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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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营在梁山山头; 步兵营以鲁智深、武松、杨志、史进为代表,头领人数最多,成员多为原其他山头的山大王和散客,燕青也在其中, 这一营在梁山中间;水军营以李俊、张横、阮氏兄弟为首,成员多为梁山*或原揭阳镇人物, 这一营在梁山山脚。
燕青一人快速行走, 只是粗略地看看各个军营的方位布置就花了大半个上午。 近晌午时他回到步军营, 想回房吃了午饭就去看卢员外, 经过军营边的小树林时听见里面有铿锵的刀剑之声, 忍不住好奇走进去看,见是武松和鲁智深在舞刀弄铲, 相互拆招。
武松挥刀, 一招 “风雷降”从上往下向鲁智深斜身砍去,鲁智深举铲一招 “海底捞”向上铲头垂直对着刀刃一击, 听得 “当”一声, 刀铲相撞, 冲击力极大, 两人都往后一跃, 拉一架式将这冲击力化去才站住。燕青见这二人招式精准, 膂力惊人,禁不住大声喝彩。
那二人见燕青来了, 也向他招呼。 武松从旁边捡起一把刀,向燕青扔去, 道:“小乙兄弟既然来了, 也过过招吧。” 燕青接过刀, 对武松抱拳道:“向武二哥讨教了。”
他说罢举刀使一招 “力辟华山”向武松头顶辟去, 他知武松力大无比, 挥拳打死过猛虎, 便在这一招上用了九成力。 武松见状将手中刀一横, 一招 “长虹贯日”将燕青的刀荡开。 武松见燕青斯文秀气, 起手间有让他之意,所以只用了五成力, 没想燕青这一刀过来力量威猛, 他用五分的力竟荡不开, 眼见刀锋逼来, 便跃身向后一翻避开。
一招试探后, 武松收起小瞧燕青之心, 手上加劲, 刀法加快向燕青急攻几招, 燕青回了几招后便觉膂力不及, 不敢和他刀锋相对, 只以快攻相击, 求个以攻为守, 想慢慢等他出破绽。但武松刀法精纯, 招招相扣, 根本难寻什么破绽。
两人拆了五十招, 刀法上未见高下, 可燕青一张白脸此时变成通红, 呼吸开始急促, 武松却保持常态,面不改色。 燕青知道自己内力不及武松, 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眼见脚边有一个碗口粗的圆木, 忽然计上心来。
他手上故意卖个破绽, 等武松一刀过来, 就势在滚到旁边, 左手抓起那圆木对直对着武松的刀锋撞去, 那刀 “嗤”的一声, 大半截埋入圆木中, 趁武松发愣的一瞬间, 燕青将圆木用力一转再回带, 将武松的刀夺去。
武松见自己的刀被夺自是不甘, 瞅着燕青此时全副精力都在左手,便一脚向他右臂踢去, 燕青手臂一震, 握刀之手稍松, 武松就闪到他的右侧, 扣住他的右腕也将他的刀也夺去。
两人各拿着对方的刀往后一撤身, 鲁智深在旁大笑道:“妙极, 妙极! 二位的打斗是我在梁山上见的最精彩的一出。” 燕青把手中的圆木和刀扔下, 抱拳道:“武二哥神勇过人, 小乙佩服。” 武松也笑道:“小乙兄弟好功夫, 在步军营中除智深大哥和杨志之外, 你是第三个和我拆招超过五十招的。”
三人在林中正说着话, 忽然远处天际中传来一阵巨响, 那声音轰轰然从云霄而出,声势极大, 决不是普通的雷声。 三人都是一惊, 忙奔出树林向天空望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梁山小朝廷(三)
只见梁山北面的天空云层涌动, 声音正从那里而出, 里面忽然又冒出一火球,这火球直奔梁山方向来, 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 倒映在梁山泊的水面上, 光色交辉, 煞是壮丽夺目。 火球带着烟, 最后撞在梁山顶上, 又是一轰然巨响, 才停住。
众人见这情景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缓过神来, 才一个个往山顶上奔。
燕青随鲁智深、武松跑上山顶, 那里已经聚了几千人, 兵士们见头领来了便给他们让路。 三人进去, 见已到场的几十个头领正围着地上一个深深的大坑, 坑中间有一块黑得放亮的大石块, 还在冒着细细的烟, 这石头应该就是刚才那火球了。 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议论, 有人高喊:“宋大哥来了, 快让开。”
宋江和吴用穿过人群, 走到坑边。 吴用见到那块碣石, 定睛打量一阵便哈哈大笑道:“这是上天给梁山的恩赐, 是好兆头啊。” 宋江问:“军师何出此言?”
