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客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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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么多人闲的没事干试胆大会的时候连续拨打八个四却从来没人能接通地府客栈的客服。光是这背景音乐,恐怕世上没一个人能坚持听上三分钟的。
就在张思凡恶狠狠的在心里吐槽的时候,电话总算是接通了,虽然这位客服小姐的声音听上去就跟事前用机器录好的似的,不过张思凡还是开口说道。
“您好,请问拔舌在吗?”
“拔舌?”对方像是一时没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似的微微的楞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就试探性的问道。
“您说的是拔舌地狱吗?”
拔舌地狱?
当这四个字从客服小姐的嘴里飘出来后,张思凡的脑子又那一瞬间当机了。
怎么总觉得这四个字听上去,略微有点耳熟啊?虽然总觉得拔舌地狱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不过眼下张思凡倒也没心情去纠结这一些,而是应道。
“是的,请问她现在在吗?”
“您好,B组招待现在处于轮岗期,要找她的话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帮你接通拔舌地狱。”又是一连串的机械式的话语,电话那头又恢复刚才拨打时那诡异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听久了,就连周围的温度都觉得又低了不少呢。
忍不住又打了好几个喷嚏,张思凡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听到比这个更恐怖的电话背景音了。可事实上他真的太早下定论了,因为就在这样想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了。
那是惨叫声,非常凄厉的惨叫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在那儿惨叫而是一群人的哀嚎。那些声音离得有些远,却直接穿过话筒钻入张思凡的耳中。
惨叫,非常的凄厉,却又有些奇怪。不是那种遇到极其痛苦时的竭嘶底里,光是声音是听得出来这些惨叫的人正面临着非常痛苦的事,可是他们却连最基本的放声哀嚎都办不到。像是舌头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似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
后头的声音那样的惨烈,可这接电话的人呢?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欢乐啊。
“阿勒勒,谁啊,找我有事吗?”
这拔舌果然是个欢乐的主,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能阻挡这个天生的乐天派了。
默默的在电话这儿半眯着自己的眼睛,张思凡说道:“额,是拔舌吗?”
“啊哈,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像张思凡啊。呐呐,是张思凡吗?你找我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如果我不打算辞职的话,可以吗?”
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虽然有些难为情,可他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像是一早就料到张思凡不会真的离职的拔舌,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笑眯眯的说道。
“耶?你辞职过吗?我怎么不知道,老板他答应了?”
还是一模一样的话,却多了一分调笑的意味。而这儿的张思凡,也忍不住笑了。
他特意打电话给拔舌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既然已经说了,也就没必要在继续聊下去了。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等拔舌笑完张思凡便率先切断电话。
记得小时候老院长说过,只要好好的努力的话,主就一定会保佑自己的。就算现在的工作有些特殊,但只要认真的对待。
就一定能胜任的。
绝对。
第二十二章 重新上岗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思凡就出门了,因为拔舌跟他说既然已经决定要在地府当招待。那么有些事就必须一口气跟他说明白。
毕竟这人类招待可比想象中的麻烦呢,不但麻烦而且还矫情,动不动就觉得自己扛不住想要辞职什么的。
这要是在多来几次的话,这地府就真没面子可言了。
才刚闹着要辞职,这才片刻的功夫自个就反悔了,说真的这张思凡自己还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呢。既然拔舌都已经说了一定要在早上六点前抵达地府客栈,那么他当然是不能迟到了。
只是住的比较偏远的他,为了能准时的抵达,也只能早早的起来了。
这大晚上的,公车自然是没有的,一咬牙一跺脚打了出租前往酆都口的张思凡,在付钱的时候这心还抽抽的痛了几下呢。
从他住的地方一路的士过来,这打车的费用还真不是普通的贵啊。付钱的时候张思凡的心就已经在滴血了,他甚至都开始幻想一会儿能不能找拔舌报销呢。
小老百姓过日子,这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分花,实在没有太多的资金来浪费呢。
当示意出租车司机在酆都口外头停下的时候,张思凡还以为听到司机在那儿嘟囔“这个人有病啊,大凌晨的来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死胡同干什么,这地方凌晨压根连个人影都没有啊。”
司机很显然根本看不到酆都口,因为在张思凡的眼前,赫然就是一条非常热闹的夜市。不过想想也能明白,如果人人都能瞧见这酆都口的话,那得多少人平白被吓死啊。在司机师傅一副“这人有点奇怪我得赶紧离开”的奇怪眼神的审视之下,付了钱的张思凡只能在那儿不住的干笑了。
