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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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逢辰的宝剑已经到了眼前他没有作出任何闪避的动作呆傻了般任那剑刃刺入胸口。等宝剑透体而出才似乎清醒过来双目大睁着那唯一剩下的手臂垂死挣扎般地舒展开。
马逢辰见自己得手禁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他面上的表情就僵凝住了惊呼一声便要后退。在他惊恐的瞳孔里同时映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杀!”这是今日冷幕白说的第七个“杀”字。他手中的这一剑突破了时空的限制般快到了极点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刺了出去等马逢辰反应过来他的咽喉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看着仇人死在眼前冷幕白是应该高兴的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强撑要站起来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晃动。他环顾四周人影瞳瞳。
终于他耗光了所有的体力仰面向天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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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重新出了白仙衣长出口气:“没想到余大叔来得这么及时。”
“是啊!”顾文宇有些心不在焉他脑中仍回想着方才余文杰离去时的话。转头正好看到方拓紧闭双目的面孔心中道:“是了!余大哥也是了解师兄的若她醒来知道冷幕白的处境一定会什么都不顾的赶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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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这个杂种……”华山派众人见自家掌门被人杀了群情激愤提着武器便朝地上不能动弹的凶手杀来。
冷幕白脸上仍带着那副诡异的笑容眸子里的光却渐渐黯淡。他一动不动杀到身前的刀光和剑影似乎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在这一刻远处突然一声大吼紧接着一把金色的长刀带着呼啸破空而至斩断了一把即将招呼到冷幕白身上的长剑后狠狠地砸到了冷幕白的身边那长刀半截刀身钉入地下却仍在嗡嗡作响其力道之强劲可见一斑。
华山派众人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多出了数十个身着蓑衣的大汉。
为的一名蓑衣大汉疾步上前那双异常美丽的凤眼闪动着噬人光芒视者无不胆寒。他将众人扫视一番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哪个有胆就尽管给老子动一下看看。”说罢却不再理会众人奔到了冷幕白的身旁一把抱起他呼道:“姓冷的我马不停蹄的跑了两天三夜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副死样子的。还不快给老子醒过来?”一边摇晃着一边还使劲地拍着他的脸。他不是旁人正是赶来救人的余文杰。
“啊!”这时他身后传来数声惨叫原来是几位华山派的弟子妄图偷袭结果在余家高手的刀下丢了性命。
余文杰似乎对自己的手下颇有信心看也不看身后仍在呼唤着失去意识的冷幕白。也不知是因为那几声惨叫还是因为他的拍打冷幕白竟奇迹般地清醒了。
“别别拍了。”他咳了咳转头看向好友惊奇道:“你怎么来了?你老婆生了?”
余文杰连忙从怀里掏出丹药塞将过去见他吃了才长出口气:“你怎么这么傻?若不是我听到消息提前赶到京兆只怕你就真……呸……呸!”话没说完便先给了自己两巴掌。
冷幕白被他这样子逗笑了眼中更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而他对面的余文杰看着好友的惨状却一下子哭了出来……
雨水冲刷着马车唰唰声不绝于耳。经过一整天的担惊受怕现在眼看境况好转大病初愈的白仙衣再抵挡不住困倦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顾文宇斜倚着车板心中杂乱探究的目光一直固定在方拓的脸上从未移开过。蓦地眉头抽搐口中出冷冷的哼声那藏在身后的手也紧紧地攥住。好久之后他面色平静下来眼角的余光扫向身旁的白仙衣见她蜷缩在一旁昏昏欲睡便轻声问道:“困了?”
后者赶紧坐直了身子又顺手抹下脸:“别瞎说我才没困呢。”说完还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以此证明自己正精神着呢。
顾文宇知道她在死撑也不点破只是道:“路还长着呢你先睡一觉吧!否则明早也没精神。”
白仙衣犹豫一下然后萎顿地说:“那我就躺一会儿。”想想却又不放心:“我师傅醒来一定要叫我。”看他点头就躺到出前准备的被褥上厚重的被褥大大地抵消了颠簸倒也舒适。她一沾上被子便由不得自己了?很快便合上了眼睛。
顾文宇又枯坐了一会儿见碗中蜡烛烧尽便取出另一支新烛方燃旧烛未熄整个车厢都明亮起来。他踌躇片刻手臂猛地抬起欲点住旁边白仙衣的穴道这一指下去对方势必要躺到天亮才能醒来可点穴毕竟伤身他看着那写满苍白憔悴的小脸那半空的手臂竟是怎么也落不下去。轻吐出口气转身不再理会。一手拿起烛碗毫无声息地到了人事不知的方拓跟前。
烛火摇摇曳曳噼啪作响。烛光照着那美丽的面孔仿若透明。顾文宇微微一叹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拂去她贴在额头的几缕丝目光复杂。几个月不见她依旧美丽只是瘦多了……
半晌后他的手很轻柔地向下移动从眉毛滑到脸庞再到嘴唇最后停在她腰间的衣带上。猛一咬牙另一支手探过来托住她的后颈使她的上半靠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则解开衣带衣衫层层褪去露出雪白的肩膀细嫩的肌肤反映着烛光有种朦胧的美感白玉雕琢一般他目光接触只觉一股热流涌遍了全身烧灼着他的心脉外面的风声雨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怦怦的心跳声。他嗓子干涩双手剧烈地抖动起来。不能自禁地伸向对方胸口。