吴用道:“你们看, 这石碣从北而来, 落在梁山顶上, 梁山这多人马, 这巨石砸下竟未伤一人一畜, 可是有灵。 再看这石头, 通体黑亮, 上面又有纹路, 这纹路细密整齐, 不是其他石头的纹路可比。 依我看, 这不是纹路, 而是天书, 上天定是有重要旨意向梁山传达, 可惜我等认不了这天书。”
宋江低头沉吟道:“我倒听说山下有一姓何的道士, 法术高明, 认过天书,要不请他来辨认辨认?” 吴用点头道:“好, 现在就派人下山去寻这何道士。 不过这天石此时尚有热气, 需一段时间才将热气散去, 何道士上山后不妨住下, 我们选良辰吉日, 当众辨验天书。” 说着他掐着手指算, 又道:“三日后便是吉日, 我们三日后再来,如何?” 宋江点头。
吴用于是安排兵士轮流当班守在这石坑旁, 又告知众头领三日后午时在石坑旁聚合, 等何道士辨认天书。 众人听了军师安排, 才渐渐散去。
燕青在人群中见到卢俊义, 抢上几步向他招呼:“员外, 昨晚一夜可休息好了?” 卢俊义摇头道:“酒喝得太多了, 今日睡到近晌午才起身, 现在感觉好多了。 早听说过梁山是大碗喝酒, 大块吃肉的地方, 如今算是领教了。” 燕青笑道:“卢员外想过要在这里一辈子大碗喝酒, 大块吃肉吗?” 卢俊义皱眉道:“一辈子? 梁山把我们弄过来就是为了招安, 这归顺朝廷是迟早的事, 怎么会在这里一辈子?”
燕青听他口气也是满心期待招安, 便道:“现在只是梁山一厢情愿地想招安, 朝廷能不能接纳还未知啊。” 卢俊义点头道:“所以现在宋大哥和吴用军师正日夜筹划如何让朝廷招安。”
“人力竭尽处, 天利相助时; 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 燕青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在宝灵禅寺了凡大师跟他说过的几句话, 就顺口念了出来。 卢俊义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青道:“没什么, 我是想也许那从天而降的石碣真的是来自上天的什么征兆吧。” 主仆二人说着话往山下自己的营房中去。
三日后午时之前, 一百多个头领全数聚集到天上石碣降落的大坑前。 宋江和吴用早已在坑前布置了祭台, 祭台上放着已抬出来的那块黑色石碣, 石碣前供着时令鲜果, 中间香炉有几柱香徐徐燃着。 在祭台前的太师椅上端坐一长须道士, 见他身着法袍, 手持桃木剑, 两眼紧闭, 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他身后还站着一排小道士, 也一个个低头垂目。
到了午时, 何道士睁开眼, 起身向天举起桃木剑, 缓缓说道:“天降碣石, 必有大信, 乞求天眼, 入我凡胎。” 说罢, 口中喃喃念着一些咒语, 舞着桃花剑在地上画符, 旁边的小道士跟着他的节奏敲锣打鼓, 又有人在地上、台上贴些纸符, 到处洒些水。
何道士热热闹闹地做了一场法事后, 忽然俯身到碣石前一动不动, 锣鼓声也立刻止住。片刻后他突然跳起来, 对着石碣, 变了一个声音大声喝道:“上天显应!”
