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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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翻了几幅,均是山水花卉,再次随意的抽出一幅摊开,一幅人像印入他眼。
景秀正觉奇怪,将画完全摊开,这才看清,是一男子,正觉奇怪怎么自己会存一幅男子画像,后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男子?画上之人眉清目秀,又透着英丽之气,分明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再细看这眉眼,这才认出,画上之人是那袖城。
景秀心中一震,为何自己会有她的画像?细细辨认,这是出自自己手笔洠Т恚蚯е心诰靶阈闹姓揽唤叵肫鹦涑堑幕皝恚蛔忠痪洌嫦嗍鞘裁矗克丫醯媚:
再次想起之前袖城说的万良城与悦纪坊,还有这画,越想越觉得头脑发胀,心跳加速,总觉得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是被什么包住了,虽然很想跃出來,但是太难了。
景秀不觉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忙将画收好,在屋中來回踱了踱步,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次日一早,景秀收拾好了身边细软,便出了门去,他昨晚已下了决心,要去寻袖城口中的悦纪坊,和万良城,虽然这两处未必会让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可至少能证实雪非说的话是真是假,离成亲的日子越近,那袖城的脸便在自己脑中出现的频率越高,时时不散,他已等不急,看清真相,也越发相信,事实或许不是自己听到的那般。
“什么!明日就要成亲了你要出门?”老祖母听了景秀的话,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景秀早已料到祖母会是这种反应:“祖母,我必须要出去一趟。”
“那婚事呢?婚事怎么办?你这么一走了之又让雪非怎么办?你这是成心要让我们景家出丑啊!”祖母的的情绪又开始不稳起來。
“祖母,婚事只是延后一些,我有些事情要去弄清楚。”景秀见祖母如此,怕她又气急,只好细声轻气的解释道。
“你你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不行,我不同意,你若是敢走,就不要再进景府的大门!”若按平时,祖母怕是不会这般激动,可是这个敏感时期哪里容得出哪怕任何一点差池,拖得一天,便是夜长梦多。索性便半演半怒的演给景秀看,她太了解景秀,无论他变得如何,他都是一个贤孝子孙。
“祖母,他愿意走便让他走好了,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雪非不知何时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声音却是说不出的落寞模样。
“雪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你想去干什么?想去找袖城吗?”雪非打断景秀的话说道。
景秀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來,更不知如何解释。
雪非沉默了片刻,赌气出了门去,景秀抬腿便追了过去,加紧两步,扯住了雪非的胳膊,雪非一扬手,将他的手甩开,依旧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景秀忙加快脚步,干脆挡到她的面前,双手握上她的肩:“雪非,你听我解释。”雪非停下脚步,泪又流了下來。
景秀最受不了的便是女人的眼泪,她这么一哭,让景秀那颗非走不可的心一下子不稳起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决定。
“你信了那袖城是不是?”雪非梨花带雨,连哭都万种风情。
“我不是信了她,我只是、、、、、、我只是、、、、、、”景秀憋了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你居然为了她想要退了我们的亲,你还说你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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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晚两天?”雪非依旧不依不饶。
景秀定了定气,只好实话实说:“我只是想,等我恢复了记忆咱们再成亲,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是觉得对你不公平。”
听了此话,雪非一愣,恢复了记忆还会成亲吗?那是不可能的,雪非此刻倒真是怕他打定了主意,那样就不好办,干脆说道:“你走吧,你走了就不要回來,留不住你,我便不留,你愿意去找谁便去找谁,我自己大不小孤独终老。”
此话一出,彻底让景秀乱了阵脚,完全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忙将雪非搂入怀中,温柔说道:“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让你孤独终老。”
见景秀妥协,雪非也软了下來,亦抬手搂过他的腰破涕为笑:“那你就乖乖留下,哪都不要去。”
“嗯,我哪都不去。”景秀面色闪过一丝失望与落寞,可最终还是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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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府。
红色铺天盖地,整个景府上下几乎能见之处均被盖上喜色,府中上上下下均换上了喜衣,人面春风,一片喜庆。
景泰元景大学士之子景秀成婚,來拜贺之人络绎不绝,景大学士亲自在府外迎客,只见不少亲朋友好友与故交新识均带着贺礼而來,好不热闹。
袖城早早便起,虽此婚礼无关于她,可她还是十分精神的迎接着这一天,这洠裁纯膳拢灰芑ぷ∷呐率且惶欤埠谩
本是如前一般一身男装,可是剑却不好佩戴,去参加婚礼,带利器终是不好,想來想去,还是弄了件白绿相间的淡色衣裙换到了身上,又准备了一把短剑藏进衣裙。
准备妥当,刚推门出去,便见到大哥黑着脸站在门口。
“大哥。”袖城叫道,大哥出现在此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要去哪?”大哥明知故问,从未如此严肃过,而今还是第一次。
袖城不答话,侧着身子出了房门,却被大哥拉住:“你若今天敢出去,我便打断你的腿!”
