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俯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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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瑶琼心中焦急,辞别了母亲,出了南天门,却见东皇太一正傲然站立在天门之外,那四周浮云如风而过,恍惚间有飘飘欲飞之感。
东皇太一仰视天空,半晌才低下头,双瞳化作混沌之色,盯着瑶琼看了半晌,瞳孔骤然收缩,右手手指刺进掌心,他却不自知,只是紧紧地守住心中的惊骇。
他刚刚窥得天机,虽然不至于得知生前身后事,但却隐隐看见了瑶琼的气运,那气运华盖,紫气冲天之相,当真让他心惊。平常的时候,即便是与帝俊摆布周天星斗,东皇太一都不曾见到如此长绵的气运。
挥手化出祥云,东皇太一站在云端,看着浮云万顷,尽在天庭之内,而那遮天幡,兀自将天遮住又放开,如此又是一天。
“琼儿,你可知道气运之说?”
瑶琼秀目连闪,似有所思,“还要皇叔解说详情。”
东皇太一暗叹了一声,思索片刻道:“所谓气运,乃是万物灵长生来与天道之间的一种通合,气运绵长,则天道相长。若气运流失,则失去了天道感应,最终,沦落成灰灰。”
“自洪荒开辟,我妖族气运大兴,我与帝俊寻遍天上地下,将妖族气运化作周天星斗,又化作九重天,落在天庭之上,你那三万六千棵桃树,也正是镇压一重天气运的灵根,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其陨落。”
瑶琼吃了一惊,忐忑说:“皇叔,怕是琼儿能力不足,让这等重宝放在我手中,着实不放心。”
东皇太一哈哈大笑,“你的法力,旁人不知,又岂能瞒得过我,如今你有素色云界旗,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伤你了。”
瑶琼脸色一红,刚要解释,东皇太一大袖一挥,“无妨,那旗定是我天庭之物,你不必焦心,安心祭炼就是,等我取回此次的宝物,就与你开了周天星斗大阵,将那大旗完全炼化,想那素色云界大阵,也定然不凡。”
说罢,妖皇沉默了片刻,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铁环,锈迹斑斑。
“这也是一件宝物,也送与你吧,希望你能珍藏起来。”
瑶琼疑惑的接过铁环,感觉了一下,似乎就是普通的铁环,也就不再多言,收了起来。
东皇太一看在眼里,不禁扪心暗自算计,日后若是妖族有陨落之危,说不得要施展那偷天换日,李代桃僵之计了。
一路上两人不再说话,瑶琼索性将那金菊驾在脚下,又将金钗插在发中,取出素色云界旗,请在手里,全力待发。
***
脚下的河水渐渐变得炽热起来,侯冈嘟囔了一声,只得将脚抽了回来,好奇的看着当前翻花的河水,这条河,乃是附近最有灵气的大河,若是附近有生灵取水,则波澜不惊,若是有蓄意破坏的,就兴起滔天巨浪。侯冈时常跑到河边,如今,见河水有异状,心中不禁惊奇。
却见那河水骤然拔高三尺,然后如同莲花盛开,四散飞去,中间有赤白水柱,又拔高三尺,如此往复七七四十九次,水花骤然落下,化作漫天的水珠,待那雨珠落下之后,水面之上,正站立着一位男子。这男子,生的与仓颉一模一样,让侯冈眼神不禁凝住了。
“颉。”
但男子显然不是仓颉,对侯冈的话不闻不问,反而将目光凝视着遥远的方向,痴痴的说,“洛水,你还在吗?”
说罢,心中微微感应,然后皱起眉头,“浮屠这是干嘛,南冥,咦,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天空中落下一条青色神龙,那神龙嘶叫两声,化成一道火光,又收成一道火色长鞭,收在一位老者手里。
“神农!”
侯冈却是认为这位人类首领,不禁叫了出来。
“爹爹,这是谁?”
精卫好奇的看着陌生的男人,这男人好生奇怪,居然站立在水中,这等神通,却是让精卫羡慕不已。
神农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说道:“这世间有许多灵物,能化形开灵智,得修身之术,他也许是刚化形的水神吧。”
精卫睁大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男人,恍然说:“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这等灵物,都是要有灵智的,若要取其炼宝,必定要将这灵智抹杀掉才行。”
神农尚未答话,男子脸色一变,这小姑娘说话之间丝毫不带火气,说的话,却犯了他的忌讳,他刚刚化形,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能控制周身的灵气四散,定然会让许多人知晓。
灭杀灵智,这也许是他们这种灵物的劫难吧。
铛铛——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钟声,神农眉头一皱,抬头一看,却见天空如同裂开了一道口子,两个人昂然走了下来,为首的,正是东皇,一双神目,冷厉之色尽显,手中提着东皇钟,面色不善的盯着男子。
又有一道大浪,从远处席卷而至,所过之处,人畜生生灭绝,过得片刻,大浪化作一道水光,落在众人面前,只听见一个声音喝道:“谁敢伤河伯!”
一位女子,从水光中蹦了出来。
而又有一男人,从水里摔了出来,正摔倒侯冈的脚前,侯冈看了看水中站立的人,又看了看脚前的人,疑惑着试探着问:“颉?”