众头领一听, 忙跪下, 听那何道士的变声在说:“梁山合当聚义, 今一百零八位数已齐, 为大小二等, 天罡星三十六宿, 地煞星七十二宿。”
“天魁星呼保义宋江、 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 天机星智多星吴用、 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 … 天巧星浪子燕青; 地魁星神机军师朱武、 地煞星镇三山黄信,… 地贼星鼓上蚤时迁、 地狗星金毛犬段景柱”
何道士一口气将梁山一百零八人的排位全说了出来, 众人听了心中个个称奇, 没想到这石碣上的天书竟是他们的排位。 何道士念完 “天书”后又俯身倒地, 好一阵子醒过来, 恢复原声问道:“刚才我说了些什么?” 宋江将他搀起, 道:“你已将天书尽数读出,有劳你了。 原来我等兄弟聚齐是天地之意, 物理定数, 我这鄙猥小吏, 还是什么星魁。”
对何道士说完后, 宋江又对众头领道:“兄弟们都起身吧, 今日分定次序, 众头领各守其位, 各休争执, 不可逆了天言。” 众人都纷纷答道:“天数已定, 谁敢违拗?” 宋江又道:“趁这天数既定之日, 我提议将聚义厅改为忠义堂, 从此我等奉天旨意, 替天行道, 作忠义之人。今晚大家在忠义堂欢庆, 我和各位兄弟一醉方休。”
众人听了又私下议论, 有人面露喜色, 朗声笑谈, 那定是排名靠前, 或排名比自己预想要好的; 有人低头不语, 意兴索然, 那是排名靠后, 或是看不如自己的同伴排到自己前面的。 燕青听到他排在第三十六位, 这比他期望的要好很多, 他上山这么晚, 居然还进入天罡星之列, 想来还是沾了卢员外的光。
这念头一出, 他也一惊, 知道自己心底深处还是以为这排位之事多为人定, 何道士读天书不过是堵人口舌的过场。 看看其他人也有相互交换狐疑眼神的, 想必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黄昏时分, 天空飘起了雪花。 众头领都向原来的聚义厅, 现在的忠义堂走去。 见厅堂换了牌匾, 又装饰一新, 厅堂外新竖了一竿大旗, 大旗迎风飘展, 显出 “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因今日刚排了座次, 众头领难免心中多一层心事, 进大厅时少了往日的喧哗随意, 多了几分沉默规矩。
燕青随着大家一起往里走, 在厅堂门口停了停, 那“替天行道”的大旗忽然勾起了回忆, 他想起了凡大师说的孔子晚年沉溺于《易经》, 又孜孜于商周祭天礼, 就是企图寻回失落于后世的上古天道之说。 孔圣人要寻的天道自是和宋大哥要行的天道不可同日而语。 唉, 天道, 多么含糊的一个字眼, 上天自有道, 何需要人替它去行?
他往厅堂去, 见那“聚义厅”的匾牌已换成了“忠义堂”, 一个“忠”字压在“义”之前, 透着浓浓的招安意味。
厅内还是十张大桌, 最前面的一张桌子供着那块特别的石碣, 其它的九张大桌分三行排开。 第一行三桌为天罡星三十六正将座位, 后两行六桌为地煞星七十二副将座位。
燕青落座后望去, 见这天罡地煞硬是将众人分成了两等。 天罡星的成员, 基本上就是前日十桌中每桌功夫最好,或声望最高的人, 但很明显朝廷降将还是占得比例最大。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解珍解宝兄弟进入天罡星就有点匪夷所思, 论本事和名气他们都不如前日与他同桌的神机军师朱武或任何一个在地煞星的朝廷降将; 还有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是神偷石迁, 他本事功劳都大, 却排到了倒数第二位! 真不知这是石碣的错还是那何道士念错。
梁山小朝廷(四)
宋江说了一堆颂词后, 这酒席便开始, 大家频频举杯互敬, 但都把握分寸, 全无前几日那般痛快淋漓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