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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沉香豌-第21部分

小说: 沉香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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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蒋小薇星眸微转,乜了他一眼。“我们小人物哪里学得来将富贵当恶俗。”



“你是捧我还是贬我呢?我是怕陈小姐把我看俗了,所以先自踩两脚。”



陈婉见提到自己,停了手上的包银筷子。她少和人应酬,不知道场面上的话该怎么说才有分寸,只是笑了笑便作罢。在洪建学眼里,与桌上其他被男伴哄得嬉笑怒骂风骚百态的女孩又是一番不同的风景。



席间谈起昨天的新闻,昨晚电视上关于朱雀巷的镜头只不过是一晃而过而已,小道消息在民间流传了不少。“那帮刁民不吓不老实,昨天抓了几个,今天乖乖来签合同的有几十户。”洪建学淡定的笑容下是尽在囊中的自得,“市里开会说了,谁和政府过不去,政府就和谁过不去。来签合同也算他们识相。”



其他人纷纷附和,有的谈起昨日冲突的热闹景象更是眉飞色舞,浑不知当事人的切身之痛。



陈婉一口翅馔梗在喉咙里,之前的浓香似乎化作淡淡的血腥,欲呕难咽。拨弄着手上的汤羹轻声问洪建学,“这样让那些人将来住哪里去?”



洪建学诧异地望她一眼,然后笑起来,说:“市区里多的是商品房,该补偿的钱给了,他们住哪里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Vivian只说你品学兼优,还没说你心眼软。你是学经济的吧,应该知道市场经济要适应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局部利益要为整体利益让步的道理。”



陈婉心里冷笑,她倒是想知道整体利益中的整体是指哪部分。



洪建学不太愿意和她探讨这个问题,把话题岔开,问起陈婉的学业。陈婉不卑不亢一一作答,洪建学兴致盎然问她有没有想法到恒宇实习,陈婉心里一动,笑说:“我才一年级,离毕业还有三年呢。”



洪建学见终于勾起她的兴趣,大感快慰,掏出名片说:“毕业前多接触社会有益无害,有时间来公司找我,了解一下正常的运作和职能对你将来有好处。”



陈婉避开洪建学的手指接过放回袋子里,然后拿出不停作响震动的手机,对洪建学妩媚一笑说:“出去接个电话。”



阖上包间的门,不由暗呼一口长气。



她对今天洪建学的邀约有极大的防备心理,来前央求何心眉隔一个小时给她一个电话,这样假如遇上不好的情况也能趁机及早脱身。其实也没多久,只是如坐针毡的,早就不耐,“终于打来了,我怕死你给忘记了。”她不迭的抱怨。



何心眉象是在吃东西,含含糊糊的说:“怕什么,一顿饭又不能把你给吃了。我是为你好,如果是桃花运,可要抓紧机会。”



“狗屁,烂桃花才是真的。”陈婉顿足。“好了,我也准备闪人了,谢谢你电话,明天带吃的给你。”合上手机翻盖,抬眼间走廊里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从面前缓步走过,她想闪回房间已是不及。



难得看见那混账正装的扮相,倒是人模狗样的。他和旁边人低声说了句话,踩着大理石地面反射的水晶灯的耀眼光芒一步步踱向她。陈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心里一凛,满是戒备地仰脸望向他。



“你怎么在这?”他语气咄咄逼人,像是诘问。



“吃饭的地方当然是吃饭了。”她转身准备进房间。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看见她手上的电话,脸上一僵,瞪视她的眼神阴鸷。缓缓开口说:“吃饭?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面子请得动你!” 语气尖锐讽刺,说着就要推包间的房门。



房门先他一步被打开,“小婉,电话打这么……”蒋小薇话未说完,脸色骤变,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又换上娇媚的笑容,“小五哥!”



第26章  龃龉



“小五哥!”



秦昊狐疑的眼神在她们两人间梭巡,最后停在陈婉脸上,“你们认识?”



