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萌仙:仙君大人的小妖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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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问:“父皇,什么是质子?”
父皇告诉她:“敌国的太子,因为战败,被送来这里做质子以表臣服。”
“他是太子?”她有些可怜的看着他,忽然想问他一句,你恨不恨?想不想家?
很快的,她将他忘了,她是宫里最受宠的公主,那些不快活的事情她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新上任的尚书大人给太后送了一只波斯猫,太后见她喜欢便要她的侍女碧落带回宫中,可那猫儿却在半路跑丢。她和碧落一直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在那残败的榕树上找到了那只偷跑的猫儿。
“你是谁?”那少年已经变得挺拔,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不知为何,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指了指树上,她小声道:“我的猫儿跑到树上了。”
他抬头看去,那不同颜色眼睛的猫儿正懒洋洋的扒在树枝上打哈欠。沉默着爬到树上,他将那只分量不轻的猫儿递给她,“带着你的猫儿赶紧离开吧,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她抿了抿下唇,有些不甘愿:“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
他没回答,拂袖离去,那有些老旧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响,将她隔绝在外。霓裳不甘心的追上前去,拍了拍门大叫道:“喂!”
就在这时,碧落从门外追到了院子里,吓了一身的冷汗,拉着她的手哆嗦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跑,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儿,奴婢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 ;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居高临下的看去,是万家灯火。答答坐在树上向下看去,秦凌负手立在树下,黑色的长袍几乎与夜色融入了一体。
似乎察觉到答答的苏醒,他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
忽然,一阵疾风袭来卷着树叶残枝,答答勉强坐直了身子用胳膊挡住了脸。
“好大的胆子!”惊醒的玉兔一个闪身挡在了答答面前。
那疾风骤然停止,像是受了惊吓般仓皇逃离。
秦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答答身后拦住她的腰:“没事,是树妖。”
玉兔这才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那树妖胆小得紧。”
秦凌淡淡道:“那树妖是被阴兵所操纵。花草树木鸟语飞虫,多是胆小善良的妖精,那树妖方才不过被你这么一呵斥,便匆匆逃走,定是被阴兵指引着进了魔道。”
紧接着,那妖气越来越浓烈,天色不过是刚刚暗下来,便妖气横生,这很反常。秦凌说的没错,果然是有阴兵在操纵这些妖精。
“走吧,它已经按捺不住了。”秦凌结了结界将答答保护住:“一定要跟紧我,你有仙根,那些妖精会盯着你。”
宫殿的上方弥漫着大雾,远处看去,那宫殿好似漂浮在空中似的,夹在了云层中若影若现。秦凌加快了脚步,玉兔干脆化出了原形跳上他的肩头。
“咯吱”一声,朱红色的木门被打开,霓裳心里一惊,转脸看去,门外空无一人。
“是谁在那里?”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忽然,一阵风吹乱了烛火,摇晃的火苗发出淡淡的青烟,这青烟冉冉升起,竟像是有意识一样将霓裳全身环绕。
“这是什么……”她低头看去。
那青烟发出类似女子的欢笑声,道:“你忘记了?昨夜在梦里,你求了一只签,你问我,如何才能不痛苦,现在,我来帮你解决你的痛苦啊。”那银铃似的笑声再次响起,夹杂着几许张狂。
忽然,那笑声嘎然而止,围绕着他的青烟也消失的一干二净,那原本灵动的双眸变得有些迷离。只见霓裳莲步轻移走到铜镜前,抬手抚了抚发间的簪花,掩嘴轻笑:“这可真是一幅好皮囊,可惜了,却不能长留。”她恋恋不舍的抚摸着这幅皮囊,最终还是轻摇了一下头,低声道:“来日方长……”
霓裳清醒过来,方才那声低语,还有那拂过簪花的手,她都看得真切,可她明明知道那不是自己,却没有办法控制,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好似有两个灵魂藏在这个身体里。
“还是晚了。”秦凌环顾了一下四周,那阴兵的气息被这浑浊的妖气掩盖,找不出它的具体位置,它比秦凌想象的还要狡猾。
答答透过那雕花朱红木窗向里看去,霓裳正茫然的坐在床沿边上瑟瑟发抖。
“皇上驾到。”小太监细长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有几分萧条,那明黄色的衣袍微摆,沉着的脚步踩在大块的青石板上。
他向里看去,香炉里的烟徐徐升起,扭曲了霓裳的面孔,他微微蹙眉,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 ; ; 她不明白,秦凌心思却透亮,那卞御若不这样做,她又怎会回到他身边?回到一个杀了她亲人的刽子手身边?也许谁都可以成为那个刽子手,可这天下,只有他卞御不行。
玉兔不喜欢这些绕来绕去的东西,她不像答答那样伤春悲秋,只觉得那阴兵为何还不出现。玉兔问道:“那阴兵真的在这里吗?”