“大哥、、、、、、”袖城无奈,却是不忍心与他顶嘴。
“我知道你要去哪,我就是怕你跑了,故意在你房间门口守了一夜!”大哥手力加重,捏得袖城生疼。
“大哥,你明知道我要做什么,就不要拦我了,让我去吧。”袖城咬了咬嘴唇,现在已是什么都顾不上。
“那个景秀倒底有什么好?他如今如此对你,你还去管他的生死!他若死在别人手里也好,正当是出了这口恶气,城儿你是我景府金枝玉叶,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为什么偏偏非要往这棵烂蒜上靠!”大哥怒极,声线上扬,近呼嘶吼一般。
“大哥,我就任性这一次,就一次,你就让我去,他若不安,我亦不能活。”袖城失神的望向远方,如同看到景秀的脸,曾经对自己温柔微笑的脸。
“你还不明白,他景秀,今天娶的是别人,不是你袖城!而你还要为了他去与人拼命!他会领情吗?他会记起你是谁吗!”大哥扯过袖城,双手拼命摇晃着她的肩膀,只原她清醒一些,在他看來,袖城现在为景秀所做的一切皆是犯傻。
“大哥,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过了今天,他的生死,便再也与我无关,只要今天就好。”袖城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任凭大哥的握在自己肩上。
袖城眼神坚定而绝决,袖城透过大哥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突然含着眼泪笑了出來,慢慢感觉大哥手力松去,直至最后完全放开她的肩膀。
“我和你一起去,然后再好好的把你带回來。”良久,大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來,袖城一阵动容,如此大哥,袖城真的觉得自己不给他争气。
兄妹俩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却见到二哥袖简靠在大门边。
袖城心觉不妙,这大哥刚放了自己,却又是二哥又來拦了道,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袖说道:“我早知你房门外会有人等,所以我便在这里等,怎么城儿?可做好准备了?你若是准备好了,那我和大哥今天就陪着你杀进景府,把那个叫景秀的小子拉出來问个清楚明白,到时候要杀要剐就随你的便!”
袖城与大哥均是一愣,此下大哥的脸照比刚才又黑了一些,本还对袖简的出现抱有希望,希望他能劝回袖城,洠С上胗质且桓鎏砺业摹
袖城笑道,上前一把牵住袖扬与袖简的手:“有兄如此,此生再无他求!”
袖扬的脸黑了一路,倒是袖简看起來随意了些,还顺手备了份礼物。其实袖城心里清楚,这两位哥哥又不是小孩子,只不过是怕自己只身一人來到景府会被人欺负了去。
來到景府前,袖城停住脚步,景府门前的热闹景象刺激到了袖城的双眼,心中说不出的抽痛,再难过,也终是咬了牙,进了门去。
在府前客的景泰元远远的就见得了袖城一行人,也是多少知道她与景秀之事,可只因自己上有老母,几代均为大孝子的景大人也无法忤逆自己的娘亲,可心中也替袖城而惋惜。
“景大人,恭喜贺喜。”二哥捧着礼递到景大人面前,袖家是将门之后,可此下只随意包了一份礼,只來了三个人,实属也算是不懂礼数,可这袖简不难看出是有意而为,景大人也并未说些什么,毕竟也实属亏欠袖城。
“真是劳烦二位公子了,因两家之事,之前本是请了袖老将军过來,可他说因了孩子们的事,也不便出面,因此还提前给我备了贺礼送來,劳烦二位公子回到府中,替我谢谢袖将军,老夫有愧,有愧啊!”景大人说话十分客气,而大哥袖扬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黑着脸站在一边。
袖简笑了笑说道:“景大人的话,我们一定代到,之前送到府上的,是家父送的而这份,是我们兄妹三个送的。”
景大人连声应着好,而后又走至袖城面前,说道:“孩子,我景家对不起你,老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罢,景大人弯下腰來,朝着袖城作了一揖。
袖城忙闪到一边,又抽手将景泰元扶起:“景大人,您言重了,你们不欠我什么。”
“孩子,委屈你了,人生不如意事十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景泰元的这一翻话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他却也无力去改变什么,袖城勉强笑了笑,不再说话。
“景大人,我妹妹亭亭玉立,又是出身名门,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粘到你们家!你又何故说话如此难听!”袖扬终是忍不住,怒声的说道。
景泰元忙摆手:“不不不,老夫并无此意,袖姑娘乃世间少有的英雄女子,多少人都只能仰视于她、、、、、、”
“景大人,我哥他与你说笑呢,你也怪忙的,您去忙您的,我们自行进府,就不耽误你了。”袖简虽是笑着,可是语气却也是阴阳怪气,景大人也不怪他,只是连连点头,又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里边请,里边请。”
三人这才随之进了府中,景府大气,正院内摆放了数十桌酒席,这个时候也已是座无虚席。
从门口望去,正堂中火红的喜色,华贵无比,袖城有些呆住,微眯了眼,如若洠в姓庑┮馔猓敲唇袢照驹谡饫锏男履镏换崾亲约骸
想到这里,痛得几乎洠в邪旆ê粑认路⒙椋幌胩弊谡饫铮斡伤莵砣ァ
“城儿,咱们到那边坐吧。”袖简拍了拍袖城的肩,指了指远处角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