“你见过我的学妹?”蒋小薇也是惊疑的表情,“小婉,这个就是我说的……秦昊,我叫他小五哥。”说着意有所指地向陈婉挤了挤眼,看见陈婉脸上浮现出惊骇和不可置信,笑容于是更加灿烂。



“我……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她早就预想过秦昊这类人的无耻,却怎么也无法想象秦昊会是蒋小薇故事中的男主角。人至贱则无敌……陈婉强抑心里的震惊,慌不择路地拨开蒋小薇推门进去。



门打开的一瞬,秦昊已经看清席间众人,面色愈添阴翳。凝目注视蒋小薇半晌,倏然一 笑,说:“又玩介绍女朋友换交情的勾当?你拉的皮条还嫌少了?有兴趣怎么不去做妈咪?”



笑容在脸上一寸寸瓦解,蒋小薇吸了口气沉声说:“你那票朋友我也没少介绍,早不见你说什么?”



秦昊嘴角勾起,抬手轻轻摩挲她耳垂上双C字样的耳环,俯下身子。



蒋小薇绷紧的心弦一松,微启着唇,吐气如兰迎向他。他却侧着脸,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明知道我和洪建学的关系还要掺和进来?和我掉腰子你还不够段数,那些个破事不拆穿你不代表我不知道。别自以为聪明,我捧得了你上天,也能把你摔回原处。”说完把面色灰白的蒋小薇丢在门外,大步走了进去。



在座的男人几乎都是相熟的,知晓洪建学和秦昊之间的龃龉。酒酣耳热之时见了他进来,尽管不少人心里诧异,但还是团起笑脸站起来。只有洪建学端坐在首座,微微扬了扬眉,对身边人说:“喊服务员加座。”



秦昊也不客气,对众人一笑,拉开陈婉旁的椅子坐下,大喇喇说:“别介,我就坐这,挺好。”说着搭在陈婉椅背上的胳膊滑下来,笼住她的肩膀一紧,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温柔声音说:“宝贝,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见洪建学面色一沉,秦昊心中得意。顾不得掌下陈婉的僵硬,视线环顾一周落在洪建学身上,笑说:“今天这顿记我账上,洪哥,难得聚一次,你们谁也不许跟我客气啊!”



洪建学站起来,拿过桌上的酒樽,手上往秦昊面前的杯子斟酒,眼睛端详他怀里僵直着身子木着脸的陈婉,问:“认识?”



秦昊询问的表情望向陈婉,也问:“没和洪哥说过咱们的关系?”不待陈婉愤然开口,接着对洪建学说:“她就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脚踏两只船,其实是少见世面脸皮薄。是不是,宝……”



话未说完,陈婉手肘狠狠向他肋骨撞去。秦昊闷哼一声,痛得皱起眉头,托住陈婉下巴,说:“死丫头,不就是在家吵两句嘴吗,给我来狠的?想谋杀亲夫?”想到每次为她好却不被感激,心里窝火,手上不由捏重了几分。



陈婉痛得眼泪欲流,拍开他的手,骂说:“精神病院没关好门?怎么又放了你出来?”抬头间,一席人皆做目瞪口呆状,想是把他们看作了当众打情骂俏。再望过去,蒋小薇背靠墙壁,脸色灰败惨淡。陈婉本就羞愤难抑,念及蒋小薇付出十年的爱情、没有感受过丝毫家庭温暖的盼盼,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低头说句“对不起”,不忍再睹,拿起座位上的袋子落荒而逃。



秦昊嘴角噙着笑意,目送陈婉出门后也站了起来。他与洪建学身量相等,四目相投,谁也不肯掉开视线落了下风。一时间,剑拔弩张,凝滞的空气几乎弹指而裂。其他人不敢贸然上前劝解,只能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秦昊举起桌上的杯子,敬向洪建学,说:“洪哥,我们哥几个没几次坐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今天难得,先饮为敬。”说完仰头一干到底,然后笑看着洪建学同样喝完一杯。在场众人稍微松了口气,但是接着变故突起,所有人来不及上前拦阻,秦昊已经抄起桌上的酒樽砸向洪建学。