直到出租车司机开着车离开这儿后,张思凡这才转身进入了酆都口。
这凌晨的酆都口到跟夜晚的酆都口一样的,鬼来鬼往热闹着呢,如果不是这走来走去的客人有些模样实在让人不敢直视,说真的这鬼市还真跟普通的市场没多大的区别。
甚至于还要热闹得多。
在这鬼海中示意的穿行着,张思凡尽量不让自己跟边上的鬼有任何肢体碰触。
那过分冰冷的触觉,冻得连灵魂都会轻颤,他实在是不喜欢那样的感觉呢。
加快脚步很快的便来到了客栈门口,推开那扇青铜门张思凡闪身走了进去。
还好拔舌一早就在里头候着了,倒也没让张思凡一个人面对这重新山岗的尴尬呢。只是这大厅里头可不只有拔舌一个人,白无常也在呢。
白无常看样子是刚刚从外头回来了,正掏出自己的工作卡打开走廊呢,一只手刷着屏幕等待系统分配最近的回廊,另一只手则牵着一条铁链。
上一次张思凡也见过那一条铁链,婴孩的手腕那么粗,垂到一半就莫名其妙的断裂了。之前因为还没适应这儿的环境,所以看不到铁链尽头的东西,还以为白无常拖着一条断了一节的铁链呢。
不过这一次重新回来,张思凡倒是瞧清了白无常手上那条铁链的正确用途了。
铁链,自然是拿来捆住某些东西的。而身为地府正牌无常鬼的他们,能让他们捆住的东西自然只有一个了。
白无常牵着的那条铁链的末端,绑着一个人。背部佝偻整个脊背朝前弯曲,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寿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手腕贴在一起被白无常用那条粗铁链捆到一块,可能是中途曾经试图逃走吧,这人的手腕已经被那铁链磨得都破皮出血了。
不过看这样子,是被白无常恶狠狠的教育了一番,所以这会子看上去才这样的听话吧。
张思凡推门而入,这青铜门的声音引来了大厅内三人的侧目,拔舌一看到张思凡进来自然是迎了上去的。而白无常了,在看到是张思凡之后则侧目说道:“这家伙不是说他不干了,要甩手走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好马不吃回头草,对于马来说张思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对于人来说无外乎就是面子问题。辞职,那是自己说的,可是才一天的功夫自己就有巴巴的回来了。别说白无常调侃自己了,这要是换成别人这样做的话,自己在心里也会忍不住出言鄙视的。
被白无常那么一说,张思凡立即觉得面上燥的慌,都不敢直视白无常了。
也怪自己太没定力,拔舌的一番诱惑之后自己就这样认输了。
虽说张思凡回来这儿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拔舌所说的客栈老板那每年限定额的增寿福利。可不管怎么说,重新回来什么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面子上也确实有点过不去。
当下便低下自己的头,干咳了几声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自己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将张思凡给诱骗回来的,这要是被白无常三言两语给害羞回去了,那自己之前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哄人类什么的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啊,当下拔舌可就不乐意了,直接一个眼刀子就那样甩过去不悦的说道:“小白你干什么呢,少说两句身子就不舒坦啊。”
自己说的可是实话,这拔舌还真是的,跟人类呆了几天反而听不进实话了?只是白无常经常来往于人家,可晓得这人间也一个说法。
是与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拔舌可是个女孩子的模样,性子上自然更加倾向于女人了。如果这当口跟她杠上的话,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借此为由又闹上一场呢。
说了实话又莫名被拔舌埋怨的白无常,这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还嘴。反倒是张思凡,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得白无常被拔舌给埋怨了,他自个心里头也过不去呢。
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他,这会子也只能不住的干笑了。
系统已经分配出最近的走廊,门打开之后白无常便用力的扯了扯手上的那根粗铁链。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几声脆响,那被铁链锁住的奇怪的人在白无常的示意之下跟在他后头进了走廊。
那儿的门开了,而拔舌呢?可能正好跟白无常顺路呢,这门一打开走廊一出现,她也就不跟白无常客气了,而是示意张思凡跟在他们后头一起进去。
看着前头那一直低着头前行的宛如犯人的家伙,有些在意的张思凡用指尖戳了戳拔舌大肩膀问道:“呐呐,拔舌,那个人是谁啊?也是客栈里的客人嘛?为什么白无常会那样捆着他?”
就算这地府客栈接待的客人不是正统意义上的客人,但是捆绑着客人什么,这看上去老觉得哪儿都不对劲呢。
张思凡这样问,自然是因为奇怪。而拔舌呢?被他一戳后便回过头了,不过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我记得第一天你来上班的时候就已经跟你说过,客栈里头,不多看,不多问吧。”
这六个字,上班的第一天拔舌确实跟自己说过。这一忘形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拔舌这样一说张思凡更加不好意思呢。
为了自己的鲁莽感到害臊的他先是默了,随后错开视线不是同拔舌直视,对于解释什么的他也不抱希望呢。
拔舌这样说,正常人都会认为她在警告自己别太好奇吧。谁知道这个家伙前脚刚这样说,后脚立马换了态度开口说道。
“虽然好奇心是不能太重啦,不过毕竟你已经认命了,也已经是我们客栈的招待了,有些事果然还是得跟你说清楚哦。”说这话的时候拔舌还不忘偷偷的瞥了一眼前面的白无常,当发现人家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时候,这拔舌才轻声轻语的继续说道。
“我们地府客栈接待的虽然都是已经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