话语要说却又不能当碧云和其她丫鬟的面表露, 只是含情望她一眼,叉开话题道:“我从小练功, 摔伤扭伤也不知多少回了, 我的主人卢员外逼我练功逼得紧, 但我若伤了紧要处他还是让我休息几日, 那几日就是我练琴的好机会, 有时候伤了手, 琴也弹不成的时候, 我就练唱曲或学一些各省乡谈。”
“你的琴艺和唱曲是受伤时练出来的?” 她有点惊异, 普通人花长时间练也难到他那个水平。
燕青回忆了一下,道:“是啊, 我是习武之人, 武学总是第一位的。 吹拉弹唱, 诸行百艺, 各省乡谈只是有闲时做一做。”
李师师笑道:“那你有闲的时候还不少。”
“我有时候也是太小心了, 会让自己摔个跟头, 扭个脚什么的。” 燕青说着也对她一眨眼。
“那武学中你除了相扑还会什么?” 李师师不禁对他的才艺之多感到意外和惊喜。
“武学里十八般兵器我都学过, 但卢员外最好的马上功夫我却没学好, 卢员外棍棒号称天下第一, 我经他指点在十八般兵器中也是棍棒最好。 不过我最喜欢的是相扑和弓弩, 所以在江湖上和战场上建功立名主要靠这两样。”
“这么说起来你和皇上倒是有相似之处。”
“怎么相似了?” 燕青大惊, 他故意提及他的才艺就是想将徽宗比下去, 没想到却来个“相似”!
“当今皇上也是悟性极高的人, 他琴棋书画、球艺马术、诗词歌赋都通, 最精的就是“瘦金书法”和“仙鹤图”, 就像你的相扑和弓弩一样。 可惜他生错了地方, 他若不是皇上倒可以做个*才子, 但他是皇上, 过于沉迷于这些才艺中就难免遭世人议论。” 李师师当着徽宗的面也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她此时再说这番话就毫无顾忌。
“那我是生对了地方, 我是个江湖浪子, 喜好什么都成。” 燕青说着苦笑一下, 突然感觉他的情敌是如此强劲, 不但身份尊贵之极, 才艺也出众, 还有长相也不赖, 这怎么得了? 自己好像除了年青之外没什么优势可言。 宋徽宗才是他今生最难缠的一个对手啊!怎么办? 该怎么对付他?…
他正七上八下地盘算着, 李师师又说道:“你们天赋资质相当, 但本质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两样人。” 她看着他紧张的神态心中有几丝甜蜜几分好笑。
“怎么不同了?” 他迫不及待地问。
“你有一份超人的定性, 关键事上一定是原则为先, 大局为重, 不为兴趣喜好所动。” 她没说徽宗, 但燕青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徽宗为自己的兴趣喜好牺牲了原则, 牺牲了大宋。
她说这话时又想起前几日她借酒疯向他挑情, 她自信天下没几个男人过得了这一关, 他竟把持住了。 他绝不仅仅是个多才多艺的浪子, 而是有真正英雄胸襟的大丈夫, 徽宗若有他一半定性, 大宋何至于如此孱弱? 唉, 可惜有英雄胸襟的人最终会为大局牺牲自己的喜好, 必要时也会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 爱上这样的英雄是前途堪忧啊! 难道这个浪子真就是她命中的孤星? 难道自己终是逃不过“红颜薄命”的宿论? 她一时思绪漂浮, 竟想呆了。
燕青原本听她说自己的好处正开心着, 却见她突然不说了, 脸上慢慢现出琢磨不透的忧郁之状, 他不知为何, 只知她深深忧郁的样子让他看得心痛。 他柔声问道:“姐姐, 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 对他道:“不说什么皇上的事儿了, 就说你吧, 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吧。”
“好, 讲我的过去, 就从我准备当和尚开始。”
“怎么表少爷以前想当和尚?” 碧云出去给李师师拿一靠垫, 正好进来听见燕青说这句话。
燕青点点头, 清了清嗓子道:“话说当年, 大名府北京城有一八岁孩童姓燕名青, 诨名小乙…”
他如此一开腔旁边人就笑了起来。 他本来口才极佳, 此时又想逗李师师开心, 便妙语连珠,将原来在大名府的生活捡有趣的片段一一说来。 不仅李师师笑了, 碧云和其他家丁、丫鬟也笑不止, 后来李妈妈听见笑声也忍不住过来凑热闹。
李师师望他谈笑风声的样子忽然想起了首饰盒中她最喜欢的“奥光”宝石; 这“奥光”是给点阳光就异常灿烂, 而且从不同的角度看会折出不同的光彩。 眼前的他就像那“奥光”, 有通身的灵气, 总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他是一个将“易水寒”都吹出一片光明之气的男人, 他应给她也带来光明才是, 也许她刚才是想多了, 也许她对他还知之不多…
一屋子人正说笑着, 温太医来了, 他带了外用药为李师师涂抹在伤处, 开了些内服的调和性的药方, 又嘱咐一些事宜便去了。 燕青见时候不早, 也告辞回房歇息。
第二日, 他带了一箱金银彩礼去宿太尉府上, 以柴进家人的名义见到宿太尉, 将其月夜遇道君皇帝的经过述出。 宿太尉上回听柴进说过梁山有招安之意早想促成, 只是无奈高俅、童贯一再叫嚣剿灭为上, 皇上也对梁山有意招安毫无所知, 就随他们了。 现在既然皇上已见过燕青, 动了招安之念, 他如何不愿促成呢? 梁山招安对岌岌可危的大宋王朝是天大的好事啊。
从宿太尉的府里出来后, 燕青面带微笑, 仰头长出一口气, 心知宋大哥梦寐以求的招安就这么成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白虎堂(一)
燕青回到原先住的客栈, 找到戴宗, 将招安大计已成的经过告之, 戴宗听了大喜, 道:“既是大功告成, 你我就此立即返回梁山通告宋大哥。” 燕青道:“你是神行太保, 传消息比我快得多,你先回梁山, 我还要在东京小住几日。”
“怎么?‘烟雨楼’已经让你乐不思蜀了?”