酒樽撞向洪建学身后的墙壁,女人的尖叫伴着落地的脆响,水晶瓶碎裂,连着酒液飞溅开来,满房间酒香四溢。



秦昊敛了笑,阴着脸对强自镇静的洪建学说:“想叫我看上的女人陪酒,也要看喝不喝得下去。”



其实在帝都,象秦昊这样的第三代是不敢太过嚣张的。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谁敢给自家老子找麻烦?所以派系之间的倾轧只限于暗处。到了地方,虽然局限性少了些,但是象他们这种出身“红色家庭”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的是讲政治讲阴谋阳略,没人会傻到把自己的弱点端入明处授人以实。



他今天是气急了,所有的不甘不忿兜足了劲往洪建学身上发泄。所幸当时还有些理智,要给双方老头留个台阶,不然照他的准头,洪见血今天不见血真是愧对他名字!



出了名仕阁,仍有些余怒难平。眼角的余光一路扫向马路两侧,寻找罪魁祸首的影子。



陈婉慢了一步,只看见尾班车的屁股没追上,想到要打车,好一阵心疼。秦昊发现她时,她在车站正低着头扒拉着袋子数散票。



“上来!”秦昊见她只是一抬眼,视若无睹地又低头继续,不由又是憋了一口气,“和你说话呢。”



她清清冷冷的眼神堪比初上的月华,由他面上扫过,象是不认识他一般,他没来由的心下一慌。却见她招了招手,坐上前面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秦昊恼怒地捶了下方向盘,骂一声,还是追了上去。



到了朱雀巷前街路口,他也分秒不差的停车。陈婉目注出租车拐出街口,然后回身望向他。街灯昏黄,仍旧能看清她冰寒如三九天的潭水般的眸子。他追上来想和她说什么早忘记了,明知道惹她讨嫌,可还是忍不住。哪怕是被她冷冷看一眼,也觉得心里涌潮似的一波波的欢喜一浪浪的难受。



她静默地看了他一会,掉头离开,他不由自主地又追了上去。她听见尾随的脚步声,坚持走了十多米终于咬着牙回头,他立时也停住脚,全身所有毛孔收缩着,戒备地等待她的低声咒骂和嫌恶的表情。



她没有说话,面色也是冷淡平静到极致,他反而更加恐慌。“我送你到家门口就回去。”



她把下唇咬得没一丝血色,然后叹了口气,说:“你要是有时间就对蒋姐好点,她过得那么苦,你忍心?”



既然陈婉和蒋小薇认识,那么想必也知道了他和蒋小薇这两年的苟且。秦昊想起她曾经问过第几任的话来,慌忙解释说:“蒋小薇现在和我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今天也算了结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打电话和她说。”



第27章 莲花



陈婉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明明过了谷雨,头顶却象有惊蛰的雷声滚滚轰鸣。她白天疑惑舅舅提前被放出来的事情,还猜想过是不是他,毕竟认识的人中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心里隐隐的有些感激,特别是想起昨天人潮涌涌时他眼中的情急。她还暗自帮他找借口,或者他以前的无赖泼皮处是习惯所然,本性如此。可是今天晚上却深深被骇住,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寡廉鲜耻,泯灭了良知的人物,她总算见识到了。



“你还真是……无耻!”她咬牙切齿地说,既替蒋小薇不值,又为自己被这样的人追求而恶心。



她没有好脸色没有好听话,这些在预料中。可是送入耳里,他还是如同上次被斥为“垃圾”时一般的感受,全身肌肉僵硬,五脏六腑仿佛打了个结,连呼吸都无法顺畅。这种感觉令他困惑令他不安而且令他疯狂的想砸碎些什么。他再次选择以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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