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之痴傻王爷代嫁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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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突然的问话叫舒玉末听了不免吃惊,瞪大眼睛看他,很好奇道:“大哥怎么会突然问起九王妃了,难道你也与她认识?”
翡玉舒双睫垂坠,并不回答,只是执著问道:“你先告诉我,她好不好?”
舒玉末越加疑惑,眉毛拧做一团,虽然觉得大哥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却依然答道:“我上次见着她的时候,面色虽然难看了一点,但样子却还算精神。至于这几天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他觉得凭着东方夜小肚鸡肠的性子,知道自己酒后跟花朝说了他很多坏话,以后肯定不会再轻易让他见花朝了。唉,想想这可真愁人!
翡玉舒目光清亮,扬起唇角温和一笑,低声道:“那她应该就快要没事了吧?”
舒玉末看了看他反应有些诡异的样子,皱起了俊脸,问道:“大哥是什么时候跟九王妃认识的?”
翡玉舒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哦。”舒玉末淡淡应了一声,知道大哥这会儿是真的不会说出来。可很快他又愉悦的笑了起来,双眼明亮:“大哥,等我们回家的时候顺便带着九王妃一起走吧,她可是答应过我,一定会去我们王府玩玩的。”
“是吗?那好啊。”翡玉舒见状也笑了起来,只是神色却有些复杂难辩。
——
九王府。
当庄严找上花朝的时候,正是第二日的傍晚。
花朝甚是无聊的荡完秋千后准备回房,却突然见庄严正于庭院门口内敛手而立。
“王妃。”他侧身上前唤道。
花朝看了看他,笑着起步走进院落,好奇地问道:“庄管家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庄严正色道:“庄严是来向王妃辞行的。”
“辞行?”花朝闻言有点讶异,疑惑道:“庄管家是要离开九王府了吗?”
庄严点点头,缓缓解释道:“庄严曾因救命之恩答应王爷任九王府管家一职,且为期十年。如今期限已至,庄严明日一早便动身离开。”
花朝了然,不由换言问道:“庄……先生可有决定去处?”
“尚未。”庄严巧言回道:“天下之大,庄严很想去走一走。”
花朝轻轻笑了笑,看着庄严时感叹道:“原来先生也是个随性之人。”沉吟片刻,她忽然又开口问了一句:“先生应该也还会去西临吧?”
“王妃为何这么问?”庄严怔了怔。
花朝微微一笑,答道:“我只是觉得,先生若是去西临的话,或许日后我们还能再见上一面。”
她可没忘记这副身躯的原主与庄严之间的渊源。
庄严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只是垂首说道:“只要有缘,总能再见。”
花朝含笑点头,“先生说的极是。”
此番话语点到即止。庄严想了想,还是说道:“庄严告辞前还有一句要说。”
“先生请说。”
庄严神色复杂的立在那里,沉默片刻,才缓缓开了口,“关于王爷与王妃的事情,庄严本不应该多嘴,但始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庄严在九王府呆了十年,算是看着王爷长大,对他也还有几分了解。初始之时,庄严也确实不看好王爷与王妃,觉得他并非王妃的良人,但看着王妃来了之后王爷日日在变,庄严也深感意外。”
他停顿一会儿后,展颜淡淡一笑,“至于……装傻的事情,王爷从未瞒过王府里的人,庄严虽然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缘由,但想必也是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表面看起来王爷似乎过得很好,其实是没有人懂得他的辛苦。尽管他心思异于常人,深沉难测,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他只是因为生长在了皇家,才练就了他现今的样子。在王妃与王爷闹矛盾的这些日子,王妃虽未说什么,但大家都看得出来王妃心中其实也一点都不开心。”
他轻叹一声,继续道:“在人世间,最不缺少的是情,而最难人可贵的就是真情。王爷从来都是冷情冷性,像现在这般在乎一个人,庄严可还是第一次看到。”
花朝静静听着,神情有些恍惚。倒不想庄严竟会趁着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么说的话,而这席话,就像是一个长辈临行前给她的忠告。
语重心长。
“先生的意思我都明白。”她浅浅地笑了起来。
庄严神色微微一松,能一点即通便好。眼见该说的也都说了,他也准备要走。
“先生在外多保重!”花朝一脸真诚。
庄严微微颔首,最后说道:“王妃也保重!”
第二十九章 不能说的理由
庄严的离开并未给九王府带来多大的变动,一切都还在如常进行着。
四国联谊会也终于近一个月后步入尾声,在最后一日,朝中为所有使臣开办了一场践行宴。而身为九王妃的花朝,也在受邀请参加之列。
花朝与东方夜一同入宫时,时辰还尚早,因为受联谊会的影响,这段时间宫里的守卫十分森严,不管是进宫还是出宫,都需要例行严查。
宫门外分两个入口处,花朝坐着的马车行驶在右边的入口,因为太久没有出门,她这一路都趴在小窗口处看着窗外的街景。这一会儿却见左边的宫门外停靠着好几辆豪华的马车,而且随行的宫人也不少,光是装行李的就有两辆马车。
花朝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人远行回来了,竟然还有不小的阵仗。
一旁的东方夜见她正看着什么看得出神,不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但只是看了一眼,便就神色漠然的收了回来。
似知道花朝心里在奇怪什么,只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东方烟络回京了。”
花朝闻言有些讶异,若不是此刻东方夜提起,她都差不多快忘记这个人了。
她想起几个月前,东方烟络因与大学士之子钱尉人偷欢一事而被东祈皇罚去皇庙静思。只是,她不是应该在那里呆上一年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花朝才这么一想,耳中又听到东方夜回道:“听说是因为东方烟络突然查出有喜了,所以才被父皇才召回京的。”停顿了一下,又道:“算起来,她那肚子应该也快有三个多月大了吧。”
说这话时,他微微眯着眼,唇边蓄着一抹极深的笑纹,语调漫不经心的,也不知究竟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别的意图。
原来如此。花朝微愕过后,有些恍然。
皇室最注重名声,这下大概是见着丑事遮不住了,才将东方烟络召回来,准备新的解决对策吧。
她凉凉的斜睨了东方夜一眼,轻晒一声,“你做的好事?”
