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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仙剑奇侠传四 小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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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河听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难过。夙玉是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天河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每次向父亲问起她,父亲总是一种悲伤的表情,有时好几天都不说话,他渐渐的也就不再问了。今天听到父亲的话语,显然父母二人感情极深,可惜天意弄人,让父母二人早早就阴阳两隔。
    又听见云天青苦笑道:“石沉溪洞……洞悉尘世……哈哈哈,这世上又有几人真能做到,求个问心无愧已是很不容易了……”
    突然,云天青语气一转,颇为严厉地道:“天河,我交代你的三百下挥剑都练完了?”天河情知父亲发现了自己,只好从藏身之处站起来,讪讪地道:“练、练完了。”
    云天青“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什么不学,学起偷看偷听来了!你当爹和你猎的那些兔子一样,耳朵不灵便呐?”
    天河连忙解释:“不是啊,爹!孩儿、孩儿肚子饿,想叫你一起吃饭。”
    云天青生气道:“吃吃吃!你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还会想什么?”
    天河赶忙陪笑:“呵呵,爹~,孩儿还会听你的话啊!”这种问答已经有过不知多少次了,天河早已找到正确的回答,每每答了这一句,父亲就不会再训自己了。
    果然,云天青叹了口气,道:“算了,今日有其他事要交代你,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知道吗?”天河连忙答应:“嗯!”
    云天青继续道:“有朝一日爹离开人世,就和你娘合葬在石沉溪洞里。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洞口设有机关,寻常人绝对无法乱闯,你也不用费什么心,如果想尽孝道,对我牌位早晚三柱香便是。至于你娘……多年来未曾给她立个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们都不要拂逆吧。”
    云天青注意到儿子难过的表情,不悦道:“干嘛?瞧你一张苦瓜脸。”
    天河哭丧着脸说:“爹,孩儿不要你离开……就剩孩儿一个,没人陪着玩了!”到底是孩子,天河对生死之事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满心里想的只是以后自己孤单一人该怎么玩。
    云天青沉默良久,叹道:“小子,爹得去陪你娘,再说你整天上蹿下跳,玩得不是很乐吗?”看他还是一脸难过,索性换了个话题:“小子,记好了!爹教你的剑术,你练到不好不坏,足以自保就行。我云天青的儿子,岂能受人欺负?”
    天河嗫嚅道:“爹,你说的话,孩儿有些不太懂……”云天青摆了摆手:“听不明白也无妨,记在心里,你现在年纪还小,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天河只得应道:“是,爹。”云天青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孩子,你先回木屋吧,爹一会就回去。”
    天河觉得今日父亲的性情似乎完全变了,但他也只好听从父亲的安排,自己先回了木屋。
    目送天河离开,云天青又是一阵浩叹:“夙玉啊夙玉,我若离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河。这些年来,我从未让他下过山,也不知是做对还是做错了……夙玉,你告诉过我,死生在手,变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为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莫非早就料到今日之局?……唉,也罢,天河的命自是交由他自己,我再多操心过问也是无用……”
    这大概是天河能记住的父亲最后说过的最长一段话了。

    “……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天河又在反复念叨父亲说过的话,可是他还是没能弄懂其中的含义。“算了,还是别想了,抓猪妖要紧。”心想这里是洞中最深处,那猪妖要是自行出洞,那便算它命大;要是胆大妄为肆意乱闯,自己守在这里便必能遇到它,到时候是煎是炸是烹是煮,便怪不得自己了。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人闪进洞来,正是刚才遇见的那个红衣少女。她看见天河,着实吃了一惊:“啊!怎么,你比我先到?!”
    天河沉声喝道:“来的正好,看你这回往哪逃!”说着就搭剑上弓,瞄准了少女。
    少女大急,连忙喝道:“烟雨夺——咦?!不可能!我明明记得还剩一个!”
    天河听他喊“烟雨夺——”的时候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奇怪的是,这一次却没有烟雾产生,看来那少女产生烟雾的暗器已经用光了。天河大喜,喝道:“死猪妖,别想再用古怪的妖法!今天的晚饭已经决定!就是你了!”随即一剑射了出去。
    这一次少女已有防备,连忙一个侧身避开了这一剑,但由于距离太近,躲避的时候不免有些狼狈,险些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
    天河一剑未中,刚想拔出木剑冲上去。忽然看见落在地上的那把长剑又一次发出了蓝光,竟从地面上慢慢飘起,顺着原路飞了回来!长剑飞回天河面前,天河顺手接了下来,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另一边那少女却是大怒:“可恶!还好我闪得快!真想要我的命吗?!”看着长剑飞回的奇异情景,又怒问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人啊?带着一把怪剑,还会自己飞来飞去!”天河自己也是懵懵懂懂:“我、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又是发光,又是自己飞回来……”天河还在纳闷,那边少女已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
    天河一下反应过来,也怒道:“猪妖,你是我的晚饭!”
    少女勃然大怒:“你你你——!洗干净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姑娘‘韩菱纱’,好歹也算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几时成了你嘴里的‘猪腰’、‘猪肝’!还说我是你的晚饭,下流淫贼!你想对我做什么?!”
