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动激西,老公,请离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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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乔笙听着身后这一男一女的话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蹲下。
她的动作轻缓,丝毫不急躁,因为拾捡的起伏动作,她的袖子缓缓滑了下去,手腕欺霜赛雪,白皙中带着隐隐的柔弱。
一时间,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她手与钱币碰触的沙沙声响。
她蹲在地上,埋头间发丝垂落,遮掩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发丝晃动间,线条优美的脖颈隐隐显露,带着一丝倔强。
顾西冽看着梁乔笙的动作,眉头一皱,心里猛然升腾起一股烦躁。
“出去!”
梁乔笙捡钱的手指顿了顿,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不是叫你。”顾西冽冷声开口,手掌一推便将坐于自己腿上的女子推了开去。
“顾总,我……”
“滚出去,听不懂吗?”顾西冽的眼眸里带上了一丝厉色,打断了女子的娇嗔。
逼仄的狠戾让女子抖了一抖,捡起地上的衣衫便匆匆离开。
待到女子走后,顾西冽看着梁乔笙的侧脸,轻声开口。
“继续捡吧!”
梁乔笙微微握拳,嘴唇紧抿,正当顾西冽以为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却又是蹲下了身子。
顾西冽眉头一皱,起身缓缓来到梁乔笙的面前,脚抬起,踩在一张梁乔笙正准备捡起的纸币上。
“梁乔笙,你一定要好好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不要做让我不舒服的事情,比如和靳东阁见面。”
梁乔笙的手没有放开那张钱币,她看了眼那泛着光的皮鞋,缓缓抬头。
“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债主,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做你的助理,也不再和靳东阁见面。”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哑,让她说话间都有了浓重的鼻音,让人隐隐有错觉是哭腔。
她的神情平静,眼眸看着顾西冽不避不让,安静柔和,恬淡无比。
她想,她不能歇斯底里了,她以后,就这么过吧!
什么时候解脱了,什么时候就自由。
顾西冽微微眯了眯眼眸,缓缓放开了脚。
梁乔笙复又低下头,一张一张,缓缓捡起纸币。
顾西冽看着她的动作,一时间失了言语,眉头越皱越紧。
“梁乔笙,原以为你只是不要脸,没想到你连自尊都不要。”话音落罢便转身离开,拉开门“嘭”的一声又狠狠关上,将无处发泄的愤懑都灌注在了这关门的力道上。
梁乔笙听到这声巨响后,捡钱的手指缓缓顿住,似乎整个人都定格了。
有水珠低落,一颗,两颗……
砸在钱币上,浸湿一方。
“顾……混蛋,为什么……”隐隐低语,带着无措,还有不解。
她不明白,上一刻还在床榻上缱绻缠绵的人下一刻就翻脸无情,甚至将她打到了尘埃里。
事实上,顾西冽也不明白。
他有些烦躁的来到楼顶,冷冬的风将他的发丝吹得缭乱,些许迷眼。
手指摁下电话,“hello,这次又有什么情感问题想要解决了。”女人夸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玛丽已经习惯最近来电频繁的顾西冽。
“书上所说的追女十八式根本不管用,这是为什么?不仅没用,反而让我更加焦躁。”顾西冽眉头皱起,半晌才组织好一个适当的句子来诉说自己的苦闷。
“呃……可否请问一下,您是用了什么招式?”电话那头的玛丽已经自备了避雷针,她有感顾西冽接下来说得话会让她雷得无以复加。
“用一个女人来引起她的嫉妒。”顾西冽话语顿了顿,想起方才那个径自坐到他腿上还亲吻他胸膛的女人,心里顿时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般恶心。
真是够了,他一定要洗十遍澡。
“然后呢?你为什么焦躁呢?”玛丽如同一个好好老师一般,谆谆引导着顾西冽。
“因为她完全没反应,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更没有伤心。”顾西冽有些不甘心。
“哦,那恭喜你,你依旧还在单相思。”玛丽有些无奈。
顾西冽冷哼一声,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要是知道会听到这样一句废话,他绝对不会浪费打电话的时间。
可是,眼眸里墨色深沉,忽而一阵氤氲,原来是这样么!
难道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他才格外愤怒她与靳东阁相见了,甚至还和他拥抱,更甚
者或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在靳东阁的身下辗转呻吟,眼眸迷离若花,红唇娇媚……
“该死的。”顾西冽恨恨的出声。
不能想,一想到这些他就想将梁乔笙关在房子里,让她无法再出去见任何人。
这样的话,她就会一辈子属于他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仅仅只是喜欢吗?
不,不是喜欢。
当年的洛初雨都没能让他如此,似乎梁乔笙更让他有种疯狂的感觉。
以至于,他今日没有控制住心底翻涌的思绪,失手将钱箱子砸了出去。
丢出去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当那箱子砸到她的肩膀上时,他连呼吸都快停住了。
该死的,什么力道,怎么好巧不巧会砸到她呢,明明他是往她旁边丢去的,而且确信绝对不会挨到她。
他的预判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身体真是太弱了,前几天才发了烧又不安分的到处跑,不弱才怪。
“让容千寻给她补补。”顾西冽自言自语道。
正沉浸在温柔乡的容千寻忽然打了个喷嚏,有些狐疑的伸手抬了抬脸上的金丝眼镜。
“谁在想我?”
