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动激西,老公,请离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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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彼此心中最深的秘密,别人不能分享的秘密。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她亦没有。
那时她小,所以她不懂,只知道她喜欢他,依赖他。
而靳东阁,也总是默默的宠着她。
那时候梁家的人都不知道,她背地里有这样一个‘哥哥’,所以她在学校不会受欺负,不会挨饿,不会被罚。
直到有一天,这个哥哥变了。
不再找她,亦不再对着她笑,面对面行来,也只是擦肩而过,眉眼之间疏离淡漠,让她止不住的心痛。
后来,她被赶出了梁家。
苦难缠身,最后以那样不得已的方式呆在了他的身边。
他变了,不再是那个妖娆却温和的少年,而是浑身充满戾气让她害怕的男人。
她在害怕与拒绝之间摇摆六年,到现在才终于峰回路转。
她想,她或许是等到他了,等到了她的靳东阁。
她与靳东阁的十二年,林林总总说来,也不过是寥寥数语。
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梁乔笙以为她等来了花明又一村,可是……却出现了顾西冽。
顾西冽让她以那样的方式背叛了靳东阁,背叛了自己的纯洁。
她现在还能用怎么样的面目去面对靳东阁,她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脏。
“十二年。”顾西冽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些许涟漪,有着不易察觉的疑惑与古怪。
因为他从小跟靳东阁在一个院里长大,靳东阁有什么样的事情,他最是知晓。
他认识靳东阁,又何止是十二年。
“顾西冽,放开,让我走。我现在根本不想和你呆在同一个地方,也不想看见你。”梁乔笙压低声音,如同濒临困境的小兽一般,双眼都有些发红。
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红唇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鼻子通红,连带着整张脸看起来都有些惹人怜爱的柔弱味道。
僵持间,顾西冽缓缓放开了手。
一点一点抽离,带着让自己都有些不懂的不舍。
梁乔笙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生疼的眼睛,转身便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大门当着顾西冽的面关上,刮起一阵冷风,吹乱了他的发,些许柔软的发丝掠过他的眼前,遮掩了他眼里的复杂难辨的光芒。
顾西冽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片刻后,转身拿起衣架上挂着的外套便开门走了出去。
梁乔笙拖着行李箱出了小区,天色已近黄昏,飞鸟掠过,落日将天空染成熔金色,无端的忧伤。
她漫无目的的沿着街边缓缓走着,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眸里亦是充满着茫然。
去向何处?见到靳东阁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
这些都成了未知。
本来该步入正轨的生活,一瞬间被打乱,乱得让她措手不及,让她无法应对。
她想她该找个地方再好好哭一场。
毕竟,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走到一个小摊前,抬头便看到那小摊的名字,伤心凉粉。
什么样的凉粉才能叫这个名字?
再伤心能有她伤心吗?梁乔笙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老板,来个大碗的。”她干脆坐了下来,点了一碗。
凉粉来得很快,米白的细长凉粉在瓷碗里显得好看无比,上面的调味料鲜艳而诱人。
梁乔笙拿起筷子搅了搅,塞进嘴里一大口。
脸色一阵青,眼眶瞬间更加的红了,眼泪不能自控的往外冒,鼻子嘴巴开始变得通红。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叫伤心凉粉了。
辣,很辣,非常辣。
辣得她眼泪鼻涕都直往外流,一瞬间,狼狈无比。
手背随意的抹了一下眼睛,她又使劲吃了一大口,辣得她差点呛住,眼泪也越发肆意的流了出来。
到最后,边吃边哭。
哭声呜咽,鼻涕眼泪齐下,连秀长的眉毛都染上了粉红的色泽。
于是,顾西冽就在街道的转角处看到这样一个景象。
他的小白兔坐在一个木桌子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哭得伤心狼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抽抽噎噎,连眼睛都哭得睁不开。
可怜,却又可爱的异常让他心软。
梁乔笙吃得痛快,哭得也痛快。
到最后,她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辣而痛哭流涕,还是因为她的遭遇而痛哭。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肆意痛哭了一场,还是让人无法误会的哭泣。
毕竟,伤心凉粉,是如此的让人辣得伤心啊!
终于是吃完了,也哭完了,梁乔笙想在桌上拿纸擦擦狼狈的自己,却发现桌子上没有纸。
“老板,你们的纸呢?”梁乔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们这不免费提供纸,要纸的话,两块钱一包。”服务员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笑眯眯的回答道。
梁乔笙看着服务员那笑眯眯的模样,脑海中顿时划过两个字。
黑店。
谁特么这么吃还不要纸的?
必须要纸啊!
你倒好,不提供纸非得让人买,两块钱不是钱么?小钱滚大钱啊!
梁乔笙瞪了另一侧老板一眼,不愉的心情更加阴暗了。这个社会总是充满了恶意,吃个东西连张纸都不给她,她还不屑要呢,哼!