“我刚拜了干娘、干姐, 她们要留我几日, 总不能太拨面子对吗?”
“有数, 有数。”戴宗笑着拍拍他的肩。
燕青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他会回梁山把他和李师师的事儿大肆渲染, 这消息一定比童赛花上梁山惹更多议论, 他回去不知要看多少疑惑的眼神, 对多少张嘴回答同样的问题。 又一转念:管他呢, 别人爱怎么说, 怎么想都无所谓, 只要自己对得住师师的一片真情, 于天地无愧就行。
想到此, 他也对戴宗笑笑, 道:“我早有数你有数。”
“你说什么?”
“还用问吗? 你不有数吗?” 他说着眨一下眼出去了。
戴宗想一下明白过来, 却见他身影已没去, 他叹口气, 心道:“这小乙兄弟怎么处处透着鬼精灵?”
燕青别了戴宗便一路往相国寺去, 在相国寺门前打听“王大户”, 问了两人都说附近姓王的大户在相国寺北面的珍宝巷里。
燕青进了珍宝巷, 寻到王大户的府宅已是掌灯时分。 他上前敲门, 里面一家丁出来, 见他就道:“我们老爷今日身体不适已歇下了, 不会客了。” 说完就要关门。 燕青将门撑住道:“我不是来见王老爷的, 我从大名府来, 是徐漫路的表哥。 她和家人失散多日, 我好容易才找到这儿, 好歹让我见她一面吧。” 说着他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家丁。
家丁收了银子就将他带进宅内, 领他到前厅吩咐道:“你在此等着, 我去唤徐漫路。”
不一会儿燕青听到背后一声“小乙哥!”, 转身看去, 见徐漫路满面飞红, 笑得像一朵大红花, 直向他奔来, 拉着他的手道:“真是你来找我了, 我一直在等你, 太好了, 太好了, 你再不来我就要去…”
“你想去大名府找我? 对不对?” 燕青见她乐昏了头, 怕她说去梁山就赶快打断她的话。
徐漫路醒悟到了, 马上收敛情绪不作声。
燕青道:“我今日既来了, 就准备带你走, 离开这里吧。” 徐漫路听了又是一惊喜, 抬眼望他, 满是欣喜。
“徐漫路是王大户家里的人, 你怎么能想带走就带走?” 随着一阴阳怪气的声音, 厅外进来一个白袍玉冠, 手摇折扇, 捂着半截脸的人。
燕青见那人眉清目秀, 是个俊朗人物, 便小声问徐漫路:“这人是谁?”
“他是这里的管家朱村, 我们叫他‘猪唇’。”
“什么朱唇?” 燕青心想这管家还打扮得像佳公子, 真少见啊。
朱村走到燕青跟前, 透过捂着嘴的扇子对燕青上下打量, 道:“听说你是徐漫路的表哥?”
燕青点头。
“你以为你是他表哥, 就可以把她带走吗? 她是在契约上画了押自愿作王家奴婢的。” 他隔着扇冷笑。 燕青看他别扭, 明明是个大男人, 怎么老拿扇遮着半个脸?
“你跟他们签了契约?”燕青向徐漫路问道。
“唔, 我当时急着要找活路。”徐漫路轻声答道。 燕青想起自己以前无奈中也作过乞丐, 体会她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 转身问朱村:“若要将我表妹赎身需多少银两?”
“她正当青春, 才来王家不到一年, 这赎金可就贵了。”
“到底是多少?”
“二百两黄金!” 他的声音隔着扇子透着幸灾乐祸。
“怎么要那么多? 上次翠花走才五十两银子。” 徐漫路忍不住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