    天河吃了一惊:“少、女?你是……女人?爹说过的那种?”那少女韩菱纱怒道:“越说越过份!你倒是说说我哪点不像女人!”天河自言自语:“……是女人,那就不是猪妖啰……”
    韩菱纱也吃了一惊,暗想:“……骗、骗人的吧?这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呆子,好像连女人也没见过,看起来又不像是假的……”
    就在此时,洞口传来山猪的叫声,一只棕毛短嘴的大山猪慢慢走了进来,一看见云天河,连忙又退了出去,正是方才在房外叫唤的那只山猪。
    韩菱纱看到山猪,似乎明白了什么:“哦~我明白了,你追着山猪进山洞,后来遇上我,所以就弄错了,对不对?”
    天河甚是尴尬:“弄、弄错了?好、好象是的……”随即又感到奇怪:“她不是猪妖,可那扇门的机关又是怎么打开的?”此时他才终于认定眼前的少女不是什么“猪妖”。看见韩菱纱蹲在地上,连忙问道:“对不起,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韩菱纱嗔道:“哼,总算想起来了,还不过来扶我一把,刚才闪得太急,脚都扭到了。”天河一愣:“扶你?”随即摇头:“不行!我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乱摸的。”
    韩菱纱听得又羞又怒:“你!想得美!谁让你摸了,是扶、扶我一下!”语气十分不快,天河没办法,只好走过去扶她站了起来。
    韩菱纱哼道:“谢啦。”见天河一身土气,不觉皱眉问道:“我说,看你这样,好像完全没见过什么世面,连女人都没见过,应该也不是山脚下村子里的人吧?”天河照实回答:“我一直住在山上。”
    韩菱纱怪道:“难怪你从没见过女孩子,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和你说的?”天河不明白:“说什么啊?”韩菱纱白了他一眼,道:“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啊。”
    天河挠挠头,终于想起来一句:“他、我爹说,女孩子的胸和男孩子的不一样,软软的,不可以随便乱摸。”
    韩菱纱怒道:“你!淫贼啊!原以为你爹是个酸腐文人,竟然教出你这种傻瓜,没想到也是个胡言乱语之徒……”
    天河也生了气,打断了韩菱纱的说话:“住口!虽然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不许你说我爹的坏话,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韩菱纱看天河生了气,生怕这野人脾气发作,连忙道歉:“好了好了~别气,算我讲错总行了吧?……对了,你一直说这个山洞叫‘石沉溪洞’,是不是知道这里的秘密?告诉我好不好?”
    天河突然警觉起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韩菱纱:“你是故意闯进来的?我爹说过,不能让别人进到石沉溪洞……看来猪没开机关,是你把机关打开闯进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菱纱一时语塞:“我……”
    突然,天河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气。他自小以打猎为生,对野兽的气息十分熟悉,大如熊虎之辈,小如兔子、山猪,天河对它们的气息无不熟悉,这些动物何时发怒、何时胆怯、何时警觉、何时疲倦,仅从它们的气息之中就能判断出来。以前猎熊时,也曾感到类似的杀气,但其浓烈的程度比之今日却远远不及。
    感到浓重的杀气,天河更加警觉,心中暗想:“难道……这女的要杀我?!”右手不知不觉握紧了长剑。
    其实天河本性淳朴善良,待人一向坦诚有礼,并非疑神疑鬼之人。只是今日未能及时给父亲上香,心中恐惧在先;后来见“猪妖”进入洞中,打扰父亲英灵,更是感到害怕;现在又遇上这个不明不白的少女,言语之间,颇有疑惑,自然不免大为警觉。
    韩菱纱看天河脸色不对,急忙道:“喂喂喂~怎么说的好好的,你翻脸跟翻书一样?再说,洞口那里又没写不让人进,我哪知道呀,你说对不对?”
    天河仍是全神戒备:“话不能这么说吧……你、你到底想怎样?”
    韩菱纱眼珠一转,笑道:“那这样好了,我告诉你我来这儿的原因,你就说出你知道的秘密好不好?这就扯平了,谁也不吃亏,嘻。”
    天河刚想回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极为威严的声音:
    “嘘为云雨,嘻为雷霆。通天彻地,出幽入明,千变万化,何者非我!”
    云韩两人均是大惊转身,只见洞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面貌威严,一身劲装,如同寺庙里的神将一般,让人一见便生畏惧之感。然而这人竟然脚不沾地,飘浮在空中,周身为白气笼罩,宛如下凡神仙一般。
    只听那人喝道:“吾乃魁召,奉主人之命镇守此地,凡擅自闯入者,令其立毙当场!”说着便一掌击了过来。
    韩菱纱离他最近,此时已不及纵跃躲开,连忙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剑,右手短剑剑尖直指那人掌心,意欲逼得那人撤掌自保。哪知那人眼见韩菱纱出剑,竟是毫不变招,“呯”的一声,掌心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剑尖上。韩菱纱只觉一股大力从剑尖传来,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四五步,定睛一看,剑尖竟然被这一击打的弯了过来,再看那人手掌,竟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韩菱纱大骇:“这、这是什么武功?铁布衫吗?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那边云天河却趁那人攻击韩菱纱之际,迅速转到了那人身后,他不欲伤人性命,长剑刺出,并不攻向他的躯干,而是向那人的左臂刺去。只听“嗤”的一声,长剑穿过了那人的左臂,然而诡异的是,云天河并没感到刺中了任何东西,被刺中的手臂上也没流出一滴鲜血,那人轻松地抽出左臂,竟似没受任何伤一样。
    韩菱纱又是一惊:“来如闪电,去如疾风,攻时有质,守时无形,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这边那人已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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