“轰隆”车外一声惊雷炸开惊醒了险些失去理智的他他深深呼吸将目光重新投向怀中人那熟悉异常的容颜点滴往事浮现心头想起了眼前这人对自己的好……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先前的迤念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恼怒愧疚。闭目不敢再看一眼手中摸索着打算将衣服重新穿回方拓身上。
“你在做什么?”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喝惊得做贼心虚的顾文宇浑身冷汗双手乱颤。慢慢转头白仙衣正铁青着脸对他怒目而视。
“我……我在找……”在找守宫砂。顾文宇羞愧欲死地避过对方的视线那先前还觉得理直气壮的由头此时却是怎么也无法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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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不醒只是因为后脑淤肿的血块若是消去了相信她便会好转过来的。”客栈内被请来的大夫松开诊脉的手信心十足地说道。
顾文宇和白仙衣闻言俱都松了口气高高悬起的心脏平复回了胸腔。
“那就请大夫消去血块吧!”顾文宇露出笑容取了一大锭银子递到大夫面前。
“这个……”谁知那大夫却并不接银子反而为难地诺道:“脑部穴道众多错综复杂。治疗这等淤伤必须在施针同时配以气功否则效果不佳不说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老夫虽能诊断出来可是……”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并不能根治方拓的伤痛。
顾文宇呆愣片刻后低头掩去面上的失望那银子还是塞到大夫手里温言道:“不论如何还是辛苦大夫了。”接着便送那大夫出了房门。
“这个大夫也不行庸医!”白仙衣站在客房门口恨恨对着远去的背影咒骂。骂着骂着自己先流出泪来心中惶惶不安就怕昏迷不醒的师父有什么意外。
顾文宇送走大夫回转过来见她独自饮泣心中着实不忍便开口劝慰:“你也不必担心那大夫不是说了么?你师父上没有什么大碍。”
白仙衣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我倒是比较相信这个大夫。”顾文宇并不在意她的冷眼继续道:“估计明晚就能见到无难神尼神尼医术无双相信你师父很快就会转醒的。晚一天也没什么打紧的。”
“我看你是怕我师父醒来打断你的狗腿吧!”白仙衣撇嘴。
“你还在为车上的事情生气呐?”顾文宇苦笑摇头:“我不是解释过了么?在车上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想想你师父凶得要命我用得着在这时候犯她忌讳吗?真的是看到你师父的衣服里有虫子在动。”
“找理由也该找个好点的这么幼稚的借口谁信?”一想到昨晚的情景白仙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别人是傻子啊?”
顾文宇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你不信也罢!我若是存心脱你师父的衣服还能留着你在旁捣乱吗?点了你的穴道你还能知道些什么?”看她还是依旧撇着脸不理自己便慢慢地说:“更何况我也没做出什么事你醒来时我不是正闭着眼睛给她穿衣服吗?”重重地叹口气又指着她的鼻子补了一句:“也要怪你太粗心为她更衣时竟连那么大的一条虫子钻进去都看不见。好在不是毒物否则咬到哪里看你怎么交待……”
白仙衣被他一番指责后反而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说到底两人年纪相仿相处时间长内心里不认为对方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师父做那种事见他拿出这类看上去极为幼稚可笑破绽百出的借口出来又是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倒是信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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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难小心翼翼地取出插在方拓头顶的银针双眼闪过一抹欣慰的光彩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对站在床头的少男少女道:“佛主保佑她的伤并不重。后脑的血块已被我用针消去了。若我没料错今明两天她便会清醒过来。若无意外只要日后靠药物细细调理便会好转。”当昏迷不醒的方拓被送来的时候她惊骇得险些昏了过去好在经过细查现女儿的伤势并不如少男少女口中描述的那般严重。
顾文宇和白仙衣本还满心忧虑此时见她也这般说总算是彻底放心了。
无难将银针放回针盒后对眼中布满血丝的两人柔和地道:“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都辛苦了。既然冰儿无碍你们便去休息吧!”
“我要留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极有默契地说道。话出口又同时一愣呲牙咧嘴地瞪视对方而后不约而同地扭头白仙衣冷哼:“下流鬼。”顾文宇斜着嘴角:“小丫头片子。”而这一句出口的时间却也是不分前后的。
目光在两人脸上巡视一番后无难回头看向床上的方拓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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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日的阴雨天气总算过去了蓝湛湛的天空象大海一样空阔宁静不带丝毫云彩空气中依然残留着几分水汽呼吸起来却不像前几日那般湿闷了反而让人感觉非常的清新爽快。阳光之下周围的竹林远山洗过一般青翠欲流轮廓也清晰起来。襄阳城外的竹林深处天元庵仍如往日般宁静祥和夏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与佛堂中隐约传来的梵音融为一体悠扬纯净缥缈宽广。
白仙衣抱着被褥走出了屋子。连绵的阴雨早使被褥潮了不晒一下怎可再用?今天师父可就要醒过来了。
她哼着小调将被褥一件一件地搭在院子中的竹竿上。
“晒被褥呐?”一张笑脸迎了过来。
“你不是去打探消息了?”白仙衣停下动作抬头看了看天愕然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还要我在城里呆上一整天不成?”顾文宇坐到石椅上极不雅观地打了一个哈欠:“该知道的消息差不多都知道了华山派掌门死了。你的冷大叔没有事现在和余大哥在一起。”
“真的?那可太好了。”白仙衣一乐接着却皱起她秀气的眉毛。满心疑惑地说道:“他们既然脱险了怎的还不过来?华山掌门的那些罪证被冷大叔留给咱们了难道他不要了?”
“未必是不要。”顾文