难得听到花朝肯跟他说话,东方夜的脸上涌现出真实的欢喜,这两日两人的关系虽未恢复到从前那么要好,却也多少缓和了一些,至少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僵硬了。
这种好现象,总算教东方夜看到新的希望。
“娘子这话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这事真正出力的该是那位钱公子才对。”东方夜立刻不失时机地眨眨眼澄清事实真相,他的声音相当低沉动听,始终透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花朝面色淡淡,不无嘲讽的说:“那恭喜你快要当舅舅了。”
“当便宜舅舅有什么好高兴的,当爹还差不多。”东方夜不以为然的说道,一边目不转睛看着花朝,那双眼里似被点亮了一般,如星灿烂,却又盈满了暖洋洋的笑意。
花朝白了他一眼,冷冷地回应道:“想当爹还不容易,只消你在大街上那么一站,多的是女人想给你做孩子他娘。”
东方夜多少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吃味,黑眸中充满着笑意。
“娘子好狠的心,现在就竟想着抛开我,为我们的孩子找后娘。”他故意说得可怜。下一瞬间,却轻缓地将唇凑到她的耳际,近到两人的呼吸交融,连发丝也几乎要缠在一块儿:“我只会和娘子生小娃娃的。”
甜言蜜语虽是如蜜糖,花朝却不觉受用,哼了一声别开脸去。
等守卫查完,马车终于在宫门内缓缓停了下来。
帘幕轻启,东方夜略一躬身,转眼便已至车外,花朝本是跟着他出来,忽见他伸着一只手在眼前。花朝看了看,秀眉微蹙,刚想着直接跳下马车,就忽然被东方夜轻轻地抱了下来。
这会儿宫门口往来的宫人本来就多,东方夜立在那里的身影本就很惹眼,这一下便又招来了不少目光。花朝冷眼瞪他,在他充满和暖气息的身前低声喝道:“放开我,我自己能下来。”
东方夜笑着看她,“我知道娘子的身手很好,可是也得给我一个表现男人的机会吧。”
花朝闻言又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多说什么。
她刚从东方夜怀中离开,就看到东方烟络也从对面的马车厢里下来,身穿的依旧是那艳丽的大红色衣,肚子上并未凸显,只是模样却比初时明显憔悴消瘦了不少,看样子在皇庙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东方烟络侧过身子,无意间看到这方的花朝与东方夜,在那逐渐变得阴沉的目光中,带着一抹隐隐的恶毒与怨恨。尤其是注意力被转移到了东方夜身上时,眼睛里燃烧的恨意烧得越发浓烈。
花朝也知道她这种恨意从何而来,毕竟她如今的一切不幸几乎都是东方夜造成的。可她却并不觉得东方烟络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当日是她无理挑衅在先,现下承受这些恶果也是必然。
东方夜只是眯了眯眼,却未在意什么。他面上仍是淡笑着对花朝道:“娘子,我们走。”说罢,便直接牵过她的手。
花朝对于他这种动不动就摸上她手的习惯表示很无奈,可在微滞的一瞬后,还是温顺的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两人穿过御花园,拣了一条去宴会大殿比较近的小径走去,这时远远看见一道淡蓝色的身影自另一头的回廊处闪过。
东方夜紧抿着唇角,眼神复杂。
“娘子,我问你。如果有一对异母兄弟,他们的关系很好很好,甚至比同胞兄弟还亲。可在有一天,这位兄长却出手杀了他弟弟的亲生母亲,而他弟弟的母亲也曾当他如亲子一般。你说,这是为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开了口。此刻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格外迷惘,虽是询问,却反而像一种茫然的自问。
花朝愣了愣,许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表情,问出这么一番话,有些不太反应得过来。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再想着东方夜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微微地蹙起眉头,脑海中是一闪即逝的疑惑,但随即,又豁然从中明白过来什么。
她收敛了所有的惊愕,双眼定定地直视前方,不由一阵缄默。
东方夜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笑意寂寥道:“娘子也想不明白吗?”
“……”花朝皱眉,半晌,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的开了口,无悲无喜地说道:“人不管做些什么,总是会有一定原因的。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什么,那就自己去向他要答案好了。”
东方夜闻言低眉,敛去双眼之中的伤痛,低声道:“我也知道这里面定有着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可是……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六哥却从不肯说出来。”
甚至连他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但凡与当年一案有些关系的人到如今也是一个不剩了。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