于是,她在老板与服务员的目瞪口呆中,用自己的衣袖干净利落的擦了眼泪擦了鼻涕,顺带还擦了嘴。
在转角处看着梁乔笙这番动作的顾西冽,眼角有些微微的抽搐。
“结账。”梁乔笙擦完后朝一旁的服务员吼得豪气干云,伸手便朝自己的衣服包包里摸去。
“呃……好勒,三号桌结账。”
梁乔笙摸了摸左边口袋,又摸了摸右边口袋,神色有些微愣,她是没带钱么?
她不信邪的又是摸了摸裤子的口袋,可是摸遍了全身却发现她身上所有的口袋包包都是一样重……没有钱。
她有些尴尬的朝着站在一旁准备收钱的服务员笑了笑,“你等等哈!”
她说完就蹲下身子打开行李箱,左翻右翻,甚至连小内内都翻了,可是愣是连一毛钱都没找到。
脑海一阵晴天霹雳,本就悲痛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她梁乔笙真的忘了带钱了。
不止没带钱,甚至连手机都没有带,想找人求救都没办法。
“你们这里招服务员吗?”梁乔笙笑得眉眼弯弯,蹲在地上一副乖顺模样。
服务员从鼻子里哼出一阵冷音,“不招,你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霸……霸王餐。”梁乔笙干巴巴的开口,“呵呵呵呵……我怎么会吃霸王餐呢,你看我这模样也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啊!”
“结账,三号桌的。”一张崭新的毛爷爷递到了服务员的手上。
声音熟悉的让梁乔笙蹲在地上的身体都僵住了。
顾西冽将那碗凉粉的帐结了后,站在梁乔笙的身旁看着她。
她不动,他不动。
梁乔笙的手有些机械般的整理着行李箱中的东西,为什么他总是看到她最狼狈的时候?
“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蹲在地上了。”顾西冽看着她自我逃避的这幅模样,不禁心里一阵好笑。
她背对着他蹲着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像兔子。
没有吃到胡萝卜,而生气的兔子。
梁乔笙拉好行李箱,猛地站起身,谁知蹲久了的身体让她的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些许晃动摇摇欲坠。
顾西冽伸手便揽住她,还没有挨多久,就被梁乔笙一把挣开。
“凉粉钱就从我的薪水里扣吧!”
她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走开。
行李箱的轮子声拖在马路上,咕噜噜响起,她走得快速,可是再快也甩不掉身后的人。
“顾西冽,你跟着我干什么?”
终于,她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朝着顾西洌怒吼。
“你是跟踪狂吗?”
顾西冽眉色不改,那双狭长的凤眸在夕阳中异常的亮丽好看。
“这条路是公共资源,我想我们刚好走得是同一条路而已,你又凭什么断定我跟踪你。”
梁乔笙一窒,瞪了顾西冽一眼,便抿着唇又超前走去。
她走快,顾西冽也走快,她走慢,顾西冽也走慢。
不远不近,恰好就这么五步的距离。
“顾西冽,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梁乔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受不了,回头便又是一阵大吼。
“不干什么,散步而已。况且只要你不回头,我们不就见不到面了。”顾西冽的声音轻浅,话语说得云淡风轻,连眉眼里都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仿佛他说得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无耻的让人无法反驳。
“你……你无耻。”梁乔笙有些气结。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顾西冽有这么无耻和无赖呢。
任谁被夺去第一次的男人这样跟着,心里都会产生不好的感觉吧!
明明上一刻还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这一刻关系却突然有了质的飞跃,还有质的变化。
从量变到质变,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只想逃避,逃避,再逃避。
他除了跟她发生了一场让她羞愧的关系外,根本不具备其他意义。
“顾西冽,我说了,我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梁乔笙丢下行李箱,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开口。
顾西冽依旧冷静无比,眉眼间都是平静与温和。
“没事,我给你时间接受。”
“接受?”梁乔笙拔高了音调,“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不可能接受,你现在在我的心目中就只是个强。女干犯而已。”
她闭上眼睛吼出了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因为激动,她的胸。部都有些大力的起伏,浑身颤抖的不能自已。
顾西冽平静的表情终于被她这句话给打破了,薄唇紧抿,眉眼间都有了肃杀的意味。
“强女干犯,梁乔笙,你这句话不仅在侮辱我,也在侮辱你自己。”
“我本来就被你侮辱了,就在昨天,就在那张实验台上。”梁乔笙红着一双眼,声音里哭腔浓重,还带着鼻音。
顾西冽看着她,话语缓缓。
“我说了,我若早知道你是初次我就不会采取那样的方式拖延时间,而且我也说了,我愿意为我的行为负责。”
“我不需要你的负责。”梁乔笙哭吼着出声。
她终于是崩溃了,这连日的来的事情终于是将她最后一丝毅力给压垮。
她蹲在了地上,双手环抱着腿,头颅埋在双腿间。
“你到底懂不懂,我现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