………【第七章 地水火风齐亮相】………
在这种情况下,谁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当然是侯冈,因为侯冈从来不在乎除了仓颉以外的人;当然是精卫,因为精卫是少女怀春,眼中只有河伯,连神农偷偷将他扯到背后,都没感觉了。
当然,仓颉可没心思研究这个人与不同种族的爱情世界,更不想去幻想今后洛水与精卫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他突然觉得很头疼。他自认为在洪荒的资历很浅薄,但偏偏认识这几个人,而偏偏,这几个人,都是有大能者,他一个都惹不起。
偷偷的瞥了一眼站在浮云之上的东皇和瑶琼,仓颉不禁为神农担心,毕竟是天庭妖皇,头顶滴溜溜转的东皇钟,可是先天圣器,虽然不是以攻击力著称,但等级在那里,又怎么能弱。那瑶琼,更是得了素色云界旗,先天五色旗,在他从前的认知当中,是最厉害的防御法宝,但自从以洞心眼无意中看到了旗面上的云雾变幻之后,他就明白,那五方旗绝对不会有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他不禁又看看神农,他虽然不曾与神农打过交道,但也认识人皇,如今的神农一身的苍衣,长发徐冉,手中提着一条火红的赭鞭,正是人族中最厉害的法宝。神农看似比之东皇大大不如,但实际上,人族的气运虽然不济,但在这仓颉草堂的附近,定然不是东皇这种异地客能够想比的,可以说,在这里争斗,即便是老天,都会帮着神农,这就是地势。
而那河伯、洛水,更是先天的灵智慧根,自身既是宝贝,运用起来,远不是其他法宝所能抵挡的。虽然如果强行动用本命的法器,必定伤及元神,亿万年的苦修,毁于一旦,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相信谁想动他们,也要考虑考虑。
如今这四方,仓颉看似最弱,但他却并不担心,此地距离万寿山不过百里之遥,在这些大神通人的眼中,就是翻翻手掌,若是东皇太一太过霸道,说不得也要尝尝地书在地界之威了。
东皇太一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更不愿意多做停留,盯着河伯,却和神农等人说道:“本皇亲取我妖族圣宝,尔等莫要阻拦。”
此话让河伯洛水脸上齐齐变色,而那神农,却似乎早就预料到,根本就无任何惊讶之色,只是将头转向仓颉,笑道:“仓颉小友,我曾记得十年前,侯冈带着你去我赭山,那时的你,就已经是非凡之身了,只是不愿意随我身边,如今却不想,已经成了大器,真乃我人族之幸。”
仓颉心念连转,衡量着这其中的利益。只是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让他也不禁头疼。
从眼前的利益来看,妖族与他,算得上是同道中人,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地巫。但这其中却因为镇元子的地书,又有了一些变故,让这本来应该联合起来的势,多了不可控的发展历程。而从长远的利益来说,妖族绝对是人族的大敌,显然,神农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而仓颉更是明白,所以如何妖皇得了法宝,他人族定然更是不济。
但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反对妖皇,因为他的分量似乎不够,即便加上神农,也是枉然。
东皇太一闻言有些不悦,他自视甚高,自然对神农不理睬自己的话极为恼火,冷哼了一声,在心中盘算,怎么在不惹怒女娲娘娘的情况下,将人族灭掉,以绝后患。毕竟从前女娲娘娘可以说是妖族的圣女,而如今多了人族,却让娘娘不在对妖族垂青,尤其是经过仓颉在紫霄宫的话之后,他更加看人族不顺眼,当然,他心中未免没有也将仓颉顺手除掉的想法,只是帝俊在他未曾离开紫霄宫之时,曾对他千叮万嘱,谁都能惹,但绝对不能杀了仓颉。
东皇太一自然不会违背帝俊的旨意,他与帝俊的感情可以说是秉天地而生的,绝对不可破灭。
“你若胆敢杀河伯一次,我就杀你一百次。”洛水面色发寒,双手虚握,形成两柄寒光闪闪的水剑。
东皇太一哼了一声,突然道:“那就先拿你开刀。”话音未落,头顶的东皇钟,已经幻化成万寿山般大小,将众人全部扣在里面,那秀钟更是叮叮当当作响,从那钟的内壁上,飞出三百六十五件法器,幻化成星日马等各种星兽,将众人团团围在其中,更有那瑶琼,手中突然多了一面素色旗,挥手一展,顿时起了风气,大风起兮云飞扬,竟是借着周天星斗之威,将素色云界旗摆弄开来,旗面中的素色云界大阵,初露端倪。
他却是不愿多生事端,根本不讲规矩,开始就将周天星斗大阵摆出,这样即便是镇元子来了,想要破开大阵,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他却不知道,仓颉身上,有那半卷地书,所以这其中的门道,早就被镇元子所知,只是他心中有些思量,所以暂未动弹罢了。
那炎帝见状暗叫糟糕,手中的赭鞭一挥,化成千万道烈火,将自己与精卫隔绝开来,又将他平常捣药用的玉杵拿了出来,摇一摇,化成一杆大锤,擎在手里。
在他身后,精卫兴奋的掏出一枚定风针,这针却是她曾经去东海游玩,路遇一位道人送的,据说这针能穿梭五昧神风、六昧真火,也是一件法宝。
而仓颉更是乖巧,一把拉住侯冈,两人退进了草堂之内,仓颉又取出鸿钧处拿的青葫芦,捏一捏,挂在门框上,顿时草堂内的风云止息,星辰之光也射不下来,却是在周天星斗之内,而不在大阵之中了。
凡是阵法,皆有生死二门,此乃天地平衡至理,无法更改。所以阵法却非杀道,总有一线生机。有些智慧之人,将这生门变化万千,有那西方接引道人,创阵名唤作“十方轮回阵”,此阵也有生门,只是生门却是轮回之门,所谓佛家从不杀灭,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超脱的机会罢了。
而那周天星斗大阵,也有生死二门,只是生门本来隐蔽在那浩淼苍穹当中,不曾出现。那仓颉挂了青葫芦,那葫芦别的功能没有,就是能吸收灵气,所以就将生气吸了进来,将草堂化成生门,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