梁乔笙将地上的钱都捡到了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好,神色趋于平静。
她心里已经想了个透彻,和靳东阁是不可能了。
不管如何,她现在的确是欠了顾西冽钱,可是想想靳东阁与她是多么的荒唐。
订婚缺席是因为他在赶来的途中阑尾炎犯了?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骗她,可是这到底是不重要了。
他说,他让人通知过她,可是她总归是没有接到通知,而当时那份被全世界背叛的心情已经印在了心底,即使被洗白也不行了,那种感觉再也洗刷不掉,如同被火烧灼的伤痕,即使痊愈,也会留下刺眼的伤疤。
不痛,但是会痒。
她回到了卧室里,坐在床上有些发愣。
一阵震动传来,接着便是欢快的歌声响起。
梁乔笙循声望去,手机屏幕闪烁,靳东阁三个字异常显眼。
她的唇微微抿紧,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那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那欢快的歌声一直在唱,如同一首没有结尾的曲子。
不知道唱了第几遍,梁乔笙手指微动,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接起了电话。
“乔笙,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靳东阁的声音没有一丝不耐烦,相反还带着一丝笑意,这让她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异常的愉悦。
梁乔笙并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开口。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都是西冽那小子,我还当他真不把我当兄弟了,原来只是为了放了个烟雾弹迷惑小林子他们,刚刚已经将那个项目签字给我了。对了,你没听过关于我和他的事情吧,也对,你和我认识的时候,顾西冽正在焦头烂额的忙着去国外哪,为了那个洛……”
接下来靳东阁说些什么梁乔笙都听不到了,她有些走神,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项目。
她知道,这是她用身体给靳东阁换来的东西。
真讽刺,本来以为只是一场交易,却不料最后被迫困在了他身边,而远离靳东阁。
说到底,顾西冽和靳东阁有什么地方不同呢?
同样是拿着她的弱点威胁她,一边她还必须感恩戴德的说谢谢。
或许,这些豪门贵公子,都会这样的把戏吧!
捏着别人的人生,享受上位者的优越感。
“我们以后……别联系了吧!”梁乔笙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可是心中却又有某个地方突然沉寂了下来,犹如一潭死水。
仿若,终于解脱。
“梁……”靳东阁错愕过后带着怒气的话语还没说出来,梁乔笙就挂断了电话。
好像,她和靳东阁认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挂电话挂得如此干脆,且又干净利落。
午后的阳光熏得人昏昏欲睡,梁乔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微微的发烫。。
眉头微蹙,喝下一口水就准备上(和谐)床歇一会儿。
敲门声响起,接着有人推门进来。
是钟点工,只见她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拿着一盒药。
“顾先生让我转告您,别装着病怏怏的样子了,快把退烧药吃了,该上班去上班,他这里不养闲人。”钟点工声音平板,眉眼不抬,将退烧药放在桌子上。
她虽然觉得这位顾先生说话有些刻薄,可是一想到这位小姐与顾先生的关系,眼里不禁有了一丝鄙夷。
她又那皮箱子放到脚边,发出轻微的闷响。
“顾先生还说,这钱是你的,去买几身能见人的衣服。”被包。养的人,她真是一点也不想尊重。
钟点工说完便退了下去,只有那盒药和皮箱静静的躺在桌上。
梁乔笙看着那盒药,眼底有了一丝暖光,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位阿姨的鄙夷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无妨,她早就该习惯了,且以后会一直习惯着。
蓦地,心情开始轻松了起来。
笑意还未完全舒展,目光移到了那只皮箱上,眼眸微垂,嘴唇抿成了一个紧绷的弧度。
这一箱子的钱似乎将她重重打回了现实。
她伸手缓缓抚上那箱子,白皙的手指与纯黑的皮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箱子上似乎都有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伤。
顾西冽说,这是女票资,他说,她不要脸。
想到这里,眼眸微微闭起。
她知道会很难,没想到会这么难,她以为她能忍受他的各种对待,但是这样一句话却几乎打碎她冷静的面孔。
手指微颤,她握起胸前的十字架,嘴唇轻轻的吻上。
主啊,请保佑我。求你用你的话语,在我的心中,作行路的光,作脚前的灯,坚固我的信心,让我一生学你的样式,行你所喜悦的道路。
也请求你,让我们找到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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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乔笙站到梁家的门前,她排斥这个地方。这里终日都有歌舞声色,梁家老太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隔三差五就会举办名流宴会。
第一次进梁家,沈子美拉着她闯了进去,如同两只平凡的丑小鸭闯进了一群天鹅的聚会。
她不明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