秦凌点了点头,说:“它隐藏的很深,不同于之前的阴兵,因为落下来的时间不长,还没有那么多智灵,这只阴兵,它的思想很完整。”
秦凌的探测从未出过错,玉兔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等待,她担心小尾巴的安全,可这里却不能不管,让她心焦得猫耳朵都出来了。
三天,整整三天,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来送饭的宫女是以前伺候过她的人,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所以她很听话的把饭吃完,可她这样死气沉沉的模样,还是让卞御暴怒,他掀了书房的桌子,摔了所有奏折,大臣们人心惶惶。
第四天的早上,答答和玉兔倦了,在树上铺了云被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答答做了一个很美的梦,秦凌带着她去看雪见草,他说小草都怕冷,只有这种草下雪了才会长出来。她心里其实很气愤,问秦凌是不是觉得她娇气。秦凌背着她,转过脸来在她唇上啄上一啄,笑道:“小醋坛子,除了你,倒是谁也不能夸了。”
她难得羞涩的买下了头不看他,嘴里嘟囔道:“我知道,我就是娇气,还又娇气又矫情。仙君啊,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她问过小尾巴,小尾巴搬着指头说:“嗯……你很漂亮,当然啦,比不过嫦娥姐姐;你很聪明,当然啦,比不过玉兔;你很……你很听话,当然啦……”玉兔还没说完,答答就丧气得垂了头,连连叫唤:“你到底是不是在夸我啊,怎么就听着这么一无是处”
小尾巴嘿嘿一笑,讨好的挽住她的手臂,说:“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呀?秦凌仙君喜欢你就是你最大的优点啦。”
她瘪了瘪嘴,似乎依旧不满意,苦恼的大叫:“为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呀!”
小尾巴一屁股坐在秋千上用力摇晃了两下,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喜欢仙哥儿的理由好像真的很多呀,仙哥儿温柔体贴,长得好看,法力又高……”她噼里啪啦说得忘我,完全忘了身边那株永远想不通的半夏草。
最后,小尾巴给她总结出五个字的评价:娇气又矫情。
雪见草不仅见证了答答的娇气又矫情,还见证了秦凌第一次许下的诺言:“本君秦凌,永远都不会嫌弃娇气又矫情的半夏答答。”
答答嘿嘿的笑,乐得一双杏眼弯成了弯月亮,嘴里却说:“仙君啊,这是我听过最难听的情话。”
秦凌不是个温柔的人,可答答却是个敏感的小仙女儿,她爱胡思乱想,一件事情能够反复纠结,那颗不甚柔软的心,也终于变成了一汪清泉。
 ;。。。 ; ; 时过境迁再回到这里,那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儿早就散尽,可她还是觉得身在一片血海,让她不敢闭上眼睛。
终于,门开了。
她等的那个人来了。
静悄悄的宫殿,只有微乎其微的脚步声,他的软底靴轻柔得踩在铺了羊毛的地毯上。窗帘被撩起,宫女们无声的退了出去。他衣衫未解,和霓裳并排躺在一起。
过了很久,久到霓裳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他说:“你不想问我吗?”
问?她想问的太多了,却不知从何问起。
很多年以前,她也说过:“你不想问我吗?”稚嫩的年纪说起这话来,夹杂着几分期待和不安。
他很冷静,只是帮她把还未冠起的发别至耳后,淡然道:“在这宫里能够横冲直撞的,除了当今三公主,还能有谁。
她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原来你知道我是谁。”那个时候,她对他崇拜得昏头转向,她把世上所有夸赞的词都毫不吝啬的用在了他身上,比如说不卑不吭,比如说才高八斗,还比如说风流倜傥。
现在角色对换,她却不能像他那样淡然处之,装作不在乎的说一句:“你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又有何好问的?”
其实自从出事后,她很多时候都在酝酿,假如再次见到这个人,她一定要像大姐一样壮烈,要像小弟一样死得其所,还要想皇奶奶一样骄傲。可她没有,她没有死,所以她称不上壮烈,她真想哭,她连死都做不到。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才叫死得其所,杀了他?不,她不可能,也永远不可能像皇奶奶那样,端庄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到死都没有弯下她的腰。
“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他侧身将她揽入怀中,不停得亲吻着她的脸颊,那样轻柔。
“这是最后一夜吗?”她终于开口问道。
“什么?”卞御蹙眉。
“明日,你便要杀了我吗?何必多此一举,让我跳入那河水,说不定来世能做一尾鱼。”
他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看自己,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他好看的唇角微抿:“为何?为何我要杀你?为何我要杀死我自己……”
她闭上眼睛,想要转过身去不看他,可那温热的手指紧紧将她扣住:“霓裳,霓裳……”他忍了又忍,似乎也已经词穷。曾经,他是那样能言善辩,他是个磊落的人,从来不怕多说多错,他总是教训她:“女孩子家,总要端庄稳重些才好。”可她不以为然,问他:“什么才叫端庄稳重?我是公主,谁能约束得了我。”
也许报应……真的来了……
那豆大的灯芯被关在了罩子里,居高临下看去,像只跳跃的蝴蝶,答答只觉得那卞御可恶,又觉得他可怜,可哪里可怜了,她又说不出来,只能纠结的握住了秦凌的衣角。
秦凌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吻了吻她的脸颊,道:“卞御,是个聪明人。”
答答摇头:“我不明白。”
秦凌一笑:“你不需要明白。”
 ;。。。 ; ; 高粱画栋,皇宫永远是富丽堂皇,太监宫女们低着头踩着小碎步飞快的向前走,等端着衣服盆子进去,霓裳已经醒来,年轻的太医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